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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摊牌

“说吧，你们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谁是主动，谁是被动？”
在吃夜宵的时候，终于发现了有些不对劲，于是，连碗都懒得收，韩雪雯便对段天涯和程莹展开了‘审讯’。

看着韩雪雯的阴沉脸色，又看了下对面的段天涯和程莹，李玉铃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先前坐在这里闲聊的时候，她就感觉两人这次回来，多少有些不对劲，不过，出于对段天涯无条件的宠爱，李玉铃故意不去点破，况且，李玉铃自认也没有资格去过问什么。

现在情况却不同，韩雪雯这个正牌女友，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这让李玉铃颇感头疼，天知道接下来又会掀起什么轩然大波？

是以，轻轻抓住韩雪雯的小手，李玉玲连忙低声说道：“雪雯，你先别生气，也许……”

“铃姐，你别太护着他，咱们应该统一战线，不是吗？”

不等李玉铃将话说完，韩雪雯立即挥手将其打断，接着便死死盯着对面的段天涯，似乎在等着他的解释。

“雪雯，这事不怪他，要怨就怨我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主动坦白的不是段天涯，而是坐在他旁边的程莹。

紧接着，满脸复杂表情的看了韩雪雯一眼，程莹又连忙低声说道：“其实那次我受伤，心里就有些想法，只是顾及到师生之间的伦理，以及你的感受，我才刻意压制着心中的情感。”

“可是越是压制，它就越是无法控制，直到这次我被困马栏山，看着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崩溃了，情感终于淹没了理智，然后就……”

“被困马栏山？”

敏锐的抓住其中关键，韩雪雯立即递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不仅是她，李玉铃同样感觉有些迷茫。

“是这样的……”

面对韩雪雯和李玉铃的疑惑眼神，程莹连忙将她们这次的高原之旅，一五一十的悉数道来。

说到最后，程莹也就抛开了所有顾忌，当即冲着韩雪雯低声说道：“事情就是这样，所以，雪雯，真的对不起，当我见到他的那一刻，我真的没有办法再去压制心中那份情感，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自私。”

“天啊，好在有惊无险！”对于程莹和段天涯之间的感情问题，李玉玲自问没有资格多说什么，但是对于程莹和段天涯所经历的惊险，她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同时还狠狠的瞪了段天涯一眼：“刚才为什么没说？”

对于李玉铃的怒视，段天涯还未来得及开口，程莹便抢着说道：“我不让他说的，因为我怕你们会吓到。”

“是吗？”

听着程莹的解释，韩雪雯立即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很明显，在她眼中，程莹这个理由实在是过于苍白。

无奈之下，程莹只得羞愧难当的点了点头：“好吧，我承认，之所以选择隐瞒，是怕你们会知道我和他……”

“是怕我们知道你和他己然睡在一起，然后携手爬雪山，逛草原，对不对？”

“雪雯，怎么说话的？”

听着感觉有些刺耳，李玉铃立即敲了她两下，同时微微瞪了韩雪雯一眼。

“本来就是嘛！”撅着小嘴看了李玉玲一眼，韩雪雯又将视线转向段天涯：“混蛋，你打算一直就这么沉默下去？”

“我无话可说，反正这事的责任全在我，跟程莹没多大关系。”

是的，面对韩雪雯，段天涯确实无言以对，与李玉玲之间，还可以归咎于醉酒，与程莹之间，却是找不到任何的借口，所以，不管韩雪雯会如何生气，段天涯都准备默默承受，只求韩雪雯不要迁怒于程莹，毕竟，和韩雪雯一样，程莹也是受害者之一。

对于段天涯的回答，韩雪雯显然很不满意，只见她猛然站起身来，然后便冲着段天涯大声说道：“哟，你这是什么态度？是准备耍无赖，还是吃定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眼见韩雪雯越来越恼怒，程莹纵然再怎么心虚，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雪雯，你别埋怨他，一切责任都在我，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实在不想看到我，那么，我离开便是。”

看着程莹眼角有些泛红的模样，李玉玲不禁轻轻摇了摇头，已经走到这步田地，说是要离开，又岂是那么容易的？起码，当初的她，就曾无比纠结过，最终还不是舍不得离开？

是以，从程莹的身上，似乎看到了当天的自己，李玉玲连忙扯着韩雪雯坐了下来，然后便连忙低声说道：“雪雯，这事……”

嘴巴刚刚张开，就被韩雪雯瞪了一眼，使得李玉玲又不得不将到了嘴边的话语，悉数吞了回去，是啊，姐妹之间，可以分享很多东西，又岂能分享爱情？更何况，虽说韩雪雯对她给外宽容，但她也不能将这当作恩宠，从而劝说韩雪雯继续接受其她人的存在。

