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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5 吾即虚空，吾即起源

“姐……姐姐大人？！”
随着这一幕的出现，最为激动的当属榛名姐妹三人，因为那站在战列舰之上的少女赫然就是已经沉没确定的金刚！

而现在，金刚不仅重新出现，还似乎……

“耶！”金刚转过身，向着乌龟岛上的众人比划了一个v的手势，大声笑道：“金刚改三，宇宙级战列舰，要感谢提督给的装备呢！”

与此同时，伊欧娜则现身于乌龟岛附近的海面，向着汤成微微一弯腰，道：“任务完成。”

汤成微微一笑，“辛苦了。”

“提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榛名等人心中充满着疑惑，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只是事先做了一些准备而已，这个就不说了，总之……”说话间，汤成望向远方大举进攻的深海舰队，正色道，“最后的决战，开始吧！”

“哦！！！”回应他的是舰娘们战意高昂的吼声。

于是，和深海的最终决战就此展开。

金刚改三，在虚空能量中融合了部分海雾的能量，成为越级战列舰，其战斗力已经远远超越虚空舰娘时的状态，毕竟混血的永远要比纯血种强。同理，一个身体里拥有两个灵魂，一具身体里拥有两种能量的高雄，也有着类似的强度，这两人无疑是汤成部队里最强的两个舰娘，在汤成眼中，她们的战力都已经超过了九十。

哪怕是单挑院长都丝毫不虚。

但深海的主力并不仅仅只有战舰栖姬一人。像空母栖鬼、港湾水鬼、飞行场姬、泊地水鬼以及中间栖姬这种核心成员，几乎个个都有着超过八十的战力，而有着教授之称的深海天才科学家空母水鬼。其战力甚至不虚战舰栖姬，哪怕是正面对上三改后的金刚，都没有露出明显的败象，可见其实力的强大。

不过，虚空能量是被她发现的，也是经她之手研究改造，更是因为她。深海才会出现那么多的虚空舰娘，她会有这样的实力也算理所当然。

反观汤成这边。就算临时加入了金刚和伊欧娜，能打的也实在不多。高雄继续向战舰栖姬发起冲击，金刚则压制着空母水鬼，深海最强的两员大将被她们拖住。而剩下的……可以对抗飞行场姬这种战力超过八十的虚空舰娘的，也只剩下北上、夕立和伊欧娜三人了，绫波和清霜都还要差一点，联手有胜算，但一对一就败多胜少了。

所以，双方的战力依然有着巨大的差距，在人数上也是远远不及深海。

但在这样的实力差距悬殊的战斗中，深海并没有占到太多优势，或者说……她们根本没有优势！

那是谁也无法理解的一个原因。每当深海有致命的攻击打向舰娘之时，在舰娘的身前就会出现一块看不见的护盾，将那股攻击挡下来。初时，深海还以为那是舰娘的生命潜能，但是……一个两个还好说，所有人都这样就说不过去了，一次两次还好说，十次几十次就更加说不过去了！

因此。当这场战争进行了一段时间后，汤成的舰娘们几乎毫发无伤。而深海的战士却是越来越少。

对于这种情况，大多数深海栖姬都感觉到了内心的恐惧，冥冥中，她们仿佛觉得这是上天的捉弄，好像是命运注定要她们败北一样……难道不是吗？她们有着更加强大的实力，她们有着更加多的人数，但落在劣势的却是她们，如果不是命运，这还能是什么？

面临着这种仿佛命运一般的力量，深海承受着的压力几乎让她们崩溃。

战舰水鬼看着和自己预想中完全不一样的战场，眉头紧皱，她知道已经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的话，这场仗她们必败无疑。

“哟，你打算出手了吗？理事长。”

然而，就在战舰水鬼起身的刹那，一个貌似洒脱的声音响于她的耳边，“虽然不是什么不成文的规定，但，作为深海之王的你要出手的话，那我也会下海来试试水的哦。”

战舰水鬼猛然抬头，望向远方岛屿上的那个男人，沉声道：“难道你以为你现在就没有出手吗？如果不是你在暗中做鬼，会有现在这样的局势？”

