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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大客户

那么他的这家小公司到底出产了什么高科技玩意能让他有这么大的利润呢？答案是狗屁科技也没有，但是他这家小公司的销售额却非常高，甚至比一些小有名气的中型制造公司还高。其中的缘由并不是产品问题，而是因为他是一名黑市走私商人，俗称海盗商人！
他的业务包括帮助海盗销赃、贩卖各种走私飞船以及各种母星建筑物，反正这么说吧，小到一立方米矿石，大到一座空间站，只要你付得起钱，他都能给你搞到！就这么大口气！这真不是吹的，而是实打实的声誉，是靠他家这几辈人积攒下来的信誉！

据说他的曾祖父就是一名大海盗头子，鼎盛时期有上百名手下，好几支海盗舰队，经常活跃在低安地区，干着不杀人光越货的没本买卖。不过后来他曾祖父遇到了他曾祖母，又有了他的祖父，结果突然就洗手不干了，主动辞去了海盗首领的职位，然后带着妻儿回到了妻子的家乡加达里联邦。

虽然他是个大海盗头子，但是手上确实没有人命，而且也没有在加达里联邦内有过犯罪记录，所以他就成为了一名加达里联邦的正式居民。安定下来的他并没有去当一名货船舰长，也没有去别人的公司找份差事，而是开了这家小公司，并以他妻子茉莉的名字命名。

他表面上是洗白了，但是他和那些海盗在暗中还有很密切的联系，他的公司虽然也制造一些小型飞船，但是主要的客户还是那些海盗，并且不光卖货物给海盗，还为海盗销赃。

等到了他祖父这一辈儿，这家公司在黑市中已经小有了名气，然后他的祖父又利用各种关系，和多家大公司大财团挂上钩，帮助它们解决一些不好放在台面上的解决的问题，算是黑白两道通吃了。

凭借着这些关系，他的父亲又把公司更进一层楼，居然和加达里联邦政府也达成了某种共识，他一面给联邦政府提供一些不受海盗社会待见的海盗团体的消息，一面又把从联邦政府中打探到的消息提供给海盗，整个一个墙头草两面派。不过这种关系的建立，让这家茉莉公司的业务得到了更大的发展，从而一举进军贸易空间站，并在这里牢牢的站住了脚跟，真真正正的成为了地下黑市中的一位大佬。

到了罗大肚这一代，他决定还要把自己家族的光荣传统继续发扬光大，他不再满足光在加达里联邦的区域内活动，想把公司的业务再扩展到其它三个联邦国家去，尤其他的老家艾玛联邦，他想衣锦还乡、光宗耀祖，甚至想在新地球上谋得一处房产，从而让自己家族的名字永远铭刻在人类帝国的历史上。

不过想归想，实际做起来还真不是那么容易，黑市里的大佬不光他一个，基本是各自守着各自的地盘，一般不会轻易把手伸到别人的盘子里去。因为真的斗起来，谁也得不到好处，最终还得让联邦政府占了便宜。

不能明着斗，但是可以暗中较劲儿，黑市交易包括了很多方面，基本贸易空间站里卖的东西黑市里都有，但是和正常贸易一样，大宗的原材料交易并不是利润最大的，而那些制造业才是暴利，尤其是高级战舰之类的货物。

不过由于原材料获取方面的短缺，再加上联邦政府有意的限制，制造这些高级战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供不应求，订单恨不得都排到几年之后。而其中最重要的因素，就是稀有矿石和各种冬眠者零件的供货不足。

这些东西往往控制在帝国海军和各大集团手中，漏出那么一点，也不够大家分的。如果那家黑市公司能找到一条稳定的供货渠道，那么用不了多久，大部分高端客源就会流入到这家公司里。这样不用去明刀明枪的争斗，其它有着相同定位的公司自然而然就垮台了，毕竟他们还要担负很高的生产成本。那些位于低安地区的控制塔、精炼阵列、制造车间、移动实验室等等设备，那个不是吞金的大嘴。再加上每年贿赂联邦各级政府官员的黑金，一旦客户流失，很快就会入不敷出。

此时罗大肚正在为了这个问题而发愁，距离近的几个低安星系里冬眠者遗迹的数量越来越少，距离太远的星系又不能大规模开发。那些海盗团伙也不是那么听话，让去那里去那里，这得付出相应的酬劳，一旦酬劳高了，那成本就上去了，亏本的买卖还不如不做。

“嘟嘟嘟。。。嘟嘟嘟。。。”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罗大肚的通讯器突然叫了起来，他原本以为是公司里的手下又要汇报什么什么东西存货不够，或者那个那个客户订不到产品正在骂街，伸手就想给挂断，不过通讯器上的人名却让他把手按到了接通的选项上。

“莱金阿姨！真的是你吗？难道今天您又喝多了？怎么想起您的罗佳德来了？”罗大肚虽然长得其貌不扬，但是说起话来很是嘴甜。

“亏你还记得我这个阿姨，不过话说起来，已经有七八年没联系了吧，自从你母亲过世之后，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现在一看，你还是没怎么长肉啊！”莱金看来和罗佳德的母亲很熟。

“嘿嘿，阿姨，您不会是故意来**我的吧？虽然我父亲在我母亲这件事儿上做得不太好，但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母亲的坟墓最终还是埋在新地球上了，我父亲也有我父亲的苦衷。。。。。。”罗佳德最烦别人说自己瘦，不过这个莱金是母亲生前不多的朋友，从小就经常带到家里来玩，怎么说也算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人，该忍还得忍。

“我才没那个心情说你父亲的事情，我今天找你是有点事情想麻烦你，我想从你这儿买点东西。”莱金一听到罗佳德提他的父亲，脸色就不是太好看，当年这个负心郎找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当情人，结果还不同意给他妻子更换神经元器官，结果他的妻子又气又恨，40多岁就死了，从那之后，莱金就和罗家断了联系。

“您要从我这儿买东西？莱金阿姨，你应该知道我们家是做什么的吧？我想不出您有什么东西需要从我这里买！”莱金的回答让罗大肚很惊讶，不过一说到买卖，他立刻就精神起来。

“我需要一座艾玛米尔中型控制塔，以及个人机库阵列、舰船维护阵列、还有一部分防御武器，这些东西你应该能搞到吧？给阿姨报个价吧，看在你死去的妈妈份上，别黑阿姨我就成了。”莱金一口气把自己要的东西全都说了出来。

“什么！您要买控制塔！您。。。您。。。您要那玩意干什么？”罗大肚差点把手指头给咬下来，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他的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样一个死了儿子的老女人，为什么会买这种装置。

“你这就有点欺负阿姨了吧，你们不是讲究只谈价格，不问用途吗？”莱金把她从罗大肚母亲那里听来的东西用上了。

“哦，对，对，是我冒昧了，不过这种东西很贵的，我是怕您买了用不上。”罗大肚让莱金一说，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赶紧往回找补。

“不用你操心了，给我报个价吧。”莱金再次提出价格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