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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局势

听完哈迪克的故事，张羽非一阵沉默，上一代的恩恩怨怨爱恨情仇，张羽非没有插手的义务，一切前提都要建立在梅根家族肯接受母亲的前提下，哈迪克再怎么是教皇也不过是梅根家族的一员，于公有圣女的分庭抗礼，于私有家族长老的协助，怎样都不能一言而决。教廷六大家族，怎么不会抓住这个机会对哈迪克全力阻击，哈迪克已经老了，在没有绝对权力的情况下，七十多岁的哈迪克完全可以退居二线，享受教廷的优厚福利，甚至可以做家族的话事长老。说白了还是因为利益，因为只有哈迪克在位一天，才能更好地为家族服务。家族长老会虽然决定不了教廷的方向，但哈迪克的去留却不是哈迪克自己可以做主的。没有家族的支持，哈迪克也不可能身居如此高位。做人，总的懂得感恩和取舍。所以虽然知道爱丽丝是自己的女儿，却只能看着。张羽非开口道：“母亲又怀了一个孩子，你又可以做外公了。”顿了顿，张羽非又道：“母亲的事你想如何解决，还是让母亲一直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哈迪克一阵尴尬，忽的下定决心道：“我已经老了，我和我的夫人没有子嗣，我却有你母亲一个孩子，说来是一个讽刺，在拼一把吧，纵使粉身碎骨，也要为爱丽丝平冤昭雪，回归家族。张家的实力，你母亲还是有很大可能的。”闹了半天还是要借助母亲的婆家。张羽非一阵无语，不过也只能如此，社会的主流就是如此，实力决定公平，绝对的实力才会有绝对的公平，不是每个人都有张羽非的**，可以独身闯虎穴。在二人的商议下，决定先不让母亲和哈迪克相认，大喜大悲是孕妇的禁忌，张羽非先帮哈迪克稳定在教廷的地位，这才是根本。在教廷的势力大增，然后爱丽丝回归家族的反对声音才能有气无力。在外公哈迪克的介绍下，张羽非对教廷的势力有了一定的了解：教廷表面上看去，有无数的信徒支撑，可是实际上是由六大家族打理，分别是哈迪克的梅根家族，米尔顿家族，希伯来家族，洛兰家族，霍华德家族，还有雷蒙德家族，传说希伯来家族出自宙斯众神时代的一个小家族的投靠，这个家族以圣女众多而出名，现在的圣女凡妮莎正是来自希伯来家族。梅根与霍华德是老牌世家，米尔顿，洛兰与雷蒙德皆是出自后来的发展，最终六大世家联手下，打压了后来的不少欲崛起的家族，迫使这些家族纷纷成了六大家族的附庸。张羽非道：“既然如此不如从希伯来家族着手，我想教皇与圣女世家联手，这将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哈迪克瞪大眼睛道：“这怎么可能？历史上圣女与教皇几乎从没有合作过，再加上如今希伯来家族，已经与洛兰家族与米尔顿家族眉来眼去，霍华德与雷蒙德家族是姻亲家族，这两个派系怎么可能会与我们合作？”张羽非道：“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堡垒从内部攻破才是最好。因为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争夺，既然希伯来家族号称圣女世家，那就肯定会有培养圣女的机构，矛盾就是从这里开始的。”虽然张羽非没有说明，哈迪克依然听明白了，女人善妒，不是因为女人天生如此，这正说明了一个问题，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圣女的职位只有一个，当然要择优录取，但并不是择优就会有公平，拼的还是人脉，就算一个家族里的人也有亲疏远近，所以最优秀的人不一定就能当上圣女，再加上其他世家与附属世家的争夺，这竞争的激烈可想而知。与教皇不遑多让的权利，让这些女人们彻底疯狂了，若不是圣女必须保持圣洁，这竞争怕是会更混乱。经询问，现在的圣女果然不是希伯来家族最优秀的，凡妮莎是希伯来家族大长老的亲孙女，凭借大长老的权势，力压最优秀的族长之女卡米拉，造就了族长与大长老的不合。张羽非道：“如果这样，这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哈迪克疑惑道：“怎么讲？”