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锋利的水果刀已经落在了宁青青手腕白皙柔嫩的皮肤上,只要稍稍用力,便会划破她吹弹可破的皮肤,伤及血管。
宁青青喘着气,绝望的看了裴泽析一眼,心一横,眼一闭,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水果刀锋利的刀刃已经嵌入她的皮肤,几颗猩红的小血珠渗了出来。
“等等!”裴泽析心口一紧,大喊了出来。
剧痛锥心,宁青青缓缓睁开眼:“你还抢我的孩子吗?”
“把刀放下!”裴泽析抱着孩子走到她的面前:“别伤到孩子!”
“你答应不抢孩子,我就把刀放下。”
她知道自己赌赢了,裴泽析并不是真的冷血无情。
也许用自己的命来做威胁很愚蠢,可在情急之下,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铤而走险的这步棋,竟然有起死回生的作用。
她似乎,看到了希望!
裴泽析冷冷的吼:“马上把刀放下!”
“你不答应,我就不放!”她倔强的与他对峙,竟不再害怕他眼中那吞人的怒火。
放下两个孩子,裴泽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宁青青的手,夺下水果刀,远远的扔到墙角。
他终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自残,正因为这份不忍心,他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裴泽析也会有优柔寡断妇人之仁的时候。
连他也开始厌恶这样的自己,看着宁青青那双朦胧的泪眼。
他想替她擦去那些可恨的泪水,再狠狠的蹂躏一番,让她知道,她到底是谁的人!
宁青青抓着他的手臂,哀求道:“裴泽析,只要你不抢孩子,什么事我都答应你,我发誓再也不见聂靖远!”
“你上次好像也发誓说不见聂靖远吧,昨晚你还是去见了,宁青青,你的话已经没有可信度,我不会再相信你!”
裴泽析甩手推开她,对她的誓言不屑一顾,虽然裴泽析表现得又冷又硬,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朝她的手腕看去。
没有大量的血流出来,他才稍稍的放了心。
他撇撇嘴,暗骂着,真是个蠢女人,笨死了!
宁青青反手擦去眼泪,急切的解释:“昨晚真的是特殊情况,因为他是为了救小枫才受的伤,于情于理我也该感谢他,真的,我去见他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感谢他!”
“妈妈,妈妈……”两个小家伙抱紧宁青青的腿,哇哇大哭起来。
“宝贝儿,不哭,妈妈不会离开你们,不哭!”宁青青蹲下身,把孩子揽在怀里,替他们擦去泪水,而自己的,已顾不得擦。
孩子一哭,裴泽析就心软,好像他在做孽似的。
裴泽析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先把孩子哄睡了,你的事待会儿再说!”
闻言,宁青青心头一喜,拉着儿子进了卧室,讲故事唱歌,折腾了半个小时,两个小家伙才睡着了。
一直等到他们睡熟,宁青青才走出卧室,回到裴泽析的面前,等着受罚。
宁青青中规中矩的走到裴泽析的面前,耷拉着脑袋,像个小媳妇似的。
而裴泽析则坐在沙发上,她连沙发也不敢坐,只坐在小凳子上。
瞪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宁青青,裴泽析沸腾的心情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他冷冷的开口:“我只是要带走孩子你就要死要活,而芷依的孩子是彻彻底底的没有了,你说,她怎么可能会原谅你?”
宁青青缓缓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应:“我知道她不会原谅我,我也不奢望她的原谅,只希望她能早点儿康复,再怀一个宝宝,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你说得还真简单,难道再怀一个孩子就能让她忘记失去这个孩子的痛苦?”
裴泽析不悦的反问。
被裴泽析的一句话堵得没了语言,宁青青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良久才说:“她不能原谅我,那你呢,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我……”裴泽析挑了挑眉,寒着一张脸说:“我也不打算原谅你!”
“你是打算让孩子永远也不见我吗?”
宁青青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不行,求你了,别抢孩子,他们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没有他们!”
裴泽析伸出手,还未触到宁青青,她就心慌的躲开。
被裴泽析一瞪,她又乖乖的坐回小板凳,受伤的手也被他拉了过去。
“说你傻还真是傻,还有比你更傻的人吗?”他盯着她手腕上的伤口,心疼不已,忍不住讽刺她两句。
“我知道我傻,我是全世界第一大傻瓜!”
