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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贤者之石（2）

“贤者之石”或者又可以叫他“点金石”，正如罗兰前段时间所看的《炼金术博物馆》中有所讲：“人们将点金石称为贤者之石，这是最古老最神秘或是最不为人知的，从性质上看是最不可理喻的，也是上天的降福的和神圣的。所以，点金石是真实的，而且比确实性本身更为确切，是奥秘中的奥秘。它是道德和神的力量，但对无知者则是隐秘的，是天底下万物的极限和目的，一切贤者操作的最终而不可思议的结果。它是所有要素的完美精华，任何要素无法损害或毁坏的不可毁灭物体，是第五元素。它是自身拥有精神的双重而有生命的水银，可处理一切不坚固和不完美金属。他是永远的光辉，是能治愈所有疾病的灵药，是恩泽天国光荣的不死鸟，是所有财富中最为珍贵的宝物，是整个大自然重要的财产。”
也就是用何种神圣的言语都无法描述的传说中的东西，如果说炼金术师原本是一个水桶大小的容器，那么拥有这块石头后，他们或许会变成江海——依旧是有极限，只是人类在这极限面前太过渺小了。

看到这，罗兰也是懂了，这场战争即将走向终点，拥有了这个无视‘等价交换原则’的增幅器，那么国家炼金术师很快会从战术武器转变为人形核弹。

看到两人双眼发红，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布拉德雷大总统站了起来：

“所以，拿上你们的武器，去给予伊修巴尔人最后一击吧！只是这块石头的事情你们两个必须保密，不然的话......”

眯起的左眼缓缓睁开，那是冲天的杀意。

“是！”罗兰和金布利都是渴求力量的人，两人对视一眼皆点头听命，他们如此聪明，明知道自己是试验品，可是就算是被人利用，能拥有这块石头哪怕一小会也是值了。

罗兰紧紧将一片拇指大小的红色碎片捏在手心里，从帐篷里出来，抬眼就看到了远处脸色难看的亚历克斯.阿姆斯特朗，这个年少时候的伙伴或许在思想上远没有他的肌肉成熟。

当他想去尝试‘贤者之石’增幅下杀戮的时候，罗兰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对战争的恐惧和厌恶，就如同那些厌战的逃兵一样，只是可惜两人被人流一冲，还未等他上去劝慰几句，亚历克斯已经消失在了人潮中。

“罗兰.海因斯贝尔！”身后传来个闷声闷气的声音，罗兰不用回头也是知道，国家炼金术师中最富有军人色彩的巴斯特.古兰大佐又来找自己了。

“大佐阁下。”罗兰转身行了个军礼，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个光头大汉，后者捋了捋翘起的胡子命令道：

“在最后歼灭战，你从城东往内进攻，配合五十一团进行清剿，非友军皆杀！还有，如果有人阻碍你的作战，无论是不是伊修巴尔人，同样干掉。”

最后一句话，若有深意，罗兰脑袋中浮现出洛克贝尔医生等等人.权卫士，他们在战场上不分敌我的救助必然是触及到了军队中某些高层的神经。

他对这些人抱有敬意，但如果真的阻碍到自己的话，罗兰会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罗兰转向城东，用了差不多半小时的时间，他便已经站在了城东最前线。

在他的身前，是破破烂烂的土黄色城镇，里面大多数房屋都已经被炮弹掀掉了房顶，街道上更是一个人也看不到。而在远处，随着‘轰隆’的一声巨响，一束高达几十米的火焰迸发而出，将天空整个照亮，恰似在地面点燃了一个耀眼的太阳，狂暴的气流让几公里外的罗兰都觉得皮肤一阵干燥。

“哼，罗伊.马斯坦也动手了么？动作也真够快的。算了，有了这块石头，这次就用用那一招吧。”罗兰暗骂一句，也是知道目前城内的友军已经撤出，而自己拥有贤者之石增幅之后，也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大型杀伤炼金术了。

他手掌中捏着的红色碎片开始绽放血色光芒，绚烂的夺人心目，炼金反应溢出的能量甚至让罗兰衣衫飘起，只见他一步踏出，双手在胸前十指相连形成一个圆形，手上的炼成阵闪耀起青色光芒。

“龙卷！”几千米之外，正负气压骤然变动下，一个高达二十余米的龙卷风暴拔地而起，剧烈的气流将附近所有建筑、人体乃至还有沉重的雕像统统席卷上天！所有伊修巴尔人凄厉的惨叫都被狂风的‘呜呜’声所吞没，眨眼之间，那片上千平米的地域就被夷为平地！而这还不算完，罗兰紧接着双手像交响乐指挥家般猛地分开！

“千刃！”话音落下，那龙卷风已然爆散开来！而随之爆散的还有无数的风刃以及大大小小的杂物！这些破木、砖块、铁块喷涌而出，在这恐怖的加速度之下要比子弹、炮弹还要强力！

“轰！”像是核弹爆炸后地震般的冲击波！方圆数里内所有挡在路上的建筑、人体、武器全部被荡平！无论士兵还是平民，在这无差别的大规模杀伤之下几乎尸骨无存，就算是有少许幸运儿也是被这神一般的伟力吓得精神失常，甚至就连罗兰身后的那堆亚美斯多利斯战士都吓得目瞪口呆。

因为这龙卷风暴竟然影响到了这里，有些四散的物体将他们用作掩体的钻墙打的坑坑洼洼，只是罗兰没心情去思考是否造成误伤，他喘着气，估摸着这次玩得稍微大了一点。

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石块，清晰的感到这块贤者之石小了足足一圈，皱眉思索几秒，蓦然间扔出一道比往常大了数倍的风刃，皱上的眉头才渐渐松开。

石头果然又小了一点点，贤者之石居然是消耗品！但即使如此，有了贤者之石后的他杀伤力翻了数倍，已经完全达到了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所有的人类，哪怕是平民，哪怕是友军，都会在飓风之下被碾为粉碎。

这场战争，上万士兵的性命已经赔进去了，再多那么些许人命，完全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罗兰既不中二更不天真，算得上腹黑绝不是圣母，作为一名讲利益的成年人，完全不会因为这点点小事就去对抗什么？

现在他首要的利益是从战争中活下去，那么这块石头就是他的护身符，何必要为了道义而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呢？

他将贤者之石放到上衣口袋，向后面缩着头的步兵们挥挥手，脸色惴惴不安的士兵们立马跟上，再次踏入了这座充满血与火的城市之中。

前方，冲天的爆炸和不断涌起的数十米火焰在交相辉映，传递着死亡的讯息。而更远的地方，年轻的伊修巴尔武僧在疯狂的往家中赶去，担忧着自己的父母和研究炼金术已经被认为疯了的哥哥。

命运正将所有人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