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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小子，你哪儿来的？

“公子，你真的......真的可以飞起来了。”经过两个月的实验，士布终于可以从三十丈的高度滑翔出二十米左右的距离，而且面对风速的变化依然能平衡滑翔，若凭借此成绩要飞越神鸟涧是绝对没有问题了。
“好了，此事要保密。距离表舅继任新蛮王还有五日，近来各地的蛮王与蛮帅都抵达了布洛山。实验不需要再进行了，免得被人发现。”士布点了点头，已经经过十次实验了，士布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了，只要在继任蛮王的仪式上有惊人的表现，士布就可以在交州部分蛮族之中立威了。

“是，公子！”

五溪蛮蛮王继任一直秉承血统与武勇二字。五溪蛮一同有五位蛮王，雄溪、樠溪、辰溪、酉溪、武溪都有一位蛮王。其中自己的表舅公以布洛山割据雄溪，号称五溪蛮大蛮王。

其他四大蛮王分别驻守樠溪、辰溪、酉溪、武溪号称东西南北四大蛮王，分别是东蛮王沙傲天，西蛮王沙通天，南蛮王百里求，北蛮王狼七古。其中沙傲天与沙通天是沙霸天的亲弟弟，沙桐的儿子，也算是士布的表舅，所以在五溪蛮沙氏独占三王，地位不可撼动。

五溪蛮大蛮王的继任吸引了交州，扬州，益州三州的蛮王与蛮帅。其中割据一方的有益州南蛮王孟轲，扬州山越闽越王严正，郁林郡西瓯王赵天，扬州闽郡东瓯王龙王。此四位蛮王都是手中握有蛮兵数万的大蛮王。

五日后，五溪蛮大蛮王继任典礼在布洛山，神鸟断壁旁举行。此处传闻是布洛神鸟的巢穴，自然是信奉布洛神鸟族人的圣地，五溪蛮控制着布洛神鸟的巢穴，举行新任大蛮王当然首选此圣地。

“恭请新任大蛮王沙霸天！”在士布抵达布洛山之前，沙霸天已经凭借自己的武勇夺取了大蛮王的位置，今日只是一个接任的典礼而已。

沙霸天穿着虎皮兽衣，头戴着百兽骨帽，手持一柄布洛神鸟杖，一步一步地走上了大蛮王的宝座。

“参见大王！”沙霸天登上王座之后，五溪蛮的四位蛮王与蛮兵都向沙霸天叩首行礼。

“众位请起，今日本王接任五溪蛮大蛮王之位，一定会带领族人兴旺吾族，不负祖先之重托，不负布洛神鸟之圣灵。”沙霸天跪在王座之前，向自己的族人回了一个礼。到此，就算是接任仪式正式完成了。

“恭喜沙兄接任五溪蛮大蛮王，今日赵某有一疑问，还请沙兄赐教。”沙霸王刚刚接任大蛮王，西瓯王赵天就站了出来。

“原来是西瓯王，请赵兄赐教！”西瓯王赵天本来是郁林郡南越豪族，本名乌青，后来通过其谋略从一名西瓯族的百人长一步一步爬到了西瓯王的位置。当乌青当上西瓯王后，改姓赵氏，在蛮族传闻之中，此人野心极大，在部落之中常以南越王赵佗自居。

“沙兄，你我虽不同族，但是我们都是信奉布洛神鸟之人。赵某愚钝想旧事重提，不知千百年以来，此地可还有布洛神鸟的后裔出现？若没有，布洛山乃至布洛神鸟栖息之地，岂可为一族所独享？！”赵天将手一甩，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

在信奉布洛神鸟传说的各地族人之中流传着一个传说。布洛山与神鸟峰乃是圣灵之地，在神鸟洞中有无尽的宝藏。但是由于布洛山一直在五溪蛮的控制之下，所以信奉布洛神鸟的其他族人都想入神鸟洞一窥究竟。

“赵兄，你难道忘记了？当年家父老蛮王曾经以绳索攀上过神鸟洞，当时西瓯老蛮王雄蛇与东瓯老蛮王彘，乌浒王乌金，还有在座的孟大王与严大王都曾进洞查看，并无什么宝藏。”沙霸王见赵天存心挑事，马上来了火气，此地乃是五溪蛮的布洛山，不是西瓯族的地盘。

