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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朝廷的动向

士布乃是鬼神之子的流言传遍交州的时候，丁宫给朝廷的奏章也送到了汉灵帝的案台之上。
大汉皇宫之内，龙椅之上，刘宏正抱着几位美女在嬉戏，内侍太监就送来了一堆奏章。

“陛下，这是今日百官送来的奏章。”一名十七八岁的小内侍抱着如小山一般的奏章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刘宏的面前。

“哎？！阿父，你帮朕瞧瞧，今日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刘宏抓着宫女的舒胸，丝毫没有在意奏章的事情。

“是，老奴就帮皇上看看，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张让随手拿起了一本奏章，看来一下，就扔了出去。

张让看了十多份竹简之后，手中的一份竹简引起了张让的注意，此乃交州刺史丁宫上奏的表文。丁宫将士布在试儿宴会上的表现都详细地汇报给朝廷。

“阿父，可有一些好玩的事情？”刘宏见张让盯着一份竹简许久，十分地疑惑，平时张让都是看了一下奏章就扔走了，除非有一些让自己觉得好玩的事情。

“陛下，老奴看到一份奏章颇有意思，请陛下御览。”张让将奏章递给了刘宏。

“哦？”刘宏放开了宫女，接过了奏章，仔细地阅读起来。

“阿父，丁宫可是当日朝堂上那些老东西拼命保荐的交州刺史？”刘宏见到丁宫二字，一点都不陌生，当日为了让丁宫出任交州刺史，张让与朝廷大臣可是吵得不可开交。

“不错，陛下，此人正是当日朝廷大臣们举荐的丁宫。”张让点了点头，毕恭毕敬地回答刘宏。

“阿父，不就是一个士家之子的抓周仪式，有什么好玩的？”刘宏根本没有理会奏章的内容，只是疑惑地望着张让，这一点都不好玩嘛。

“陛下，恕老奴多言，陛下自幼天资聪明，胸怀大志，不知陛下今日可还记得儿时的壮志？”张让眯了眯眼睛，笑嘻嘻地望着刘宏。

“阿父，朕当然记得，朕要继承汉武之志，北讨匈奴，南服百蛮，创我大汉不朽之基业！”刘宏挥了挥自己的手臂，豪气冲天，一副要振兴汉室的样子。

“陛下，此时就是陛下慑服百蛮的时机，老奴听闻士家乃是交州的大族，如今老奴可有办法让陛下实现慑服百蛮的宏愿，只求陛下让老奴派人出使交州，让士燮带其子上京面圣。”张让眼珠子一转，一条计策已经成竹在胸了。

“哦？阿父不亏是朕的阿父，一份奏章就能让阿父帮朕实现威慑百蛮，比朕的群臣有用多了，此事就交给阿父去办，若是成了，朕重重有赏！”刘宏抱过一个宫女，在她的胸前亲了几口，挥了挥手让张让退下。

“老奴遵旨，老奴不打扰陛下了，老奴先行告退。”张让看着猴急的刘宏，知道自己不应该留在此处了。

一阵**之后，刘宏就下旨，让交州士燮带着自己的儿子士布上京面圣，刘宏要见见士燮胸怀大志的儿子。

一月之后，交州士府之上，十常侍之中的曹节带着圣旨来到了士家。

“下官士燮见过曹常侍。”曹节在丁宫的带领下，来到了士家，坐在主位之上。

“恩，士燮父子接旨！”曹节拿出了圣旨，准备在众人面前宣读。

“臣士燮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曹节摊开圣旨，士燮率领家人跪下接旨。

“熹平五年丙辰年三月春，大汉皇帝诏曰：朕听闻交州士家有子名布，天资聪颖，周岁试儿便显胸中大志，朕为大汉有此佳子甚是欣慰，特宣巫县县令士燮与其子士布进京，朕另有封赏。”曹节很快就宣读完圣旨，将圣旨合起，交给了士燮。

“老奴可要恭喜士大人了，陛下登基以来可是头一回诏父子入京，这可是陛下莫大的恩宠。”曹节微微一笑，望了望士府的摆设，富丽堂皇和洛阳大户相比丝毫不差。

“曹常侍说笑了，这都是陛下的赏赐，士燮已经在府中备下了薄宴，请曹公公赏脸，移步内堂。”士燮已经瞧出了曹节双眼之中的贪婪，这样正中士燮的下怀。

“好，士大人客气了，老奴就去尝尝岭南的风味。”