汤成微微一笑，“的确，我并不否认，但我也知道，你无法确定我到底做了什么手脚……这就像考试作弊一样，只要老师没有证据证明我在作弊，就算他知道我在作弊，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你说对不对？”

“但我并不需要证据。”

“这是当然的，可是换个角度想一想，如果你下海了，我也不会只在暗中做手脚了对不对？”

战舰水鬼顿时眉头一拧，现在敌方大将都没有出手，战局就已经变成这样一副匪夷所思的局面，如果对方明着出手了，又会变成什么样？对此，她心中也有着不安，但……现在已经不是去考虑这些东西的时候了，她若不出手，此战必败！

“那就没办法了。”看着战舰水鬼坚定的目光，汤成无奈的摇了摇头，下一刻，随着一阵微风吹过，他的身体就缓缓向着天空飞去。

站在离水面数百米的半空中，汤成轻轻坐下，而就在他坐下去的瞬间，一张豪华的椅子出现于他的屁股底下，就这么坐在了半空中。然后他伸出右手，空空如也的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成一个玻璃杯，杯中更是倒满了红酒。

汤成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就将酒杯丢了出去，笑着望向战舰水鬼，“来吧，理事长，我接受你的挑战。”

酒杯在半空中破碎，无数的玻璃碎片化成水滴，眼中所见，每一颗水滴都化成一道河流，无数的河流汇聚着一片倾斜的汪洋，就这么连接着汤成的椅子和战舰水鬼身前的海面。

不科学的场景，如同魔法一般的梦幻，甚至……仿佛传说！

看到这一幕，即便是战舰水鬼都瞪大了眼睛，露出吃惊之色，至于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吗？是幻觉吗？”就像是天神一样，高高的坐于王座之上，汤成悠然自得的笑道，“不！不管是我身下的椅子，还是我喝掉的红酒，亦或是我摔破的杯子，还是眼前这片倾斜的大海，它们都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它们……因我而存在。”

“知道吗，世界本来是空的，除了虚空之外，它不存在任何东西，生命、物质乃至于你我都是因为虚空的变化而来。换言之，因为有虚空才有了一切，虚空正是诞生出世间一切的基础。你们所掌握的虚空能量，充其量不过是变化之后的变化，当然，这一点，我手下的那些舰娘也是一样的，所以你们只能从形态上去改变虚空能量，而无法唤醒它的基础……或许用授人以鱼这个词来解释，能让你更加理解一些。”

“而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所掌握的是虚空的基础，所以我得到的也不是鱼，而是渔。”

说到这里，汤成笑着站了起来，而在他起身的刹那，他座下的那张椅子也为之消失不见。

战舰水鬼看着那高高在上的身影，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所向无敌的她此刻竟然生出一丝恐惧，她畏惧于那人如同起源般的力量，也畏惧于自己将要与其战斗这件事，但……作为深海之王，她已经别无选择。

迈出脚步，战舰水鬼踏上了这片倾斜的大海。

然后以全部的力量，放出她生命中最强大的炮击。

毫无疑问的，战舰水鬼是这个世界最为强大的舰娘，按汤成的计算方式，她是唯一一个战斗力达到满值的，哪怕是改三的金刚都敌不过她，但……这些没有意义。

因为不管她多么的强大，她始终站在虚空的基础之上，而基础若是崩溃了，那么……

当炮击打出的瞬间，战舰水鬼就感到眼前一片黑暗，仿佛世界从自己的眼前消失，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生命，就连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感觉不到……绝对的寂静，绝对的——孤独！

“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生命，没有了物质，没有了曾经存在过的一切，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耳边再度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对，就像你所身处的这片黑暗一样，寂静虚无。这就是所谓的虚空。”

“如果所有的世界皆是如此，那么宇宙便是虚空。”

“然后，不知何时，宇宙中有了一颗沙，这是虚空最初的变化，也是最初的起源，然后沙越聚越大，渐渐的变成了一颗星球，虚空再度变化，生出更多的物质，物质中渐渐诞生出有机的生命，生命因为生存而开启灵智，灵智发展成智慧，最后……便有了我们所生存的这个世界。”

说到世界这两个字的时候，战舰栖姬的所有感觉全部恢复，但她却再也没有了战斗的力量，跪坐在倾斜的海面上，眼中满是茫然和恐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