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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仗义援手

赵信拿起几根小黄鱼，分几个地方带在身上。看了一眼自己的家，落寞的走出了房门。
院子里站着四个仆人，一人手里提着一把钢刀，背着一个包裹。阿福牵来一匹大黑马，焦急的道：“老爷上马。”赵信翻身上马，带着四人冲出了大门，来到了大街之上。

黎明的一缕阳光，划破了昏暗的夜空。

繁华的街道上，再也没有车水马龙，叫买叫卖，百姓的欢声笑语。有的只是逃难的百姓，推车的，挎包的，哭爹喊娘的往城门处跑去。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大多数是清军和义和团的尸体，八国联军战死的很少。

“嘭嘭嘭。！”

街口拐角冲出了一排洋兵，大笑着举起火枪，对面逃难的百姓一阵开火，百姓纷纷中枪倒地，呻吟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赵信双眼喷火，策马提枪冲了过去。洋兵看到有人骑马冲来，不惊反喜，一齐瞄准赵信开火，枪声响如爆豆。赵信身上宝蓝色真气罩亮起，惊起了一层层的波澜。

洋兵发现火枪打不死赵信，一个个哇哇怪叫，用枪上的刺刀向赵信刺来。

眨眼间，冲到了洋兵眼前，赵信快速的刺出长枪，一片金线闪过，洋兵都被一枪刺中咽喉，仰面倒地。百姓看到前面的拦路虎没了，纷纷向他道谢。

“快逃命，一会洋鬼子又来了。”赵信焦急的道，百姓一窝蜂的向城门跑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城里四处燃起了大火，烧的最厉害的就是端亲王府和义和团总坛。

赵信带着四个仆人冲到了城门口，回头看着义和团总坛，大声说道：“阿福，你带着他们三个回盘龙岭，我去去就回。”他调转马头就要杀回城去。

阿福大惊失色，上前挡在了赵信的马前跪了下来，紧张的道：“老爷不能回去呀，你要是有个三长二短，我怎么对夫人交待。”

赵信提马看着阿福，高声道：“大帅对我有恩，必须得去看看，你们快跑吧，一会跑不了了。”

他策马提枪冲进了城门，阿福脸色难看，深深望了一眼赵信的背影，带着三人离去。

义和团总坛杀声震天，义和团拳民和八国联军混战在一起，杀的不可开焦，遍地都是尸体，血流成河。房屋燃起了大火，染红了半边天，烧得劈了帕拉直响，浓烟冲天，尸体烧焦的味道让人作呕。

赵信杀进了总坛，提枪挑飞一名洋兵，抓过一个义和团拳民，焦急的问道：“大帅在哪里？”

“赵坛主，大帅冲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拳民愣了一下神，大声的道。

“我是赵信，大家跟我冲出去。”

赵信站在混乱的战场中心，振臂高呼，拳民们士气高涨，悍不畏死的冲向八国联军。在一阵枪声中，一片人倒在地上。剩下的人冲到洋兵面前，手中大刀长矛挥舞，洋兵惨叫着被砍翻在地。

赵信带着拳民们杀了出去。在大街上，清点人数，只有一百多人跑了出来。他知道总坛有三千精兵的，想不到都葬身在火海中。他听到端亲王府枪炮声稀稀拉拉，看来王府被洋人攻占了。另一个方向，袁世凯的府第燃起了大火，枪炮声惊天动地，喊杀声离着很远都清晰可闻。

“咱们去那边，看看大帅在不在？”赵信带人冲向袁世凯的府第，在半路上，遇到十几个清兵被三十多洋兵围攻。洋兵向猫戏老鼠一样，也不开枪，有的竖起了中指，有的光着屁股扭动，有的对着清兵撒尿，哇哇叫着挑逗着清兵，叫清兵冲上来送死。

清兵一个个双目喷火，脸红耳赤，气得头上都要冒烟了。一个清兵将军长得牛高马大，五大三粗，面如黑炭，很是威风，他举着钢刀，怒吼道：“奶奶个熊的，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清兵破口大骂，提着大刀长矛就向前冲。洋兵举起火枪就要发火。

