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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回 两个混混的命运

[[[cp|w:250|h:190|a:c|u:/rs/20155/16/3442490635674011375588214356533.jpg]]]“我的天！原来这药膏如此贵重，竟然一斤十万两！”药铺大掌柜心中吓了一跳：“那岂不是制作出如此一斤药膏，就可以收回刚才全部的投资了！这生意果然做得。”
不提大掌柜满腹心事地走出门去，高飞拿起那本厚厚的记录本，大致浏览了一遍，原来这是凤凰府和麒麟府传递的一些情报信息，加上本地药铺成员收集的一些奇闻怪事，每半个月时间就会汇总成一本。

高飞只需要翻阅一遍这种记录，就能知晓一些国家和江湖大事，以及当地最近发生的各类大小新闻。此时，扬州城内昨天发生的一起灭门惨案引起了他的兴趣。

被灭门是一个普通武馆的教头，此人在武馆登记的姓名是“石不语”，昨天中午被一群蒙面人杀入家中，全家五口人当场四人横死房内，只有石不语暂时不知所踪。根据凤凰府的全力调查，发现这个石不语实际上用的假名，他真正的名字是“石龙”，江湖人当年曾送绰号“推山手”！

石龙曾是江南武林知名的一流高手，十二年前突然离开扬州府，不知所踪，多年来一直未曾露面，没有想到一直隐居在闹市的武馆之中。对于这桩灭门惨案，凤凰府的调查员也表示毫无头绪，因为石龙一直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家。

“推山手石龙，原来是他！”高飞仔细又看了一遍调查报告，心中有些欣喜：“终于发现了一个目标。《长生诀》要出现了吗？希望这本武学秘笈能给我提供一些关于世界之石的线索。”

扬州城屡次扩建，已经有老城区和新城区的区分，高飞离开飞哥药铺，迅速来到老城区的南门附近，这里有一家很出名的“冯记包子铺”，这家铺子不但菜肉包子做得好吃，而且店主老冯的小妾贞嫂长得十分漂亮，引人注目，许多本土居民和旅行者都喜欢来此消费。

此时已经接近正午时分，南门附近各种饮食店和小吃铺生意都相当不错，最火爆依然是冯记包子铺，外面等待买包子的人群竟然排了十几丈的长度。年近六旬的老冯在厨房里忙得如同陀螺一样，外面招待客人的贞嫂也累的香汗淋漓，面色樱红。

高飞在冯记包子铺斜对面找了一家小吃铺子坐了下来，点了店中两样特色小菜，最好的两瓶烧酒，细酌慢饮起来。这家小吃铺的老板也是本土世界的居民，在此地做了一辈子的生意，对附近的情况了如指掌。

“小二，这冯记包子的生意一向如此好吗？”高飞一面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面同店小二聊着闲话。

“是啊，尤其是这两年来，生意更是好得一塌糊涂，老冯舍不得掏钱请人帮忙，却花钱从隔壁一个老赌鬼那里买下他的女儿当小妾，就是这个贞嫂了。”

说到这里，店小二同情地叹口气：“可惜老冯的大老婆是个悍妇，性情凶恶，贞嫂来之后受到了不少欺辱，老冯也是个没担当的软蛋，辣块妈妈的，好白菜都给肥猪啃了！”

店小二最后这句话明显是跟旅行者们学来的，高飞听到后不禁觉得好笑，打发店小二去忙他自己的事情，高飞继续观察，终于看出了一些蹊跷之处。冯记包子铺周围的旅行者们明显大部分注意力都不在买包子和吃喝上面，更多地是左顾右盼地寻找什么事物。

“嘭”的一声，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又摆在柜台上，排队等候的人纷纷掏钱开始购买，周围的旅行者们也围到了旁边，但是却不去抢购包子，只是目光在购买包子的人群中来回游弋。

“有古怪！难道是和我一样，都是对《长生诀》有想法的人？”又旁观了片刻，高飞落实了自己的判断：“能够提前一两年的时间，就来冯记包子铺附近蹲守，这些人的毅力也是足够点一个赞。”

由于有贞嫂这个活色活香的招牌招徕顾客，加上老冯的包子做的也确实好吃，很快这一大笼包子就要卖光。

突然间，贞嫂面前的人群中伸出一个大头来，满脸都是讨好的笑容：“八个菜肉包子，贞嫂你好！”

说话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相非常讨人喜欢，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见到这个少年，贞嫂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赶忙紧张地回头看看老冯和他的大妇，见到两人都没有在意这边，才放下心来。

“手中一个钱都没有，你还学人家买什么包子？”贞嫂假装生气地埋怨道，手里却以最快的速度在一个纸袋里装好了六个包子，迅速递给这个少年：“快走，快走！”

“这少年应该是徐子陵吧？果然是小鲜肉一枚。”高飞站起身来，随手将酒菜钱丢在饭桌上，疾步走了出去。

旁边的许多围观者自从徐子陵出现之后，眼睛就如同恶狼一样紧盯着他；一些旅行者也暗中移动脚步，准备跟踪徐子陵一齐行动。他们的信息来源不如高飞这么灵通，自然不知道化名为石不语的武馆教头就是石龙，但是他们认定了徐子陵和寇仲这两个少年，几年来一直不离不弃，可谓用心良苦。

徐子陵和高飞一样，也具有一种敏锐的直觉（第六感），感受到周围许多旅行者的不怀好意，他皱皱眉头，小声谢过了贞嫂，迅速拿着包子消失在一个巷子口。一些旅行者马上急匆匆地跟了进去……

“好了，我该行动了！”

高飞笑了笑，没有去跟踪徐子陵，而是直接去了南门。今天来冯记包子铺，他只不过是提前来确定一个时间点而已，现在已经达到了目的，寇仲和徐子陵的作用，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因为高飞发动天赋技能后，《长生诀》只要出现在他身旁500米之内，就会耀目地如同那黑夜中的强力探照灯。现在他只要确认带着长生诀的人何时出现就行。

徐子陵拿着包子，七弯八拐，一路小跑来到一个店铺的旁边，寇仲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这个少年比徐子陵矮了半寸，长相也没有徐子陵那么俊秀，但方面大耳，轮廓有种充满男儿气概的强悍味道，神态漫不在乎的，非常引人；眼神深邃灵动，更决不逊色于徐子陵。

两人张开大嘴，狼吞虎咽，几口就把包子吃得一干二净。寇仲摸了摸自己半饱的肚子，笑着说道：“今天咱们又要去找肥羊了，这次一定要抓住一只大的。”

徐子陵点点头，两人都是扬州城内典型的底层混混，平日里靠着偷鸡摸狗讨生活，过着混一天算一天的日子。

两人来到扬州城的南门，这里毗邻南北大运河，南来北往的行人众多，中间不乏穿金戴玉，怀中多银的“肥羊”。

寇仲和徐子陵很快就选中了一个目标，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儒生，衣服华丽，行色匆匆，背后腰间鼓鼓囊囊，明显是个满满的钱袋！

“好，就是他了！”

两个少年混混互相对了一下眼色，分左右两边向那个老儒生包抄过去，在他们俩的附近，一些等待多时的旅行者也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开始自发形成一个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