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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同行

番禺的天气转凉了，昨晚码的太夜，感冒了！第五章奉上。
强烈的饥饿感让科恩醒来，慢慢睁开眼睛，脑海却一个激灵，猛地喊道：“雷切尔！”，身体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但影入眼帘的却是燃烧的壁炉，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的烤肉香味。

“这是哪？”科恩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只记得雷切尔完成了高阶土元素压缩术，和那娇小身影拼个你死我活，最后模糊听到雷切尔愤怒的咆哮声，再之后…再之后到底怎么了？科恩用力的拉扯着头发，也回忆不起来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科恩定了定神，生命挽歌戒指还在手上；环顾四周，光芒救赎之刃和匕首挂在离窗户不远的架子上，还有这略为低矮的房顶，看来自己是被救回了挖掘者通道吧。不及多想便翻身下床，利索的穿戴好衣服和武器，最后看了一眼床前的烤肉和一小杯果酒，三下五除二地解决掉，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还是那熟悉的香醇酒味，果然是战斗铁锤酒馆，看着楼下仅有的两个矮人正大口大口灌着黑麦酒。科恩慢慢走了下去，而在那松木制的调酒台后，利兹很是仔细地擦着一个水晶酒杯。看到科恩走了下来，利兹熟练地调好一杯果酒，放在调酒台上，轻声说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然后轻轻推了推酒杯，示意科恩过来。

“还行，我昏迷了几天？”科恩接过果酒，斜靠在调酒台上，看了一眼利兹，问道。

利兹略带玩味的眼神看了科恩一眼，低头继续擦拭水晶酒杯，并没有急于回答科恩的问题；把一只光洁无瑕的水晶酒杯轻轻放回柜子后，利兹说道：“你应该谢谢图鲁斯和乔伊斯，是他们在矿道里救回了你！”|

“只救回我一个？”科恩着急问道。

“还有一个全身差不多烤熟的矮人，就在你隔壁房间里休息。你们昏迷了一天一夜，当时是图鲁斯和乔伊斯两人抬着你和雷切尔回到战斗铁锤酒馆，更不辞辛劳地请来圣疗者给他们疗伤。至于挖掘者通道内的情况如何，我就暂时不清楚，听来这里喝酒的矮人矿工闲聊说起，岩鼠矿道暂时封闭了，因为有坍塌的迹象。你们在矿道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利兹用手指了指二楼的房门，示意那就雷切尔的房间，但那个似乎无关痛痒的问题却让科恩浑身一个激灵。

雷切尔顺利脱险，让科恩心情一松，但那娇小身影的身份，以及科恩自己的猜疑，让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利兹。毕竟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矮人族长克莱门特.神圣光芒战斧的关门弟子，如果刺客就是利兹，那其中涉及的问题，就不是自己能够处理的了。

细细地品了一口果酒，科恩认真看着利兹双眼，说道：“有亚人族的奸细混进了挖掘者通道，然后我和雷切尔和她打了一架，如此而已！”在说她字的时候，科恩故意加重了语调，双眼更是紧紧盯着利兹的双眸，希望从里面看到一丝慌张，可惜科恩失望了。利兹的双眸依旧光彩夺人，不见丝毫慌乱。

或许是她城府太深了，科恩只能把这丝猜疑埋在心里。

“能把你们伤的那么重，雷切尔差点就把那条命搭在岩鼠矿道了。看来这亚人族的奸细手上还有点功夫！”利兹又从酒柜里抽出一个水晶酒杯，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小子撑死也就初级战士，雷切尔我也认识，黑铁战斧级；可根据当晚的矿道巡逻队的描述，岩鼠矿道里的战斗级别，至少是黄金战斧级别以上的强者。你这小滑头到底在掩饰什么呢？”说完，利兹微笑着，抬起右手，温柔地点了一下科恩的额头。

“真香！”科恩使劲嗅了嗅利兹伸过来的小手，一丝明悟的微笑挂在了嘴角。“可我早早就昏迷了过去，不然我一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可惜了，可惜了！”

利兹自然听的出科恩这番虚言，也不辩解什么，再随口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科恩急于去探望雷切尔，应付式的回答了利兹的询问后，急冲冲的向二楼跑去；利兹看着科恩那略显单薄的背影，轻声笑道：“小家伙心思还挺谨慎！”

