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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旃仍旧在忍耐,她觉得自己可以经受的住任何的屈辱,如今连曾经属于她的都城都归于敌国之手,她自己的一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杭州还有数万百姓在等着粮食,若再多二十万石粮食,那司马藉的勤王之路应该会更平坦一些,若司马藉可以勤王,韩健应该会履行承诺放她回去……
萧旃也不知自己为何居然会失神,等她再次回过神时,韩健正用严厉的目光扫视着她。萧旃微微低下头,把抱着的韩健的脚放了下来,连同擦脚的毛巾,也交给了旁边的女官。
“陛下,有侍卫来传报。”
就在韩健要进行下一步时,突然进来一名女官,将一封信呈递上来。准确来说,是司马藉以女皇的名义所写的一封国书,是代表南朝女皇萧旃问候韩健,同时跟寒假爱你讨要所侵占的南朝都城金陵,同时说明,会以贼人朱同敬来作为交换。
韩健看过国书,低下头看着萧旃,脸上不由露出冷笑,如今萧旃就好端端在他面前,还用司马藉代替萧旃来问候?直接让萧旃“问候”就可以了。至于朱同敬,韩健相信司马藉绝不可能捉到,狡兔三窟,朱同敬就算再不值,能从金陵城逃走,也不会傻到一头扎进司马藉所布置的口袋中,司马藉不过是想用北朝出兵的理由,来让天下人明白谁才是正义之师。
你韩健不是以征讨朱同敬为理由进攻南朝吗?现在朱同敬在我手上,拿他来跟你换我们的都城,作为“友邦”,你可不能背信弃义。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天下人都知道韩健出兵征讨朱同敬只是个借口,韩健要做的是平定天下。对于一个有志的君王来说,要平华夏之地,令华夏归于一统是没有错的。
韩健冷笑一声道:“公主可知这封信是何人所写?”
萧旃没有回答。甚至连任何表示都没有。韩健笑道:“司马藉派来的使节,已经抵达金陵城。他的速度也很快,估计是早有准备。但只要他无法出兵攻夺金陵城,公主你一天就要留在朕的身边,公主不会违背诺言吧?”
萧旃仍旧什么都不说,但她还是很想看看司马藉在国书上写了什么。
韩健没有给萧旃看国书的机会,只是把信交给女官,这封信的到来,还不足以让韩健离开去处理。因为跟司马藉派来的使节周旋,那是他手下谋臣和文官要做的事,他今天要做的,就是征服萧旃。
韩健直接赤足,在毛绒的地毯上立起来,张开手臂。不用韩健吩咐和女官的教导,萧旃就已经明白这是要作何,她终于不用再跪在地,站起身来,她的腿都快麻了。但她还是要站稳,为韩健把外袍宽解下来。
冬日里,韩健穿的衣服很多。外面一层大氅,里面是冬装,白天巡视军营,韩健还要穿上厚重的背心,这背心虽然防不住矛枪,但对流矢和刀剑的砍伤是能有效防备的。等韩健只着一身单衣后,马上有宫女将厚重的宽袍呈递上来,这次不用萧旃动手,会由女官为韩健披上宽袍。换做平时。韩健就会以如此的装束就寝,无论之后韩健是否会跟法亦或者柯瞿儿她们有更亲昵的举动。就已不用女官在旁伺候。
但今天,韩健却没有屏退女官的意思。
