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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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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年是第一次有意识的闭关，他发觉自己有许多东西需要静下心来整一整，他的魔法来自尼克勒斯，但在此后的过程中，他先修行了骑士技能，不知不觉间，已经触摸到大骑士的边缘，然后又接触到了幻想种，这是他在魔法上的第一次认真总结，并且以论文形式发表，在此期间，他对元素学说产生了动摇，他并未真的体验过元素，总觉得元素好像似有似无，始终笼罩着一层浓雾，他又对修神有了感受，他记得女神阿芙娜对他说过：神的奥秘在于明白心灵的广阔，一切均可由意识产生。

这三种均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到最后都在意识下功夫，骑士内修是观想半人马，并不需要什么时候元素，而魔法广泛传播的是观想守护神，由此来聚集元素，它的观想最为复杂，魔法施放也最为复杂，而修神他未曾体现过，不过依阿芙娜的说法，好像也在意识上下功夫。

而且魔法上的召唤都是虚的，那与小灵告诉他的实名有什么关系，他依实名可以召唤出独角兽小灵，他脑中不停变换着想法，在几种可能间相互纠缠，渐渐他忘记了一切，名与实，甚至连自己的存在都忘记了，进入深深的定境之中。

小双由窗户飞入，坐到她自己的小巢中，高高在下，趴在那里，望着寂然不动的王启年。

忽然间，她感到不对劲，似乎王启年虚化掉了，这只是一种感觉。明明王启年坐在那里，眼睛之中看见他，他却好像不存在于意识之中。

王启年只发现自己内外通明，身体中每一块肌肉骨骼都呈现于眼前。细胞如死亡的星星，只有极少数亮起，其他的均是一片死寂，按理来说，它们应该干枯，即使临时充盈，也不能保持长久。

偏偏有一种奇特的能量似乎在源源不断改变这一切，那些极少的星星，就是这些能量似乎点燃了核心。

王启年心中升起一阵明悟，那极少的星星就是那种腹中内脏间流转的能量所激活的细胞。细胞内的细胞核真的活了，不再是干枯的细胞。

而其它细胞虽然在这种能量下保持着不是干枯状态，是因为这种奇怪的能量不断变幻循环，使之保持一种虚假的活着的状态，但不知多少次的循环。又一个细胞活了，似乎有些不同，王启年并未留意过正常人的活细胞，只觉得这种细胞好像已经不是正常细胞了。

在细胞之间，还存在一种绿色极端的能量，好像闪烁着绿色芒焰，王启年本能觉得这是生命女神的神力。但少了些什么，本来他以为已经和那种奇怪能量混为一体，现在却发现，虽然变得似乎比生命神力更基本，但被那种奇怪的能量紧紧的锁住，那种能量很平和。不似生命神力那样极端。

王启年像一个旁观者，冷静地分析着自己身体中出现的种种现象，骨骼已经不像一般的骨骼，好像玉一样，骨髓还是大部分处于死寂的状态。但有极少部分开始复苏，如果转化下去，自己的骨骼将会变成玉骨。

他终于明白自己的状态，自己还是的个巫妖，却并不彻底，那种无名的口诀不什么来历，虽然没有体现出一点战斗力，好像在与死亡抗争，自从进了霍林桥顿，看了大量的书，自己就存在一个疑问，好像自己状态与巫妖不符，现在明白了，是无名法诀的功劳，它好像一经运行，便不会停止下来。

王启年不知道的事，他已经坐了一天一夜，呼吸都几乎停止了，他默默在观察，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修行却与这个世间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了，别人是一心观想守护神或其它，并不会如他一样，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

他并没有发觉这一点，渐渐觉得意识开始伸出体外，在这个世界并没有神识之说，魔法修行虽然观想，但各多借助外物的感悟，利用有为的意识，通过咒语观想之类等来激发魔法，说白了，是一种后天有为的修行，所以魔法师知识积累是一个重要的过程，通过大量分析对比，特别是对魔兽的解剖来分析魔法阵魔纹，通过观想魔纹，从而形成一种精神上的技术，所以说魔法师必定是一个方面的专家，一个博学者，在修行上实际上走了一种从外到内过程，通过魔纹积累，从而调动天地能量，由外而内的改造自身，所以魔法师不到传奇的程度，一般来说，不会比普通人活得多多少，到了传奇，那是一人质的飞跃，据说传奇法师可以活到七八百岁，有些甚至上千岁。