曹节跟随士燮进入了内堂，桌上的菜肴让曹节吃了一惊。

烤羊羔、烤乳猪、切片酱狗肉、红烧马鞭、腊羊肉、酱鸡、酱肚、焖炖羊羔、甜豆腐脑、溜鲤鱼片、红烧小鹿肉、煎鱼子酱、炸烹鹌鹁拌橙丝、闷炖甲鱼，一道道菜肴色香味俱全，相比皇宫大内丝毫不差。若不是屋外阴雨绵绵，曹节一定会认为这里是大汉皇宫的内庭。

“曹常侍，这些佳肴可合乎心意？”士燮领着曹节围着圆桌走了一圈，向曹节介绍席上的一些岭南佳肴。如笋尖顿野猪，海鲜百汇，佳果平盘………….

“士大人太客气了，肥嫩甘滑的小牛腩肉，配着嫩黄的笋尖和蒲心；开煲肥狗肉，沾着爽脆的石耳；云梦泽的香糯米，拌着松散的菰米饭；焖烂的熊掌，蘸着五香的鲜酱；新鲜的鲤鱼片，烩溜黄熟的紫苏；打过霜的菜苔，炒起来嫩绿甘脆；兰香酒留香齿颊，使人食欲大增，老奴久居深宫，皇宫大内都不过如此！”曹节望着佳肴，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虽然皇宫里佳肴不少，但是同时上如此多的佳肴美菜，恐怕也是数年才能一遇。

“曹常侍过奖了，岭南深山照顾不周，请大人包含。”士燮将曹节请入主位，宴会便开始了。

酒宴之上，士家兄弟轮流向曹节敬酒，将曹节灌得醉熏熏。士燮向士壹使了一个眼色，士壹挥舞着的羽扇，缓缓地站了起来。

“曹常侍，我们士家在岭南乃是大族，但是和中原世家相比，我们岭南只是繁星一点，不可同日而语。曹常侍在陛下身边，乃是陛下之近臣，比起中原世家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陛下此番招吾兄父子入京，朝廷有何议论？”

“士老弟，你错了，招士家父子入京并不是朝廷大臣的意思，而是张常侍的意思。”曹节摆了摆手，微微一笑，望了士家兄弟一眼。

“原来是张常侍看重我们父子，不知张常侍的意思是………..？”士燮愣了一下，自己已经多年未入洛阳，没有想到宦官的势力已经可以左右朝政了。

“呵呵，士大人，老奴听闻交州虽然地处偏僻，但是奇珍异宝颇多，例如象牙，珍珠，玳瑁，香薰…………。”曹节开始细数交州的特产了，每说出一种特产，眼中都露出了贪婪。

“交州………？”士家兄弟对视了一眼，曹节虽然饮了很多酒，但是神智还是清醒的，交州一词触动了兄弟四人的神经。

天下自从三皇五帝，一直分为九州，分别是：冀、兖、青、徐、扬、荆、豫、梁、雍，但是王莽乱政，光武复国之后重新分封了郡国与州郡，东汉时期以刺史部辅助九州制度治理国家，刺史部分为十三部分别为：司隶、豫州、冀州、兖州、徐州、青州、荆州、扬州、益州、凉州、并州、交州，幽州。

在大汉之内，交州只是一个民间的称呼，交趾刺史部才是管理岭南之地的官府。虽然交趾刺史部有统兵之权，但是刺史部的主要任务还是安抚百蛮，相比其他的州刺史与州牧，权力还是相差不少。

士家兄弟曾经想将交趾刺史部变为交州牧府，以朝廷的名义扩大自己的权柄，无奈朝廷之内无人支持，一直是士家兄弟的一块心病。

“啊？真是喝多了，居然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老奴真是该死，诸位大人不要见怪！”曹节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做出了一副懊恼的样子。

“曹常侍刚才可有言语？为何本官没有听见？”士燮马上顺着曹节的话，望了望自己在座的兄弟。

“没有听见，大哥，兄弟都在饮酒！”士家兄弟连忙附和士燮，曹节刚才并没有说出一字一言。

“哎，罢了，老奴喝多了，要先告退了，诸位大人留步。”曹节见话题已经点开，摆了摆手就要告退了。

“既然曹常侍累了，本官马上派人送曹常侍回驿站！”士燮挥了挥手，就有两名漂亮的蛮族女子来到了正厅，扶起曹节。

“有劳，老奴改日再来拜访。”曹节在蛮女的搀扶下，向士燮拱了拱手，便离开了士府。

“二弟，随我进书房！”望着远去的曹节，士燮双目一收，匆匆地返回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