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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夫当关

中平二年（公元185年）六月中
壶关，因古治北有百谷山，南有双龙山、两山夹峙，中间空断，山形似壶，且以壶口为关，而得名壶关。

壶关属上党郡，距上党治所长子城只有二十六里，是长子城的东大门。

上党，位于并州东南部，是对长治的雅称。《荀子》称为“上地”。“上党”的意思，就是高处的、上面的地方，即“居太行山之巅，地形最高与天为党也”，因其地势险要，自古以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素有“得上党可望得中原”之说。

壶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朝廷讨刘东路大军已经全部就位，驻扎在河内郡靠近壶关的林县。这日主帅卢植升帐议事，经过一番商议，准备来日对壶关发起试探x性攻击，这打头阵的任务被分配到了袁绍手中。

经过细作打探，把守壶关的主将为秦琼，其余将领目前不明，总兵力不会超过一万，也就七八千的样子。

秦琼是什么人，从没听人说起过，当日刘飞大婚都没参加，可见应该不怎么受刘飞看重，不然不会连参加刘飞婚礼的资格都没有。由此看来并州军真是缺兵少将，连这种“无名小卒”都能担任守关大将。而恰恰是这个“无名小卒”想凭借一万不到兵力对抗东路联军十万人马的攻击，不会让人觉得可笑吗？就算并州军再善战，以一当十，又能如何？自己这边有十万大军！十个打你一个，还是能多出两三万人马出来，更何况自己这边刚收了两个小弟——颜良、文丑，二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所以袁绍欣然领命，接下了这打头阵的任务。

夜色笼罩之下的壶关，显得雄峻高大，犹如一头洪荒巨兽盘踞在太行山脉的中段，扼守着并州和冀州之间的咽喉要道。

壶关将军府内，秦琼正在静静的听着一个黑影的报告东路联军的情报，面色无喜无悲，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是招贤馆内出来将领的“通病”，表情比较单一化。

“......关羽、张飞皆是万人敌，关羽修炼青龙傲诀，绝技青龙斩；张飞修炼狂莽诀，绝技黑风天煞......”

“......颜良、文丑勇冠三军，武艺不在关张二将之下，最重要的是，此二人师出同门，拥有一套合击之术，主公特地嘱咐将军，要小心应对......”

这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刘飞暗影卫的成员，刘飞把他派过来辅助秦琼的，主要负责给秦琼刺探东路联军的情报。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比刘飞更清楚情报的重要性。

两军对峙，一夜无话。

次日，朝阳初升，守在关头的北疆军将士们看到了远处滚滚而起的尘土，一支数万人的部队背对朝阳，步幅整齐地向壶关靠了过来。这支大军的中军之中高高挂着一面“袁”字大旗，在清晨的微风中摇摆舒展。袁绍端坐于马上，位于中军位置，颜良和文丑分列左右，身后则是充当谋士的“发小”许攸。

壶关之前的地形，并不适合大规模的兵团作战，那怕是拍着密集的进攻阵型，人挤人地一起涌向壶关，一次最多也就冲到前面五千人，其余得只能排在后面观战。

因此作为“探路先锋”的袁绍并没有急于下达攻城的命令，而是在距离壶关一里之外的地方列好阵形。

正当袁绍考虑派谁出去叫阵的时候，前面探马来报，壶关关门大开，只有一个一个骑着似马非马坐骑的人带着五百人在关下列阵，看那支队伍的旗帜上写着一个“秦”字，应该是守关大将秦琼无疑。

“哦？主公，看来这秦琼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开关迎敌。”许攸摸了摸自己的短须，有点不屑的说道。

“不可轻敌，子远，你是没有见过北疆军，他们的兵卒十分精悍，别看我们有三万人，真正交起手来，我们这里的三万人不一定是壶关七八千人的对手。”袁绍诚恳的说道。接着，又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你火速将这里的情况禀告给卢大人。”

“诺。”传令兵听了之后立刻骑着快马离开了。

“颜良、文丑，点齐五千兵马，随本将军前去关下观阵！”

