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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你是自愿的吗？

“嗯。”第五初轻轻应了一声，便再无话说，不过原本冰冷的脸部线条却柔和得多。
何杰知道她的性格一向如此，除非她自己愿意主动找人攀谈，不然都是惜字如金。想着自己既然来了一趟，自然不能因为第五初在而“吓”跑了，慢慢走到湖边，在她身旁不远停下。

何杰不知道第五初来这里的目的，但他自己的目的可不会忘了。既然第五初没打搅他，他也乐得独自展开灵识查探湖中的动静。

整个人工湖也就几十米宽阔，全都在他的灵识之下，湖水也并不深，大约七八米左右，两三层楼的高度。

灵识扫过一遍之后，何杰目光微微一动，除了湖中的水草、淤泥和一些小鱼之外，居然真的让他发现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那是一条大鱼，长约三米左右，外形类似一般的草鱼，但体形却巨大得多，比起海里的鲨鱼也不遑多让。

发现这条鱼，何杰忍不住就想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水鬼”？

仔细想一想，体形这么巨大的鱼，如果突然对岸边的人发动袭击，然后把人拖下湖去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一个学校的人工湖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鱼？

何杰想不通，而且，他用灵识扫过那条大草鱼，发现它的牙齿并不锋利，只是一般的臼齿，像这类牙齿通常是以研磨食物为主，无法用来撕扯，大多数的食草动物都长着这种牙齿。

也就是说，这条大草鱼并不是食肉动物，就算偶尔吃肉，估计也只是以湖中的那些小鱼小虾为食，不会肆无忌惮到对岸边的人类发动攻击，因为就算把人拖下水中，它也没有那个牙齿用来“进食”。

同时在湖中。何杰确实发现了两具人的骸骨，但这又与传闻中的不同，不是说有十几个人被水鬼拖下水吗？难道剩下的人都被连人带骨地吞了？

或许传闻有误，或许有别的什么原因。直觉上，何杰并不认为那条大草鱼就是“凶手”。可能根本就没什么水鬼，是以讹传讹谣传的。

但有一点，何杰始终想不通，这条大草鱼，到底是怎么来的？像一般内陆湖中的鱼，根本不可能长到这样大，何况又是在一个学校的人工湖里。

湖中的食物虽然不缺，但体形长得这么巨大，没有个几十年是不可能的。而学校也只不过是建校了几十年。也就是说，从建校之始，这条鱼可能就存在了。

至于湖中是否与东江相通，何杰在灵识下确实发现了一条二三十厘米宽的地下水道，只是何杰的灵识无法覆盖那么远。所以也不知道水道的那一头是不是通向东江。

在收回灵识之前，何杰又观察了一遍那条大草鱼，此时正安静地待在湖中一处水草茂盛的地方，附近不时有小鱼小虾游过，但它显然没有什么兴趣，静静地漂浮在那里，甚至随着水底的水流而摇摆不定。

不知道搜魂术能不能对鱼使用？“看”着那条安静的大草鱼。何杰心里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古怪的念头，如果可以的话，那这个人工湖的秘密对他来说就不再是秘密了。不过就算要尝试一下，显然现在也不是个好时机，起码要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那样才不虞被人发现。

眼看不可能再有什么收获了。何杰准备离开，看了看一旁的第五初，她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仍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看着远处的湖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侧面看去，一袭白色长裙的她长发飘飘，身形优美，面容清冷，就像一个不同凡俗的仙女，让人不忍去破坏这么完美的画面。

何杰也不便打扰，转身刚要离开，突然脚步一顿，看向了远处正走来的几人。

第五初这时也转过头来，看的方向与何杰一致，见到来人，眉头稍稍蹙了一下又松开。

来人一共有三个，二男一女。看她们走来的方向，明显目的地也是湖边。

两个男的都上了年纪，其中一个不到不到四十岁，另一个则是四十多快五十的样子，说来好笑，两人居然都留着相同的两撇小胡子，看起来颇为滑稽。

不过年轻一点的显然更有威势，身高体壮，两撇小胡子也梳理得一丝不苟，似乎是经常打理的关系。相对较老些的则有些邋遢，长相平凡，小鼻子小眼睛，两撇胡子也乱糟糟的，身材瘦小，与年轻一点的小胡子在相貌上不知差了多少倍。

