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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居高临下

噌噌……长刀闪亮！这些贵族们鄙视的“刀”，此刻却成了他们的噩梦！马刀和战马，是完美的结合！而这个结果，就是让28人化作了死亡的使徒……
噗嗤……一颗头颅滚到监军李常的脚边。

“啊……”那个衣衫不整的书童，一下子面色惨白，吓得直翻白眼。

好在李常还算是镇定，竟然手持长剑，硬生生的钉在原地，看着不远处肆虐的骑兵。

暗淡的篝火光芒中，让这些骑兵仿佛夜叉，恐怖、残暴。

他们纵马驰骋！

他们肆无忌惮！

他们肆意狂笑！

他们毫无怜悯！

他们持刀肆虐，犹如屠狗；二十几人竟然让两千大军崩溃！

这是，一帮本性暴露无遗、十分猖獗的土匪！是的，李常眼中，这这些人就是土匪、而且是十分胆大的土匪！

惨叫！慌乱！求饶！甚至，终于出现了第一个逃兵……

兵败如山倒，在这黎明还没有完全褪去的时候，王廷2000士兵经历了有生以来最惨烈的一夜！他们相互推攘，相互踩踏，后面还有如同恶魔一样的屠夫。

怎一个惨字了得。

李常同样面色惨白的看着周围的世界，昏暗的天色、暗红的篝火、嚣张的屠夫、横陈的尸体已经流淌着暗红的血液，在呼啸的寒风中，这里仿佛在短短盏茶时间里，就化作了人间地狱。

在这混乱的环境中，三匹战马，悠然的踏着脚步，朝着李常走来！整个军中，就只有这里有一辆马车，想不注意都难；更别说，开始就是这家伙，差点让萧家的计划功亏一篑。

此刻的李常，手中空有寒光凌冽的宝剑，却提不起一丝勇武，看着对方三骑缓慢接近，浑身开始颤抖。前面说过，读书人大部分那是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是偶尔有习武的，也大部分是浅尝辄止、锻炼下而已；毕竟，读书、悟道等才是他们的重要目标。一旦有朝一日登临紫气大学士，前途辉煌！

而这李常，也是这样的人，虽然有一点武艺，但也仅供强身健体而已，甚至连一点内气都没有。李常不是没有想过逃跑，但是一个弱书生不会骑马不说，也没有走夜路的习惯啊！

“歘（chua）！”三匹马停在李常前方两丈距离。当先一人，看上去比较瘦小（萧浩：等我长大就好了）。

“你，姓名！”萧浩声音冷酷。或者说，任谁在眼下这样的情景中，也很难笑出声来——能这样做的，都是狂人：杀人狂、热血军人……

“海州的？”李常虽然害怕，但可能想开了，竟然不害怕了、或者是害怕过头了，竟然挺剑指着萧浩，声音平稳。当然，也许是萧浩那还稍显稚嫩的声音，让老家伙找到了点倚老卖老的感觉。

萧浩没有废话，就算是萧浩曾经是好学生，但从小在海州这地方长大，也沾染了另外的习惯！面对对方的答非所问，萧浩表示……

张弓、搭箭，一气呵成！

咻、噗嗤！！！

一支利箭准准的插入李常双脚之间的地面。入地三分，尾翎还在激烈的颤抖。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萧浩声音清脆，但是此刻的李常，却吓尿了裤子！一直都是坐马车的好先生，何曾见过这样的架势。

在王都内，大家说话不都是这样来的么：说好听的，那是智慧的较量；说直接的，那叫——扯皮！

但不好意思，你那是贵族的作态，而现在却是寒门+匪徒的姿态。按照匪徒的作态，没有让你掉根手指，已经是仁慈了。

“我……我……李常……”刚才的气势一去，李常更加的恐惧，终于明白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

周围的惨嚎，临死的悲鸣，这个恐惧的气氛，让李常更加惊惧。长剑，已经放下，当成了拐杖，艰难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性别！”萧浩一板一眼。清脆的声音，听在李常的耳中，仿佛是催命的风铃。（风铃有一说是招魂之物。(*^__^*)嘻嘻……）

“咕噜……”萧浩身边的韩胜和张云想笑又憋住了，那神态非常有意思。少爷真的是……作弄人！不过常在萧浩身边，张云反应最快，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通过这样小手段，很多时候可以不经意间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果然，在面对这样的问题时候，虽然李常觉得怪异，但恐惧下，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男……”

这一刻的李常简直想要死，自己一个贵族中的贵族，作为天下九流中法家的血脉，就算是君王见到自己都要稍微表达一下礼节；何曾想到，今天竟然遭受如此侮辱！

先是被射箭恐吓、自己吓尿了裤子，接着又被如此责问！对方的语气、问话的内容，那种高高在上的、如同上官审判凡人一样作态，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李常备受耻辱。

“做什么的！”萧浩的声音依然高高在上、清脆却冷厉！

“监军……”有了第一次，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而这也就是所谓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吧。

“年龄！”

“55……”

“这次要去做什么！”

“要去……额……去去……”

“嗯？你要去干什么！”萧浩这时候，就如同法官。

“我去……招安！君王要正式册封海州！”猛然间，李常好像反应过来，恍然大悟。

老家伙不傻，现在的海州，表现的力量很强大，而且还有人掌握了气运的使用——虽然看上去很低级。但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表明，海州已经不是原来的海州了！

这一瞬间，老家伙脑海中闪过一系列的事情，从最开始前宰相吕弼莫名倒台、到吕氏一族被诛绝，再到昨天接到的庆州200骑兵灭亡的信息，再看看眼下海州的战斗力，心中有了一点想法。

当然，支撑老家伙想法的，还有就是相比之下，如今已经是摇摇欲坠的大离王廷！

不同于普通的人，作为法家在大离王廷的代表，李常清楚很多事情。比如这一次吕家之所以被诛绝，李常就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宋国干的好事——宋国觊觎大离王廷已经好久了！几年前，镇西将军为什么血战一天一夜、砍坏了72柄长刀？镇西将军啊，镇守的就是宋国！

这一对比，老家伙心中就有了结论——额……先保命再说。

只是老人家想的太好了……

就在这时候，周围陡然响起一片死亡的凄吼！而伴随着的，还有漫天箭矢穿梭的声音！

“有埋伏！有埋伏！”吼叫不断传来。

原来，萧浩还在周围埋伏了130名弓箭手！这些人，面对溃败的逃兵，给予毫不留情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