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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后遗症？

夜，虽然已经三更过半，可修罗丸和归蝶依然没有入睡，或者说，他们根本就睡不着。
修罗丸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些满是鲜血的狰狞面孔就会浮现在他的面前，不断徘徊着，叫喊着。这些场景，可比修罗丸前世看过的那些恐怖片要恐怖几十上百倍，因为它是那么的真实。

不过前世异常怕鬼的修罗丸面对这种画面却没有感觉到什么恐怖，或许是因为这些人本来就是他杀掉的关系？可虽然没有害怕的情绪，修罗丸的心中却有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一直无法入睡。

而归蝶，似乎也是如此，她缩在修罗丸的怀中一声不吭，只有那不断颤抖的娇躯证明她并没有睡着。

好吧，这其实也很正常不是吗？先不说归蝶这位才6岁的丫头，单说修罗丸这小子。哪怕他两辈子活了30多年，第一次杀人所带来的那种冲击，显然也不是片刻间就能消除的吧？

“修罗丸哥哥，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吗？为什么归蝶只感觉到悲伤呢？”归蝶突然问着修罗丸，语气很是低沉，从小看着归蝶长大的修罗丸，可从来没有见过归蝶如此的模样。

“呵呵，归蝶，你要明白，这就是乱世！不是你杀别人，就是别人杀你的世界！”修罗丸轻笑着安慰着归蝶。话说，修罗丸这小子非常明白乱世之中的无奈，可明白归明白，要他接受这种事情，恐怕短时间之内，似乎有点不太可能了。就好像大部分人都明白自己是个穷**丝，但要接受这个事实？呵呵……

“归蝶明白，可是……归蝶好难受……”归蝶伤心的说着，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乖，不哭~我的归蝶不是要成为武士吗？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而哭泣呢？”修罗丸温柔的帮归蝶擦去泪水，低声劝着。

“身为武士，就要有杀人与被杀的觉悟。如今这不过是一群犯人，以后呢？我们要面对的场面会更加的惨烈和血腥，如果是这番样子的话，我们只会成为累赘的！”修罗丸轻声说着，也不知道是说给归蝶还是他自己听。

“归蝶明白……”归蝶低沉的应着，随后抬起头来倔强的看着修罗丸。她咬紧嘴唇，只为了不让自己的哭泣声发出来。虽然眼泪依然在眼眶中徘徊，却已经停止了滑落。

“多么坚强的女孩……”修罗丸心中有些惭愧的想着，他看的出，归蝶似乎真的被自己这番话给说服了。就算她现在依然还有些失落，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绝对可以迈过这道坎的。

只是……修罗丸的这番话能够搞定归蝶，却搞不定他自己。哪怕他大道理一段一段的，但心中的那种感觉却没有半点消失的迹象。

“剑是凶器，剑术既是杀人术。我们学习这些的时候，为的不就是杀人吗？哪怕给自己编造再美好的理由，这个初衷，终究不会改变的……”修罗丸低声念叨着，他这一刻，突然有些明白【浪客剑心】中，绯村剑心的这番话了。

好吧，这算是穿越者的优势吗？绯村剑心用了半辈子甚至还配上自己最爱的女人才明白的话，修罗丸才杀了几个不相干的人就有点明白了？

“剑是凶器……”归蝶默默的念着这段话，本来散漫的眼神渐渐的恢复了光彩，“修罗丸哥哥，归蝶明白了！归蝶一定会成为优秀的武士！所以，修罗丸哥哥您也要振作起来哦~”归蝶破涕为笑的说道，说完还不忘取笑一下修罗丸。嘛，归蝶感觉的出，虽然修罗丸一直在安慰自己，可他依然没有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

“小丫头，竟敢取笑我？！”修罗丸装作生气的模样，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归蝶的屁股。

“什么小丫头？！归蝶已经不小了！”归蝶不满的搂着修罗丸的胳膊抗议着，似乎对于这个“小”字有很深的怨念。

“好吧好吧，不小了不小了！”修罗丸见状只得连连求饶，只是他的心中，想得却是另外一件事情，“确实……不小了……”修罗丸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柔软，以及手上那充满弹性的滑腻，心中暗想着。

好吧，就在这一瞬间，修罗丸发现那种说不出来的郁闷感觉突然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归蝶那渐渐开始发育的胸部和小屁屁。

“难怪影视小说中，那些杀完人的家伙总是喜欢强女干什么的，原来*是可以冲淡杀人后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啊……”修罗丸心中暗想着，放在归蝶屁股上的手不自觉的开始游移起来。

