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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剑与道

白云之上！山顶空地！祠堂之外！
二人头发无风自动，古黎双指成紫红色，荒九仙剑发出淡红色光芒，一紫一红两道光芒碰撞在一起，以两人为中心发出一道气浪，气势无比惊人！

莫忆昔此时用尽了全身力气，可还是奈何不了古黎，手中仙剑不能刺向前方丝毫！

可就在这时，双指成剑的古黎喃喃道：“炙儿，你现在空有一身修为，却不知如何运用，听着，继续运转你的天书，观察你的小腹部位，你去感受一下，哪里可是有一团气？”

闻言莫忆昔急忙闭眼查看，刹那睁开眼睛，脸上露出震惊，刚才闭上眼睛，的的确确感受到有一股气在自己的小腹处缓缓的旋转，莫忆昔不知这是为何，耳边继续传来古黎的声音：“此乃我辈修道之人一身修为的源泉所在，也是施展天地大道神通的本源，试着引动这股气流进你的双手！

莫忆昔听闻，心念一动，瞬间变感觉一股力量充斥在自己的双手，莫忆昔大惊，这股力量不仅充斥着他的双手，更有手中的荒九仙剑，此剑顿时光芒大显，感受到手中仙剑的不同，莫忆昔惊喜交加，心中有了一种可撼天动地的念头，他气势不断攀升，双手不断的用力向前刺去！

“呀！呀！呀！”莫忆昔不厅的向前刺去，每刺一次手中的仙剑就会气势强上一些，古黎再次露出微笑，更是点了点头！

连续刺了几下后，莫忆昔心中有感，丹田处那团气体，开始快速旋转，一身力量凝聚在荒九仙剑之上，荒九仙剑本就是厉害的法宝，在这股力量充斥在剑身的刹那，周围出现一道道剑气，可莫忆昔不懂控制，这些剑气开始变得狂暴。

“嗖嗖嗖”剑气不停的向外扩散，此地的几块大石被剑气所穿，不管多大多厚的岩石被剑气掠过，石不碎，可却被剑气一穿而过，如此锋利！

古黎眉头一皱，急忙道：“这些剑气是你的一部分，静心，剑如心，心就是剑，用你的念去控制他，这些剑气因你而生！”

莫忆昔本就聪慧，闻言静下心来，感受着周围的剑气，此时他发现无论是手中的剑，还是四周狂暴的剑气，都与自己有着一丝联系，见状顿时睁开眼，大喝：“回来！”

周围无数把剑气刹那间不再到处乱飞，而是回到荒九仙剑四周，莫忆昔大喜，心念一动，剑气齐涮涮的向前方的古黎刺去！

古黎不敢再起玩耍之心，怕这剑气伤到后方的祠堂，退后几步站在祠堂不远处，原本双指成剑的单手化掌挡在前方，一道透明的光幕瞬间出现，这些剑气和光幕碰撞，古黎修为远超莫忆昔，剑气撞在光幕上的一刹那便瓦解破碎！

就在所有剑气都破碎的刹那，莫忆昔一跃，不知是剑拖着人，还是人带着剑，竟是身体凌空，连人带剑朝古黎刺来，就连古黎也没料到莫忆昔会有这招，如此心智。

莫忆昔瞬间便到了古黎身前，荒九仙剑和光幕撞在一起，这力量之大，古黎顿时眉头微微一皱，更是一只腿往后退，用出双手正准备再次提高一些功力之时~

“哎呀！”只见本来气势汹汹，看起来无比厉害的莫忆昔突然摔倒在地，和地面坚硬的石头来了个正面接触！

看起来滑稽之极！

古黎一愣，瞬间明了！由于刚才莫忆昔是一跃飞来，可他本身跟本不会御空，刚才一跃的力量没了，自然便掉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的一瞬，莫忆昔心中一惊，从地上爬起大叫道：“好痛，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

古黎见状摇摇头，对着莫忆昔开玩笑道：“恩，这当然不是做梦，不过我的确是那个什么...什么黑衣恐怖男。”

莫忆昔一跳，听见黑衣恐怖男几个字，心中一哆嗦，心里有点害怕，急忙道：“师傅，我就是开个玩笑，你看...”