“诺。”颜良文丑齐声道。

“子远，劳烦你在此列阵。”袁绍很客气的对许攸说道。

“属下遵命，主公此起定能旗开得胜。”许攸微笑道。

于是袁绍在颜良文丑的护卫下来到壶关守军弓箭射程覆盖范围之外（自以为的，他们不知道关上的北疆军已经装备了一些超远射程的机铁连环弩）站定。

“来者可是大汉司隶校尉袁绍？”秦琼策马上前，离袁绍军五十步远处，开口问道。

“正是本将军，想必阁下就是这壶关守关大将秦琼秦叔宝吧。”袁绍月算是见过大场面的，表现的很淡然。

“没错！听闻你手下有两名高手，是一对同们师兄弟，叫颜良文丑，我今天在这里等你，就是想和这两位高手过过招，不知你觉得如何？”

“哦？玩单挑？你们二位觉得如何？”袁绍这时侯倒是表现的很“礼贤下士”，很尊重颜良文丑的意见，其实袁绍心里是很想让他们去的，最好是两人一起上，把秦琼斩杀了或擒获了，壶关可就不攻自破了。

“但凭主公吩咐！”颜良文丑虽然跃跃欲试，但还是懂得进退，他们现在的职责是保护袁绍，而不是来什么“以武会友”。

袁绍看着两人的表情，心里明白这两人自然是极为乐意的，他收服二人不久，自然不好拂了他们的心意。

“那你们二人商量一下，派谁迎战吧。”袁绍淡淡的说道。这个时候他可不会说，你们两个一起上，把他给我干掉，因为这样会让颜良文丑觉得袁绍看不起他们，蔑视他们作为武者的尊严，作为纯均之主的袁绍此时绝不会犯这种错误。

颜良文丑两人一番商量之后，决定由颜良打头阵。

颜良文丑二人相比教，颜良武艺略低，但颜良比文丑更善于用兵，相对来说属于统率级别的人物，而文丑则是纯粹的猛将。

“某就是颜良，开打吧。”颜良策马上前，与秦琼相距四十步。

“好。”秦琼也不矫情，双腿一夹马腹，呼雷豹迅速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颜良的马虽然也是百里挑一的好马，但毕竟比不上呼雷豹，首先在这就吃了亏。

秦琼的马速超出了颜良的估计，高手过早只在毫厘之间，颜良正是从这里开始，便开始束手束脚，只能被动防守，几乎没有进攻的机会......

没过多久，比斗场中颜良和秦琼已经来回打斗了十多个回合，秦琼依然面不改色，气息平稳；而走刚猛刀法路数的颜良，却已经感到气力不再充沛，再这么防守下去，只怕自己就要杯具了。

就在这时，秦琼突然招式一变，一枪挑落了颜良手里的大刀，将八宝驼龙枪抵在了颜良的咽喉处。

颜良心想：“完了，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枪下留人！”文丑见颜良危险，连忙车马来救。

就在颜良闭眼受死的那一刻，突然听到秦琼说话的声音：“你兵器不如我，马匹不如我，战甲也不如我，虽然也是超一流武者，但显然是刚步入超一流没多久，而我已经抵达超一流巅峰多年，因此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在这种情况下你竟然还敢分心，真是不知死活，你走吧，等你觉得你足够强了再来与我一战，不过记住今日的教训，战场之上绝不容半点疏忽。”

“多谢。”颜良此刻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他没想秦琼为何放了自己，双手抱拳称谢，便捡起自己的大刀返回本阵去了。

文丑见秦琼放过了颜良，便放慢了马速，来到颜良身边，对秦琼高声说道：“多谢手下留情。”

“不用谢，我家主公有令在先，此次作战不得随意斩杀朝廷大将，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秦琼淡淡的答道，“你便是文丑吧，要不你也来与我来切磋一下？”

“不必了，我的武艺与我义弟只在伯仲之间，既然他不是你的对手，我自然也不是。”文丑恭敬的回答道。

“听说你二人有一套合击之术，不知是真是假？”秦琼道。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秦将军，不过今日将军对我义弟有不杀之恩，我们怎么可能还有脸面连手对付将军，将军若对我二人的合击之术有兴趣，只能改日与将军切磋了。”

“也好。”秦琼说完便转身回阵，领着亲卫军入关去了。

“主公，末将无能，不是秦琼的对手，打败而回，有损我军士气，特来请罪。”颜良文丑回到袁绍身边后，颜良立刻下马请罪。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必介怀，刚才的事情我们大家都看到了，不是你无能，实在是秦琼太过厉害，你还年轻，还能变得更强，所以你还是有机会能打败他的，不必灰心。”袁绍宽慰颜良道，“不过话说回来，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原本以为这个秦琼只不过是无名小卒，应该没什么本事，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武艺，看来这壶关比想象的要难以攻取呀，撤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