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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缘起

时间匆匆而至，时光荏苒！
两年转瞬即逝~

这一日清晨。

“老师，我们今天学什么啊？”

一间空旷的教室里，只有刘品言和媚儿两人，媚儿端坐在下方，看着面前渐渐有些沧桑的刘品言，巧笑嫣然！

两年里，刘品言对媚儿是赞不绝口，就连读书，只需他念过一遍，媚儿从此倒背如流，至此，所谓的教书，也就变成了他一人的轻声诵读，今天，也是一样！

刘品言看了一眼媚儿，背负着双手，转过身去，背对着媚儿，念道：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说到这里，刘品言停顿了一下，在这一刻，他的背影，显得有几分孤独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

刘品言继续轻念着，殊不知，身后的媚儿却怔怔出神，嘴角扬起一道笑意，发出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窗外，正是一处小溪，三月清风轻轻吹过，岸边几颗柳树缓缓摇摆，被风掠过的柳枝仿佛美丽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般，赏心悦目！

晌午~

“老师，吃饭啦！”媚儿站在饭堂前轻声叫唤了一声，随后，刘品言从隔壁房间走出，到了饭堂，刘品言看着满桌的饭菜，笑道：“今天什么好日子啊？做这么多菜，就你我二人，有些浪费了！”

“今天我开心啊！”媚儿轻声说道。

刘品言摇摇头，严肃道：“粒粒皆辛苦，以后少做些，知道吗？”

“哦！”媚儿不以为然，待刘品言吃了几口，她又问道：“好吃吗？”

刘品言下意识回答：“恩，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不去当厨子太可惜了！”

媚儿娇嗔一声：“哼，你才是厨子呢！”随后撇了刘品言一眼，继续道：“对了，老师你喜欢什么颜色？”

刘品言一愣：“干嘛问着个？”

媚儿语气有些撒娇：“你说嘛，我就想知道！”

刘品言：“额，那个，红色吧，我喜欢艳丽一点的颜色！”

媚儿点点头：“哦~老师，今晚城中有灯会，你陪我一起去吧！”

刘品言闻言一惊，急忙道：“什么？灯会？不可不可，那乃是情侣约会之地，你我二人什么关系？一起前往成何体统？”

媚儿见状眉头一皱，低下头，不再说话，房间里，顿时有些安静了！

刘品言看到她这幅模样，心中苦苦挣扎，最后无奈的摇摇头，问道：“一定要去吗？”

媚儿抬起头，看着他，轻声道：“恩，我想去看看！”

“哎~”刘品言叹了口气，无奈道：“那走吧！”

“谢谢老师！”媚儿立刻站起身来，嫣然一笑，竟然直接弯腰在刘品言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快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好门，从房间里还传来媚儿开心的声音：“老师你慢慢吃，我待会儿来收拾碗筷就可以了！”

刘品言傻傻的坐在桌前，仿佛石化一般，手中的筷子不自觉掉在地上，他伸出手放在媚儿刚刚亲过的地方，怔怔出神！

他今年已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未娶妻，如今，竟被一个妙龄少女亲了，他的心中掀起轩然大波，动荡不已，直到，晚上的灯会！

夜晚，一轮明亮的圆月高挂在天空，小城处处灯火通明，四处少男少女成双，好生热闹！

刘品言站在人数较少的一处小溪前四处瞭望，似在等待着什么，面色有几分焦急！

“哎，女子也，怪哉怪哉，明明住在一起，却偏偏叫我来这里等她，女子心，不可揣测，不可揣测！”

这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随后，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老师！”

刘品言立即转过头去，可这一眼，却再也收不回来了!

一袭红色的衣裙，显得有几分艳丽，身姿动人无比，身上的衣物掩盖不住她那诱人的曲线，看的出来，女子是打扮过的，她秀发精心的盘起，几缕散落的秀发垂在她如玉一般的脸颊，婉约的眉，纤巧的鼻，唇间，有淡淡嫣红，她双眼带着几丝媚态朝他望来，那眼波如水，像是一眼能看到他的内心深处，望着这绝世的容颜，他竟有些精神恍惚，直到，耳边传来那女子动人心魄的声音！

“老师，今夜，我美吗？”

刘品言回过神来，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尴尬不已，他急忙抬头望月，答道：“啊，媚儿你看，今夜的月亮好圆啊！”