……

科恩来到雷切尔的房门外，着急地推开了房门，原本以为重伤卧床的雷切尔，此时正不顾形象地抱着一盘烤肉，就着面包和黑麦酒，正坐在床头狼吞虎咽。

当看到科恩一脸无奈的站在门口，右手不规律地朝着自己比划时，雷切尔美滋滋地吞下一大口烤肉，再猛灌了一口黑麦酒，说道：“来点不？”说完从盘中撕出一块肥腻的烤肉，递给科恩。

“我以为你快死了，他们说救你回来的时候你受了重伤！”科恩一脸黑线地看着雷切尔，摇了摇手，谢绝了雷切尔的好意，顺手拉了张椅子，在靠近窗户的地方坐了下来。

雷切尔耸了耸肩膀，把烤肉丢进嘴里，边嚼边说：“那点伤还要不了我雷切尔的命，倒是你，只不过是种点小草什么的，就精神力透支，直接昏过去了，这也太逊了吧！”

“我可是连成人礼都没到的精灵，你指望我有多强大的精神力？那种情况下能操控那么多的火焰曼尼草，还帮你挡了一刀，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科恩很是自豪的说道。

“不吹牛能死吗？”雷切尔白了科恩一眼，放好盘子和酒杯，活动了身体几下，感觉没什么不适后，便翻身跳了下床，略为整理着装后，也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在科恩的对面，说道：“昨晚那刺客有问题，而且不止一个人！”

“嘘！”科恩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快步走到门口，左右张望一下，确定没人后，便迅速的关紧大门，坐回椅子后小声问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记得你施放了高阶土元素压缩术，后来的事情就没印象了。”

神秘兮兮的看了科恩一眼，雷切尔低声说道：“那刺客是个很漂亮的妞！身材超棒！”

科恩莫名其妙地看着矮人，不知道这时候他说这个到底是为了什么，问道：“你怎么知道她身材很棒，还很漂亮？”

雷切尔老脸一红，继续说道：“当时老子杀红了眼，也没管身体受不受得了，把压箱底的看家本领——熔岩咆哮战斧都使出来了。那妞被我的岩石牢笼锁住了身体，我这一斧子下去，肯定是一分为二。可当我的斧刃碰到她身体时，意外发生了！”

“什么意外！”科恩着急问道。

雷切尔把剩下的黑麦酒一口喝光，缓缓说道：“当时战斧还没触碰到她时，炽热的高温和强烈的气流把她的面罩给刮了下来，说你也不信，那是一副很精致的脸孔，比酒馆的利兹还漂亮，当时那妞紧闭着双眼，我估计也是认命等死了。再说我当时管她是谁，就算岩石之神阿德莱德.伯尔站我面前，也照劈不误！”

矮人吧砸吧砸嘴巴，继续说道：“可就在斧刃碰到她身体的时候，仿佛时间停止一般，静静的停在那个位置，再也无法劈下去，我不信邪，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可斧头还是分毫不动。”说到这里，雷切尔的神情莫名开始紧张，双手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的轻微颤抖着。

科恩轻轻按住雷切尔的肩膀，问道：“然后呢？”

定了定神，雷切尔盯住科恩的双眼，用一种略带阴冷的语调，说道：“你知道我当时看到了什么吗？在那小妞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全身黑衣的杂碎，那双不带丝毫感情的瞳孔，如同死而复生的亡魂一般盯着我。而他的一根手指，轻轻的顶住我的斧柄，你知道吗？只是这样一点，我的斧势就无法再进分毫。”说完伸出手指，沾了点黑麦酒，象征性的在科恩的剑柄上点了一下。

那只是一个米粒大小的水印，可以想象，当时在岩鼠矿道内，雷切尔遇到的是多么恐怖的一个存在。理了理头绪，科恩突然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人可能是幽魂级？”

雷切尔没来由的一阵兴奋，吼道：“我也是这么认为，在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遇到一个堪比矮人族神圣光芒战斧级的人物，这里面肯定有问题。”矮人急冲冲的拿过壁炉边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黑麦酒，心满意足的灌了一大口后，回忆道：“当时我都不敢动弹半分，那强大的气势死死地压制住我，我只能死死握住战斧，看着那黑衣人轻松的斩断那小妞身上的岩石枷锁；当他准备斩碎地表的岩石牢笼时，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觉得与其不战而退，被同族人耻笑，倒不如轰轰烈烈战死。