韩健毕竟才二十一岁。身材也不雍容,甚至很健硕,也是常年的习武以及弓马娴熟练就的好体格。但如今他身着宽袍立在那,却显得有些富态,这衣服令他更好像个暮年的君王一样,在自己的寝宫中,身边全都是善解人意的美人,而韩健更不需要何事都亲自动手。
“为公主宽衣。”韩健说了一句。
萧旃的身子微微一缩,她已早有准备,但突然到来,她还是能感觉到喘不上气来,很压抑的感觉。两名女官上前来,就在韩健的目视之下,为萧旃宽解她身上南朝长公主的朝服,连发冠也会被解下来。萧旃本来在沐浴结束之后就没穿多少衣服,其实这皇宫大殿内保暖做的很好,南朝虽然冬日里并不太冷,但皇宫却是有地暖的,晚上会有人特别来烧水,为大殿进行供暖,就好像暖气一样。之前萧旃为韩健洗脚,因为心情实在太过于压抑,头上都有汗珠,可在她身上的锦衣华服被宽解下之后,跟韩健一样只身着白色的单衣时,她却因为寒冷而打个寒颤。
但随着韩健摆摆手,女官已经将女式的袍裙送过来,只是披在萧旃的身上。
随后,女官都退到内帷之外,这种时候,她们很清楚不能打搅韩健,甚至头都要低下去,但只要韩健有身份吩咐的话,她们还是要随时进内伺候着。
韩健走到萧旃面前,萧旃立在那动都不动,甚至有些屏气凝神。韩健伸出右手,轻轻搭在萧旃的肩膀上,将她的袍裙领子略微摊开一些,伸手接触到萧旃的脖颈,轻轻拨弄萧旃散乱在颈间的长发,微微一笑道:“公主今日可真是美。”
一句赞美的话,却让萧旃没有一点点的欣慰和感动。萧旃脸色露出略微的凄哀,立在那有些恍然,因为现在无论韩健说什么,她都要当作是充耳不闻,她需要做的,仅仅是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女人,至于过了今晚之后,韩健会怎么安顿她,她也不会去多想。
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
“公主心中,可曾有过记挂之人?”韩健没有进一步侵犯她,反倒是问了一句。
萧旃就算再冷漠,听到这话之后,身子还是略微僵直了一些。她明白韩健所说的“记挂之人”,不是身边的亲眷,而是男人。
萧旃突然在心中一叹,连眼睛都闭上。她比韩健还要年长一岁,如今是二十二岁,在她二十二岁的人生生涯之中,若说对身边人的感情。还是有的,那些侍奉她起居的宫女,又或者是小太监。或者是她的弟弟、母亲,还有过世的父亲。但若说对男人的感情,却是从未有过。
就算萧旃得知司马藉对她有感觉,而且是男女之情的那种感觉,她也只能是带着遗憾和歉意,因为她自问对司马藉并未产生超过于朋友的情感,她对司马藉舍身相助很感激,却又觉得受之有愧,仅此而已。
韩健叹道:“公主孑然一身。实在是难得。可惜朕心中,记挂的人太多,反而成为牵绊。做任何事,都会有所掣肘,甚至对于公主你,也是放不下……”
萧旃身子略微颤抖了一下,她没想到韩健竟然还会对她有温存的一面。在她的想象中,这个晚上应该很直接才是,而她不需要去想什么做什么,只需要闭上眼睛。只等长夜过去,然后再等下一次被帝王临幸,也就是如此。若金陵城能为司马藉所光复。或者她还有回去的机会,但她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很低,她可能永远要做一个没有期望的妃嫔,亡国的公主,古来皆有之。
萧旃终于开口道:“陛下为何要说这些?”
