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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杀良冒功

“青芒，银魂，地煞。看来是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都云低头想了想，又问道：“那地煞之上还有什么，你知道吗？”
“都头领……”小金苦着脸说道“都头领，我爹是个商人没错，他也告诉了我许多游离的见闻，我平时是爱和弟兄胡乱说个玩笑话，你怎么也当真了。”

“告诉我又有何妨呢？”都云笑看着小金，笑容里充满了真诚和信任。

“好吧，其实我也不信，我爹也告诉我那只是个传说，相传百年前，确实有一武者超越了地煞战气，达到了更高的境界，移山倒海，追星逐月，易如反掌。在他的帮助下，当时的小国吴国，灭越国，败楚国，一跃成为了当时的霸主，最后这位高人还羽化成仙而去，但这高人的故事只在民间流传，没有一个国家承认，毕竟最强的七国护国圣使都是到了地煞战气，哪里有人亲眼见过地煞之上的呢。”

说完这些，小金忙补充道：“都头领，这些话我们兄弟间玩笑说着就好，可不敢传出去，如果传到七国护国圣使那些拥护者的耳朵里，让他们觉得我小金在说他们的护国圣使还不是最强的，这样的话，我走到哪都会被人追杀的。”

“哈哈”都云搂过小金的肩头笑道“我当然知道是个玩笑，都是自家兄弟，我怎么会说出去呢。对了，小金比起巡防军的兵器，你会更喜欢我们山寨的兵器不”

“这我可不是灭自己人的威风，我还是喜欢巡防军的兵器，他们的兵器可是都城里精炼坊打造的，把把都是精品，不过我可不怕他们，我要是喜欢的紧了，抢他们的就是。”小金胸脯一挺说道

“哈哈哈。小金你说是，现在我们快些回山寨，王大哥的伤势要紧。”都云打岔道。

“是了，都头领，一会转过马陵道，我们就能回山寨给王大哥疗伤了，哼，那些巡防军想让我们说出上山的路线，妄想！马陵道岔道极多，谁不知道马陵道又叫**道，不是我们山寨的人，谁都休想上去。”他又转头对公羊玄说道“公羊头领，还要辛苦你背着王大哥，我们走的快的话，天黑前应该就能回到山寨，如果不是受伤，王大哥应该我来背，要不是为了掩护我们，王大哥也不至于被郭威重伤成这样。”说着小金的眼睛里堆起了几点泪花。

别看着小伙子一路上和都云有问有答，其实他也受伤不轻，他的肩头上一道深深的刀痕，现在虽然已经撕下衣服给包裹上，可不时还有鲜血从伤口里渗出。这小伙子一路是忍着疼痛和都云边说边走，这份毅力让公羊玄很是佩服。

刚才公羊玄一直没有插话提问，是因为他在消化小金透露出来的消息，这个故事世界偏离自己的想象太多了，什么奇怪的力量体系，什么七国护国圣使，这些问题着实让他为难起来，当然最严重的问题恐怕还是在于孙膑是个女山贼头目啊。庞涓还没有出现，孙膑已经成了女人，这个故事还会如何发展下去，公羊玄心里没了低。

而都云看看公羊玄，又看看小金，再看看腰里的钢刀，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脸上的微笑好像更浓了，也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不说即将进入马陵道的他们，且把目光投回刚才的河边，此时郭威等巡防军都已经醒了过来，那四个人垂头丧气的站在郭威身旁，而他们的小队长郭威坐在地上，薄薄的没有血色的双唇紧闭，两只小眼睛里闪着恶毒的光。

这时旁边的树林里走出几个人来，他们穿着破旧的衣裳，身后背负着大捆的柴薪，嘴里哼唱着不知道哪国哪地的欢乐曲调，因为这里是齐魏边境，所以两国边民都有可能在出现在这里砍柴阀薪，虽然听不懂山野俚曲，不过从这快乐的曲调想来，他们是应该伐取了住够维持家人温饱的柴薪故而如此快乐的歌唱吧。

看着那几个樵夫，郭威眼睛的一道恶狠狠的精芒闪过。

“你们去杀了那几个山贼，取了他们的人头回去领功。”

“小队长，他们是樵夫不是山贼啊。”一个年轻的巡防军说道。他胸前的盔甲有一个碗口大的陷坑，他就是刚才那被都云用刀柄击晕，而且假装昏迷又被发现，最后被安排拖着所有巡防军上岸的那位老兄。