而也就在此时，段天涯却是拉住意欲起身离去的程莹，在递去一个安心的眼神之后，随即便冲着韩雪雯苦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是那意思，只是面对这事，我真的找不出可以站得住脚的理由。”

紧接着，深深的吸了口气，段天涯又连忙若有所指的说道：“说吧，硬是将自己装得像个怨妇一样，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怨妇？你竟然敢说我是怨妇？”直接扑过去，在段天涯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韩雪雯接着又连忙怨气冲天的说道：“*大萝卜，那次看到你俩嘴唇都破了，我就知道一定有问题，兜兜转转，最终你们还在走到了一起。”

“雪雯……”

眼泪汪汪的望着韩雪雯，程莹真心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歉意，横刀夺爱，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况，韩雪雯一向对她不错，程莹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着程莹梨花带雨的样子，韩雪雯却是没心没肺的摇了摇头：“算了，反正我挡也挡住，谁叫某人本性如此贪婪呢，明天还要去学校报道，我先睡觉去了。”

说着，在段天涯和程莹以及李玉玲的目瞪口呆之中，韩雪雯便径直朝自己的卧室走去，不过，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韩雪雯却突然回过头来，然后冲着程莹和李玉玲两人贼贼一笑：“先前捉弄我的时候，是不是笑得很开心？不给你们一点眼色看，真不知道我韩大小姐的厉害，哈哈……”

“你这丫头……”

将韩雪雯那张如花的笑脸看在眼里，李玉玲顿时明白过来，韩雪雯之所以装作那么刻薄，原来是记恨于先前那点破事。

于是乎，带着满脸的笑意，李玉玲立即冲了过去，当即便跑慢一步的韩雪雯拖了出来，然后在其挺翘的臀部狠狠抽了两下。

“你这丫头，刚才都快把我急死了。”

“嘻嘻，谁叫你先前那样捉弄我的？”不顾形象的揉着臀部，韩雪雯立即撅着红唇，反过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看着韩雪雯眼眸之中那丝得意，段天涯在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立即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然后大步就朝卧室里走去。

“混蛋，你要干什么？赶紧放我下来。”

在被段天涯拦腰抱起来的那一刻，韩雪雯顿时露出一脸的惊慌，她知道，一旦房门关上，等着她的将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然而，对于她的挣扎，段天涯丝毫不以为意，仍然紧紧的抱着她，当即迈步冲进卧室，然后将韩雪雯直接扔在床上。

注意到段天涯那近乎野兽一般的眼神，韩雪雯顾不上臀部的疼痛，当即扯着嗓子喊了起来：“铃姐，莹姐，救救我，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活该，让我救你，门都没有。”

狠狠瞪了韩雪雯一眼，带着一脸的暧昧笑容，李玉玲不仅没有进去搭救韩雪雯，反而将房门反手带上。

至于愣在客厅里的程莹，此刻面对李玉玲的时候，脸上赫然布满了红云，不过，相比先前的忐忑，此刻已然捅破窗户纸的程莹，有的只是无尽的羞涩。

看着程莹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李玉玲连忙疾步走过去，然后善解人意的拍拍程莹的肩膀：“好啦，雪雯那丫头，骨子里其实隐藏着一丝魔性，对于她刚才的闹腾，别往心里去。”

“对于雪雯，我有的只是歉意和愧疚，又哪里敢去怪她？”轻轻摇了摇头，程莹的脸上虽然带着几分苦笑，但是心里却宁静了许多，只要韩雪雯能同意她继续留着段天涯的身边，程莹真心别无所求。

“不要想得太多，爱到极致，也就失去了理智，所以，你其实也没有错，错的是这命运。”反手将程莹搂在怀里，李玉玲颇为感慨的叹了口气：“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既然这就是命运，干脆就坦然接受，当然，以后的日子，少不了一些风言风语，但是那与我们又有何干？毕竟，只要雪雯不说什么，我们就能坦然面对任何人，不是吗？”

“嗯……”

从决定将身心交给段天涯的那一刻开始，程莹就知道自己以后必将遭受不少冷嘲热讽，但是，诚如李玉玲所说的那样，只要段天涯仍然爱着她，只要韩雪雯不说什么，别人的那些风言风语，那与她又有何干？

“好啦，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休息了，天涯回来得太突然，他的房间也没来得及收拾，今晚只能委屈你了，跟我睡吧。”

说着，带着满脸的微笑，李玉玲便拉着程莹，一起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很快她便明白了，自己这个决定，是多么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