她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聪明人,在裴泽析的面前,已经被贬习惯了,自暴自弃的跟着他贬低自己。
“嗯!”他抬了抬眼皮,平静的眼中竟无波无澜,柔柔的,好似一汪清泉,缓缓的,他的唇落在了她的手腕儿上,抿着那浅浅的伤口。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腔中弥漫。
他的心痛,又加重了几分。
“呃……”宁青青呆呆的看着他,竟忘了缩回手。
不过,被他拽着,也没有缩回的可能。
她手腕儿上的痛被他带走了,只有轻柔的痒,还有他口腔的热度。
“裴泽析,你不要这样……”
宁青青心慌意乱的开口,比起他的怒火,她更受不了他的温柔。
心里像揣了颗定时炸弹似的,不知道何时会爆炸。
“不要怎样?”
他抬眼看她,唇依然未离开她的皮肤,好似她的手腕是天底下最可口的美味,吃在嘴里,就舍不得松口。
“好痒……”她的脸红得像苹果一般。
一股热流从手腕处传来,顷刻间便袭遍全身。
“痒?”他挑了挑眉。
稳定心神,宁青青怯怯的开口:“芷依今天好些了没有?”
“哭了一天!”
裴泽析瞪着宁青青,那凶恶的眼神似乎要将她盯穿一个洞才罢休。
“对不起!”
宁青青心虚的低着头。
虽然没有亲见,但可以想象得出,裴芷依这痛苦的一天是怎么渡过,现在只希望时间能抚平她的创伤。
看着满腹内疚的宁青青,裴泽析又开了口:“如果你能让我消气,我也可以考虑不抢孩子!”
松开宁青青的手,裴泽析悠闲的靠在沙发上,盯着她的眼,有火焰在燃烧,但绝对不仅仅是怒火。
宁青青为难的蹙着眉,艰难的问:“怎么样才能让你消气?”
裴泽析微眯着眼,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不知道吗?”
他对她身体的渴望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盛怒之下,竟然也能被她点燃。
……
宁青青双手环抱胸前,羞涩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取悦我!”
裴泽析冷冷的勾起嘴角,不想再看她继续装下去,他的命令让宁青青大吃一惊,一双杏眼蓦地膛圆。
“取悦你?”
她猛然跳了起来,远远的躲开。
这一刻,她已经深刻的明白了他的意图。
初冬的夜,有微寒的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宁青青虽然裹着大衣,但在裴泽析的逼视下,她仍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与裴泽析四目相对,她看到了他眼中熊熊的热火。
似乎,随时会把她焚灭。
迟迟不见宁青青有动作,裴泽析微蹙了剑眉,颇有些不耐烦的说:“你聋了吗,我叫你取悦,动作快点!”
她知道,他对她只有谷欠,根本不存在感情,而她也从来不奢望他会喜欢她。
手缓缓触到大衣的扣子,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头皮发麻,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难道要我帮你?”
裴泽析霍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瞰她。
他对她的态度,从来都是这般的傲慢。
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他用心呵护,呼来喝去就行了。
宁青青凄楚的想,在裴泽析的面前,她总是这般没有尊严,没有自我。
他说一不二的时候已经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因为在他的眼中,她根本就不是人,只是玩具,一个新奇的玩具,玩过之后很快就腻了。
一段时间以后,便不会再有兴趣继续玩。
思及此,心,如针扎般的痛,她终究不是没有感觉的玩具,她是人,知道痛也知道苦。
宁青青吸了吸鼻子,把从心底涌出的酸涩逼了回去,尽量平静的面对他。
“我自己来。”
声音有些沙哑,她缓缓的站起身。
实在不喜欢抬头看他的角度,让她觉得自己卑微如尘埃。
宁青青艰难的解开第一颗钮扣,第二颗钮扣便要轻松得多,第三颗第四颗……
大衣从她的身上滑落,纯棉格子花睡裙,薄薄的贴在身上,抵御不了冬夜的寒意来袭,全身汗毛倒立,抖抖索索的颤抖。
“怎么,你不是为了孩子连命也可以不要吗,现在只是让你取悦我,难道比要你的命还困难?”