媚儿闻言，也不在意刘品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也缓缓抬头，望月，只见明月无暇，高挂九天，此时此景，媚儿轻轻一笑，道：“是啊，好圆好美啊！”

媚儿语落，不再看月，转过头看着此时尴尬不已的刘品言，伸出手来，挽住他的胳膊，笑道：“我们去逛逛吧！”

刘品言此刻只觉得面上发烫，不敢再去看柔媚动人的身旁人儿，全然没有注意到媚儿此时抱住了他的胳膊，他答道：“好，好啊！”

就这样，两人并肩而走，媚儿动人的姿色引起周围无数人的目光，有羡慕的，有数落的~

“哎，你看，那个女子好美丽啊，简直是天女下凡啊~”

“咦，那男的怎么面色发红？”

“对了，那男的不是那个考了几次都没中的穷书生么？哎呀，这么漂亮的女子跟了他可惜了！”

...

...

刘品言听见路人的议论，脸上发烫不说，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一了百了！

而媚儿则不以为然，仿佛没有听到，左看看右瞧瞧，看上去心情颇为不错。

一晚上，他们把几条繁华的街道都逛了一遍，此刻，正停在最初的那处小溪旁，夜已深，街上虽还繁华，但大多数人都已离去，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小情侣正在散步。

“老师，你为什么一晚上都不看我一眼呢？”媚儿开口说道。

刘品言不语（其实是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难道今夜的我不好看么？”媚儿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继续问道。

刘品言闻言干咳两声，看向小溪，道：“咳咳，哪里的话...”说到这里他似觉得有些不妥，转过头来望着此刻妩媚动人的媚儿，淡淡一笑，轻声道：“今夜，今夜的你，很美！”

语落，媚儿嫣然一笑，踮起脚尖，居然吻了上来，他脑中瞬间凌乱不堪，唇间，传来一丝异样的冰凉，鼻间闻着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这香味似魔鬼的气息，瞬间席卷着他的大脑，让他不知所措，如梦如幻，直到，唇间那丝冰凉退去。

两人对望，媚儿如水一般的眼神落在他的心间，从未有过的感觉袭来，似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就算是自己用生命去爱护她，也还觉得远远不够！

“砰，砰，砰！”

这时，远处亦有人放起了烟花，烟花在半空绽放艳丽的花火，这一刻，他的心间猛地颤抖了起来，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正在悄不声息的悸动！

他有些尴尬，急忙去看那漫天的烟花，可耳边，再次传来女子妩媚而又动人的声音：

“老师，你喜欢我吗？”

他心间一震，转过头来，正欲开口，可这一瞬间，女子再次吻了过来，他本可以闪开，可，他没有！

方才唇间逝去的那丝冰凉再次席卷而来，他闭上眼睛，面上有着挣扎之色，片刻，他推开了女子，只是，唇间还残留着那淡淡的凉意！

“媚儿，我，我只是个穷苦书生，你，你，不值得！”

媚儿淡淡一笑，柔声道：“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啊，我很穷，给不了你幸福！”

媚儿摇摇头，又道：“我只问你一句，你喜欢我吗？”

他看着媚儿如水一般的眼神，那眼神里，透着坚持，透着真挚，他发现，在这个女子面前，一切的拒绝，都是不可以有了，但，有些话，心里想，却不一定说得出来！

媚儿见他不言，眼神中，一丝淡淡的忧伤传出，媚儿咬着嘴唇，柔声道：“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媚儿抓起他的手，放在胸口，又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嘴唇微微张开，可最后，还是不语！

一滴冰凉的眼泪从媚儿脸庞滴落下来，泪水落在他的手上，让他的身躯为之一震！

“若我肯嫁，你可敢娶？”

“我...”

“你不肯么？”

刘品言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可依然说不出口，面前的女子用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眼泪犹如暴雨般的落下，样子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勇气，给自己打气一般，他伸出手，将前方哭泣的女子抱在怀中！

“媚儿！我...”

他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原本默默哭泣的媚儿，突然放声大哭！

他将怀中的女子抱得更紧了，一手抚摸着媚儿柔顺的秀发，在媚儿耳边轻声念了一句：

“海枯石烂，矢志不渝！”

是夜，两人相拥。圆月高挂，漫天烟火，似乎正在为那两人喝彩着，祝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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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