“你，新来的。”郭威看着他问道。

“是的，小队长，我上个月才加入巡防军。”这人年轻的脸上露出几丝自豪，

巡防军，常年驻守边境，武器装备都是魏**队里一等一的配置，因为他们不但常常是齐魏两国爆发冲突时候，第一波要接触敌军的人，并且他们还要面对齐魏边境这两不管地带里，那多如牛毛的盗贼，山贼，流寇。以至于大大小小规模的战斗冲突总是不断，平日里和齐国边军的摩擦，打斗，更是家常便饭一般。所以巡防军招人，异常严格，非强人不要，要不就不足以这样的重任。

故而这个年轻人，很为他能加入巡防军而自豪。加入如巡防军说明他个人实力出众，而这一身漂亮的盔甲也是回村炫耀的资本。可惜，他的自豪也只能到今天为止了。

“我说，他们是山贼，就是山贼。喝！”郭威说道他们是山贼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站起身来，说道就是山贼一句的时候，身上的青芒战气又已经从他身上发出，就听郭威“喝”的一声，冒着青色光芒的拳头重重的打在这位年轻士兵的身上。

“咚”一声响动，那士兵的胸甲裂成了几块，他从嘴里呕出一大口黑血，血里居然还带着碎裂的肉块。他的身体颓然倒地，眼看是不活。

“你们，还不去杀贼。”郭威冷冷看着剩下的三个巡防军。

三个巡防军哪里还敢耽搁，有刀的举着单刀，没有的空着手就冲了上去。不一会就听树林边上传来凄凉的呼救声，响彻四周。这凄厉的声音惊起树林里无数的飞鸟，鸟儿纷纷振翅高飞，放佛它们也不愿意看见这样的惨状一般。

郭威回头看着地上这位年轻的巡防军尸体自言自语道：“今天巡防，遇见山贼无数，我率部，英勇杀敌，虽杀退山贼，斩获敌首，但天不假年，我巡防军一名勇士不幸殒命。郭某人心疼的很啊。”说着话，郭威一弯腰，伸手一抹将那年轻人睁大的眼睛给合了起来。

不大一会，周围又安静了下来，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这凝重而安静的空气里，静静流淌的溪水也已被血水染红，几具无头的尸体倒在一旁。这遍地的散落的柴薪，好像还等待着它们的主人再一次将它们拾起，或生火取暖，或换取财物贴补家用。可惜它们的主人却再也不能拥有这样简单的快乐和拾取它们的机会了。

“队长，山贼都已授首。”三个巡防军将士手里提着仍然滴着鲜血的人头，和郭威汇报道。那几个人头的眼睛都瞪的巨大，里面写满了不甘和恐惧。

“很好。”郭威那对小眼睛一打量那几个血淋淋的人头，接着说道“今天山贼凶悍异常，我独自一人斩杀了四名山贼，你们三人能共同斩杀一人，也是属于不易，回去后我会给你们领功请赏的。”

“是是是，多谢谢郭队长提拔。”一名老巡防军见机甚快，忙答应道。

“哼哼。”这时候郭威那阴沉的脸上才露出一点阴沉的笑意。“回去之后，多叫些人手，马陵山贼，我郭威必除之。”

“队长，明天就是王庭演武，您看……”那么老巡防军小心翼翼的说道。

“唔，差点忘了正事。”郭威略一沉吟，摆了摆手道“先回城去，演武怎么少的了我呢，马陵山贼再让他们活几天吧。巡防军，回城。”

言罢，郭威自顾自的朝前走去，一阵风掠过，吹起郭威脑后的发髻，一个肿起的大包若隐若现的出现在郭威的脑后，这里正是被公羊玄用刀柄砸肿的部位。

前面是一张阴险的脸庞，后背却是一个肿起的大包，为这被血腥和杀戮渲染的天地间，带来一点点喜感，是吗？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一只小小的蜥蜴不知道什么爬上了郭威的盔甲，尾巴甩动，飞快的爬入了盔甲的缝隙中，看起来它好像想在这里做个安乐窝一样，盔甲黑暗的缝隙里只留下蜥蜴眼睛的两点红光，血一样浓重的红。

让我们先且离开这个血腥的地方，将我们的目光投向远处。

远远的有一座高山巍然屹立，山崖边上山上奇石林立，山上森林葱郁，正是青海青山一片，哪里看的出来有什么山寨的存在。

高山之下是万千道沟壑，曲曲折折，百转千回。就好像有神明故意将这片土地撕裂一样。从空中望去有一群人在这沟壑里缓缓前行，正是公羊玄他们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