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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往事如梦

听了傲天的话，我怔了怔，正想要问个究竟，但傲天已经率先给了我一番解释。
原来，当日傲天化身黄威的时候跟我说的都没有骗我。当年的确是八个人去跟团去衡山旅行，当天八个人的确进入了衡山一座长久没有人住的古屋，当年的确有一个神秘的女孩，当年的确有冯绍国。

但是，唯一的变数就是，当年绝大多数的人在抢劫衡山古屋里的珍奇异宝的时候，保护衡山古屋的并不是小女孩，而是——冯绍国。

当年的小女孩到底姓甚名谁，已经无处考究。

但是，傲天可以肯定的是，当年的带着旅行团的人进入衡山古屋并且洗劫古屋的是小女孩。

当时，旅行团因为电闪雷鸣无处藏身，小女孩和向导似乎有预谋地将旅行团带到了衡山古屋。随后第一个拿走衡山古屋的珍奇异宝的是小女孩。当时身为江城县文物局的冯绍国站出来护宝，但被贪财的李根、黄威、袁万山、神秘小女孩以及当时的向导密谋杀死。

冯绍国死的时候发下毒誓，一定要为自己的枉死报仇。

但他的毒誓并没有灵验，他很快就被鬼使神差黑白无常给带走了。

冯绍国临走之前留下了一股怨念，正是这股怨念吸引了傲天。傲天听完冯绍国的怨念的诉求后，答应了冯绍国，让杀害冯绍国的人血债血偿。

而傲天第一个要杀的就是黄威。因为黄威不仅仅是害死冯绍国的罪魁祸首，还假装仁义称自己是正人君子。

而且，黄威拿了一件还不够，还想一个人偷偷返回衡山古屋拿更多的。刚好被傲天碰到。傲天很快就将黄威杀死，并且依附在黄威的躯体里面。

傲天找到了失去爸爸的冯琳，并将冯琳带回了江城县，加以抚养。同时，傲天凭借黄威的身份首先杀陷害了袁万山，让曾经的江城县首富袁万山一夜之间变成乞丐。之后，以神秘朋友的身份约袁媛上育英中学主动教学楼的顶楼，将袁媛推下楼，造成跳楼自杀的假象。

而杀害袁万山，傲天根本不需要摧毁之力，只需要迷糊袁万山的心智即可。被傲天迷糊了三年心智的袁万山终于无法忍住痛苦含恨自尽。这样，差不多七年的时间，傲天为了养育冯琳而没有开展杀人计划。

七年后，冯琳已经长大。为了履行当日对冯绍国的承诺，傲天开始了杀人计划。他首先杀了李根，接着杀了李薇。但他没有杀冯琳，因为冯琳的死是一个意外。

当我问傲天冯琳是怎么死了的时候，他只是长长地叹口气，之后便不愿多说。

冯琳的死法和之前李根、李薇的死法一模一样，既然李根、李薇是傲天杀的，这样的话傲天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但傲天却始终没有承认他自己杀了冯琳。而且傲天杀冯琳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既然傲天含辛茹苦将冯琳抚养长大，为何还要杀了冯琳呢？

原因可能就只有一个，冯琳发现了什么。

我将我的推断说与傲天听，傲天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推断的没有错，原来冯琳的突然回到江城县，是因为她在外面看到了江城县命案的新闻。冯琳回来后找到了傲天，冯琳知道一切都是傲天干的，傲天也没有否认。冯琳想要去报官，傲天当然不允许。于是两人就有了争执。而争执的越久，傲天就越难抑制自己的怨念。

傲天最终还是一气之下失手将冯琳给杀死了。

之后傲天悔恨自己的双手，他离开了黄威的躯体。这就是为什么江城县公安局发现黄威的尸体的时候检验出黄威已经死了十多年的原因。

“你后悔过吗？”我问傲天。

傲天听后一怔，良久才吐出两个字：“有过。”

“你后悔什么？”我很好奇。

傲天并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他反而问我：“你这辈子有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呢？”

我？有，当然有。

我点了点头。

傲天追问我这辈子做错的事情是什么，我自然不愿意说出来。我知道这件事情如果说出来的话，会给很多人带来影响，尤其是袁媛，她一定会骂我是一个见异思迁、朝三暮四的人。

“既然你不愿意说你做错过的事情，我又怎么会愿意说我后悔的事呢？”傲天像一个长辈一样和我说话，就好像说家常一样。

“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我突然想到了小孙说过的红色尸蹩。

既然凶手是傲天，怎么还会有红色尸蹩呢？按照傲天的身份，他不应该需要红色尸蹩的帮助的。这红色尸蹩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尸蟞？”傲天冷笑道，“我从来不和这种坟墓里面才有的东西为伍。”

坟墓里头才有的东西？对，尸蟞只有坟墓里面才有的。而傲天并没有生活在坟墓里，他自然不会有尸蟞，也不会养尸蟞。那么，最近三个作案现场里面，红色的尸蟞从何而来？难道要杀李根、李薇、冯琳的人还有其他人？

这人到底会是谁呢？谁还有这样的本事不动声色地每次出现在傲天之后？

我将尸蟞的事说给傲天听，傲天似乎想到了什么，就是不愿意告诉我。我最烦的就事别人傲天这种想到什么而不愿意说需要我去查的做事风格，这摆明是给我出道难题。这岂不是纯粹看我出洋相嘛！

“喂，傲天，别这样好吗？”我试图和傲天商量，将刚才的生死之战的一幕已经抛却在脑后。

傲天就是不愿意说，我反复了询问了几句后，他又说了一句佛家的佛偈：“正人行邪法，邪法亦正，邪人行正法，正法亦邪，一切唯心造。”

“小师弟，若是你早日明白这些道理该有多好？”陈三道突然道。

傲天走到陈三道的身边，向陈三道道歉：“对不起，陈师兄。”

傲天与黄龙一战瞬间变了一样，他竟然跑过去为陈三道疗伤，我、袁媛以及徐小黑和徐小白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黄龙真的有魔法，可以让傲天的罪恶的一面消失，留下的都是善良的一面？

不带这么神吧？如果这样的话，我堂堂驱魔龙族马家还要做啥？

降妖伏魔得黄龙出马，就连感化魔性都给黄龙承包了，这让我存在感大大地降低，我的内心受到了不少的打击。

人嘛，有个时候就这么矛盾。打不赢的时候，渴望搬救兵请帮手。当救兵帮手来的时候，又怕救兵或者帮手抢风头。

我没有想到我竟然也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