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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指条明路

英格丽·褒曼，历史上这个女人就因为两样东西闻名于世，第一是她的纯美典雅，和嘉宝不同，褒曼的典雅之中带着一丝格外的纯粹，犹如天使一般，第二，便是她性格中的耿直和倔强。这个美丽女人的坚强，历史上因为这个秉性，褒曼就吃了不少的亏。
对于褒曼，维克托一直很欣赏，不单单是因为她的美，更主要的是这个女人金子一般的心。

所以，当看到褒曼收到这般的欺负的时候，维克托也十分生气。

他想帮助褒曼，但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和地位，话到嘴边又咽下。

褒曼看着壁炉中的火焰，好久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费尔罗先生，我想我还是回瑞典去吧。我想念那里的大海，你不知道，每年冬天，那片海深灰一片，不是蓝，是深灰，一直连绵到天际。天海苍茫，阔大，仿佛世界都在里面。面对那样一片海，什么烦心事你都会融化得干干净净。费尔罗先生，我想，美国这地方，并不适合我。”褒曼道。

看着眼前这个灰心丧气、内心痛苦的女人，维克托心中不是滋味。

他很想告诉褒曼，只需要坚持下来，坚持几年，她就会成为光耀世界的女神，但这样的话，褒曼怎么会信呢。

维克托想了想，道：“褒曼小姐，我给你说个小故事吧，不，准确地说，是我的老家的一个传说。传说，有一种没有脚的鸟，因为没有脚，没有停歇，也就没有终点。这种鸟，累了的时候只有在风中休息，它一生都在空中，唯一一次落地，就是它死的时候。”

“褒曼小姐，这世界太大，芸芸众生，太多的人，就是那平凡的鸟儿，起起落落，毫无想法。只有极少数的鸟，会成为这一种，一生为了一个信念。这，是一件美好的事，是值得庆幸的事，而不是灰心丧气的事儿。”

维克托的故事，显然深深打动了敏感的褒曼。

她睁着那双琥珀一般的眼睛，静静地看着维克托。

“费尔罗先生，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呢？”褒曼问道。

维克托笑笑，道：“很简单。褒曼小姐，你是我见过的最美最典雅的明星，你天生就属于电影，而且你绝对会在电影史上留下你的奇迹。所以，下面怎么办，很简单，你还是要走你的电影之路。”

褒曼有些迷茫了，道：“你的意思是，我答应路易斯·梅耶的那提议。”

维克托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梅耶那种混蛋，只会毁了你。我的意思是，不管是米高梅还是派拉蒙，固然有实力，可在这样的公司，你并不会如愿地做你想做的事情，何不转换一下思路，找另外的公司合作呢？”

褒曼很聪明，很快明白了维克托的想法：“那你觉得，我该和谁合作呢？”

维克托想了想，道：“其实好莱坞有几个公司还是不错的。”

褒曼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在好莱坞，有两个公司我印象很好，一个是华纳兄弟，一个是环球。”

“哦？”维克托皱了皱眉头。

华纳兄弟？历史上，褒曼的出名，很大程度上和华纳兄弟有直接关系。1942年，华纳兄弟推出了《北非谍影》这部大制作电影，这部电影获得第16届奥斯卡最佳导演、最佳影片和最佳编剧三项大奖，风靡于世，成为电影史上的一部名作。

而主演这部电影的褒曼，自此扬名立万，成为好莱坞当之无愧的女王。

褒曼和华纳兄弟合作，的确有走她以后的道路。

但现在，维克托并不支持褒曼走这一步路。

“褒曼小姐，华纳这个公司，我也一直觉得不错，踏实，实在，没有什么手段和伎俩，不过，这家电影公司你也清楚，从一开始就以低成本的黑帮片、喜剧片为主打，到现在，虽然发展得很好，但这个传统上似乎骨子里就没有改变过。褒曼小姐，你，不适合演这样的电影。”维克托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话：“至少现在不适合。”

对于维克托的话，褒曼似乎很能听得进去。

“我也觉得是这样。”褒曼点了点头：“那环球呢？”

环球？维克托点了点头。

在如今的好莱坞，环球固然比不上米高梅、派拉蒙，甚至连华纳兄弟都比不上，但环球有一点让维克托十分喜欢。

那就是它的老板卡尔·莱默尔。

对于莱默尔这个人，维克托并没有打过交道，实际上，两个人也不过见过一面，可维克托觉得莱默尔是个正直可靠的人，环球从成立起到现在，这么多年，出产的电影虽然很少有豪华大制作，但在观众和电影人十分有口碑。

褒曼如果能在这样的电影公司工作，不管对于她还是对于环球来说，显然都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环球我觉得十分适合你，褒曼小姐。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代为引见卡尔·莱默尔。”维克托道。

“那太好了！”褒曼终于破涕为笑，然后饶有兴趣地盯着维克托：“费尔罗先生，听说你也在拍电影？”

“啊？”维克托不由得一愣：我这样一个小人物拍电影，褒曼也知道了。

褒曼显然能够感受到维克托的心中所想：“这事情，好莱坞还是不少人晓得的。”

“他们把我当成笑话看，是吧？”维克托苦笑。

褒曼摇了摇头：“不排除很多人就是当笑话看，但是费尔罗先生，我从来没有。因为我觉得，电影和拍摄者某种程度上在精神上是相契合的，你这样的一个人，不会拍不像样的电影。”

“你太抬举我了。”维克托直摇头，然后道：“我只是小打小闹。”

“听说你在拍一个杀手的事情，方便的话，能告诉我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么？”褒曼很好奇。

维克托顿时头大如斗：这种事情，我是告诉呢，还是不告诉呢？

看着褒曼那双迷人的眼睛，还有那一脸期待的表情，维克托觉得，自己真是骑虎难下。

女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