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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狗血论道，五谷轮回

孤寂的佛寺悬浮于山巅，无欲无求，超然出尘。如此宁静祥和之地此时却是粗言鄙俗满天飞，狗尾和老僧开始了一场另类论道。这场辩论已和“道”字沾不上边，菜市场的吵架估计都比这要雅许多。粗话满天飞，脏字随口吐。王梦听得错愕之余，也是暗自庆幸带来了狗尾，要不遇到如此奇人他还真是应付不了。这两人说话都是神的逻辑，猪的大脑，要想跟上他们的话语去思考，除非神经。
王梦在天心山经人指点来到这里找寻这老僧。据说老僧是一个神算演天，万物皆可明的奇人。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奇葩之主。

“施主，万物有灵。你名狗尾，当与狗有缘。狗之一物，遍尝五谷轮回之物为世人做出贡献。你乃同根同源，正好老衲昨晚轮回一番，虽然冷结，你也可以将就着享用。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浪费是最大的可耻……”经过无数论胡搅蛮缠，老僧竟然从后殿端来了一个方便之物举到了狗尾身前，转瞬间回归了大德高僧的模样。王梦差点吐了出来，向后倒退几步不敢直视。

狗尾也不是易与的主，竟也不怕此物肮脏，推了一把笑嘻嘻的道“老和尚，世间之物皆有主。天地为因，但贵自在，却贵自在。修道之人岂能剥夺他人之物？大师不用客气，客随主便，请享用”

老僧那皮包骨头的脸笑的皱成了一朵花“小道士，既然客随主便，今日肯定要尽情享用的，请，别客气”说着老和尚竟然伸手从便器里掰了一块放进嘴里砸吧起来。

狗尾愣神少许一阵反胃，冲出了寺庙干呕不止。王梦也是彻底石化，努力收敛心神，发觉这一切是真的并非幻觉。老僧微微闭上眼睛好像回味美味，过了许久，砸吧着嘴道“小道士，怪不得你族如此喜欢，果然是人间美味，口齿留香。小道士过来享用啊”

狗尾一张周正的脸已变成了土色，逶迤着走入殿内道“和尚，赶紧的把你那东西收走，贫道甘拜下风”

“怎么，你现在终于承认不如老子了？老子不出杀招，你小子还以为老子好欺负。”老僧得意洋洋的抱着便器转入了后殿。王梦二人则是面面相觑，感觉眼前一切难以置信，这如果是事实，那只能说明这老和尚太强了。狗尾强忍着吐的冲动，道“王梦，你有没有找错？不是说找高僧论道吗？怎么找了这么一个极品？他还是人吗？”

王梦皱着眉头有点无语，按理哪位前辈不应该骗自己才对，可是这老和尚也是忒另类了。说话另类，装疯卖傻，在修道者中也是经常见到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一本正经“装”字当道的虚伪之人，可这老和尚最后的举动只能用疯了形容。

老僧笑眯眯的走了出来，这次狗尾是彻底被折服不敢再开口。王梦皱着眉头道“既然大师如此规避红尘，那晚辈就明言了。晚辈是东岳仙霞弟子，前辈应该与憋师叔无心为旧识。还请大师不吝赐教”

老僧面色微微一变，抬头喏喏自语，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忽然道“小施主，无心他还好吧”

王梦面色一顿，略为伤感的道“大师，无心师叔已在十年前和天煞进入了乱流空间，现在生死未知”

“痴念天妒，幻海无情。万古以来乱流空间活着出来的没有几人，无心竟然还能第二次进入，其天缘不浅啊”老僧望着窗外茫然出神。

狗尾抱怨道“王梦，有这层关系为何不早说出来，要贫道受此等摧残？”还未等王梦说话，老僧忽然破口大骂起来“老子神功大成要去找无心算账。妈的，竟然躲到了乱流空间，狗日的老天，真没天理……”

王梦二人听得一个哆嗦。狗尾对老僧的圣人之言，混账之语的转换虽见识过，却也有点难以适应。

老僧咒骂许久，渐渐平息了下来，脸色忽然多了一层圣洁的光辉“阿弥陀佛，让几位施主见笑了。不知道施主所寻为何公案？”

王梦愣了愣，面色沉痛道“大师，十年之前，晚辈近百族人被人一夜之间屠戮殆尽，而且皆为手无寸铁的凡俗。请前辈演化轮回，为弟子指点迷津，还天理于昭然”

老僧深深的看了王梦一眼，闭目默默沉思许久，猛然睁开眼闪现一丝光芒，口里却是大骂不止“去你妈的，死人老子如何去洞察。你真当老子是神仙？再说几百人死了也是为世间做了贡献，不用糟蹋食物，这是善举。你这个白痴，还不快滚，别再来打扰老子清修”老僧大骂着破旧的僧袍拂动，王梦和狗尾两人直接被轰出了山门，竟然还不能止息，直接飞到了这座山脚之下。清醒后看着山巅仿若一个小黑点的寺庙一阵骇然。

狗尾直起腰吐了口吐沫骂道“贫道识人无数，还未见过这样的和尚，简直就是一个怪物。王梦，你说老和尚吃的真是那东西吗？”

王梦白了一眼道“我怎么知道，要不你再去尝尝？不过这位大师的修为恐怕早已破元。真佛真性，看穿了，也许那五谷轮回之物或许也可以是美味啊”

狗尾皱眉道“如此恶心的话别再提。幸好此行也不是没有收获”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锦囊。打开后却只有一张窄窄的破纸，王梦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微微一怔，低头思索少许，忽然笑道“狗兄，此地事了，估计静风几位前辈也应该快到了。在中州你可是地主，怎么也得安顿好他们啊”

“什么地主，那些人都是人老成精，那还用得到贫道。对了，上面写的什么？”

“看了你也不懂，已你的智商估计是很难理解……”

王梦二人刚刚离开，虚空之中一阵虚幻。一道人影缓缓出现，默默的看了离去的两人。继而飞入小小的佛寺，转入后殿在便器中掰了一块黄橙橙之物，咀嚼回味。

老僧盘坐的老僧看了一眼道“师兄，这个小辈是你指引前来的吧。生灵不可欺，恐怕师兄以后要入无间地狱，难登佛界”

来人哑然失笑道“师弟，如此美味相伴，你又何必说如此扫信之语？只有在你这里，为兄才能不用整天佛曰不止。师弟，浮屠已现，乱流开启前佛界或许会现世，师弟难道一点都不动心吗？”

老僧深深的看了一眼，忽然笑道“师兄，舍弃皮囊才会深入佛界。只是师兄你能放得下吗？佛界长生不过是执念而已。五谷轮回，师兄感觉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