裴泽析嘲讽的勾勾嘴角,冷冷的戏谑着,他到要看看,宁青青这个蠢女人到底还能蠢到什么地步。
“裴泽析,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抬起那双翦水双瞳,宁青青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被火焰包裹着的自己,竟是这般的可悲又可憎,连她自己也恨这样的自己。
“不可以!”他微扬着头,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很好,既然你不愿意取悦我,那我就把孩子带走,以后你就不要再来求我,我也不想再见你!”
说完,他手摸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求饶。
“不要,求求你不要带孩子走……”
宁青青咬紧牙关,心一横,眼一闭,单薄的睡裙便从她的身上掉落。
她皓白的双臂环抱胸前。
“蠢女人!”
他低低的骂了一句,冷笑着把她瑟瑟发抖的身子揽入怀中,这一会儿的功夫,她竟然就凉透了。
裴泽析将宁青青更紧的抱在怀中,大步流星的走进次卧,毫不怜惜的把她扔在床上。
她就像受死刑一般的凄绝,自知说什么也无济于事,索性闭上眼睛,就当是噩梦一场。
“睁开眼看着我!”
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像他强她似的。
裴泽析不悦的低吼一声,拉开她的手,头埋下去咬在她的身上。
“啊……”宁青青痛叫了出来。
他抬眼看到她仍是双眸紧闭,更使劲的咬她。
“宁青青,我再说一遍,睁开眼睛看着我!”
“啊……痛……”剧烈的痛楚让她杏眼蓦地膛圆,惊恐的看着裴泽析。
“你这是什么表情,是你在取悦我,不是我在强你,笑啊,笑给我看!”
他的手像铁钳一般捏紧她的下颚,逼迫她对他笑脸相迎。
“好痛……”她差点儿哭了出来,却还要艰难的挤出笑容,可那笑却比哭更加的难看。
“哼,丑死了!”
“裴泽析,不要这样,痛……”
锥心的痛已经让热泪在眼眶中打转,宁青青却要勉强自己保持微笑。
“知道痛就好,这只是给你小小的惩罚,给我记好了,以后不许再挑战我忍耐的底线,惹怒我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惩罚适可而止,裴泽析减了力度,他的手指拂过宁青青剖腹产的伤口。
“裴泽析,别……”宁青青难受的大喊,试图躲避他的碰触。
三年前的伤口看起来依然狰狞,让他忍不住开口问:“伤口现在还疼吗?”
宁青青怔了怔,呐呐的回应:“不疼了,只是天气变化的时候很痒,求你别碰我的伤口,好难受!”
“好,我碰别的地方……”裴泽析坏坏的一笑。
(此处省略五千字)
……
翌日清晨,宁青青醒来看到身旁熟睡的男人,疲惫的叹了口气。
折腾了一夜,她的腰快断了。
宁青青艰难的起身,洗涮之后去厨房煮鸡蛋和汤圆,一人一碗,吃完之后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
把儿子送进幼儿园,裴泽析就把手搭在了宁青青的肩上,强迫她跟着他走。
“喂,你放手,我不坐你的车,走路去学校就行了!”
她使劲的拽他的手,可他的手像铁制的枷锁,根本拽不开。
宁青青只能苦着一张脸,跟上他的脚步。
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裴泽析冷冷的开口:“急什么,我有话要说。”
“哦,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宁青青钻了钻耳朵,示意她会很认真听他说话。
“以后你要听我的话知不知道?”裴泽析把她塞进副驾驶位,体贴的系好安全带,一本正经的说。
他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脸,撩人的呼吸吹拂过她的耳畔。
宁青青老老实实的坐在车里,使劲点头:“知道了!”
“乖!”他唇畔带笑,宠溺的摸摸她的头。
宁青青不满的撇撇嘴,感觉他摸她的头的时候像在摸一条狗,还说“乖”,真是的,她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能这样说,真是讨厌!
裴泽析的心情一片阳光灿烂,连嘴角的笑,也有暖人的温度。
宁青青偷偷的看他一眼,他真的好帅,特别是不发火的时候,那笑容,太温柔了。
她捂紧胸口,感觉自己的心已经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起来。
完了完了,一定得找个医生看看,是不是心脏有问题啊?
