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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149 心疼得无能为力

杨奕然看着熟悉的住处，还是和以前一样，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杨震把东西放好，关心地问，“口渴吗？”

“嗯，我想和白开水。”

“好。我去煮。”杨震走进厨房。

杨奕然走到阳台，抬头看着落日的余辉，橘黄色的夕阳斜斜地照在杨奕然的脸上，使得他苍白瘦削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别样的熠熠生辉......

端着白开水的杨震看着杨奕然的侧颜，心里动容了...他不愿意打破此刻的唯美，现在的杨奕然很阳光、很温暖、很令他舒心...现在的他就像4年前的那个赵奕然，阳光、乐观...杨震有种这样的错觉，杨奕然从未改变过，也从没有离开...以前也没有，将来也不会...

杨奕然似乎感受到了杨震的目光，偏过头，看向杨震，笑得一世从容，如昙花一现般，美得令人动容......

杨奕然幸福而满足地说，“杨震，你看，好美的夕阳阿。”

杨震定定地看着他，一步步靠近他，“嗯。”把手中的白开水递给他，“水。”

杨奕然接过，“杨震，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夏天吗？”

杨震说，“夏天富于生气和活力。”

杨奕然轻轻颔首，看着天边的落日，一脸幸福地说，“嗯，这是一点，还有的就是，我很喜欢夏日的阳光。特别是傍晚的夕阳，你有没有注意到啊，整个夏季的傍晚都可以看缤纷多样的夕阳。夕阳真的很美阿...”

杨震认认真真地、安静地看着杨奕然柔和的侧颜，听着他滔滔不绝地说着有关夕阳的溢美之词，不禁鼻酸...好想时间在此刻沉睡下去，这样他就永远也不会离开自己身边了...现在的他很幸福，哪怕只是看着他的侧颜而已......

杨奕然慷慨激昂地对夕阳的一番赞美后，觉得口干舌燥的，喝了一口白开水。看向看着自己发呆的杨震，“怎么了。”

杨震从自己的遐想中醒来，微微一笑地看向杨奕然。“没。晚上你想吃什么。”

杨奕然笑了笑，“嗯...先陪我看完今天的夕阳吧，晚餐稍后再说。”

杨震点点头，“好。”

杨奕然看了他一眼。突然嫣然一笑。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拉过杨震的手臂，“借我肩膀靠一靠。”

不等杨震说什么，杨奕然自觉地将自己的脑袋靠在杨震的肩膀上...

杨震看着肩膀上的秀发，苦笑不已...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看着天空中的夕阳，眼神放空，所有的景物都不入他眼。心中早已被杨奕然所占据...

渐渐地，落日沉入西山。夕阳的美景已经为暮色所取代，路上的街灯一盏盏排开而亮，照耀着整条道路......

杨奕然站得有些累了，离开杨震的肩膀，“好困阿。”

杨震温柔地问，“饿了吗？”

杨奕然没什么胃口，“还行，我想睡一会。”

杨震看着他疲惫的双眸，没什么神色；他眷恋他那双有神美丽的眼睛...

“好，你先去睡一会。我去煮面条，待会叫你。”

杨奕然点点头，“好。”便起身到杨震的卧室。

杨震看着他更加瘦削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杨奕然来到杨震的卧室，有着浓浓的烟味，顿时咳嗽不停...

杨震听到后，急匆匆地跑过来，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杨奕然咳出眼泪，努力地隐忍着，对杨震摆摆手，“没事。”吐出这两个字后，又继续咳嗽...

杨震拍拍他的肩膀...语无伦次，“是不是复发了，药呢？”

杨奕然摇摇头，走出卧室，等到稍微平静的时候，“有浓浓的烟味。”

杨震才意识到他习惯了室内的烟味，而他对烟味过敏...“那晚上别睡这个房间了...”

此时的杨奕然已经不咳嗽了，但剧烈的咳嗽使得他两颊看起来有些殷红，责问，“为什么要吸那么多烟。”

杨震不答，“我去帮你铺床。”

杨奕然自从去到杨震的卧室后，已经困意全无，特别是看到烟灰缸里那满满的烟蒂...心里异常不安...

杨震径直走到客卧，杨奕然想拉过他的手问他，是不是因为他？可他却害怕知道真相，如果不是，他是为谁？如果是呢？他该怎么办？

杨震从橱柜里拿出一床新的棉被扑在客卧的床上...

想到赵奕然的话，不禁闻了闻身上的衣服有没有很明显的烟味...他最近吸烟吸得很猛，无数个因为想念、担心杨奕然而失眠的夜晚，他都是靠烟来麻痹自己...以前靠酒，但喝酒喝出胃出血了...

既然已经了无睡意，赵奕然便到厨房下面条，不知怎的，今天的病情一直都挺好的，可现在胃一直觉得如刀绞般难受...他想忽视身体上的疼痛，可越是忽视越是难受...而他渐渐地冒出冷汗...

杨震走进厨房，看到捂着胃的杨奕然，赶到他身边去，担心不已，“胃难受吗？我去给你拿药。”

杨奕然拉住他的手，“没用的，待会就没事的。”

杨震看着他疼痛不已，而自己又是那么无能为力，心急地欲言又止...

杨奕然说，“抱抱我就可以了。”

杨震笨拙地拥抱着他，焦急地说，“我送你去医院吧。”

赵奕然躺在他的胸怀，摇摇头，“不去医院。”

杨震能够感受得到赵奕然因为疼痛而颤抖的双肩...他多么希望他身上的疼痛能够全部转移到他身上，所有的痛、所有的苦都让他一个人承担就好了...他那么瘦小，怎么能够挨得住呢...

杨奕然在他的怀抱里安静了一会，慢慢地就不那么疼了，一向对烟味过敏的他，这次竟然能闻着他淡淡的烟草味睡着了...

杨震听到浅浅的呼吸声，心里觉得很充实...就这样一直拥抱着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站累了，便轻轻地横抱起他，走入客卧，将他放到床上，帮他盖好被单...

静静地看着他睡着的样子...不知道这样的时间还有多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