古黎想起莫忆昔刚才的一幕幕，心里也是颇为得意，想来刚才不管与莫忆昔说什么，莫忆昔都是瞬间明了，更是学以致用，这般资质简直惊人！却也无奈的摇摇头，轻声道：“罢了，炙儿，你很怕我吗？！”此时天色已黑，古黎面色苍白，头发中夹杂着一缕缕白发，眼中更是有着血丝，莫忆昔看着古黎的脸庞眼睛一转，而后答道：“师傅，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爷爷是个大夫，很厉害的，要不你把我和熏儿送回去，我爷爷医术可厉害了，到时肯定免费帮你医治！”

古黎一笑，哪里会不知道这莫忆昔的小心思，笑道：“炙儿，你有这番心便足以，为师身体还真有些问题，不过这病可不是一个凡间大夫就能治好的！”

“为什么？我爷爷可厉害了！”莫忆昔继续说道。

古黎不为所动，眼看莫忆昔想要继续说，急忙道：“你那点小心思还是收起来吧。还想来骗为师？”莫忆昔眼看自己的小伎俩被识破，也不多言，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古黎突然大声道：“对了，我不是在做梦，熏儿呢，他怎么了？”

古黎不慌不忙走进身后的祠堂，可此时莫忆昔一想起叶熏儿，心中焦急万分，急忙跟上古黎，边走便叫道：“师傅，师傅。”

可古黎一脸笑意也不管他，独自走到角落，角落里整齐的放着好几坛酒~

古黎随意拿起一坛，揭开酒封，顿时，整个祠堂充满着一股酒香~他看了莫忆昔一眼，淡淡道：“火熙他没事，你不用担心！”

说完后一手指向那祠堂上方的灵牌，对着莫忆昔又道：“这是你的师祖，还不快快行礼。”

莫忆昔虽然听见古黎说到叶薰儿没事，虽心中还是有着一分焦急，但看了灵牌上写着“仙师古均之灵位”后，跪在地上的蒲团之上，急忙叩了三个头，口中喃喃道：“徒孙火炙拜见师祖！”莫忆昔从下就被自己的爷爷教导各种礼节，这行礼自然不在话下！

看着莫忆昔磕头行礼，古黎嘴角也泛起笑容，抱起酒坛猛地喝了一大口烈酒，似乎是想起了他的师傅，眼中露出一抹追忆，对着那灵位道：“师尊，这是您的徒孙，他资质甚好，不仅是神躯，身体更是可自行运转仙法天书，而且如果有足够的灵气，修行更是一步登天，有截教以后定会成为天下第一大教！”

说完便对着莫忆昔道：“起来吧。”莫忆昔站起身来，望向古黎，古黎此时靠在祠堂门上，手中抱着一坛酒，黑白相间的头发看起来有些憔悴，双眼无神的看着灵牌，看起来那般的沧桑。

感觉到莫忆昔的目光，古黎回过神来，缓缓走到莫忆昔身旁，微笑道：“会喝酒么？”

莫忆昔急忙摇头，古黎饮了一口酒，走出祠堂，坐在外面的石阶之上，背对着莫忆昔轻声道：“过来我身边，坐下。”

莫忆昔大步走到古黎身边坐在台阶上！古黎也不说话，只是独自喝着酒，看起来很是消愁！

莫忆昔向来活泼，想起方才和古黎自不量力的挑战，心中一动，站起身来，此时正是晚上，二人身处高地，月亮不知何时也已高挂在天空，莫忆昔从没看过如此漂亮，如此巨大的月亮，心中颇为高兴，心中想着：“若是熏儿在这里就好了。”

莫忆昔心念一动，地上的荒九仙剑飞来，他握住仙剑心里泛起激动，想起他用这剑，控制无数剑气攻向古黎时便心中兴奋！

他将剑放在远处，然后跑到另一边，然后想着荒九仙剑，伸出右手，兴奋道：“剑来！”，荒九仙剑就像一个生灵，而不是一柄剑，莫忆昔话语刚落，荒九便化作一道光一眨眼，便飞到莫忆昔身旁，更是剑柄自己落到莫忆昔手中。