“呃,停车,停车!”
路过药店,宁青青急切的喊。
“你要买药?”裴泽析一脚把刹车踩死,转过头看着宁青青,不解的问:“你哪里不舒服?”
“买紧急避……孕……药啊!”
她火速下车,冲进药店,买了避……孕药和水,前后不到一分钟,又回到了裴泽析的车内。
“你上次也吃了?”
裴泽析看她把药吞下去,淡淡的问。
喝了一大口水把药咽下去,宁青青才回答:“嗯,吃了!”
他又问:“四年前呢?”
虽然这个问题很蠢,但他还是想问。
为这事宁青青已经后悔了很久很久,她懊恼的摇头:“没吃,如果吃了就没小枫小楠了!”
她有时候也很矛盾,一方面又感谢上天把小枫小楠赐给她,一方面又感叹小枫小楠来得不是时候。
如果他们晚几年才来该多好,她的人生便是另外一个样子。
这也许就是天意吧,上天要让小枫小楠来到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阻止!
裴泽析失笑的摇了摇头,沉默片刻之后才说:“其实我并不希望芷依把孩子生下来。”
“啊,你说你不希望芷依把孩子生下来?”
宁青青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诧的看着他,重复了一遍,等待他的确认。
“是,聂靖远根本不爱芷依,芷依希望通过孩子留住聂靖远的心,我只能说她想得太天真了,聂靖远很有城府野心也大,根本不会为了孩子喜欢上芷依,他们俩早晚要分手,而孩子是无辜的,生下来不见得是好事,芷依看到孩子只会更加的痛苦。
”裴泽析转头看向宁青青,深邃的眼是不见底的渊潭,她根本就看不透。
裴泽析的言论着实让宁青青吓了一跳,突然间也明白了一些事。
“要让芷依彻底的对聂靖远死心,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宁青青惊诧的指着自己问:“我能做什么?”
“你能做的很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聂靖远曾经交往了三个月,虽然我没看出你哪个地方吸引他,但事实就是,他到现在还对你念念不忘,我想你现在仍然可以轻易打动他!”
说这话的时候,裴泽析感觉心里堵得慌,难受得让他蹙紧了眉。
虽然觉得裴泽析说得很有道理,可宁青青还是犹豫了:“可是我如果帮你,芷依只会更恨我!”
“恨你只是一时,而受苦却是一辈子,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不能看着她受一辈子的苦!”
他已经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而宁青青,必须服从他的安排,帮助他达到目的。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答应你。”
沉吟片刻,宁青青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事成以后,你送我和孩子出国吧,我不想再待在这里。”
当面对裴泽析的时候,她总是找不到自我,也许离开,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眸底一暗,裴泽析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点头:“好,出国也好,芷依见不到你,就会少很多的麻烦!”
“嗯,谢谢!”
宁青青艰难的扯出一抹微笑,她已经开始期待那一天开些到来。
离开滨城城,离开裴泽析,她和孩子才会过得好,一定会好很好很好!
……
医院的豪华病房,裴芷依端着一个水晶果盘,里边装满削干净皮,切得大小均匀的水果,从厨房里缓缓的走了出来:“靖远,吃水果!”
她现在和聂靖远住在一个病房里,病房很宽敞,不但有洗手间还有客厅和厨房。
虽然是单人病房,但有两张大床,比酒店的豪华标准间还要舒适。
裴芷依坐在床边,把枕头垫在聂靖远的背后,纤巧的白皙玉手优雅的拿起银制的水果叉,把一块香甜的雪梨送到他的嘴边。
她粉黛未施,杏眼下有深深的黑眼圈,美丽的脸庞有些苍白,还未从痛苦中彻底的解脱,整个人都透着伤心的憔悴。
“你也应该多卧床休息,不要走来走去!”
聂靖远张嘴,把雪梨含在口中,香甜的味道并没有让他展露笑颜。
“躺久了全身僵硬,适当的活动一下有助于血液循环。”她说着,也给自己喂了一块雪梨,幽幽的赞了一句:“好甜啊!”
