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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孰胜孰负

叶风正在狂吻两本上等凡品秘籍的时候，有人敲响了叶风卧室的门。叶风打开房门，看见是叶富贵，便让他进来坐着。
叶富贵欣喜地说道：“叶风少爷，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修行到了气感境九重天，真是厉害啊！”

叶风轻笑道：“没什么，侥幸而已！”

“修行哪有侥幸之说！这都是叶风少爷你天赋好,悟性高啊！”叶富贵听了一脸认真的说道。

叶风说道：“不说这个啦！叶秋是多少号，知道吗？”

叶富贵答道：“今天总共比试了十二场，出场了二十四个人，这里面都没有叶秋。不过我打听了一下，听说他是四十号。”

“四十号？也就是说就算他一路晋级成功，也只有最后一场比赛我才会碰到他！”叶风听了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是知道叶秋质感境的真实实力的，而且叶富贵还告诉过他，叶秋已经学会了上等凡品武学“冰裂掌”，实力可见一斑。现在叶风才刚刚晋级质感境，又没有学会《冰裂掌》和《空气中的鞭子》，如果太早碰到他，肯定必输无疑。

“叶子媚也修炼到了质感境，而且已经学会了《空气中的鞭子》，实力绝不低于叶秋。她是四十九号，那么我将会和她在第四轮四强争夺赛上比试，也就是说，我至少得在第四轮比赛前学会《冰裂掌》或则《空气中的鞭子》，否则也是必输无疑。哎，压力山大啊！”叶风心中又叹了一口气。旋即脑中又浮现出叶子媚那娇羞的样子，他情不自禁地将不久前触到过叶子媚掌心的右手放在鼻子上细嗅了几下，似乎想闻闻手中是否会留下她的体香。

但并没有香味，叶风清醒了过来，猛地打了一个颤，将右手重重地在空中甩动着，直摆头说道：“额，真恶心，我在干什么啊，这是在干嘛啊！”

叶富贵看着叶风，不解地挠了挠后脑勺。

叶风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囊中掏出那块后山捡来的发着金光的石头，捧在手心，神秘地对叶富贵说道：“你猜猜我掌心是什么宝贝！”

石头发出的金光透过叶风的指间，照耀在他的脸上，在他的脸颊留下四道金色的光条。

叶富贵疑惑地说道：“难道是金元宝？”

“不是，不是，”叶风摇头道：“金元宝怎么算得上宝贝呢！继续猜！”

“难道是什么灵药？”叶富贵闻言更加疑惑地说道，说话间还透着一股兴奋，竟然真的相信了叶风手中捧着的是一个好宝贝。

叶风突然一改神秘的样子，露出失望的表情，叹着气说道：“哎，其实它只是一块会发光的破石头！”说罢，他摊开双手，将这块石头递给叶富贵看。

叶富贵接过石头，仔细地观察一番，满脸惊喜地说道：“叶风少爷，这不是普通的石头，这可是金牛石啊！”

叶风疑惑地问道：“什么叫金牛石啊？”

叶富贵解释道：“据说金牛石是一些牛类异兽体内牛胆上结出的牛黄，是用来布阵的上好材料。”

叶风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还有，我一直没问，你怎么会灵武学‘百虫大阵’的？”叶富贵摆下百虫大阵差点杀死叶秋的事情叶风自然是听说过的，但一直都没有问叶富贵是怎么得到的阵法，毕竟这不是家族中摆放在书阁中的公用武学，所以比较**，他一直没问，今天终于是忍不住了。

叶富贵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脑中突然就有了这些东西。”

叶风抿了抿嘴，然后他看了看那闪闪发光的金牛石，又看了看叶富贵，说道：“既然是布阵用的，我又不懂阵法，那我把它送给你好了！”

叶富贵听了连忙说道：“叶风少爷，这么贵重的金牛石我可不敢要啊！”

叶风怒道：“管它多贵重，送给你你就得收着，否则以后就别跟我混了！”

叶富贵连忙点头称“是”，再也不敢推辞，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金牛石，心中想道：“有了这金牛石，我便可以布下金牛大阵，族比时一定不会给叶风少爷丢脸。”

……

翌日，阳光明媚，连绵的小山在晨光的照耀下发着淡淡的晕红，一阵晨风吹起，树林随风轻摆，小山上光影闪耀，看上去似乎原本静止的小山开始上下起伏着，就像女人微微耸动的乳－房。

叶家的全族会武依然在隆重地举行着。很快，叶富贵便在一阵“铿锵”的铜锣声中走上了北擂台。叶子媚早已静静地等候在擂台之上，亭亭玉立，美丽动人。

铜锣声再响，敲响铜锣的壮汉高喝道：“比武开始！”

