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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百炼钢

欧虚子吃惊地站起来，下意识地伸手就要拔刀，老者一阵仰天大笑：“湛卢出，惊天地，泣鬼神，怎么，对我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也用的到如此宝刃吗？”
欧虚子迷惑了，好半天才问道：“您究竟是什么人？”

老者又喝了一大口酒说：“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于寻找到欧家后人，这就足够了。”

欧虚子依然不解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欧家后人的？”

老者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你只要别忘记了你是剑祖欧治子的后人，肩上所担负的责任就可以了，欧治子乃中华神人，名气贯天，冠绝华夏。朝士兼戎服，君王按湛卢。何等的气魄，可惜他的后人却默默无名，**与儿女之情，无所事事，不应该哟。”

欧虚子脸色一红，喃喃地说：“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当朝皇帝昏乱，民不聊生，外敌入侵，空有百万军队却节节败退，以我欧虚子一己之力想力挽狂澜，可能吗？”

老者微微一笑：“想当年诸葛孔明先生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真乃大英雄也。不过你说的没错，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是不现实，南宋的军队节节败退除了朝廷昏乱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兵器落后，无法战胜强掳手里的宝刀大马士革弯刀，才使他们能长驱直入，所向披靡呀。”

欧虚子全身一震，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问道：“老人家，你究竟是何人？对我说这些干什么？”

老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着欧虚子说：“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我已经老了，拿不动杀人的钢刀了，但我可以教你百炼钢的手艺，你意下如何？”

欧虚子吃惊地看着他说：“百炼钢所制作出来的兵器锐不可敌，可惜早在唐朝已经失传，先生能够教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不过我要知道你为什么选中了我？”

“你是剑祖之后，身上的锐气未消，孺子可教也。”老者回答说。

欧虚子摇摇头说：“非也，如今我有**，保护家人才是我的责任，天下大事还轮不到我来操心，也操不起这个心。”

“唐朝开国皇帝李世民有《赠萧?》，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勇夫安识义，智者必怀仁。何等的心胸，你年纪轻轻却沦落为一个无用之人，这不是你的初衷，欧虚子，你不会甘心**的。”老者笑眯眯说。

欧虚子也笑了一下回答说：“何以见得？”

“我从的眼睛里面看的出来，你胸怀大志向，却不得施展，但不等于你就此**，因为你是剑祖的后代，你的身上流着他的血，想铸造出绝世名剑吗，依你现在的水平，即使有了好铁也制作不出好剑来，空有满怀抱负又有什么用呢？”

欧虚子全身又是一震，老者的话说到了他的心里，先祖留下了制作宝刃的方法，那是青铜器，如今铸造兵器已经进入铁器时代，比青铜器更为坚利，百炼成钢，可是随着百炼钢的失传，名噪一时的唐刀也随着消失，更别说是绝世宝刃了。欧虚子一抱拳说：“老人家在上，请受我欧虚子一拜。”

老者摆摆手说：“慢来慢来，我还没提条件呢。”

欧虚子说：“请讲。”

老者慌慌手里的酒葫芦说：“我这个人没多大出息，有酒就行，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呀。”

欧虚子回答的也很干脆：“酒有的是，百炼钢技术却千金难寻，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老者哈哈大笑：“好好好，没想到我老了老了寻找到一位好徒弟，百炼钢才能得到传续，这是先人之幸，先人之幸也。”

欧虚子没听明白他的话，但是心里也在琢磨，先人之幸，什么意思，百炼钢又是什么特殊的技术，传的神乎其神，欧虚子见过唐刀，也被它精湛的技术倾倒，唐刀品质十分精良，制造流程繁杂，所以它的成本十分昂贵，《新唐书。食货志》中就记载，斗米钱十三五，天宝二年一把最下品的唐刀价格约在五十斗米，而最上等的镔铁唐刀则要一百七十斗米。

到了南宋，唐刀更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大将军府才可能有一把唐刀，如至宝般收藏着，轻易不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