朝窗外望了一眼,聂靖远若有所思的说:“今天天气不错,待会儿出去走走!”
“好!”裴芷依顺着聂靖远的视线往窗外望去,虽然阳光普照,她的心情却一直阴云密布:“我爸我妈说婚礼推迟到下个月,你说呢?”
聂靖远无所谓的应:“好,就推迟到下个月吧!”
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小腹,裴芷依咬牙道:“但我不想推迟,这个周末,定了就不能改。”
“可你的身体受不了,还是多休息一段时间,举行婚礼也不急在这一时。”
聂靖远的目光落在裴芷依的小腹上,眸底暗沉,异样的情绪在他的眼中流动,不再似刚才那般静如死水。
“亲戚朋友都已经收到请柬了,临时改期像什么话,我身体没什么,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能坚持下来。”
“那好,不改就不改,你说了算!”
聂靖远知道,裴芷依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
她问他的意见,也不过是做做尊重他的样子。
实际上,他说的话并不能对她的决定造成任何的影响,顺着她的意思,他还能清静一会儿。
“嗯!”裴芷依欣慰的点点头,就算他不爱她,她也不会放他走,把他绑在身边,心里才踏实。
她没有把流产的真正原因告诉爸妈,怕的就是和聂靖远的婚姻受阻挠。
为了这个男人,她已经受够了委屈,如果付出这么多还不能和他结婚,那真的是得不偿失。
吃完了水果,裴芷依帮聂靖远把大衣穿上,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一起下楼去散步,。
医院有大片的银杏林,枯黄的落叶在地上厚厚的铺了一层,脚踏上去,飒飒的响。
稍微走几步,裴芷依就全身冒虚汗,苍白的脸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
聂靖远大步的走着,发现身旁的裴芷依越走越慢,一侧头,才发现她的异样,眉头一蹙,提议道:“去那边坐一下吧!”
“好!”
两人在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下落座,金灿灿的阳光穿透树叶间大片大片的缝隙,暖暖的洒在两人的身上。
疲惫的靠在聂靖远的肩头,裴芷依抬眼望着天,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靖远,你要怎么样才会爱上我?”
聂靖远怔了怔,盯着她忧伤的脸,在心里说出了答案,裴芷依,我永远也不会爱上你,除非……
久久等不到聂靖远的回答,裴芷依心痛如绞,露出自嘲的苦笑。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那个时候,你还是学生会宣传部部长,在迎接新生的晚会上代表学生会唱了一首歌……”
裴芷依深陷那美好的回忆中难以自拔,哑着嗓子唱了起来:“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听宁青青说,你会吹口琴,而这首歌你最喜欢吹……”
裴芷依越说越心痛,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睛,可还是继续把心里话说出来:“我和你在一起四年了,从没有听你吹过,我知道你车里放了一把口琴,你是不是在没人的地方,吹给你心里的那个人听?”
而他心里的那个人,也许永远都不会是她。
“什么时候,你也吹给我听听吧,以后你还可以教我们的孩子吹。”
裴芷依突然坐直了身子,转过头深深的凝视着聂靖远。
虽然在他的眼中能看到自己,但裴芷依还是觉得,她和他之间,有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哪怕同床共枕,她也走不进他的内心。
把自己小小的手放进他温暖的掌心,裴芷依泪眼迷蒙的说:“我的要求真的不高,只希望你能试着爱我,忘了宁青青好吗,你会一直想着她,是因为你没有得到她,如果你得到她,你就会发现,她真的不是你记忆中那么的好。”
“你也看到,她现在很胖,身材完全走形,还有她的长头发,以前全班的女同学都羡慕她的长头发,又黑又亮又滑,可现在,乱糟糟的短头发,一点也不好看。”
“你看着现在的她,心里是不是一直想的是以前的她呢,虽然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都是一个人,可是,她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你该醒醒了!”
听着裴芷依的话,聂靖远的唇角弯了弯,只能说她太肤浅,看人只看表面,他爱宁青青并不仅仅是她的外表,还有她的内在。
和宁青青在一起,泡在图书馆里或者只是静静的坐在草地上对视,他总是能感觉到舒心的安静祥和。
平平淡淡的幸福,裴芷依却给不了。
陪着裴芷依狂热追捧名牌享受夜生活的多姿多彩时,他只感觉到烦躁与不耐。
聂靖远依旧不说话,裴芷依有些急了,盯着他紧紧抿着的双唇,伸出了手,捧着他的脸:“为什么不说话,难道爱上我就这么难吗?”
