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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二章 绿茶

万定芳一听，就不乐意了，干嘛非要和那狗屁无极哥哥一起啊......“我也要留下帮忙.....”顾染亭无语，“我们要帮着准备笔试的考题，外人不行.....”万定芳因为这句外人不行心里受了伤似的捂住心口，委屈的，可怜巴巴的看着顾染亭，未语先流泪啊。
顾染亭扭开脸，“...好吧，我一会问问，有没有什么是郡主能做的.....”肉团子卖萌的本事，越来越长进啊.....

六月招生，时间算是很赶了，而且口试试题是一人一题，笔试是一场一题，要准备的题目太多。院长一贯只在最后学子们都被录取之后，才露面，可这次，却说他要主持最后一关的晋级笔试。晋级笔试，就是和现代的实验班似的存在，选出来的学子，都是特别有潜力的。顾染亭知道单忠奎在算计什么，但看父亲不在意，她也就安静的看着。

不单单忠奎闹了妖，院监魏东逅也提出，要增加一项考试——口才。让两个学子同时以同一观点，展开辩论，谁的口才好，谁能获得额外的好处。这好处是什么，他还没说，但是院长同意了，觉得这样的题目，能进一步考核学子们的文学功底，看出一个人是不是真的用心读了书，而不是读死书。

这些幺蛾子，顾卿涵都没发表任何意见，而书院的先生们，一向都是以顾卿涵为首的，见顾卿涵没意见，他们自然也没意见。而也是书院先生的东方宸，被单忠奎拜托，帮所有学子看面相。东方宸没有卜算救世的能力，但是因为先太子的事，昌元帝似乎觉得，就算没有了东方一脉的能力。东方宸却有依靠每个人的命运量身定做的医术。

这也是东方宸刻意给昌元帝和天下人制造的一个错觉。效果甚好。听见单忠奎的这个要求，东方宸并未拒绝，只是表示，他只能靠号脉号出来。看面相，看不出一个人的气运。以病观命，是东方宸开办医馆的根源。

院长同意了。但是这个，被命名为身体检验，并没有完全透露出根本意义。书生们都以为，这是在看他们有无隐疾而已。这种荒谬的要求，顾染亭冷笑了半天，昌元帝也是疯了，难道已经消失的帝星，会因为几个辅臣之气就会被挽救回来嘛？

这些。其实都和顾染亭无关，而往年又顾染亭当门神，出考题的事，今年也没有在让她做。这点顾染亭也早就料到了。因为这次朝廷要大撒网，要的。不是做学问的读书人，而是对朝廷有用的人。顾染亭早就和万定睿合计好了，不让她参加，还正和她的心意呢。

下午。顾染亭和东方无极跟着书院的先生们一起，抄写考题，编写卷子。外面空地上，书院庶务总管带着人。在叶馥的指挥下，布置考场。万定芳跟董丹凤都留下来帮忙了，孔瑾之带着弟弟们，也来帮忙。后来叶胜澜也买回来东西，留下来继续帮着布置。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和书院相关的人。都在外面帮忙。展家姐妹也来了。

听着外面热热闹闹的声音，顾染亭笔下不停，和小总攻说，“知道这是布置考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游园会呢....”小总攻也笔下不停，“对他们来说，来考试的学子，可不就是玩意而已.....”

“......”顾染亭无语，你怎么这么反社会人格啊.....有点正能量好不好？“他们都是来帮忙的吧？连书院都考不进来的人，在给将要来投考书院的学子们布置考场，这是一种奉献和崇拜的精神吧？”

小总攻停手，看了眼顾染亭，有点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让她这么激动，“他们不是考不进来，是不想考吧？早说，他们考进来干嘛？一个个心思都不在书上，学了也是害人去.....”顾染亭噎住，这孩子越来越毒舌了，算了，放下笔，“我出去转转.....”找点正能量去。

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招惹顾染亭不痛快了，东方无极笔下慢了下来，却没跟着去。有那么多外人在，那个无耻之徒也不会做什么。他不用跟着也没关系。顾染亭看小总攻没跟出来，耸耸肩，孩子大了，真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外面确实热闹，书院这里的空地很大，因为古代人讲究苦读，所以有时先生会带着学生们在露天的地方念书，而有时亲爹公开讲学的时候，屋里坐不下，就只能在这空地上开讲。现在这里比帷幔隔开，分成了一块块的地方，大概一场里六张桌子，能共十二人同时笔试。帷幔都不高，但是坐下来就都看不见了。