叶子媚微微拱手，轻声说道：“叶子媚，请赐教！”

叶富贵连忙拱手还礼道：“叶富贵，请赐教！”

两人客套话说完许久，却皆是迟迟没有动手。原来叶子媚性情娇弱，不喜欢强势地先发制人。而叶富贵性格憨厚，认为应该让女士优先。

二人就这般又站了许久，却还是没有人先出手。台下顿时哗声一片，皆是催促着这二人快点交战。

叶子媚看着台下激愤的观众，不禁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去。

“叶子媚为何还不出手把那肥猪赶下台去？”一名叶家子弟在台下不解地说道。

“你急什么急啊，我还没看够了。虽然那肥猪让我生厌，但能这样观赏着子媚堂妹，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子媚堂妹羞答答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叶秋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的叶子媚，痴痴地说道。

“哼，贱人就是矫情！”叶雨轩在台下低哼一声道。

叶风冷哼一声，对台上的叶富贵喊道：“叶富贵，你快点攻击啊，否则不要跟着我啦！”

叶富贵听了，无奈地苦笑一声，便一拳轰向叶子媚。叶子媚轻轻侧身躲过，一脚踹翻了叶富贵，顿时叶富贵便像一个圆球般向后滚了数丈，引来台下一阵哄笑。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注意好力量！”叶子媚满含歉意地说道。

叶富贵顿时无语，哭笑不得地爬起来，又打向叶子媚，这时叶子媚只是避开了叶富贵的攻击，并没有还击。叶富贵连续出拳，但叶子媚却仿若轻如鸿毛，似乎总是会被细小的拳风刮走一般，使得叶富贵的拳头无法贴近她的身体。

叶子媚认真地劝说道：“你还是认输吧，你打不过我的！”

叶富贵停下了手上动作，苦笑一声，说道：“好吧！”

叶子媚两颊微红，低下头去摆弄着衣襟，弱弱地说道：“谢谢！我只是不想造成没必要的伤害，没有其他的意思！”

叶富贵缓缓地从手中掏出了闪闪发光的金牛石，说道：“你认真起来吧，我要动真格啦！”

叶子媚疑惑地抬头看着叶富贵，心想，他刚才不是认输了么？

叶富贵将金牛石放在了脚下，轻轻咬破右手拇指，快速地捏出几十个奇怪的模样不一的手印，接着便将右手拇指按在了金牛石上。奇怪的金色图案以金牛石为中心快速地向擂台四周蔓延开去。眨眼之间，擂台台面上就出现了一个由金色线条绘成的巨大公牛图案。

“金牛大阵，启！”叶富贵再捏法决，整个擂台都开始晃动起来。公牛图案迅速地向上飘去，最后汇成了一头丈许高的金色公牛。

台下再次一片喧哗。

“哞～”公牛长叫一声，顶着巨大的牛角像叶子媚冲去。

“又是灵武学！”公牛出现的那一刻，众长老皆都目瞪口呆，倒吸了一口凉气。

唯有叶云镇定自若，只是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叶子媚见公牛向自己冲来，右手凭空一伸，一条透明的冰晶长鞭便凭空凝成，向金色公牛鞭抽打而去。由大量冰属性先天元气凝结而成的长鞭击打在金色公牛身上，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只是减缓了一下公牛冲锋的速度。

“空气中的鞭子！叶子媚竟然学会了上等凡品武学—《空气中的鞭子》！”

擂台下又是一阵喧哗，只是众人已经见过灵武学，心中对这方面的抵抗能力强了不少，并未太过惊讶。

叶子媚眉毛微皱，手腕一扭，冰晶长鞭便缠绕在牛角之上，她整个人高高跃起，跃上了牛背。冰晶长鞭松开了牛角，叶子媚右手再动，冰晶长鞭猛烈地抽打在金牛身上。

“哞～”金牛似乎愤怒了，上下纵跃着，左右颠簸着，想要将背上的叶子媚给颠下来。可是叶子媚却似乎粘在了牛背上，始终稳稳地站在它的背上，冰晶长鞭仍然不停地抽打着金色公牛。

“你应该不会疼吧，你又不是真正的生命！”叶子媚对着公牛说道。

“哞～”回答她的是公牛一声响彻广场的巨啸，公牛突然冲天而起，载着叶子媚消失在天空中的一朵白云之中。

顿时台下一片寂静，众人都默然无声地看向天空，哪怕太阳有些刺眼，他们的眼睛依然一眨不眨。

半响后，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正是叶子媚，她快速地掉落下来。金牛紧随其后，却似乎是踏空而行，顶着牛角向叶子媚冲去。

