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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摊牌

曾经，洛宁家在众位养女面前展现了那个邪恶的巫术……他们杀死了碧。而在杀死了碧之后，他们就制作出了一个和碧一模一样的人偶……对的，没错，那就是人偶……表现的那么完美无缺，简直和从前的碧判若两人……那时候，大家就知道过去的碧死了，洛宁家只是利用碧的皮造了一个人偶罢了……
回到洛宁家之后，有一段时间，司也以为大家都变成和碧一样的人偶了，虽然司为自己还有自我意识这一点而感到困惑……但没有失去自己终究不是一件坏事……对吗……

可就在那一天，辛对她所做的事情……彻底改变了她的想法。

辛那个样子，根本就不是失去了自我意识。

原来……那人偶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吗……

那一刻，司真的想问她，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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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个早上，在辛那充满戏谑和挑逗的目光中，司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站了起来。瞥见辛那种表情，司立刻又想起了让自己虚脱的那个下午，那是真真正正的虚脱，不过……虽然现在脸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一下，司还是转而变得严肃，看着白兰。

她就这么指着白兰，“够了！不要再给我表演了！我知道你没有失去意识对不对？”

你根本就没有失去意识，没有变成人偶，我不知道你和我都是怎么复活的，或者说你干脆就没有死……

但我不明白……

为什么你还有辛都要装成人偶的样子……是要惩罚我吗……是要惩罚我吗！

白兰也抬起头，脸上是虚假到让人讨厌的笑容，“你在说什么啊，我可爱的妹妹，难道是今天早上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让你不小心犯了……额……疯病了吗？”

“噗嗤！”一旁的辛听到这种俏皮话，忍不住就喷了出来，全然没有餐桌礼仪地把水都喷了出去。

“果然，”但这样司已经可以确认了，“你和辛一样都没有失去意识，你们……你们是在欺骗我！欺骗我了这么长时间！”

为什么要骗我！

知道我有多痛苦吗……知道我……

“那你对我们做的事情又怎么样呢？”白兰突然就换上了一脸的正色。

“你毒杀我，又对辛的生死置之不顾，又该怎么算呢？！”白兰盯着司，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司颓然地坐下去，“我……我不知道……我……”甚至没有心思去计较白兰又是怎么知道辛后来发生的事情的，司现在只是一副颓然的样子……

“还是说，你这个人，心都是如此冰冷，你所想着的，只有你自己，而没有别人了？！”

自我，自私，只想着自己，而对别人则是全然地不顾！

“不！不是这样的！”司着急地争辩着，“我承认我这个人是有些自我了，过去的事情也都是我的错，我也一直对过去的事情……感到……很愧疚……可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不是的……”

白兰似乎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没辛拦住了，刚刚把头低下去的司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

“那么我来问你，”辛忽然开口，“如果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还愿意接受我们吗？如果从我和白兰中选一个，你会选谁？”

白兰瞟了辛一眼，但并没有表示异议。

两个人就这样盯着仍然低着头的司，等她一个答案。

而其他的养女，仍然像是虚拟游戏世界里的npc也就是程序人物一样，对这些全无反应。而唯独碧似乎不经意间在观察着对峙的三个人的表情一样，但很快又低下头去，即使从上帝视角来看，似乎也只是个错觉一样。

“算了吧。”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

“算了吧……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继续了，如果你们想要我补偿和赎罪的话，我可以的，只要我能做到的事……”

“我们不要你补偿也不要你赎罪！”辛突然着急的大喊，“我们想要什么你还不明白吗！好不容易我们都活过来了，难道就不能回到从前吗？”

“回不去的。”司平静地道，“这么长时间，其实我早就想明白了，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改变不了的，也不可能回去，人总是要向前走的，对于过去的事情，也只能是尽可能的弥补而已，但如果想要回去，只不过是一种逃避罢了，那是在逃避自己的过错，逃避自己的罪责，自以为是的区逃避这一切。抱歉，我做不到的，我不会选择逃避的。”

这一刻，司终于再次抬起头来，平静地面对着白兰和辛，“这是我的回答。”

“你！”

辛对于自己这位姐姐是了解的，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了，改变不了的。她一时气急，咬了咬牙，”你个死脑筋！！“说完，就这么愤而离席了。

司依旧是平静的表情，没有变化，“那么白兰，你可以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吗？”

“可以。”白兰缓缓开口了，看上去她似乎并没有为刚才的问答所动的样子，此刻视线重新落回到自己的餐具上，“但这也许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没事，我会很有耐心的。”司道。

“那么，就开始吧……想想……我的故事……该从哪里开始呢……”白兰似乎在皱眉思索的样子，又像是只为自己刀叉下这未怎么熟的牛肉而懊恼的样子，“那么，就从那一天讲起吧，我的家，在一夜之间被血洗的那一天。”

那是十年前。

冒险者第一次光顾洛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