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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世界树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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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间愣住了，空间一幻，似乎有无数虫子掀起大浪，领域又一次展开，王启年一见，身影一晃，就要瞬移而走，然而却迟了。

王启年冷哼了一声，他怒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手一翻，轰然电光乍现，王启年用雷电破坏他的规则，虽然是无可奈何之举，但雷电迅猛，如果规则理解不足，倒是一种不错的方法。

空间似乎一晃，但并没有破除，王启年皱起眉头，精神之中的世界树的那朵花中神国大放光明，刹那间，他似乎高高在上，在他的眼中，规则链条似乎忽然出现，他不假思索随手一抓，手指上电光霍霍。

什莱恩退了一步，一切虫子都消失了，他没有想到，王启年居然破开他的领域：“不可能，你是怎样做到？”

王启年刚要说话，眼前一花，在什莱恩面前就消失了，什莱恩感到一股威压，是世界树的威压。

王启年和小双却到了一个特殊的空间，王启年小心防范着，四周无边无际，一道道绿色气流在翻滚，渐渐汇成一个美丽而圣洁的女子。

“你是谁？”王启年问道。

“我就是你们所说的世界树，现在你在意识空间中，或者用魔法的说法，是在精神海之中。”女子回答道。

“刚才的事你都知道？”王启年又问，小双也睁大的眼睛。

“这里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

“你早就知道这一切，为什么还能容忍什莱恩？”王启年问道。

“为什么不能容忍，对我来说，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多重选择的一种。他是为精灵考虑，他的想法也是一种方案，何况他的妻子的确为精灵一族而牺牲，本来王位是他的妻子的。却因为救护精灵而牺牲，自从那以后，他就执着认为那一切都是他的错，他要继承他妻子的遗志，终生为此而奋斗，精神上偏执了，认为精灵应该蒙受磨难，事实上，就是花仙子答应他如此做，也不会起作用。不过，精灵之中，有一股势力在暗中滋生，是该变革的时间了。”女子说道。

“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你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王启年不由得心中提高了警惕。

“我和人类是不同的智能体。不过为了便于和你交流，我才具现出人类的形体，人类，的确是造物主的宠儿，不过造物主是公平的，赋予你们无限的可能，却又剥夺你们直接感知天地玄妙的能力。在我眼中，一切不过能量运动的结果，你很奇特，一个巫妖的身体，心灵却不是巫妖，蕴含了生死的秘密。却又有神的奥秘，不知道你能不能走出一条新路。”女子淡淡的说。

“伟大的存在，你把我们召进来，想要我们做什么？”王启年听到她如此说，虽没有完全放下心。但已用上尊称。

女子笑了：“我开始只是好奇，现在却有一件事由你去做。”

“为什么选择我，你麾下精灵上万，中间传奇就有数名，我不过是一个魔导士，能帮你什么忙？”王启年问道。

“生命都是平等的，不要小看你自己，你不过尚未觉醒自己本来的面貌，我的事情很简单，只要你传一句话，在什莱恩他们将要分离精灵族时，告诉他们我允许了。”女子说道。

“就这么简单？”王启年问道，简单到王启年不得不怀疑其中有阴谋。

女子看了他一眼：“人类多疑，果然不出所料，事情哪有那么复杂，就这么简单，同样，精灵也染上了人类的习气，我的意思传给精灵之王，但大多数精灵不相信，按照精灵的规矩，只有精灵之王才有资格和我通话，精灵是守规矩的一族，在这一点上，甚至很固执，我只有找其他人的。”

“来的人很多，为什么偏偏选上我，有没有什么信物之类？”王启年心中一动，变相地跟她要好处。

“我就随便挑了一人，正好你进入什莱恩的房子，什莱恩欲对你不利，我就顺手救了你，信物当然为你准备，不过不是给你，而是给她。”女子一指小双说。

“前辈，对，给我，不给那个巫妖，是什么好东西？”小双说道。

女子手中一阵光影变幻，小双身边出现她那根魔杖，很短很小巧，女子手中出现一根魔杖，比她的大得多，两根魔杖飞了起来，那根长的魔杖越来越小，两根在空中一合，变成了一根，魔杖上立刻透出复杂的魔纹：“小双，这根魔杖给你，它具有自然权柄的威能，你可以用它召唤出精灵所特有的魔法自然守护，这个就作为你的信物。”

