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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挑衅

优雅柔美的音乐旋律如同轻柔的风缓缓地飘荡在晚会大厅内，中央舞区成双成对的男女跟随着特有的节拍挪动着舞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神情，仿佛已经完全融入音乐的世界中。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准确地抓住音乐的节拍，某位天生缺乏音乐细胞的人正笨拙地移动着脚步，他的动作似乎总比其他人要慢上半拍。

方石面色微微有些尴尬，他就是那个总也跟不上音乐节拍的人，此时的他正左手半搂着第五小史的纤腰，右手与第五小史的左手五指相扣，而他的眼睛则是不时地偷瞄一下自己的舞步，以确认舞步是否正确。

两人跳得是交际舞，舞步是最为简单最为基础的。在进入舞区前，第五小史仔细详细地介绍了一二，方石一听觉得似乎并没有什么难度，貌似只要掌握好步伐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但是真正进入中央舞区，他才意识到了跳舞并没有他想象那般简单。舞步可需要音乐的节奏配合起来，对于他这个完全没有节奏感的音乐白痴而言，完全就是一件异常头疼的事情，还好第五小史一直小心提醒着才让他渐渐摸到了些门道，也慢慢跳得似模似样，虽然舞步总是比别人慢上半拍，但是其他的问题倒也没什么了。

“比刚才好多了，若是舞步稍微再快一点，跟上音乐的节奏就差不多了。”第五小时半仰着头看着方石，脸上是是一抹淡淡的甜美笑容，与方石一起跳舞自然是为了做给某些人看的。毕竟现在方石的身份是她的男友，总不能一直把他凉在一边，让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方石嗅着第五小史身上飘来的淡淡香水味，心中微微有些荡漾。第五小史很漂亮，尤其是在如此近的距离，那精致可爱的面容更是得到了完美的呈现，他心中隐隐有上前咬上一口的冲动。当然，那仅仅只限制于心里层面，实际层面的他还是颇为平静。似乎并没有丝毫的歪心邪念。

“哦！”

方石轻哦了一声，便慢慢地试图加快些步伐。

优美的音乐继续悠悠飘扬着，方石与第五小史只是众多舞者中的一对，似乎并不惹人注意。不过在舞区中一对舞者正有意无意地向着方石的方向靠近着，男的身穿一身白色西服，女的则是一袭淡金色的晚礼服，两人的舞步熟练，不是还能夹杂着些复杂的舞步。

两人正是言少东与宁薇薇，只见两人一边向着方石与第五小史缓缓靠近，一边低声轻语。

“那小子连个简单的交际舞都不会。这场晚会不是只有雪花市的上层家族重要成员才能参加的吗？看他的表现完全就是低贱的普通民众，他是那个家族的？”言少东余光偷偷地观察着方石，心中满是不解，之前他便见到对方近似丑态的吃相，现在又见到方石笨拙且不堪入目的舞姿，他很疑惑为何这种货色也能混进晚会中。而且还有一个清纯可爱的美丽女孩作为舞伴，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让他竟然隐隐产生了一丝妒忌。

宁薇薇闻言，面露出一丝不屑，轻声说道：“刚才我倒是偷偷地打探了一下，其实那人也什么家族背景，这次是以第五小史的男友身份参加晚会的。”

“第五小史？就是他身边那名身穿粉红色晚礼服的女孩？”言少东略微露出些意外。

宁薇薇轻轻地点了点头。

言少东目光微闪，带着些讽刺的语气说道：“原来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薇薇，我们得让他好好出出丑。”

话毕。两人微微加快了向方石那边靠近的步伐。

方石并没有意识到两个心怀不轨的人正缓缓靠近，而是一门心思放在了他笨拙的舞步上，显然想要短时间精准把握舞步与音乐节拍对于他而言，还是一定困难的，稍微加快些节奏。他便明显感觉到舞步有些凌乱了，同时还出现了些错步。

“那……那个，方石，我们还是慢点吧。”第五小史略有些无奈，这跳舞是两个人的事，这方石的步子乱了，她也自然是受其牵连，一时间，舞步也有些错乱了。

方石为露些尴尬，点了点头。

不过，就在他刚准备缓步慢下来时，背后却是瞬间被人猛地撞了一下，而且还有一只脚忽地挡在了他的小腿处。

在撞击作用力下，猝不及防的方石身体瞬间出现了倾斜，而他想要出步缓冲的脚被人阻挡住了，身体立即倾斜地更厉害。

“啊……”

