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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问君心

“不知神医此次打算什么时候回武林盟？”蓑笠翁问道。
“过完年吧，不知可不可在阁下府上多逗留几日，姐姐的伤势。”我对蓑笠翁恭敬的做了一个揖，带着几分诚恳的道。

“神医，这是我的荣幸，不过，神医，你的这位姐姐，唉，神医，你不是一般的少年了，你和你姐姐恐怕。”蓑笠翁董楼道。

“你不要说了，我知道，无论有多少困难，我都要去试试，你是知道我的。”我对蓑笠翁道，“谢谢你。”

四周寂静，只有几声风吹草地的飒飒声。

“神医，恐怕。你回武林盟，会闹得满城风雨，神医，珍重，我知道你的心决定的事，不会变，你去吧。”董楼说道，“只不过，小老儿想提醒神医一句话，你能活多久，这个数字，恐怕你都计算不出，她能活多久，不过几十年，我知道返璞归真的意义是什么。”

“那我就让她过最幸福的几十年，九死不悔。”我转身道，白衣飞飘，“我希望，如果可以，不要告诉姐姐，返璞归真的意义。”

次日，清晨。

我用内力温养了姐姐一整个晚上，把姐姐的血液补回来了百分之八十。

姐姐的双颊又有了些许红晕，不再事像昨天那么苍白，真的想看看，彻底痊愈以后的姐姐会是怎么样的气质，我想，姐姐到那个时候，就应该是蛟龙入海，凤游九天了吧，不知道，私底下，姐姐还会不会像如今一样温柔，会不会像今日这样无微不至，还会不会在我面前那么温柔婉转。也罢，只要姐姐好起来，她对我温柔也好，还是大大咧咧也好，由得姐姐去吧，我只要守护住姐姐就好。

我不禁低头看向自己怀中，这个姐姐躺过至少七日的地方，不知道，下一次将这道倩影拥入怀中要等到什么时候，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吧，不不不！一定还会有机会的，一定还有以后。我脑海中天人交战了起来。

在我脑海中天人交战的时候，姐姐起来了，两道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樱桃小口微微张开，眼睛缓缓睁开。

“水水，你又在为我消耗内力了，姐姐没事了，别这样，会伤到自己的。”姐姐一感受到我内力在她体内流转，担心我消耗过大，出声道。

“不会有事的，姐姐，别担心。”我说道，同时也收回了内力。

“水水，我们就在这四仙派过年了么？”姐姐问我道。

“或许吧，现在就算要回长宁，依姐姐如今大量失血加重病初愈，怕也是去不了了。”我道。

“好吧，蓑笠翁人也不错，就在这里过年吧。”姐姐开口道。

大年初一，姐姐的病即将痊愈，在姐姐睡着的时候，我推开了房门，白衣胜雪，青丝如瀑，双眸美丽绝世。

“水水，别走！不要离开。”感觉到我推开门。姐姐惊醒了，“水水你要去哪？”

“我去给你熬醒酒汤。”我说道。

“水水，留下来，姐姐还不想醒酒，有些话，醒了酒，就不那么好说了！”姐姐开口道，双颊红晕，眼神迷离，全身酒气肆虐，“姐姐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灌醉，才有这一点儿勇气，不要走，水水。求你了。”

姐姐，难道你？！我心中不禁翻起了千层波涛，这一年来，姐姐对我无微不至，我们的初相见是生死与共；我们的第一次对视，便是心有灵犀；我们的第一次携手出行便是逃亡天涯；只有你可以在我即将爆发的时候，仅仅是一个眼神，便将我的火气镇压；只有你，让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姐姐，我留下来，我们之间是无话不说的，有什么话还要你借着酒气才敢说？姐姐，你说吧我洗耳恭听。”我走到姐姐的床边，握住姐姐的手道。

“还记得我们刚刚相见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身中剧毒，身负重伤是你施展内力，把我从死亡的边缘线上给抢了回来，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你那挥霍不完的内力，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我觉得你是天仙降世，所以，我一直没敢和你说。”姐姐带着酒气，却极度反常的语气变得如此柔和，如此的像一个小女人。

