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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无情的乱世

乱箭之中，犹如在清晨的马路上漫步。○长枪如林，可惜面对的却是一阵阵微风。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此时的斋藤辉龙，所向披靡？无人可挡？嗯……或许秒杀这个词更加的合适。秒杀了面前的敌人，也秒杀了立娑家……
这根本不能算是战争，只能算是一场屠杀而已，一个人，屠杀63人……甚至到最后，立娑家的足轻、武士已经忘记了抵抗，忘记了逃跑，恐惧蔓延整个内心和脑海的他们，只是瘫在地上呆滞的看着不断接近的斋藤辉龙，然后在看到一道白光闪过后，从这个仿佛地狱的画面中解脱。

“魔……魔鬼……”立娑平次颤抖的看着一脸戏虐不断走向自己的斋藤辉龙，“噗通”一声，他在也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一股带着骚味的液体从他的胯下流出，这老小子竟然被吓尿了。

看到这一幕，斋藤辉龙也不禁愣住了，“尼玛，以前天天听人家说吓尿吓尿的，今天算是真的见识到了。”斋藤辉龙无语的想着，然后将没有沾染到一滴血渍的正宗收回刀鞘。

见状，立娑平次也不顾自己尿裤子的糗状，连滚带爬的就向斋藤辉龙这边窜了过来，“斋藤殿下饶命啊！小人也是被逼的啊！”立娑平次还没爬到斋藤辉龙面前，就开始痛哭流涕的哭喊求饶着。

“给我停住！跪在那里不准动！！”斋藤辉龙厌恶的看着立娑平次骂着，他可不想被这种尿裤子的人接近，谁知道他身上哪里有没有沾到尿液？

立娑平次此时哪里还敢反抗？立刻乖乖的跪在原地，脑袋贴在地板上根本就不敢抬起来。武士尊严？早已经被权利、金钱和美色腐化的他，已经很久都记不得这个玩意了。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只要能够保住性命和地位，任何代价都是可以付出的。所以他不断将他认为能够赎回自己性命的条件提出来，只是……这些行为只会让他活命的希望更加的渺茫。

好吧，斋藤辉龙虽然不喜欢那种古板的武士，但却非常敬佩他们的忠义。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种事情，在他的思想里，只适用于他自己而已，所以当立娑平次做出这种姿态时，他就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

立娑平次瞪大了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斋藤辉龙，倒不是这小子突然记起了他早已遗忘的武士精神，而是因为在他的喉咙上，多了一个枪头。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惜，他并不是电视剧中那些主角，心脏被刺穿都能扯上10几分钟的废话，所以他只能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

“真是废物啊……你们说，这种人给他领地又能有什么用呢？”斋藤辉龙撇了撇嘴，转头问着跟着进来观看了全部过程正在震惊中的6人组。

“主人说的对，这种人要多少有多少，根本没必要让他们保有领地。”望月千代女走过来拉着斋藤辉龙的手臂娇媚的说道。她并没有陷入震惊之中，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一般。

随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岛左近等人，面对斋藤辉龙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斋藤辉龙说得确实没错。再来之前，他们就从望月千代女那边得到了关于立娑家的情报，可以说，立娑家就是属于那种典型的蛀虫式豪族。他们每年都只交给大名极少的税收，打仗时也只是派几十人跟着凑个人数，既没有人才供给，也没有办法在内政、军事方面给大名以支持。却只是因为他们是豪族，所以就堂而皇之的占据了一块领地。

或许他们的领地都很小，小到根本没人在乎他们，可就是他们，占据了大名的大部分的领地和税收。

“哼哼，如果按照我的办法，那么本家的税收、军事完全可以增长到一个恐怖的数字。而领地大了，能够赏赐的自然也多了~”斋藤辉龙看到岛左近等人沉默的样子，得意的说道。

嘛，其实历史上织田信长就是这么干的，只不过他基本上只动那些无能的重臣，比如林秀贞或者佐久间信盛。说实话，纵观这两位在织田家的仕途，完全可以说是毫无亮点只有污点，而他们的作用，在当时的织田家也有大把的人可以代替。可就是因为他们是尾张的老牌豪族，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占据着大片领地，直到后期织田信长已经统治了半个日本，而这两位也正好给了织田信长动手的借口，他才终于对他们开刀。

