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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得不偿失

欧凌天正在准备迎战，“枪神”晏雨泽也没有闲着，除了“小神通”粟珲训练的阴兵外，他没有忘记通知“神人”胡靐，这是一个关键，晏雨泽不太相信“小神通”的阴兵能起什么太大的作用，临时应对一下也许可以，向他吹嘘的神乎其神，简直可以战无不胜，晏雨泽表示怀疑。
另外就是“刀疤脸”胡和鲁，放虎归山后他能不能真的为朝廷做事情，晏雨泽需要时间来证明，马匪与“天狼神刀”不共戴天，互相间仇恨很深，但是他们现在互相间的利益有冲突，谁敢保证一旦双方利益吻合，胡和鲁不会反叛呢。

利益是什么？是人类出于满足自身*贪念，包括金钱、权势、*、荣誉、名气、是一切能满足人类*的东西，“刀疤脸”胡和鲁当马匪是为了满足自己杀人越货的愿望，欧凌天与朝廷对抗是为了复仇，朝廷才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想到这里晏雨泽出了一身冷汗，派出锦衣卫侦查人员密切注视胡和鲁的动向，锦衣卫搞间谍活动是一流的，马上打探出“刀疤脸”胡和鲁派人与欧凌天开始接触，胡和鲁是脚踏两只船，和自己玩起心眼来了，科见马匪山贼根本不值得信任。

“枪神”晏雨泽准备各个击退，先集中力量对付“刀疤脸”胡和鲁，胡和鲁手下马匪虽多，大军压境不怕他不屈服，和“箭神”蓝岭熙一商量，兰岭熙说：“指挥使大人，杀鸡焉用牛刀，我去就行了，我们分兵两路，我带一千人马去解决胡和鲁，你带大队人马接应，如果能把欧凌天吸引出来。我们来个前后夹击，把两伙朝廷叛逆全部剿灭，岂不是一举两得。”

晏雨泽考虑了好半天，蓝岭熙的主意是不错。把“天狼神刀”吸引出来打要比袭击他们的山寨容易的多，原始森林蒙古铁骑施展不开，步战不是他们的擅长，如何扬长避短，发挥自己最大的威力，直接关系到能不能一战成功，彻底消灭这股强敌的问题。圣上对他们可是抱有很大希望。

但是兵分两路也有缺点，一是战线拉的过于长，如果被敌人各个击破，首尾不能相顾。势必造成军心不稳，失败也就在眼前了。二是自己面对的敌人不仅仅是马匪山贼，欧凌天以少胜多，区区一百多人却能剿灭“大漠金刚”五六百人的队伍，西宁卫总兵杜跃龙三千蒙古铁骑也一败涂地。这里不能不说吗一个问题，欧凌天队伍高手如云，与他玩声东击西要冒很大危险，得不偿失。

“枪神”晏雨泽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

最后还是“猛张飞”肖雄峰说了一句话晏雨泽听进去了：“指挥使大人，不能分兵，我们必须集中力量一举击破叛逆，杜跃龙的悲剧在于他太过于相信自己的实力。欧尔凌天善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二次得手不已经说明了问题吗。”

晏雨泽看着“小神通”粟珲说：“军师为什么一言不发？”

粟珲说：“我总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胡和鲁真的是和欧尔凌天勾结上了吗，我看不一定，欧凌天是朝廷的叛逆，躲都躲不及。谁还敢于他联合，明摆着是与朝廷过不去，以一己微薄的力量与国家的军队对抗，谁也不会这么傻。”

晏雨泽眼睛一亮问道：“你的意思是？”

“胡和鲁以狡猾奸诈闻名，消灭了欧凌天。锡林郭勒大草原又将是他的天下，患得患失他不会不考虑，指挥使大人你就静等佳音，胡和鲁马上会来消息的。”

晏雨泽点点头：“军师说的有道理，分兵两路不妥，现在冒然进攻胡和鲁也欠考虑，我们不妨先等一等，我们不急有人急，争取掌握主动，才有绝对获胜的把握。”

意见统一后晏雨泽干脆按兵不动，每天除了训练外就是吃吃喝喝，还顺便去看看欧凌天的儿子欧晓峰，这小子最近养胖了，一天无所事事，也见不到蓝梅，干脆在军营里面养尊处优起来。

”枪神“晏雨泽走进他的屋子，欧晓峰连忙站起来鞠躬，看着他这个窝囊样，晏一麦冷笑一声问道：“欧少爷最近气色不错吗，军营比朝廷的大牢好的多吧。”