在体外，他感到一种淡淡的信仰之力，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信仰之力，刚接触到信仰之力，他的身体一振，蕴含在细胞之中的生命神力被赶了过去，应该说是更基础的神力，和身外的信仰合在一起，轰的一天，像开天辟地，两种力量水乳交融，王启年却认为平常，似乎应该如此，在这种状态下，明明发生出乎意料的事，却认为本属平常，是不是存在一个看不见的我。

正趴着看他的小双陡然觉得一阵恍惚，时空似乎错乱，看见不少地精跪在下面，小双似乎正坐在王启年的头顶上，看着地精们的朝拜。

王启年只是很平常，心中升出明悟，这就是他的信徒，他的目光投向地精，在地精堡垒中，他的塑像发出淡绿色的光辉，连带他头顶的小双塑像也发出明光，绿色的光辉像水波一样卷过，地精之中伤痛病痛者，刹那间好像置身于热水之中。一瞬间全部伤病消失。

地精的新神显灵了，狂潮一样涌过地精群体，王启年知道这并不是他的神力，不过是生命女神灌在他身上的神力被他所净化，然后与信仰混在一起。

不过，能在静定中观察到这些，使他明白了神的基础，脑中似有一个光球，好像一颗绿色的太阳，突然一阵无形的风吹拂而过，光球一侧变淡，居然被他看出一点，是什么，好像是信息，并不是语言，而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是生命女神留下的，是一种印证，还没有看清，便自消去。王启年只是一瞄，便冷静抛在脑后，他此时状态有点像计算机。他知道现在的他，好像并不应该能看到其是内容，但偏偏看到了，有一些反常。

他所做的一切似乎天经地义，又不着任何一丝思考，他又一次进入精神海之中，一颗大树似乎冲天而起，而黑莲在树下的清泉之中，转眼淡去。

他一恍惚，似乎自己变成了一颗树，天地之间，响起一种说不出的宏大乐声，好像自自己心灵发出，却又像宇宙的根本声音，王启年就化在这声音之中。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缓缓睁开双眼，眼睛之中，似乎有树影婆娑，只一闪就消失了。

他微笑着看着眼前一切，一切显得那么亲切，好像在向他述说着宇宙的奥秘，偏偏他又不太清楚，只是隐隐有悟。

王启年不知道他此时的状态，处于一种与周围的一切相互交流之中，用前世地球上的话来说，就是一种与万物为友，与天地为伴的状态。

他不知道，这是另一种体系的在他身上体现，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思想，魔法是一体由外而内的方法，虽然用到了冥想，但更多关心的是怎样调动外界的能量，也就是魔法师口中的元素，通过大量观察和实验，最终获取知识，进而转化不智慧，即使对人体观察方面，更多的是外在观察，而不是一种内省的方式，这两种方式并不分高下，最终的目标是一样。

所以魔法师中偶尔出现神识，但并不知道应用，而是通过向自然，向生物等方面的学习，也有魔法代替了神识来感知，这就是各类感知的法术，如王启年所使用的亡灵之眼，各类法师都有相似的法术，而且亡灵之眼等法术比不可捉摸的神识更易掌握。

他渐渐退出了这种状态，抬头一看，小双趴在那里，便问到：“小双，我闭关多久了？”

“很久了，我来算算，一天，二天…”小双巴着手指数到，“一共七日，奇怪的是，你七天没有进食，居然还是这样，对了，你是巫妖，对你来说，进食不进食没有关系。”

王启年笑了，对小双说：“你想不想去黑森林，那可是你的家？”

“你去不去？”小双问到。

“我就不去了，我有一种魔法，或者说是神术，不过较弱，不能将大的物体投影过去，你却真正好，你会和投影之间有关联，就像你一个分身，可以同时存在两地，这种状态叫什么呢，好像挺熟悉，算了，叫同步投影。”王启年诱惑着小双。

他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说这种类似的方式，其实他的知识要不是高中，而是大学，就会立刻想起来，他所就的这种方式与微观粒子的一种不定域性一样，电子是按几率出现在原子核外的空间的轨道上，高中物理上只是简单的一提，王启年虽然觉得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真的，有这样神术，快弄出来看看！”小双立刻雀跃而起。

王启年集中精神，精神力沟通体外的神力层，他现在静下心来，能隐隐感到这层神力层，还是得益于生命女神的神力。

小双身上也泛起绿芒，一个虚影一闪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