咳咳……别误会，修罗丸和归蝶都是有穿睡衣的，可就算是隔着衣服，那种感觉依然让修罗丸为之痴迷。好吧，这小子两辈子处男，唯一真正接触过的女性只有给他喂奶的深芳野和如今的归蝶了。

只是可惜，还没有等他享受够，归蝶那带着一丝天真，一丝不解，还有一丝娇喘？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修罗丸哥哥，您一直摸归蝶的屁股干嘛？”一句话，瞬间让修罗丸所有的杂念全都滚蛋了。

“哈！哈哈……没什么！睡觉！睡觉！”修罗丸讪笑着说道，随即闭上眼睛就开始装睡。

看着修罗丸尴尬的模样，归蝶嘴角却挂起了笑容，“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各务野奶娘说的没错，男人就是大**！”归蝶暗想着，一边重新钻进了修罗丸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的睡去。

明媚的阳光挥洒在庭院之中，修罗丸枕着归蝶的大腿呆呆的望着天空。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可杀人带来的影响，似乎并不像修罗丸之前说的那般轻松，哪怕在第一个夜晚，两人已经通过各种对话减轻了许多心理的负担。

对此，斋藤道三虽然焦急，却也深知此时绝对不能再刺激他们，别说继续杀人练习了，这老头子甚至连露面都不敢，每天都躲在天守阁中打听关于修罗丸他们的最新情报。

不过没人打扰的日子，似乎对于这种心理问题的疗养很有好处，最起码，现在修罗丸他们已经好的非常多了，最起码有说有笑了。只是不经意间的那种迷茫，依然告诉着别人，他们心底还是压着这块石头。

突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却是深芳野和小见方的声音。还没等两人缓过神来，就看到深芳野和小见方带着各务野、阿国表情焦急的赶了过来。

一走进来看到修罗丸两人，小见方和深芳野就直接冲了过来。一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直接将他们搂进了怀中。“没事吧？没事吧？！”深芳野两女不断的问着，一边不断查看修罗丸两人身上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一下子，修罗丸的感觉就从神游天外的空灵变成了满满的无奈。“母亲大人，小见方夫人，我和归蝶是去杀人，又不是上战场，怎么可能有事情呢？！”修罗丸一脸苦逼的看着深芳野两女嘀咕着，显然他有些不适应深芳野两女的这种热情了。

“修罗丸啊，你就别安慰我了，我都已经从主公那边听说了。唉，真想不到主公竟然会这么急迫……”深芳野一脸悲伤的说着。

“就是，主公太过分了！修罗丸和归蝶才多大啊？！就要受到这么残酷的训练……”小见方也不满的抱怨着，只是看到深芳野那责怪的眼神后，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声。

“你们现在感觉如何？要和我说实话哦~”深芳野这么一会的功夫，又恢复了平时的那种波澜不惊的模样，温柔的看着修罗丸两人问道。

“好多了，请母亲大人和小见方夫人放心！我和归蝶只是暂时的不适应而已，不过将来，我们一定会成为真正的武士的！”修罗丸站起来大声的说道。

“是吗？那就太好了，不过归蝶……”深芳野对于修罗丸的这番话自然非常开心，毕竟修罗丸身为武士之子，如果因为这种事情而无法成为武士的话，绝对会被人耻笑的。不过，修罗丸话中将归蝶也一起带了出来，却让深芳野两女有些无奈了。

“母亲大人！深芳野夫人！归蝶要当武士！”归蝶似乎知道深芳野两女想要说什么，连忙跳出来抢先说道。

“呵呵~既然如此，随你们开心吧~不过要记住哦~真正的武士，可不是用嘴巴说的呢~”深芳野轻笑着说道，丝毫没有在乎小见方在旁边一脸的焦急模样。

不过，随即深芳野话音一转，说出了小见方想说的话，“不过归蝶，就算你想要成为武士，那也得先成为合格的斋藤家小姐。懂吗？”

“是！”归蝶大声应着。

“嗯……这才乖，那我们就先走了~”深芳野说着，拉着一脸诧异的小见方就直接离开了。

“哈？就这么走了？”修罗丸抓了抓头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归蝶问道。虽然自己和归蝶做出了各种声明，但自己的孩子发生了这种事情，做母亲的怎么也得陪个两天吧？可深芳野她们呢？进来前前后后加起来还不到5分钟，甚至连坐都没有坐下来。

“这是要闹哪样啊？”修罗丸心中郁闷的想着，他还没有怀念完深芳野那伟大的胸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