欧晓峰连连称是。

晏雨泽话锋一转说：“我总不能白白养活你这个废物吧，你得为我们做一点事情了，否则我还把你送回去怎么样？东厂的刘璟刘大人多次与我商量，看你眉清目秀的，做一个太监肯定会招娘娘们喜爱的。”

欧晓峰吓的全身都哆嗦起来，他听说过太监净身的方法，简直是生不如死，他仿佛看见自己躺在了门板上，套锁牢牢捆住他的四肢和腰部，他甚至能直觉地感到师傅的刀锋所挟带的寒气，刀子在软弱的睾丸上所向披靡，像割豆腐一样，他的大脑几乎被那疼痛击昏，身体在绝望里面哆嗦。更主要的是他从此将失去男人的尊严，沦为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阉人。欧晓峰大叫一声：“不，不要，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只是不要让我做太监。”

晏雨泽继续笑着说：“做太监有什么不好的，在宫里你只要勤快听话，以后没准能混上个大太监，和刘璟一样要风有风，要雨有雨。”

欧晓峰拼命摇头，一句话说不出来。

晏雨泽耍弄够了他才说：“不当太监也行，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爷爷欧志雄和你的父亲欧凌天都在‘天狼神刀’基地，他们决心与朝廷对立，大军压境将寸草不留，你如果还有孝心的话，就亲自写一封书信劝他们早日投降，还能保全性命，你们父子也有重新团聚的一天。”

欧晓峰吃惊地看着晏雨泽，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晏雨泽带这么多兵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晏雨泽眼睛一瞪：“我的话你听见了吗？”

欧晓峰几乎瘫痪在地上，战战兢兢回答说：“听见了，可是我……”

“我什么，你不想当这个不孝之子是不是，那好，今天我就送你回宫里交给刘璟刘大人，你好自为之吧。”

欧晓峰瘫痪下来，说：“好好，我听你的，我写，我写。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能见见蓝梅吗？”

晏雨泽冷笑一声，这个混蛋到今天还惦记着兰、蓝梅，蓝岭熙的妹妹，现在与他哥哥在一起，住在“水仙”薛南烟哪里，蓝梅曾数次问起欧晓峰，都被蓝岭熙斥回去，蓝岭熙恨欧晓峰恨的咬牙，妹妹的一生都被他毁了，再去和蓝岭熙提这件事情，晏雨泽都觉得头疼。

他摇摇头说：“我恐怕办不到。”

欧晓峰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回答说：“那就把我送回宫里面吧，我认了。”

这回轮到晏雨泽吃惊了。

他不明白着小子吃错了什么药，难道这个纨绔公子真的对蓝梅产生了爱情吗，为了能见她一面不惜当太监，令人匪夷所思了。晏雨泽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欧晓峰点点头。

“你知道蓝岭熙已经把你恨透了吗，过去你是怎么对待蓝梅的，你还没有忘记吧？”

“我知道我对不起蓝梅，过去我是混蛋，现在我才知道她才是我最爱的女人，为了她我可以抛弃一切，包括我的尊严，不见她一面把话说清楚，我终生难安。”

晏雨泽点点头，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就说：“好吧，我可以试试看。”

“枪神”晏雨泽来到蓝岭熙的住处时，蓝岭熙正与薛南烟争吵不休，一听原因，晏雨泽明白了，薛南烟不愿意蓝岭熙去攻打“天狼神刀”山寨。晏雨泽站在门口静静听着，“水仙”薛南烟此刻很激动，蓝岭熙则一声不吭，薛南烟说：“岭熙，你已经箭伤了欧家和沈家的人，他们早已经把你恨透了，现在你还要赶尽杀绝，你的心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狠了，真让我感觉害怕。”

蓝岭熙分辨说：“我现在是朝廷的命官，朝廷的叛逆人人当诛之，我不去还会有人去，再说了，两军对阵难免伤亡，我掌控不了，他们恨我就让他们恨好了，我有什么办法。”

薛南烟冷笑一声说：“蓝岭熙你说这话谁能够相信呢？你是利欲熏心，岭熙的良心呢，你都不如蓝梅，她还有一颗善良的心，你真的让我很希望。”

蓝岭熙脸涨的通红，想发火又硬给憋了回去，说：“南烟，这件事情我们别再讨论了好不好，我答应你等剿匪过去后我们就结婚，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水仙”薛南烟摇摇头悲伤地回答说：“我不想与一个杀人如麻的侩子手生活在一起，那样我会疯掉的。”

蓝岭熙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望着站在一边的妹妹蓝梅，蓝梅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哥哥，蓝岭熙伤心地问道：“南烟，我对你一片真心，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你说的不是真心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