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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节 龙族的财富2

所以，最初的诺拉仪上，只是一些局部精确但整体偏差很大的粗略产品。用这样的诺拉仪来指路，如果不走它标出的传送阵而是步行，最后，使用者根本不知道会走到什么地方。
龙族长老会根据龙灵仙提供的另外一批对天文学感兴趣的龙族的成果理论，指导龙探幽他们用星体相对位置先定出诺拉的两个极点，并据此划分经纬度，首先在诺拉仪上布设出经纬网，使得每块区域的相对位置先固定下来。

有了经纬网，再进行一些精准测量，就不会出现南辕北辙的情况了。

这仅仅是龙灵仙所做的研究中，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形象的说，其他龙族做的是大量积累实践知识，而龙灵仙则是将那些实践知识理论化。这也是龙族长老会推崇龙灵仙的真正原因。

如今龙族长老会也在做实践知识理论化的工作。不过这种事情，除了天份之外，还需要相当的工作兴趣和热情。比起积累实践的丰富多彩，提炼理论可就有些偏枯燥了。即使是龙灵仙自己的研究范围，也没能涵盖其他龙族研究的所有方向，总体只涉及了十几个方面而已。

她还是研究得最多的。至于那些龙族长老们，每人能耐着性子研究两三个方向的理论化问题，就已经到头了。两千多龙族，天文地理生物冶炼锻造制作等等，粗粗一算，龙族感兴趣的方面，居然超过了一百个。

华子良知道龙族感兴趣的地方这么多，心中不由得大喜。龙玉蝎还真是有些冤枉他了，虽然在龙岛夜夜良宵身处温柔乡，华子良还真没忘了平民革命的事情。他在这里搜集的龙族的研究成果，其实也是为平民革命将来的发展打基础。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嘛，这句话华子良怎么能不明白？平民革命要真正的站住脚并打开局面，必须掌握更加先进的生产力才行。

这可是有着充足的历史经验做证明的。当然，是在地球上。没有先进的生产力水平，理论上再先进合理的社会制度甚至哲学思想，在现实中照样会碰的头破血流。

从那些龙族的研究方向来看，华子良认为他们都是唯物主义者。做出这样的判断很简单，那些龙族研究的，都是客观存在的现实，试图发现的也是客观存在的规律，并没有用什么玄而又玄的言语或者无法证实的存在（比如上帝）来解释事物发生发展的规律。

龙族本身又足够强大，一些对三族来说危险的实验，在龙族只是一个小麻烦。少了限制，那些龙族在自己的研究方向上做出更加耀眼的成果，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难得来龙岛一次，如果不把这些龙族的研究成果多榨出一些来，那可太浪费这次的机会了。龙族长老会那里，华子良肯定也是要去压榨一回的。反正龙族长老会知道他和龙灵仙的真实身份，也不会吝惜那点儿研究成果。

当然在此之前，他还是希望多接触几个做实际研究的龙族，最好从他们那里弄到些实物。嗯，从龙善植那里，华子良就弄到好些种植物，省的他以后在去搜集了。

现在知道自己的妻子如此了不起，华子良立刻又唤醒了那颗求学上进的心。当年他穿越来诺拉的时候，可正要去上研究生呢。到了诺拉，学是肯定上不成了，想搞点自然科学研究，也因为水土不服而半途夭折。

眼下嘛，既然龙灵仙已经搭建好了一个比较不错的基础平台，华子良就可以发挥一下自己在数学方面的特长，建立一些模型了。

想当年，华子良可是在地区级数学建模大赛上拿过一等奖的。可惜在随后进行的国家级建模大赛上，他发挥失常只拿到了一个鼓励奖。虽然最终的发挥不怎么样，不过那个给他们辅导的老教授说的话，直到今天华子良还记得很深刻：数学是描述世界最伟大的语言，只要有了足够的数据，任何事情都可以用数学模型来阐明。

华子良是不太清楚数学的伟大到底在哪里，不过模型的伟大他是知道的：那不仅能描述过去，而且可以预测未来。

诺拉世界与他认识的地球差别太大，连知识结构都不太类似，反正数值化的东西实在太少。华子良以前参加建模大赛，拿到的比赛资料至少已经是可以用一堆数据来描述的内容了。让他从头开始，把诺拉世界的现实转换成数据来描述，他还真有些感觉无处下手。