她自认为比宁青青强过百倍,可终究有一样,她比不过,宁青青可以轻易的得到聂靖远的眷顾,而她却不可以。
费尽心机,得到的也不过是个躯壳。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小女人,渴望着被爱与呵护。
裴芷依委屈的咬着嘴唇,缓缓凑了上去,在他冰凉的嘴上轻轻的碰了一下,烙下她的印记,他是她的男人,别人休想抢走。
唇上还有裴芷依的泪,聂靖远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天,站了起来:“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我不走,我不走!”裴芷依任性的踢着地上的落叶,黄灿灿的枯叶被她踢得乱飞。
她总是这样,大小姐的脾气改不了。
聂靖远无奈的叹了口气,朝她伸出了手:“你不走我可就走了!”
把手放在他的掌心,裴芷依噘着嘴,不高兴的说:“你走啊,你走到哪里我就追到哪里,绝对不会放过你!”
抓紧裴芷依的手,把她拉了起来,聂靖远苦笑着直摇头。
裴芷依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仰起小脸,闭上了眼睛:“吻我!”
“有人呢!”聂靖远抓着裴芷依的肩,要把她推开,却被她紧紧的抱住了腰。
“放手,别这样,不好看!”
“快吻我,不吻我就不放手!”
她就像牛皮糖似的,黏着他不放,已经黏了四年,她还会一直黏下去。
“唉……你怎么……”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任性起来,蛮不讲理不说,还让人很难堪。
聂靖远尴尬的左右看看,还好只有远远的几个人路过,快速的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啄:“好了,放手吧!”
“别想敷衍我!”
裴芷依娇嗔的瞪他一眼,展开双臂,快速的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咬住了他的嘴唇。
而聂靖远则像木头似的站在那里,让她吻个够。
他不敷衍她,但也不迎合她。
良久,裴芷依才松开口,盯着聂靖远麻木不仁的脸,高傲的宣布:“不管怎么样,还有两天我们就结婚了,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老公,我的男人,别人休想抢走。”
浓密的剑眉紧蹙,聂靖远笑着说:“现在离婚的夫妻多了去了,也许,我和你会是其中一对,也说不定!”
裴芷依情绪激动的抓着他的肩,大声的喊:“不会,我们一定不会离婚!”
喊过之后,她的脸比纸还白。
突然,她跌坐在地,捂着脸大哭了起来:“我不离婚,我死也不离婚,聂靖远,我真的爱你啊,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孩子没了,我只有你,不要这样对我,你好残忍,好残忍……”
聂靖远一向是吃软不吃硬,不怕裴芷依凶,但就怕她哭,昨天哭一天已经让他快要崩溃了,如果今天再哭一天,他恐怕真的要疯掉。
“别哭了!”聂靖远蹲下身,一只手抱腰,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回去好好休息,你再这样不注意身体,后天怎么穿婚纱当新娘。”
裴芷依泪流满面,赌气的说:“反正你也打定主意要和我离婚了,这婚结得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不结,我就让你去找宁青青,看你们两个能在一起多久。”
聂靖远知道,就算裴芷依真的让他去找宁青青,宁青青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现在的她,心已经被孩子占满,没有他立足的空间。
她不会抛下孩子跟他走,更不会为了他和裴家决裂。
这就是现实,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便只能和不爱的人共结连理。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他已经认命了,继续他未完成的事,从此以后,不再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计划!