就乘他蹲在地上没注意身后，熔岩咆哮战斧轰然劈下，可他连头都不回，只是淡淡的挥了下左手，几道强悍的离谱的剑气瞬间刺穿了我的手臂和小腿，连熔岩战斧都被斩为两截。更可怕的是，剑气根本不见减弱，斩瓜切菜一般的轰入岩鼠矿道内，不骗你，那坚硬的岩壁在剑气的打磨下，都快和镜子一样光滑了。但最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就是我那脱手的斧子割破了那小妞的皮衣，奶奶的，那高耸的山头和利兹绝对有得一拼。”说道这里，雷切尔很是憨厚的笑了笑，估计心思都飘到利兹那傲人的双峰上去了。

对于雷切尔的好色嘴脸，科恩只好任由他发挥想象空间，就在他打算问雷切尔接下来发生什么的时候，矮人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正儿八经说道：“当时我心想这次肯定是活不了了，谁知道那黑衣人处理完岩石牢笼后，并没有管我的死活，仿佛我不存在一样，救了那个小妞出来后，直接带着她就朝矿道出口走去。”雷切尔说道到这里，当晚矿道内的景象毅然浮现在脑海里：

“你不杀我？”

“我不杀无名之人，你不配！”说完也不见黑衣人什么动作，雷切尔如同被十几只高速奔跑的科多兽撞击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到矿道后翻滚了几下，然后黑衣人抱着娇小身影消失在矿道，再也没有看雷切尔一眼。

“我的名字叫雷切尔.黑铁战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记住我的名字！”说完，矮人昏迷了过去。

听完雷切尔的回忆，科恩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只要活着，一定会再次遇到他。再这之前，我们要不断的变强，然后，让他永远记住我们。”

雷切尔突然奸笑道：“她一定会回来找我的，你看这是什么？”说完慢慢打开手掌，一串暗金色的吊坠出现在科恩眼前。吊坠呈不规则的六角棱形，正反两面各刻有两个字：挚爱、宿敌。在挂坠的衔接处，一颗细小的不知名宝石散发着柔和的淡蓝色光芒。当科恩从雷切尔的手中拿起这串吊坠时，手感挺沉，同时一种特有的金属质感夹杂着丝丝温暖从手掌扩散开来。

“那个女刺客的？”科恩看了一眼雷切尔，问道。

“嗯，应该是战斗时不小心掉出来了。这东西在亚人族刺客里还有点小名堂，叫什么‘命运的抉择’。在那颗宝石中，封印着拥有者的一丝灵魂气息，普通人拿到这个吊坠，就和普通的烂铁牌子没什么区别；而在亚人族里，流传着一个传说，真心相爱的两人，同时握住这个吊坠，挚爱这两个字就会发出夺目的光芒，证明这是一对彼此相爱的爱侣。可如果挚爱两字没有亮起来，原本相言甚欢的情侣在顷刻之间就会变成不死不休的宿敌，直至一人倒下为止。因为亚人族最痛恨的，就是感情上的欺诈！”雷切尔笑着说道：“如今她遗失了如此重要的信物，肯定会找上门来，要么强抢豪夺，要么坑蒙拐骗，势必拿回这个信物。”

科恩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看了一眼吊坠，正准备抛回给雷切尔时，矮人又说道：“另外，我还想和你商量个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很小的一件事情而已。你也看到了，我一个大老爷们，那么精致一个吊坠放我身上，肯定会被其他矮子笑话；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你看我这毛手毛脚的，万一不小心就把这玩意给折腾烂了，到时那小妞恼羞成怒，说不准就让那黑衣人来找我们麻烦。所以，这玩意还是让你保管比较安全。”说完，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完全无视一脸黑线的科恩。

当科恩正想询问雷切尔为什么在岩鼠矿道练习高阶土元素压缩术时，“笃…笃…”清脆的敲门声突然响起。“科恩，在不在？”图鲁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科恩开了门，图鲁斯和另外一个矮人神情严肃的站在门外，看了一眼科恩和雷切尔，说道：“科恩，挖掘者通道领主阿普里尔大人请你和雷切尔到领主府，了解一下昨晚岩鼠通道里发生的事情。”

“现在吗？”科恩偷偷朝图鲁斯眨了眨眼，言外之意就是，阿普里尔是不是找我们过去兴师问罪？图鲁斯自是明白科恩的意思，摇了摇头。这时，另一个矮人说道：“麻烦两位快一点，阿普里尔大人公务繁忙，请不要耽误太久，我和图鲁斯在酒馆门外等你们。”说完，也不理图鲁斯，径自走了。

图鲁斯苦笑一声，说道：“卡米尔就这性格，你别介意！”