但显然他的身份最高，因为那个年轻一点的小胡子在他旁边小心地说着话，脸上也显得极为恭敬。

剩下那女的是个长相非常出众的美女，大约二十五六岁，穿着一身职业套裙，长及膝盖，裸露着修长圆润的小腿。她也陪在那年纪较老的小胡子旁边，虽然没说话，但也看得出来，也是以那个年纪较大的小胡子马首是瞻。

见到三人的样子，何杰目光微微一缩，因为三人都算不上陌生人。

年纪较轻的那个小胡子，是清水虎次郎，而年纪较大的，则是那晚在悲羽山上围攻李天芳时站在旁边围观的那个为首的小胡子“院士”，何杰收藏在储物戒中的那幅《赠汪伦》图画，就是从他手里抢来的。

至于那女的，是清水清子的姐姐，清水美娜子。她们两人的长相实在太像了，如果不是头发一长一短，他几乎无法分辨出她们谁是谁。

只是她们三个为什么会在一起？这就值得推敲了。

何杰记得那晚已经把与清水虎次郎谈好合作关系的僵尸脸给变成了白痴的，怎么清水虎次郎还能勾/搭上第101所的人，而且还神通广大地联络到“院士”这样的高层。

没多久三人已经走近了，何杰这时倒不急着离开了，就站在一边。

而清水虎次郎三人也见到了何杰与第五初，他们以为两人是一起的，甚至清水虎次郎和清水美娜子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因为上次就见过何杰替第五初出头，打败了一个叫“步非凡”的男子。她们都见过何杰的实力，所以清楚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第五初把他带在身边自然是为了保护她自己的安全。

不过她们心中也有些古怪的感觉，毕竟何杰与清子的关系不清不楚，被推到对立面也不是她们所期望的。

倒是小胡子“院士”没有在乎一旁的何杰，直接把他当成了透明人，只是盯着第五初猛看，像见到了什么美味佳肴，目光中满是贪/欲。

“第五女士，不好意思，因为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来晚了。”清水虎次郎首先充满歉意地说道。

何杰听的心中一动，原来她们与第五初是早就约好在这里见面的。这时候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这样一来他就成了一个“外人”了。

不过第五初并没有点出来，朝前走了几步，甚至与何杰靠得更近了，看着清水虎次郎：“清水先生，你们并没有晚到，是我早到了。”

“你就是第五氏的族人？看不出第五氏居然能培养出像你这样的天才，你现在还不到二十五岁吧？”小胡子“院士”拦住了准备说话的清水虎次郎，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第五初，“怎么样，愿意拜我为师吗？我可以对你倾囊相授，保证你短时间里实力大增，就是当你们‘天门’的供奉也绰绰有余。”

“不必了。”第五初神情冷淡地拒绝，听对方的言辞她就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双方本就不对付，让她拜师根本不可能，尽管她看不出对方的实力，只能隐约察觉对方的危险程度，但身旁有另一个人在，所以她感觉很安心。

“小丫头，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拜我为师，都被我拒绝了。”小胡子“院士”面色一沉，突然拉过一旁的清水美娜子，将她抱在怀里。“别看她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但她已经被我收为徒弟了，也许过不了多少，你就完全不是她的对手了。”

清水美娜子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挣扎。

何杰在旁却看得紧锁眉头，清水美娜子与清水清子长得实在太像了，看她被一个猥琐的老男人抱着，就像看到了清水清子被人抱着一样。尽管何杰自认与清水清子没什么，不过看到这么不/和/谐一幕，心里仍非常不爽。

“小子似乎对我有意见？”大约是发现了何杰皱眉的样子，小胡子“院士”冷冷地瞪了过去。以他的实力，虽然能感觉到何杰似乎不是一般人，但他已经查看过几遍，可以确定这小子根本就是个普通人，是他多疑了。

“第五家的丫头，这是你的人？”不等何杰有什么表示，小胡子“院士”又把目光转向了第五初。

第五初神色又冷了几分，何杰朝他微微摇了摇头，眯起眼睛看向小胡子“院士”，原本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多事，但对方主动找上自己，那就不用考虑了。何况，看着一个美女被一个猥琐的老头抱着，而这美女又和他有那么点关联，他也看不下去。

“美娜子小姐，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自愿的吗？如果不是，需要我帮你收拾这个老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