“姐姐，蓑笠翁告诉了我九天玄女落泪图的故事，虽然我不相信，但是，我想姐姐对返璞归真也绝不是一无所知，姐姐应该也知道，到达返璞归真以后，意味着什么？我们初相见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要永远的守护你，保护你，我要让你在尘世间，过得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幸幸福福。其他的我别无所求了。”我开口道，这些话是我的肺腑之言，对我来说，能守护姐姐，保护姐姐，就已经比什么都重要了。

“本来，我也相信那个传说，可是这一次我看到你为了我，受了伤，也疲惫了，也心力憔悴了，甚至为了我昏迷了那么久，我相信传说不是真的！水水！姐姐离不开你，水水，告诉我，那个传说不是真的！”姐姐摇着我的肩膀，神情激动！

“姐姐，那个传说是真的啊！我之所以会昏迷，之所以会心力憔悴我之所以会受伤，那是因为关心则乱，这天下间除了你，没有人能让我心力憔悴，没有人能够让我昏迷。”我终于决定了，把一切都告诉姐姐。

“所以说，你从一开始就只打算守护姐姐么？姐姐真的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爱不爱姐姐？”姐姐酒意冲上头顶，面颊更加红晕，再没有女儿家的矜持，虽然姐姐平时大大咧咧，有些男孩子气，到我做梦都想不到姐姐会如此直白的表明心迹。

“姐姐，我不笨，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你爱我，我很久以前就明白了，你从来避讳于我，你永远对我无微不至，你永远在我面前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这一点点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如果任务说我对你不曾动心，那是自欺欺人，好色而慕少艾，人之常情也，没想到我竟然也不能避免，扪心自问，可能在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我就可能已经爱上你了。”我终于还是在姐姐面前，表明了自己的感情。这一年来，我和姐姐，一起经历生死，一起痛哭，一起欢笑，一起认真，一起逗逼。姐姐我早就把她烙印在了我的心里，“可是，我是神仙，而你是凡人，天规规定，神人，不得相爱。”

不错，我本是上界医仙。来到凡间是为了树立公德，悬壶济世。

“我知道，只要你还爱着姐姐，姐姐就心满意足了。”姐姐开口道。

“姐姐，谢谢你能够理解我，我依旧会守护你，但是，我请求你两件事。”我开口对姐姐说道。

“哪两件事，神仙对凡人还需要用请求这两个字？”姐姐捂嘴轻笑，道。

“首先不要把我当成神仙看待，你永远是我的姐姐，我也永远是你的水水，其次就是，你能让我继续守护你么？”我开口问道。

“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神仙看待，你永远是我心中的水水，虽然我们注定不能相恋，但是你早已经成为我心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姐姐开口道，“有你跟着我身边我也安心很多，快乐很多，幸福很多。”

虽然心中早已料定答案，但这句话从姐姐口中说出的时候，我依旧被一种强烈的幸福感给团团包围，无论我这个神仙施展怎样的法术，都彻底逃不开这温柔乡了。

我的天眼神通可以洞察红尘万物，可以看破人间一切红尘。我一直以为我已经跳出红尘了，可是，我才发现，但我已经醉倒温柔乡。

独上高峰窥皓月，自开天眼觑凡尘，可怜身是眼中人。

远方的天空，隐隐的传来了钟声，别人是听不到的，惟有我们这些神仙才能听到，每三年，上界会点卯一次，这是今年的点卯了。

“姐姐，前面就是三年一度的点卯了，我带你去好不好？”我献殷勤的道，其实每年点卯也有很多神仙带着凡人，都是他们最有仙缘的门人弟子，“姐姐你身体里有几乎都是我血，也算得上是半个仙界的人，去看看吧！”

“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邀请我去，那我就陪你去吧，我这是给你面子哦，不然我就睡觉去了。”姐姐就是这样，讲话口无遮拦的。不过借机越是这样，就更加让我痴迷。既然姐姐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就大胆的施展法术了。

等到姐姐换好衣服，我拉着姐姐的手陆地飞腾，我没有坐骑，我成仙没有多长时间。所以，一时间还没有坐骑，更何况，我是医仙，战斗力是真的不高，想要收服一个坐骑真的很难。

不过好在，神仙都飞得不慢，没过多久，我就带着姐姐来到了点卯的山峰之上，每年点到位置都是不断变化的，这次点到是在极玄大亢天，由郭华仙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