科恩没说什么，笑了笑，示意并不在意。转身和雷切尔说明后，两人略为收拾一下，便跟着图鲁斯走了出去。

领主府离酒馆并不远，但科恩是第一次来，看着眼前这栋三层高的磊石大屋，那粗犷狂野的风格，还有那不修边幅的外墙，很难想象，挖掘者通道唯一的黄金战斧级强者——领主阿普里尔就住在这里。

四人站在领主府门外，图鲁斯朝着卡米尔点了点头，然后和科恩说道：“领主府我就不去了，之后的事情卡米尔会帮你们，我就先走了。”说完抬起拳头，笑着看向科恩。

科恩连忙伸出拳头和图鲁斯碰了碰，说道：“谢谢你和乔伊斯救了我们俩，等办完这些事，再请你去喝一杯。”“就我们的交情，还谢什么，都是应该的，哈哈！”图鲁斯豪爽的笑道，说完挥了挥手，走了。

然后科恩和雷切尔跟随卡米尔走进领主府，放眼望去，整个楼层都堆满了各种矿石标本，在另外的一个角落，零乱散落着许多兵器，卡米尔带着两人东转西绕，来到一间略为宽敞的会客厅，随意为两人倒了一杯清水后，说是上去通传一声，让两人在这里等候领主阿普里尔大人，也走了。

雷切尔看了看桌子上的那杯清水，不满道：“得瑟什么嘛，连酒都没一杯，矮人族的优良传统在这家伙身上就如同冶炼后的矿石渣一般贫乏了。”说完粗暴地拉过椅子，重重地坐了下去。

科恩倒是淡定，毕竟事前图鲁斯曾经就卡米尔的性格提点过一下，便也不好劝雷切尔什么，独自拿起水杯，慢条斯理地看着满满一屋子的矿石标本，边看边问道：“雷切尔，要是一会阿普里尔问起昨晚矿道内发生什么事，你怎么回答？”

雷切尔曾经要自己为他保守一个秘密：一个黑铁级的初级矮人战士，居然懂得高阶土元素压缩术，这可是白银级都无法触及的高深元素法术。岩鼠矿道内清晰的战斗痕迹，还有雷切尔口中的幽魂级刺客，这一切，如果让矮人族得知，挖掘者通道肯定要翻天。

“只要你帮我隐瞒高阶土元素压缩术这个事情，其他的都不是问题。”雷切尔思考了片刻，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科恩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他很想知道雷切尔到底背负了什么，可他也知道，雷切尔如果愿意，自然会告诉他；如果不愿意，执意的质问，反而会让两人产生裂痕。

“科恩，如果可以的话，一会阿普里尔大人那里我们随便应付一下就算了，我想把我们知道的一切，告诉矮人族长克莱门特，也许他才能给出我们想要的答案。”雷切尔默默的注视着科恩，以一种下定决心的口吻说道。

科恩吃惊地看着雷切尔，但出于一种莫名的信任，还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雷切尔的请求。

过了一会，卡米尔示意两人可以去见阿普里尔大人，并说正好有位贵客来到挖掘者通道，两人也没多说什么，跟着卡米尔上了二楼。

阿普里尔处理公务的房间不大，一张不大不小的松木圆桌，几张打磨的光亮地桦木椅子，靠近窗户的位置摆放了一张石制的研磨台，剩余的空间，都被一堆堆的矿石占据。当科恩和雷切尔进去时，一位粗犷的矮人站了起来，说道：“精灵族的朋友，欢迎你的来访！我是挖掘者通道的领主阿普里尔.黄金战斧，谨代表挖掘者通道的族人对你昨晚的英勇行为给予赞美。愿岩石之神阿德莱德.伯尔与你同在。”说完右拳紧紧地贴住胸口，略微朝科恩施了一礼。

科恩赶忙回了一礼，说道：“愿大地女神桑贾拉.维斯与您同行，尊敬的阿普里尔领主。”

略为客套后，阿普里尔邀请科恩与雷切尔入座，说道：“请两位休息片刻，还有一位尊贵的访客，应该快到了。”乘着这个时间，科恩偷偷的打量着阿普里尔，这个出名神经大条的粗犷矮人，左脸上有一条很深的疤痕，据说是以前冶炼神之金属艾尼克马斯之星时发生剧烈爆炸，一块金属碎片镶进了上颚骨，无法取出，但也因祸得福，借助神之金属的强大力量，在极短的时间内晋升为黄金战斧级战士，成为矮人族的一个传奇。