可顾染亭现在也不高......她的成长期，真的好慢......所以她只能看见很多人影动来动去，却不知道谁是谁。顾染亭也就放弃了找熟人的念头，带着婢女们散步一般走着，写了半天字，也是挺累的。

走着走着，顾染亭就走到了外围的地方，这里有座假山，山石上的字，还是顾卿涵亲自题的呢。顾染亭想着，绕过假山，就回去继续写考题，却隐隐约约的，听见了说话声。顾染亭脚下一顿，就要转身离开，非礼勿听这种事，还是要讲究的。但是刚一后退，就被人从身后拦住，“嘘.....”顾染亭暗自翻个白眼，不讲究的人，也还是挺多的。

回头看着万定芳，用眼神表示，“你想干嘛？”万定芳也用眼神回答，“偷听啊！！”顾染亭无语，好吧。被万定芳拉着，绕到了假山的另一边，就看见了几个人影，这应该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谈话。顾染亭稍稍放了心，她可不想因为偷听找来什么麻烦。刚才听着是一男一女的声音，所以顾染亭猜想推开的。现在看着人不少，她也就不在意了。心安理得被肉团子拉着，偷听。

“.....这次顾姑娘不出题了，不知道题目会不会变得简单一点.....”这个声音，是展秀恩.....顾染亭看了眼万定芳，俩人都皱了眉头，对展秀恩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你关心这个干嘛？顾姑娘题，也不难啊，她是因人而异。我觉得这次应该会简单吧....”这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听不出来，很不熟悉。反正顾染亭是不知道，可万定芳却继续皱着眉头，看起来，他似乎知道。

几声笑，“我也不是关心，就是有点好奇，为什么忽然不让顾姑娘出题了.....”说到这，展秀恩似乎也无意继续谈这个话题，话风顿时一转，“前几日，玉姑娘跟我说，你有几个弟弟也要参加这次的考试，你作为先进门的师兄，一定很担心他们吧？”

“确实。这次考题变了很多，院长和院监都出面了，不知道考题的难度。不过我对我们孔家子弟，还是很有信心的。”顾染亭看着万定芳，孔家？万定芳比了一个三，顾染亭想了想，知道了。这个男子，是孔宝之，孔玉织的亲哥哥。今年，也有十六七了吧？怎么和展秀恩搅合到一起了？展秀恩真的盯上的，不是万定睿？

“有你，还有江州双骄之一的孔大公子在，一定不成问题的。”展秀恩语气里，都是信任和崇拜，“孔大公子这种玉人，真是见一次，惊艳一次。说起来，我也曾远远见过万三公子几面，却不知道，这双骄，到底谁更出色呢？”玩笑般的娇俏口吻，完全把孔宝之当知心人似的说着心里话。这关系，果然不一般啊.....

孔宝之轻笑出来，“你个调皮的鬼丫头，没事就爱想这些天马行空的事，真该让那些仰慕你的学子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么促狭！”口气里，居然有宠溺，而且，似乎很习惯展秀恩这么说话似的。

顾染亭和万定芳同时都搓搓胳膊，真是演技派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展秀恩真不适合这么说话......恶寒的厉害。怪不得要避开人了.....

被笑话了，展秀恩好像更高兴似的，似乎跺了脚，“我才不会让除了你之外的人看到呢！”说完接上刚才的话题，“哎，说真的，你见过万三公子的吧？他和你大哥，谁更丰神俊朗啊？我可是听玉姑娘说，是万三公子更胜一筹的，可我回去一跟我妹妹们说，她们都不同意，都说孔大公子更好，你说说，我该听她们谁的？”

顾染亭大大的翻个白眼，这活脱脱一个绿茶女表啊......这什么情况啊？展秀恩到底想攻略谁？孔宝之？孔瑾之？万定睿？

孔宝之似乎被缠的不行，终于投降的说，“要说谁更胜一筹的话，若是受伤之前的万三公子，自然是各个方面，都比我大哥强上一点，江州爱子，可不是白叫的。我大哥常年远行，钻研书画，有点不善交际。万三公子和我堂姑母一样，天性纯善，乐观，喜欢说笑，很是亲和，自然比我大哥要好上一点.....”

言下之意，现在受了伤，已经好久不曾路面了，不知道性格是否依旧，要是变了，估计.....

展秀恩听完，叹口气，“万三公子，也真是可惜了，若是没有那场意外，真是天下难寻的人物。现在，也不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