“西瓯王，本夫人也曾听我家大人提过，当年我家大人也曾来五溪蛮做客，见证了此事莫不知西瓯王如今提起此事是何意思？”赢美人见有人敢挑衅自己的表兄，以士家夫人的身份站了出来。

“士夫人莫怪赵某多嘴，布洛神鸟乃是我族人信奉之神灵。我西瓯与东瓯族人分为两部皆因布洛神鸟箴言千百年来并无一人可实现，飞越神鸟涧，可以号令布洛神鸟之族人！此言现在看来多半是一句空话了。”赵天微微一笑，此番自己已经联合了郁林郡一些信奉布洛神鸟的蛮王与蛮帅，早有准备根本不怕任何人的质问。

“不错，不错！五溪蛮守着神鸟涧已经多年了，可是布洛神鸟后裔还没有出现，神鸟洞之中千年来无人深究，若是里面有宝藏恐怕都被五溪蛮给取走了。”赵天的话刚刚一落下，就有一位蛮帅附和赵天之言语了。

“那本官想问问西瓯王的意思是........？”士壹挥舞着自己的羽扇，看来赵天是早有准备，自己倒想看看赵天的打什么鬼主意。

“士大人，赵某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神鸟杖乃是布洛神鸟遗留下来之物，现在此神鸟杖已经在五溪蛮有百年了，但是布洛神鸟的后裔并没有出现，赵某认为是时候该由其他的族人来持有神鸟杖了。”赵天指了指沙霸天手中的神鸟杖，此神杖不应该长期握在五溪蛮手中。

原来是为了神鸟军！此时，在场的众人都了解了赵天的意图，赵天的意图不在神鸟杖，而在神鸟军。信奉布洛神鸟之人都知道，持有神鸟杖之人每年可以从信奉布洛神鸟的各族人之间挑选一千名战士作为神鸟杖的护卫。

护卫成军曰：神鸟军。意为：保护持有神鸟杖之人。五溪蛮自从光武崛起之后，便一直控制着神鸟杖，所以五溪蛮大蛮王手中握有一直战力精锐的神鸟军，神鸟军以十年为一期限。年岁二十之下可入神鸟军，三十之后需离神鸟军。

近百年来，凡是信奉布神鸟之各族人都会派精锐壮士前来五溪蛮。当神鸟军士兵够年岁离开神鸟军时，往往都被五溪蛮族人留在了五溪蛮，与蛮女通婚，渐渐地同化成五溪蛮族人。所以神鸟杖不仅仅是一个象征，还是百余年来，五溪蛮精选士卒的一大利器！

“听西瓯王的意思是，想让信奉布洛神鸟的族人重新选择神鸟杖的归属？”士壹挥舞着羽扇，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不单单是五溪蛮与西瓯族的事情了，还牵涉到交州附近的几大蛮族势力，如果不妥善处理，恐怕会危机士家在交州的利益。

“不错，此番赵某前来就是为了布洛神鸟后裔而来，如今看来现在不会有什么布洛神鸟后裔出现了，赵某认为神鸟杖也应该换换主人了！”赵天微微一笑，亮出了腰间的大刀。

“谁说布洛神鸟后裔不在此处？你乃神鸟之族人，居然敢不遵祖训？！”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赵天的狂傲。

“什么？！”赵天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原来在赢美人身边有一孩童，大约三岁有余。

“你小子是什么人，敢妄言布洛神鸟后裔？！”一位支持赵天的蛮帅，指着士布叫了起来。

“此小子不才，正是吾士家宗子，武当亭侯士布！”士壹羽扇一停，巨无霸马上冲了出去，将一位身形魁梧的蛮王重重地甩到了地上。

“原来是士家公子，赵某拜见士公子。赵某听闻小公子天资聪慧，深受汉帝赏识，故而封武当亭侯。想必士公子也听过布洛神鸟的传说。请问能飞越此神鸟涧之人在何处？！”赵天指了指对面的神鸟峰，望了望在座的所有蛮王。

“哼，无知大王。本公子就是布洛神鸟之后裔！”士布从自己的小椅子上跳了下来叉着腰，不屑地望了赵天一眼。

“这........。”赵天愣住了，怎么士家的宗子也参与进来了，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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