……
宁青青愁眉不展的翻开手边的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虽然答应了帮裴泽析拆散聂靖远和裴芷依,可她一想起这事就心神不宁,又有些犹豫了。
是她害得裴芷依的孩子没有了。
如果再帮着裴泽析拆散他们,裴芷依一定会恨她一辈子。
也不知道裴泽析打算怎么做,电话里也没有说清楚,只是让她下午放了学就去他的公寓。
孩子的奶奶会去接孩子放学,她不用带孩子过去。
宁青青烦恼的抓抓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挨到下午放学,她没有直接去裴泽析的公寓,而是到了幼儿园,看着孩子的奶奶把孩子接走,才放心的离开。
虽然孩子的奶奶不知道裴芷依流产的实情,但宁青青在面对她的时候,还是很心虚,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还没到裴泽析的公寓,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催促她快一点,别在路上磨蹭。
“我坐的出租车,已经够快了,别催,还有最多十分钟就到。”
她果然没说错,九分钟就到了裴泽析的公寓,可是公寓里却空无一人。
宁青青很是纳闷,她还以为裴泽析在等她,才会催命似的催。
正准备再给裴泽析打个电话,可视电话就响了,与此同时,她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电话放到耳边,朝可视电话走去。
“我请了形象设计师给你化妆,他们在楼下,你开门让他们进来。”
裴泽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宁青青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要给她化妆。
她按下可视电话的开关,那头确实有几个人自称是“名姿形象设计公司”的设计师。
按照裴泽析的吩咐,宁青青给他们开了门,然后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等那些人上来。
她给裴泽析打电话想问个究竟,他的电话就一直在通话中。
算了,也许他在忙吧,没功夫接她的电话。
宁青青把手机放回提包,形象设计师就进了门,他们带了很多的东西,大箱小箱挪起来一人高。
“请问是宁小姐吧?”
领头的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妆容精致,眉眼里满是动人的风情。
“是,我是!”宁青青呐呐的点头。
“我是‘名姿形象设计公司’的设计师伍静,请多指教!”女人双手捧着名片,恭敬的送到宁青青的眼前。
接过名片看了看,宁青青微微一笑:“你好,请坐吧!”
“我们就不坐了,请宁小姐坐,裴先生特别交代要在六点半以前让您脱胎换骨,现在一分钟也不能耽搁。”
伍静拨了拨披在胸前的长卷发:“姐妹们,开始干活了!”
结婚那天曾享受过这样隆重的待遇,宁青青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她乖乖的坐在那里,让形象设计师把她当玩偶似的摆弄。
几个人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把宁青青打造成了名门淑媛,连脚趾甲手指甲也没有放过,缀满了精巧的雕花和水钻。
宁青青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险些认不出来了。
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天,这女人真的是自己吗?
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脸,唯恐把脸上的妆摸花了,连忙缩回手。
镜中的她,一双杏眼神采奕奕,顾盼生辉,丰润的小嘴好似可口的樱桃一般娇嫩欲滴。
连她那头乱糟糟的短发也被搭理得一丝不苟,挽在脑后,打毛成一个蓬松的发髻,还有斜斜的刘海,很好的修饰了她的大脸。
化妆和发型的双重效果,她感觉自己的脸真的小了好多,眼睛却更大更有神了。
黑色的纯手工绣花的晚礼服很好的修饰了她的身材,弱化了她腰腹部粗壮的感觉。
穿黑色不但显瘦,而且衬得她白皙的皮肤如白玉一般的晶莹剔透。
晚礼服是抹胸的设计,脖子下面一大片都是空荡荡的。
宁青青娇羞的提着晚礼服:“还有没有别的裙子,我不想穿这条!”
伍静摇了摇头:“没有,晚礼服是裴先生特意为宁小姐挑选的,我相信裴先生一定会很期待看到宁小姐现在的模样,真是perfect!”
看着镜中完全不一样的自己,宁青青在心里不住的骂裴泽析变态,上次送她的裙子至少还有吊带,这次连吊带也省了,肩膀这一截空荡荡的,好难受。
她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露的衣服,虽然很漂亮很性感,可让人提心吊胆的,就怕裙子回掉下去,那她可真是丢人现眼了。
伍静最后在宁青青的头上别了一朵满钻的红玫瑰,拍拍手:“任务完成,宁小姐,我们先走一步,再见!”
“好,再见!”宁青青按着胸口,连走路也小心翼翼,把她们送出去之后便给裴泽析打电话,这次一打就通,他已经到楼下了。
两分钟不到,裴泽析就进了门,看到雍容华贵的宁青青,两眼放光,喉咙发紧,全身发热:“我们运动一次再走!”
“别……”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