将要落地之际，叶子媚双手一挥，两条冰晶长鞭在空中凝成，然后甩在擂台台面上，竟然像弹性十足的跳杆一般将叶子媚高高地弹起，躲过了金牛的冲锋，也减缓了下落时的重力。

“空气中的鞭子！”叶子媚低喝一声，在半空中突然转动起来，两条透明地冰晶长鞭四处舞动，很难看见其踪影，但整个擂台上又都似乎若隐若现着冰晶长鞭。金色公牛突然在原地痛苦地长嘶着，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周身都开始流淌出金色的液体。

空气中若隐若现的冰晶长鞭开始如数百上千条透明的长蛇向叶富贵周身蜿蜒爬行而去。

叶富贵手捏法印，喝道：“金牛大阵，化！”金牛顿时化成了一滩金色的液体。

说罢，他再捏法印，喝道：“金牛大阵，起！”金色液体突然沸腾起来，快速地飞天而起，就像失去了引力一般，在半空中滚动着。

他再捏法印，喝道：“金牛大阵，幻！”金色液体突然无限地扩大起来，遮盖住了广场的半边天空。无数头金牛从金色液体里冲出，向叶子媚冲锋而去。

叶子媚连忙收回在空中分散的长鞭，将它们全部集中在周身一米。透明的冰晶长鞭伴随着叶子媚的圆步舞围绕着她周身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快速运转的透明球体。一次次冲锋而来的金牛只要进了叶子媚周身一米之处，便如顷刻间受了千刀万剐般化成了一堆金色液体。

但金牛的数量仿佛是无限的，天空中那片金色的液体里不停地有公牛冲了出来，然后向叶子媚冲去。死去的公牛越来越多，不停地有金色液体从擂台的台面上流了下去，引起了观众们的一声惊呼。

满天飞牛，牛如雨下。

叶子媚转动脚步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便如失去了动力的石磨终于停歇了下来。无数地公牛向她涌去，整个擂台仿佛都被一片金黄罩去，观众们只能看见金黄色的牛身，却无法透过牛身看到里面的场景。

所有人都很有默契般地屏息精气，等待着擂台上的最后结果。

无数的金牛像叶子媚冲锋而来，她心中竟然生起了一丝绝望。满眼金黄中有一道细小的缝隙，透过缝隙她看到了叶富贵的身影。。他手中紧紧地握着那块会发光的金色石头，专注地望着它，就像在注视着自己的**，那张肥胖油腻的脸微微地抽搐着，他的脸上竟然还缓缓地滑落下两行泪水

他为什么会哭？叶子媚感觉很是奇怪，很是不解。然后她带着这个想法缓缓地闭上了美眸。

要死了么？玄武学威力这么大，长老们要出手救我恐怕也来不及吧？可是他为什么要哭呢？他是在为我的死而哭泣么？还是因为他害怕杀人，所以哭了？

可是，毕竟是我输了！死的人是我，该哭的人也应该是我吧？叶子媚想至此，心里酸酸的，有点难受。

直到她听到台下一片欢呼声响起，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

金牛全不见了，天空晴朗，飘散着朵朵白云，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象。

叶富贵已经倒在了擂台上，满身血迹。他的手中还死死地握着一块碎裂的石头，普普通通，并没有散发出金光来。

但石头上却有一抹晶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叶子媚看着他趴在地上的臃肿身子，又看了看那抹晶莹，突然想起了之前那张肥胖油腻的脸上滑落下的两行泪水。

举着铜锣地壮汉敲响了一声铜锣，高喝道：“北擂台，叶子媚胜！”

叶子媚依然在看着趴到在地的叶富贵，美眸之中竟然泪水闪烁，她哽咽着说道：“他哭了！”

这时，叶富贵被后勤人员抬了下去。叶子媚看着叶富贵渐渐消散的背影，呆愣了许久。

这时，她的父亲叶盛以为她是对之前那激烈的战斗心有余悸，便上前说道：“刚才那场战斗太惊心了，我生怕你出事，没想到你竟然赢了！”

“爹，我输了！”叶子媚听了突然抱住叶盛，在他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叶盛爱怜地轻抚着叶子媚的头，说道：“爹知道。你不要太难过了，没出事就好！”他看着这蔚蓝的天空，想到女儿之前的那场战斗，心中不禁猛跳了几下。那时候，他是多么害怕女儿抗不住那些金牛的攻击，出现生命危险。

女儿没事就好，他那时在心中祈祷着。而让他意外的是，女儿不但没事，竟然还赢了。

他又摸了摸叶子媚的头，叹道：“他是虽胜却负，你是虽负却胜，对不对？我等下会去重谢那个叫叶富贵的少年的，你别难过了！”

叶子媚擦干了眼泪，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