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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害人终害己

“解毒丹？”杜鹃的话让孙御史刚刚舒展的眉又深深皱起，汤氏心中一跳，忙插话道：“老爷，这丫头奴大欺主……”
“闭嘴！”孙御史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杜鹃的话他怎么听不懂，深深地看了汤氏一阵，那眼神锐利得令她心惊肉跳。

“那解毒丹是怎么回事？难道雅儿体内有毒素？”

杜鹃连忙答道：“奴婢也不清楚，只是俞神医吩咐过，姑娘以后的吃食都要小心，幸好老爷英明，设了小厨房，又用了俞神医的药，姑娘才好得如此快，可是昨日揽月居负责小厨房的婆子病了，姑娘才让奴婢去大厨房领膳，谁知冲撞了五姑娘，奴婢怕姑娘饿着，没敢留下来听五姑娘教诲，让五姑娘误会了，奴婢该死！”

她一席话跟连珠炮似的，总共有两层意思：一是府里有人在四姑娘的饭食里下毒，不然怎么设了小厨房哑疾就好了？二是为自己辩驳，实在不是不把五姑娘孙雪梅放在眼里，而是心疼自家主子饿肚子，才没有任由她打骂。

汤氏气鼓鼓的，杜鹃这贱蹄子，谁给她的胆子，表面上承认错误，实则狠狠告了梅儿一状，那跑来为梅儿出头的自己呢？在老爷心里恐怕已经记上一笔了。

孙御史对清雅本就愧疚，杜鹃忠心为主倒入了他的眼，挥挥手道：“行了，你一片忠心，本就没错，怎能治你的罪？”

这句话严重了，汤氏心头一跳，奴大欺主的杜鹃没错，那就是她们母女的错了？

她正想辩解几句，孙雪莲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压下心思，漫不经心奉承了孙氏父女几句。

孙氏不想听她叨叨，“雅儿大病初愈，好好歇着，记着服药……”叮嘱了几句，有小厮告知府里来了客人，才抬步离去。

只留下汤氏母女和孙清雅及她们的心腹，虚伪自然不用挂在脸上，汤氏眼睛里射出浓浓的不甘，“恭喜了！”这丫头运气真好，竟然遇上了俞神医。早知道，当年她何苦手下留情，直接下七步倒不是更好，一了百了，还用在这里碍她的眼睛。

看她吃瘪，清雅心情颇好：“看二夫人的样子，我痊愈了你似乎并不高兴啊，何必说什么为我高兴的话来哄我？”

“怎么会呢？我是真心为你高兴。”汤氏恨恨地将不满收进肚子里，朝汤嬷嬷使了个眼色：“汤嬷嬷，为表示我们的诚意，好—好—送送四姑娘！”她一字一顿地吩咐，特意咬重了其中几个字。

汤嬷嬷立刻会意，过来扶着孙清雅的手臂，借着宽大的袖子隐藏，手暗暗动了动。

孙清雅却将身子一偏，避过她的触碰。汤嬷嬷是汤氏的心腹，怎么可能对她有善意，她不过是防备罢了，谁知道那汤嬷嬷在孙府十多年，怎么这么容易就被识破？

清雅见她表情间掠过一丝异色，顺势一偏，汤嬷嬷失了重心险些滑倒，清雅轻轻扶了她一把，暗地里使了巧劲，就听“啊——”地一声，汤嬷嬷杀猪般地叫起来。

孙清雅听得清清楚楚，心头暗自冷笑：害人终害己，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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