莫忆昔见状大笑，握住仙剑，心底对着荒九仙剑喜爱至极，更是用衣袖擦着荒九的剑身！一边擦还一边喃喃道：“好宝贝啊，这可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宝贝的宝贝了。”

荒九仙剑更是在这月光下发出淡淡红光。古黎看着抱着荒九爱不释手的莫忆昔，眼中似乎带着一股醉意，自语道：“这荒九，跟着我也有数年了，怎么现在看来如此兴奋？”说着又看了莫忆昔一眼，想到莫忆昔乃是自己徒儿，也就不再思索！

莫忆昔看着手中的荒九仙剑，突然想起了陪莫书钓鱼时与他说起的一些话：“空有好的鱼竿，没有钓鱼的方法，再好的鱼竿也掉不起鱼，一件再好的东西，你若是不会用，便是和废物没什么两样，忆昔，你明白吗？”

想起当时莫书与他说过的话，那时候不懂，看着这把仙剑瞬间明白了爷爷的意思。莫忆昔心中思索道：“这么好的宝贝，我若是不会用岂不是白白糟蹋了？”

这般想着便大步跑到古黎身旁，对着古黎恭敬道：“师傅，这酒好喝么？”古黎一边眉头一挑，看着莫忆昔，道：“喝一口。”

莫忆昔闻言，把剑插在地上，接过古黎手中的烈酒，也不多言，灌了一大口，他小时候也是趁着莫书不在时，偷偷喝过酒。

可他那里知道，这酒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年，虽说酒放的越久越香，可莫忆昔哪里懂得，这一口下去，顿时脸都红了，头更是觉得头有点晕，可也还没醉，把酒还给古黎擦了擦嘴角，脸色红通通的，对着古黎道：“师傅，你懂剑法么？教我几招吧！”

“哈哈哈哈！”古黎闻言站起身来，一声大笑，手中的酒一口饮尽，喝完把酒坛随意一扔，随手拔起地上的荒九仙剑，向前方空地缓缓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道：“我截天教乃是以上古神器诛仙四剑为立教至宝，更是以诛仙四剑名扬天下，我教上上下下，大多数都是以剑为兵，放眼天下，若要说到剑道，我截天教更是当之无愧的剑道第一，更有剑道至尊之称。”

此时莫忆昔可能有些醉了，迷迷糊糊的，只记得古黎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可突然，古黎开始在这月下开始施展着仙道剑法！

周围吹起了大风，似乎连天地也开始为古黎开始做势~

“火炙，为师今日让你看看我圣教剑诀‘戮仙九式真法’，九为极，可我截天教一直是逆天行事，虽只有九剑，但每一剑都可撼天动地，乃是传自通天圣人，乃是刻于诛仙四剑中的戮仙剑剑身之上，出自上古，共为九式，每一式都可撼天震地，这九式不分前后！！”

“第一式名曰：戮仙坠！。”

古黎纵身飞入空中，身后有一轮巨大的圆月，手中的荒九仙剑发出淡淡红光，天地间刹那安静了下来，连风也都似乎停止了，天地间一股肉眼可见的浓郁灵气被荒九吸收，荒九刹那间光芒大放，剑身更是开始颤抖！

“以自身为辅，以手中剑为主，引天地灵气聚集，御天地之势，一剑斩下，凡鬼妖仙无一不可斩！”古黎话语刚落，便连人带剑，带着天地之势，猛地冲下，莫忆昔此时站在祠堂外，一股狂风袭来，身子在这股大风下更是站不稳，开始往后退去，此时古黎就像是一颗紫红色流星落下，从天而降，带着滔天杀气猛的落下，眼看就要刺入地面，可就在落下了一瞬间即时收手，风停，人落。莫忆昔哪里见过这般景象。

还没回过神来便听见古黎继续说道：“第二式名曰：剑引星辰。”

“欲用此招，需是夜晚，以漫天星辰之力化为己用，钩星辰，坠大地！！”

“第三式名曰：炎龍降身”“此招同样有所限制，需是白天...........”

“第四式名曰：道化天兵！”

“第五式名曰：......”

..........