挖掘者通道在阿普里尔的管理下，矮人族的彪悍作风发挥到了极端：拳头代表一切，这就是阿普里尔的座右铭。

又过了一会，卡米尔敲门进来，谦卑地和阿普里尔说道：“大人，安尼塔大人到了！”，阿普里尔立刻站了起来，略为整理后便急匆匆地跑了下楼。

“有麻烦了！”雷切尔在听到安尼塔这个名字后，看了科恩一眼，说道。

“怎么了？”

“这家伙是矮人族最强大的元素操控师，没有之一。在元素操控上的天赋，连族长克莱门特.神圣光芒战斧都难望其项背。我会高阶土元素压缩术的秘密，只要他看一眼现场，就能识破！”雷切尔的语调渐渐加速，显示其内心的紧张。

科恩看了一眼雷切尔，说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掩盖你能施放高阶土元素压缩术这个事实？”

雷切尔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犹豫地说道：“现在还不能说，得等我回瑟银堡垒把事情处理完了，才可以告诉你原因。我有苦衷！”

“好吧，我相信你！”正当科恩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一阵推门声响起。

阿普里尔亲自推开房门，一位身穿米色金丝皮衫的矮人笑呵呵地走了进来，见到科恩和雷切尔后，很是友善地点了点头，然后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乐呵呵地看着雷切尔。

当阿普里尔想逐一介绍科恩和雷切尔的时候，安尼塔却站了起来，说道：“客套话就不用说了，阿普里尔，还是先说正事吧。”

哪怕阿普里尔神经粗大，被安尼塔一阵抢白，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安尼塔见阿普里尔站在那里哑口无言，便接着说道：“事态紧急，雷切尔，族长命令你连夜赶回瑟银堡垒，如果可以的话，这位精灵族的友人也一起出发，族长有事要见你们。至于岩鼠通道的善后，就不需要你们在这里帮倒忙了。”

雷切尔猛地站了起来，一副不敢相信的吃惊表情，大声问道：“你说克莱门特族长要召见我和科恩？”

安尼塔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们必须马上出发。没更多的时间让你们耽误了。”

听到这一消息，不单单雷切尔，阿普里尔和科恩更是吃惊，因为安尼塔的第一句话：事态紧急，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

克莱门特族长居然要紧急召见一名黑铁战斧级的矮人，而且这家伙以前在挖掘者通道内一直默默无名到底为了什么？如果为了岩鼠矿道的事情，按正常而言，族长应该召见自己才对。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连我也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阿普里尔看了看雷切尔，暗自想到。

科恩想的更简单，幽魂级的黑衣人为什么出现在挖掘者通道，其中所涉及的秘密。这大概就是矮人族长召见雷切尔和自己的原因。

雷切尔看了看科恩，说道：“连夜赶去瑟银堡垒，你没问题吧？”

科恩心说正好我也有紧急的事情找克莱门特族长，自然没任何问题。朝着雷切尔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安尼塔大人都说事态紧急了，我分的出轻重，我们就连夜赶去瑟银堡垒吧！”

安尼塔赞许地看了科恩一眼，说道：“在你们出发前，雷切尔，你跟我过来，我有事要单独和你说！”说完指了指门外，拉着雷切尔便走了出去。

雷切尔一头雾水的看着安尼塔，小心地问道：“有什么事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

安尼塔转身关上了房门，靠近雷切尔，轻声说道：“克莱门特族长要我转告你，你的高阶土元素压缩术，以后绝不允许在挖掘者通道使用，这里有亚人族的奸细，具体情况，族长会告诉你！”

雷切尔顿时双眼瞪圆，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高阶土元素压缩术！”|

“是族长让我教给你的！”一个让雷切尔如遭雷劈的消息，轻轻从安尼塔口中说出。

不等雷切尔反应过来，安尼塔打开房门，快步走了进去，朝科恩说道：“我这边交代完了，你们现在马上出发，到了瑟银堡垒直接去见族长，之后的事情，他会告诉你们。阿普里尔，我们现在就去岩鼠矿道，那里应该有我们需要的答案，走！”然后直接拉着阿普里尔，走出了领主府。

当科恩再三催促雷切尔动身，矮子才从刚才的惊悚中回过神来。事已至此，只能尽快赶到瑟银堡垒，才能知道这件事的起因。

……

当两人站在挖掘者通道入口时，科恩停住身影，久久盯住战斗铁锤酒馆看了一会，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说道：“利兹，希望是我错了吧！”然后果断转身前进，消失在入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