第五小史感觉倒方石欲要倒地的身体，惊呼一声，并下意识地上前想要拉住方石，不过在她挪步的瞬间，一只带尖细脚根的高跟鞋却是忽地踩在了她的晚礼服的裙角。

“嘶……”

见方石瞬间失衡，第五小史本能用尽全力想要拉住方石，根本就没有注意被人故意踩住的裙角，而就在她快速出步时，身下晚礼服迅速下滑并传出了轻微撕裂声，她的身体也瞬间失去了平衡，向方石倒去。

一切只是发生在瞬间。

暗算方石与第五小史的正是言少东与宁薇薇，不过最后的结果并没有出现两人预料的双双倒地的最佳结果，就在方石即将倒地的瞬间，他的左手猛地一撑地面，同时另一只腿个迅猛的弓步稳住了身形，并且又一把抱住了向他倾倒而来的第五小史。

“啊……”

刚刚稳住身形的第五小史再次发出了一声惊叫，由于裙角几乎承受了她整个身体的力量，拉扯力不小，而其身上晚礼服自然下滑了不少，酥胸不禁露出了大半，不过第一时间她就用双手抵挡了起来，白皙脸颊已然绯红。

言少东与宁薇薇见没有达到预期效果，眼神中微微露出了些失望，同时言少东佯装左脚被踩，半躬着身子，语气中带着丝丝怒意高声嚷道：“哎呀，痛死我了。喂，你不会不会跳舞呀，不会的话能回家好好练练再来跳嘛。”

一旁的宁薇薇也佯装关切地问道：“言少东，你的脚没事吧？”

刚刚稳住身形的方石微微一愣，脑海中闪过刚才一幕，他可以肯定自己根本就没有踩到对方的脚，而且他所遭受的撞击根本不是舞者之间的触碰，而是有意而为之的迅猛撞击，结合对方的言语他瞬间明白了对方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看到宁薇薇那张还有些印象的面容，方石很快联想到了两年前沁园学院的那件事，心中倒也明白了对方为何要暗算他了。

方石并没有急着与对方争辩什么，而是面色沉静地站了起来，并一手抱着略有些受惊的第五小史，并快速为她整理了一下晚礼服，才抬头看向了愤怒叫嚣的言少东，双目中隐隐闪烁着寒芒，似片片冰冷的刀子。

言少东见方石如此平静，已然有些意外，又见方石渗人的寒芒，身子不禁微微一颤，这是一种让他恐惧与忌惮的目光，平静中透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杀伐之意。

经历西大区废弃矿星的方石已然是一个双手沾过不少鲜血的男人，眼神中的杀伐之意虽然没有完全展露，但也足以让普通人心生忌惮。

中央舞区本就是晚会宾客们集中的区域，方石与第五小史刚才差点摔倒的一幕与言少东的高声怒嚷声已然引起了不小的反应。舞区内的众人基本上都已经停了跳舞，面露惊诧之色，纷纷将目光集中到了方石与言少东几人身上。而舞区周围本来还沉浸在愉快交谈中的人们也几乎瞬间被言少东高分贝的声音给吸引了，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这种高级晚会大声喧嚣绝对是一件极不礼貌的事情，也是一件极少出现的事情，他们同样投去了关注的目光。

短短的几个呼吸功夫，晚会现场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将目光齐刷刷地锁定了方石与言少东，纷纷露出了疑惑与不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同时在他们疑惑的目光中还隐隐有些不屑，在这种场合公然闹出矛盾绝对是一种幼稚的事情。

关注的人还在迅速增加，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中央舞区似乎发生了什么，并纷纷向事发处靠近。

面对方石渗人的目光，言少东却是快速平静了下来，他可是堂堂言家少爷，虽然只有一个游离在边缘的旁支少爷，但也同样代表着言家，而且这会场明暗处可都布置了言家的高级保镖，眼前的方石眼神即使再凶狠也没必要担心什么。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连个最简单的交际舞都不会跳，还在这舞区乱踩他人的脚。踩了我的脚，竟然还没有丝毫歉意，还敢用如眼神威胁我，你是那个家族的？如此目中无人，看来平时嚣张跋扈惯了吧。哼，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言少东。”言少东内心稍定，立刻表现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而在说道姓氏“言”字是更是特意加高了音量，显然是想要强调一下他是言家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