而斋藤辉龙，显然不希望斋藤家也变成这样子，毕竟他可是非常清楚，在未来，斋藤家不可能只有区区一个上四郡的。这么一来，如果不在开始就打好根基的话，那么到了以后领地大的时候，就更加不好动手了。“既然老子做了家督，那绝对要弄出个名堂来！就算没办法像游戏中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也绝不能成为废物集中营！”斋藤辉龙心中暗想着。

“父亲大人！”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悲鸣声传来，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转头看去，却是一名看上去只有5、6岁的小女孩哭喊着从貌似领主屋的建筑中跑了出来。在他的身后，是一名颇有姿色的女子。

小女孩扑到立娑平次的身上哭喊着，而那名女子则直接冲过来跪伏在地上，不断向斋藤辉龙求饶着。“斋藤殿下，请您放过小女吧，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只求换小女一命。”

“这就是母爱吗？”斋藤辉龙有些头痛的看着眼前这种情况心想着。话说，他早就知道屋内还躲着不少人，应该是立娑家的家眷，可在立娑平次的这个女儿冲出来的时候，却只有他的母亲冲出来想要把他拉回去，而在失败后，更是奋不顾身的向斋藤辉龙求饶。

这显然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要知道就斋藤辉龙刚才那表现，立娑平次都被吓尿了，何况这些还没长大的小鬼以及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呢？

“主公，斩草要除根啊……”就在斋藤辉龙犹豫时，岛左近沉声说着，丝毫不在乎被这对母女听到。而那位母亲在听到岛左近的话后，突然将那名小女孩抱在怀里，用身体护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些什么东西。随后，她用早已经哭得通红的双眼绝望的斋藤辉龙，口中不断低喃着“请殿下开恩……”

至于那名小女孩，却只是用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神看着斋藤辉龙，似乎根本不害怕即将到来的死亡。而这个眼神，显然是岛左近说出这种话的最大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这种年纪的女孩，基本上没有任何的用途……

好吧，或许用用途这个词很难听，但事实就是，任何大名、豪族都不会处死女人，因为这些被俘获的女人可是用处非常大的。自己享用，赏赐给功臣，充作奴仆，卖给平民增加自己的收入同时，提高领地的生育率，实在不行，还可以充作军妓。而眼前这个小女孩，显然没有办法成为以上任何一种，因为她太小了。养大？别闹了，这年头孤儿满大街都是。

斋藤辉龙并没有理会这对母女，却对岛左近的话充满了好奇，只是转过身来看到岛左近等人那虽然有些怜惜却没有半丝想替他们求情的表情后，哪怕是只有7岁的山中幸盛和前田利益也同样如此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这几位家臣，可比自己更加了解这个乱世的生存之道，。

“想要在这个乱世中生存下去，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对敌人冷漠无情。”斋藤辉龙突然想起小时候在斋藤道三的逼迫下，进行杀人练习的时候，斋藤道三对他说过的话。“呵呵，老爹，想不到我过了这么久，还是没办法学会这个啊……”斋藤辉龙心中无奈苦笑着。

是的，他并不打算杀死这对母女，虽然他在杀人练习中并不是没有杀过女人和小孩，但看到如今这种场面，他还是有些下不了手，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不管是前世的还是如今的。

“主人……”望月千代女看出了斋藤辉龙的犹豫，在他怀中轻喃着。那意思很明显，如果斋藤辉龙不愿意下手的话，望月千代女会轻松帮他搞定这一切，甚至斋藤辉龙身后的岛左近等人，也可以胜任这个工作。

“左近，你们去处理一下屋子里面的人。嗯……男人杀掉，女人留着。”斋藤辉龙沉默了半响后，突然说道。

“是！”岛左近等人没有半点犹豫的应着，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很正常的命令。

惨叫声、哭喊声不断从屋内传来，那名女子已经已经闭上了眼睛，死死的搂住女孩。看得出，她已经不再奢望斋藤辉龙能够放过她们了，但她也生不出半点的反抗之心来。

“而你们……”斋藤辉龙的声音传来，虽然已经绝望，但那名女子依然忍不住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向斋藤辉龙。

“你就先做奴隶吧，等想到怎么用的时候再说。至于你的女儿，千代女，就交给你了~”斋藤辉龙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