韩健道:“朕想告诉你,我要得到你,并非是为家国,也非与谁争夺什么。朕要得到的,是一个朕所欣赏的女人。而不是一副空的皮囊。”
萧旃没再说什么。
韩健继续道:“就算公主你埋怨朕什么,朕也会继续做下去。或者你我之间,本就没有可能。但我希望。将来天下会因今日之事而平稳,至于朝代兴衰更迭,帝王未有能者而居之,朕没有想得你的江山,不过是因势利导。”
萧旃还是不说话,因为她感觉韩健说的实在都是废话。
韩健也的确不用再说任何废话,他也发现萧旃欠缺听他说道理的兴趣。
韩健把手收回来,以满脸的威仪道:“扶朕过去休息。”
萧旃没有马上照办,顿了顿,她才伸出手,给韩健用来搭着胳膊,扶韩健到床榻之前,就在她以为韩健要坐下之时,韩健突然反过手来,一把将她揽在怀中。萧旃也是在猝不及防之下,等她轻呼一声,身子才勉强定住,而此时她已经落入到韩健怀中。
虽然韩健不是第一次“轻薄”她,之前因为她自尽,韩健甚至将她横抱在怀。但这次她毕竟知道不只是抱抱这么简单,她的身体颤抖的很厉害,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害怕。
就算萧旃不想承认,她还是要面对一个事实,就是她一直是在韩健面前装作很坚强的样子,其实以韩健如今的杀伐果断,还有对于南朝的征服,都足以令人震慑,她怕的不但是韩健的人,更是韩健身后的权位,也怕韩健以男人的身份对她的侵犯。
“公主怕了?”韩健的脸,与萧旃只是一息之间。
萧旃正要故作坚强回什么,可韩健的头突然凑过来,下一秒,萧旃想说出话也不可能了。
萧旃一再隐忍,可面对韩健如此直接的侵犯,她的眼角还是流下眼泪,此时的她显得很孱弱,甚至比一个普通女人更加无辜和柔弱,可惜这换不来韩健对她的怜悯。
在韩健的立场上,既然你不想听我给你讲道理,那就干脆一些,我要得到的是你的人,你也不能反抗,那游戏就按照征服的规则来,不需要投入什么感情在里面。我可以像猫戏老鼠一样来戏弄你,直到把你外表的强硬外壳所打碎,然后逐渐让你知道,你现在只是个等候君王临幸的小女人而已。
萧旃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但韩健还是没有罢休的意思,她想伸手去推开韩健,但韩健的身体很浑厚,根本不是以她一个小女人所能反抗的。
她已经感觉到有些喘不上气,之前她还只是被韩健揽在怀里坐在床榻上,可此时韩健已趁势将她压倒在床榻之上。当萧旃头接触到柔软的被褥,她才意识到一切已经开始了。
直到许久之后,韩健才重新抬起头来,萧旃的面色一片通红,不知是因为刚才喘不上气憋的,还是因为羞愤。此时的萧旃,仍旧很倔强,没有把眼睛逼闭上,而是用带着几分愤恨的目光直视着韩健。
但等韩健把手伸出来,将她身上最后的遮体之物扯去之时,她就已经再睁不开眼睛来。就算是心里再坚强,可她终究还是有底线的,她心中非常害怕韩健,再加上寒冷,她的身子在颤抖着,不过之后,韩健的身体就已经靠过来,她已经又进入下一轮喘不上气的感觉中。
虽然外面风在呼啸着,但整个殿堂中很安静,所能见的,只有挑动的烛影。
女官立在外面,偶尔抬起头来,又马上要低下去,她们虽然以前在洛阳皇宫时,就经常守夜,但今天她们所处的位置,却是南朝金陵城的皇宫。而龙榻上的两个人,却分别是北朝和南朝的皇帝,只是韩健是真正的帝王,而萧旃从始至终也只是个傀儡皇帝。
韩健本以为,萧旃无论怎样,她也会服软,但韩健却没想到,他所遇到的真的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女人。萧旃一直在他面前死咬着牙,直到韩健完成最后一步,彻底地占有了她,萧旃终于忍不住死死地闭上眼,发出了一声似痛似悲的哀鸣。
韩健所拥有的女人不在少数,他懂得如何去怜惜身边的女人。但在萧旃身上,他不想用对身边别的女人的方法,因为他跟萧旃之间,是不能讲感情的。就算他对萧旃有情,可萧旃只当这是一次赌局,她的身体不过是因为赌输而不得不屈从于胜者。
那韩健现在所拥有的,就不是萧旃的心,而只是一件战利品。如同韩健之前所说的一样,他并不是只想得到萧旃的躯壳,可萧旃只愿意把躯壳交给韩健,把心藏起来,甚至不让韩健去看到。
想到这里,韩健更没必要去怜惜什么。
等疾风骤雨到来之时,萧旃眼角的泪水却是越聚越多,不过当她睁开眼时,却有意把头侧向一边,不去看韩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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