如果没有听妻子说起龙族的研究以及她自己的理论化工作，华子良还真想不起建立数学模型这回事。不过被妻子一提醒，华子良突然想起这件事：数学公式和数理模型，那可是生产力水平发展到一个更高的层次的典型表现啊！

他以前为什么老是感觉诺拉的科技水平不够发达，还不是因为这里缺少用模型和公式来解释世界客观规律的方式？其实以诺拉发展出的魔法文明来看，这里的文明水准未必就比地球差多少。

想到这一点之后，华子良兴奋的对妻子说：“灵仙，我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说不定，能把很多困扰我们多时的问题从根本上解决掉。”

“嗯，什么主意？”龙灵仙很感兴趣的看着丈夫。

“数学模型…”华子良正要兴奋的给妻子解释，突然想到一个巨大的障碍，连忙改口说，“等等，你先让我试一下，看看这个方法到底行不行。”

说着话，华子良从地上拣起一根枯树枝，在地面上书写了一个最简单的加法交换律公式：a+b=b+a。

华子良担心的，就是诺拉这个地方对书写的限制。他以前有过书写文字的经验，当然知道要写点东西有多难。但他同样也见过雅格布村的村民书写数字，似乎，高度抽象的数学并没有那么严格的要求。只是不知道换成代数式，会不会有不同的结果。

还好，写完这个等式华子良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他抬头问道：“灵仙，你能看懂我写的是什么吗？”

龙灵仙看了看地上的公式，说：“这是两个表示数字的符号相加吧，中间是表示相等的意思。你把两个数字的顺序颠倒了一下，结果应该相同。”

“你真能看出来？”华子良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他很确定诺拉并没有表示相加的符号“+”，以及表示相等的“=”号，甚至代表数字的字母他都用的是地球上的英文字母。龙灵仙今天肯定是第一次见到，居然就能把符号的含义看出来，那说明用写的方式，恐怕还是会产生一定消耗。

如果是那样，简单的公式消耗小问题还不大，要是复杂的公式，可就没那么容易写了。这对华子良来说没有什么问题，但研究的过程中，难免需要龙灵仙也来写写划划的。一不小心，说不定就要损害到龙灵仙的生命力了。

龙灵仙点了点头，说：“你带来的那几本杂志上，不是有类似的表示方法吗？虽然直接看这个式子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杂志上有文字说明的。我研究过好长时间，这些符号表达的意思，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今天这个公式很简单，我能看出来不算什么。”

龙灵仙说的杂志，是华子良带来的那几本有关航空和兵器的专业杂志，可不是女生杂志。那些专业杂志里，才有很复杂的公式和模型，就算华子良也看不太懂。

咦？好像还有戏呀！华子良强忍激动，说：“灵仙，我的意思是，你能看懂这个公式，并非因为它是写出来的，而是你懂它的含义对吗？”

龙灵仙有些迷惑，不太明白华子良的意思。这也不奇怪，她知道的，只是诺拉这种书写效果，连华子良带来的几本杂志，也被金龙改成了诺拉特色的文字。要让龙灵仙理解自己的认知和文字提供的认知之间的区别，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华子良的担心，在她看来就有些困惑了。

华子良也知道问题在哪里。不过他一下没想到该怎么表达出来。他一拍脑门，想出一个主意，随手在地面上写了两个相对复杂一些的公式：等差数列和等比数列求和。只要转换成数字，在哪里这两个公式都通用。

龙灵仙看了一下，有些不解的问：“子良，我知道里面的符号代表数字，代表相加和相等的符号也认识，但这两个公式是什么意思？”

“灵仙，你看不懂吗？是这样的…”华子良向妻子解释了一下这两个公式，犹豫了片刻说，“你要不要试试写一下。”

“没问题。”龙灵仙不知道华子良担心什么，还以为他想考考自己。于是她便拿起一根树枝，学着丈夫的样子，在地上写了那几个公式。龙灵仙也练习过用阵法笔布设魔法阵，照样子描几个公式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