张羽非道：“我们为何不支持卡米拉取而代之呢！”哈迪克道：“怎么可能，虽然希伯来家族族长与大长老不和，但对外还是很团结的。”张羽非道：“外公，不要小看了一个人的权欲，作为一家之主，如有可能，是绝不会允许有第二个声音出现的。何不试着联系以下希伯来家族卡米拉父女？”梵蒂冈虽然是一个国家，倒不如说是教廷的后花园，罗马才是教廷的皇城。此时罗马的海边一个不起眼又戒备甚严的别墅里，张羽非与教皇哈迪克正坐在这里，对面则是希伯来家族的家主安德鲁·希伯来与卡米拉，曾经的候选圣女之一，现在的圣女自十八岁即位一来已经整整五年，短时间内教廷不会进行下一次圣女的选拔。除非，当代圣女出了什么意外。哈迪克道：“安德鲁，不知道我的提议怎样，你我合作拉下凡妮莎，共推你的女儿卡米拉小姐上位，对你我来说可是一个双赢的局面，我们的处境是如此相似，不过我比你强一点的就是，即使我不做这个教皇，我依然可以成为梅根家族的一个有权利的长老，你就不同了，如今怕是你们父女的日子也很难过吧！不知你不做族长后，还会不会有人看重你，听说你的长孙女已经满十岁了。”安德路没有说话，正在权衡利弊，卡米拉却直接道：“教皇大人，不知道您有几成的把握呢？或者说你拿什么给我们承诺，正如你所说，你失败了只不过是不做这个教皇，若我们失败了可是一无所有，这后果你能保证吗？”安德鲁也抬头看向哈迪克。张羽非此时说道：“我可以保证，此次只有成功，相信有贝蒂保你们父女二人，至少如今的地位不会动摇。我还可以再次保证无论成败与否，卡米拉小姐的十岁的小侄女，必将是下届圣女。”话说到这样的份上，再拒绝那就是傻子了，接下来几人分头行动，安德鲁父女负责寻找凡妮莎的罪证，张羽非和哈迪克负责联系援助。但不管怎样选择都不好说，小家族那是指望不上的，在安德鲁父女的指引下，张羽非与哈迪克首先选择了与希伯来家族关系不怎么牢靠的米尔顿家族，因为在范尼莎眼里，米尔顿就如同一个附属家族一样，相信米尔顿家族的人早有不满。果然听到教皇亲自来找，稍一说明，家主巴洛·米尔顿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如果成功，不仅重新赢得六大家族的荣誉，不至于现在这样不上不下，而且还能更进一步，对自己家族竞争下一任教皇也极为有利，此时教皇弱势，若成功，自己的话语权就能加重，若失败也无关紧要，摆脱这种境况，大不了加入霍华德一系就是。再差也不会比这差。张羽非与哈迪克找上霍华德与雷蒙德之后，直接说明了情况，重新洗牌，各家族各凭本事，包裹教皇之位在内。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分化霍华德与雷蒙德最好的方法就是关系到自身的利益。正因为有张羽非的保证，哈迪克才敢出此豪言。与洛兰家族同样是如此说辞，既然要乱，就乱个彻底。在张羽非的强势出场下，震怒的梅根家族，才得以平息。毕竟哈迪克此次绕过家族做的这个疯狂的决定，确实有些不对。大家族，是没有个人利益的。海边，别墅。四人坐定，安德鲁道：“怎么样教皇大人，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哈迪克道：“一切就绪，明日就看你们的表现了，我会以教皇的名义召开一次聚会。你们拿出证据，我们联手打破这僵局，开创一个新的时代。”只见卡米拉激动地说道：“一切但凭教皇大人安排。”哈迪克哈哈大笑，仿佛看到自己重掌教廷的时代来临。一番商议之后，几人分开行动。几日后，教廷的总部，梵蒂冈大教堂人满为患。这里不仅聚集了六大世家的人，各世家的附属小家族，以及白衣主教以上级别的人纷纷到场。终于酒会开始了，哈迪克暗中与安德鲁碰面以后，分次向酒会现场走来。在哈迪克的到来下，现场逐渐安静下来，只见哈迪克道：“欢迎各位的道来，本皇很高兴在此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有请希伯来家主安德鲁为大家公布一些事实。”在哈迪克自信的微笑里，安德鲁公布了罗列的哈迪克十大罪状，其中第一条就是，挑拨教会之间的关系，试图分裂教廷。第二条就是勾结外人，贩卖教廷的私有物从中获利。······在哈迪克的震惊里，最后一条安德鲁缓缓出口，教皇行为不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