莫忆昔一届凡人，哪里见过这般景象，再加上刚才两口烈酒下肚，此时早已是云里雾里，看着古黎施展一式又一式的仙家道法，心中带着震惊，又带着一股带着激动，心里想着：“这便是自己以后要学的仙法？”

古黎将每一式都演示了一边后，似乎一次施展这么多仙法有些虚弱，脸上原本就苍白的面容，变得更加苍白，身体外还有一丝丝的黑气环绕。

当最后一式施展完成，刚一落下地面，便口中一甜，单膝跪地，吐出一口鲜血，细细看去，这血竟是黑色，古黎抬起衣袖，将嘴角黑血用衣袖擦去，而后站起身来，缓缓朝着正一脸震惊的莫忆昔走去！

看着古黎正朝自己走来，由于刚才莫忆昔被那古黎施法引起的奇景所惊，故而古黎落地吐血之时莫忆昔并未看见，莫忆昔看着古黎面色苍白的走来，急忙回过神来，有力摇摇头，他急忙叫道：“师傅，这...这真的是剑法么？怎么如此惊人！”

莫忆昔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心中有着疑问，这哪里像是什么剑法，明明就像是道法！

古黎走到莫忆昔身前，将手中荒九仙剑往地上一抛，插入地上，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一只手放在莫忆昔的肩膀，口中喃喃道：“我以前也问过我的师尊古均，这哪里是什么剑法，明明就是道法，今日为师便和你一一道来！”

今夜月圆之下，古黎讲起了截天教的根本所在！

古黎又从祠堂里拿出一坛酒，先是喝了一口，看向空中巨月，回忆着往事，淡淡道：“我截天教与佛道两家虽为三足鼎立之势，但却与佛道两家不同，佛门，道家，这两家自古长存，更是天下修仙之根本，可这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我截天教自创教以来也不过区区两千多载，虽然看起来自成一派，但却也是修的道，不过我截天教与道教虽为同源，但却是水火不容，这也是我截天教多次与道教碰撞的其因所在，我截天教虽修道法，但却与那道教不同，我教所修的乃是大自在，行仙法除魔卫道！”

“哼~而那道教，却只知道修仙打坐，悟道炼丹，本来我们各走各道，互不干涉，但道教却自持正统，想吞并我教，我教上任教主自然不肯，故而后来多次与道教发生冲突，更是兵刃相见，道教有上古神器“昊天塔”，我教原本落入下风，多次冲撞之后，上任教主也就是我的师尊，你的师祖古均，他闭关多日参悟诛仙阵图，更是取出我截天教立教至宝“诛仙四剑”，解开封印，诛仙剑阵一出，天地变色，斩仙杀魔，所向疲敝。”

“那时修仙界一片大乱，眼看两大神器就要开战，关键时刻，佛门方丈“藏地菩萨”出面，佛门中人一向普度众生，大慈大悲，阻止了这场大战，于是便形成了，佛门，道教，截天，这三派如今的三足鼎立之势！”

“也就是说，我截天圣教祖师“通天圣人”和他道教祖师“元始天尊”本就是同门，故而我截天一脉，所修之法，也是道法.......！”

莫忆昔此时听得特别起劲，更是两眼放光，就像听故事般双手托着下巴仔细听古黎讲着。

古黎语落，看到莫忆昔此时如痴如醉般的样子，对着莫忆昔又突然道：“徒儿，我现在便传你刚才的‘戮仙九式’，外加一部‘诛仙剑气决’，接好！”

“好的！”莫忆昔听见要传他仙法，回过神来，兴奋的一拍腿，兴奋道：谢谢师傅！他伸出双手准备接着~

“师傅拿来吧。”

古黎：“火炙啊，这等仙法自然不能拓印在书本之上，除却诛仙四剑，世间无一物可印此法。”

莫忆昔：“啊~不用拿的？那怎么传？”古黎露出笑意，伸出手来，往莫忆昔额头之上一点，莫忆昔还没反应过来脑中便出现了“戮仙九式”和一卷名为“诛仙剑气决”的口诀以及修行之法！

此法不为天道所容，通天圣人避天道，留人间，故而不可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