就在这时，赵信带人杀到了，他策马狂奔，大吼一声：“杀呀！”他一马当先，带着一帮拳民嗷嗷叫的从洋兵背后冲去。

洋兵阵脚大乱被两面夹击，没有了猫戏老鼠的好心情。洋人军官举起指挥刀，嚎叫道：“开火，打骑马的。”

军官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洋兵一起向赵信开枪。赵信的真气罩上惊起了大片的波澜，瞬间冲到洋人军官面前，分心就刺。

洋兵军官哇哇大叫，转身就跑，两个洋兵挡在军官面前。被战马撞飞出去，战马速度不减，刹那追上军官，长枪狠辣的刺进军官后心，双手大力一抖，军官被挑得凌空飞起，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洋兵瞧见赵信刀枪不入，一枪把军官挑飞了，顿时吓得抱头鼠窜，嗡的一下向四面逃去。拳民和清兵在后面一阵追杀，三十多个洋兵被砍杀一空。

清军将军带着十几个清兵，来到赵信马前，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诚恳的道：“多谢英雄仗义出手，救命之恩，恩同再造。他日英雄若是有何吩咐，只需一张子条，俺曹锟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赵信下马扶起曹锟，谦逊的道：“曹将军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不知英雄尊姓大名，来日定当厚报。”

“在下义和团赵信，不知众位可见到赵三多大帅？”众人摇头，尽皆不知。

“我要到前面找找，曹将军是否愿意跟随。”

曹锟带着清兵，跟着赵信等人向前行去。

袁府附近，到处都是八国联军，夸张的是袁府门前架着二门大炮，一挺加特林机关枪。洋人军官指挥着洋兵不停向府里开炮，机关枪喷着火舌，疯狂的扫射，地面上到处是清兵的尸体。

袁世凯在王府赴宴回来后，召集主要将领开一个临时小会，开完会天色已晚，有人就借宿在袁府。夜里听到枪炮声一响，袁世凯就知道大事不妙，果然带着最忠诚的手下，龙虎狗三兄弟，段其瑞、王士珍、冯国璋逃之遥遥。

吴佩孚和赵倜在梦中惊醒，惊愕的发现，袁府被八国联军包围了，他们指挥清兵负隅顽抗，死伤惨重。他们最后只好带着残兵败将，躲在府门不远处一面墙后，这里是一处死角，炮弹打不着。府里燃起的大火，让人酷热难忍，浓烟呛的众人喘不上气。

赵信在远外眺望战火中煎熬的袁府，疑惑的问道：“曹兄，你看袁大人会不会还在府里。”

曹锟嘿嘿一笑道：“这只有天知道，恩公难道想要闯过去救人？”

“要想救人，先要把两门炮和机关枪打掉，曹兄有什么想法？”赵信点头道。

“弄些沙袋放车上，推着车冲过去。”曹锟用手指着，不远处一辆推车。

“好主意。”

众人很快找来几个麻袋，装满沙土堆在了车上。赵信和曹锟相视一笑，小声的道：“都别出声，在后面悄悄的上。”士兵推着沙袋车，在后面冲了上去。

八国联军有二百多人守在袁府门前，没注意后面有人，当他们发现不对，为时已晚。赵信等人离洋兵不到二十米，洋兵回身开枪，子弹打在沙袋上，发出噗噗的响声。

洋人军官哇哇怪叫，也不知他在喊什么。洋兵分出一半人去抵挡赵信等人，拳民和清兵挥动着大刀和长矛杀进了洋兵人群中，场面顿时大乱。短兵相接中，洋兵纷纷被大刀砍倒，长矛刺穿，哀嚎一片。

赵信手中长枪乱舞，如一道道金蛇翻飞，所过之处，洋兵死伤惨重，无人可以阻挡他的脚步。

袁府中喊杀声一片，吴佩孚和赵倜带领着清兵杀了出来，两军合在一处，把洋兵打得狼狈不堪，抱头鼠窜。众人见面，赵信看着面前灰头土脸的清兵，很快找到了熟人，兴奋的喊道:“吴兄受惊了，没受伤吧。”

吴佩孚被烟熏得满脸漆黑，张嘴露出一口小白牙，微笑道：“赵兄久违了，多谢救命之恩。”

骇然之间，吴佩孚看到赵信拔出了火枪，对准他就是一枪，吴佩孚吓得张大了嘴巴，表情呆滞，耳中嗡嗡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