小双拿到手上，爱不释手看着，嘴里很甜：“谢谢你，美丽的女神陛下，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比巫妖强上一万倍。”

王启年脸一黑，拍马屁就拍马屁，不要趁机贬低我好吗，心中嘀咕，这个世界树真小气，给小双这么小的一根棍子，就打发了小双，小双这个死仙子，把花仙子的脸给丢尽了，一根小小的魔杖叫把她给收买了。

腹中腹诽不止，那女子抬头看着他，王启年陡然感到一种不妙，果然那个女子说：“你在心中诽谤我？”

“没有。”王启年立刻否认。

“好了，在我的空间中，我是无所不能的，你的每个念头我都知道。”女子淡淡的说，并没有生气。

王启年打了个寒颤：“你知道我的一切？”

“不过，正常情况下我不会读取他人的念头，你放心，我对你没有兴趣，不是你明显思维活动有波动，我也不会察觉，修行之中，最忌念头不纯，人的心灵往往心猿意马，许多人忘记了这一点，却感叹自己资质不行。”女子笑了。

王启年松了一口气，陡然一激灵：“多谢您的指点，让我明白了，修行之中，一切都来不得假，我太爱玩小聪明，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大智慧，无心才是真。”

一念及此，心头一片澄澈，好似浮尘都少了不少，虽然功行没有长进，王启年感到自己收获极大。

“你明白了，还有什么问题？”

“我想问一下，精灵是如何进入传奇？”王启年问道，人类进入传奇的方法他知道，但精灵怎么进入传奇，他就不清楚了。

女子看了他一眼，笑道：“原来你也准备进入传奇，人类的方法实际上是跟精灵所学，但却与精灵不同，因为精灵身有魔纹，在正常情况下，根本不能发现，但在一些情况下，比如兴奋时，体表往往浮现出魔纹，精灵之所以魔法天赋远强于人类，就是这个原因，而且这种魔纹是进化的，加之精灵又比人类长寿，故此精灵以魔纹进入传奇，人类没有魔纹，却很聪明，用魔法阵取代的魔纹，产生精神震荡。”

王启年一阵无奈，本以为问出什么新的内容，原来人类都是跟人家所学，看来希望是一场空了。

“有没有其他体系的方法？”王启年问道。

“有，人类号称万物之灵，能想出如此取巧的方法，实在是聪明，天地之间，生命超脱低层次，不止是这种外来的方法，方法有多种，不过都湮灭在历史长河之中，一般来说，都从身心两个方机入手，事实上，目前的方法过于外在，心灵方面开发得不够，我虽不知具体的方法，不过多从心灵方向入手。”女子淡淡的说道。

王启年陷入沉思，种种方法，看来利用魔法阵的方法是最便利的一种，不然不会传承下来，从心灵入手，王启年隐隐感到这涉及到魔法的本质，等了一会，女子好像并不着急，王启年问道：“那么魔法的本质是什么？”

“以自我的心灵干涉世界。”回答很短，王启年却眼中一亮。

他又问道：“那么目前流传在魔法界的元素学说，是否正确？”

“理论是人类所特有的现象，是人类经验的总结，只是在一定层次上和自然相合，而它所派生过来的理论，就会与自然越来越远。”她并没有说正确，王启年却知道她的意思，理论是建立在一定公理上的，依据逻辑合理的推导而产生，这就先天给一个理论以不足之处，公理是否正确，这不过是造物在人类心灵中投影，正确性难以保证，逻辑推导是否正确，这又是一个问题，毕竟逻辑体系也是一种公理体系，如果存在反逻辑的事情，就可想而之，她不好说正确，从一定意义讲，理论都是错的，只能是真正的自然一定范围内的契合。

而且，离开最初理论越远的推论，可能越偏移它的目标，甚至可能完全与自然不同。王启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没有注意到，他自认为明白了，而女子眼中却露出一丝无奈，这真是语言道断，一切都看他自己。

“多谢您的指点。”王启年郑重地施了一礼，“我明白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了，您所嘱托的事，我会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