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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窃听

第十八章：窃听
现在，弗兰克正于查尔的地表上漫游，游走在这片陌生而富含硫磺的不毛之地上，他隐遁在阴影之中，在平原上穿梭前行，他保持高度警觉前进着，途中，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大大小小的陷阱和那些滚烫的蒸汽口。隐形中的弗兰克来到了一个巨大的裂缝边缘，他不禁遮住了眼睛，以避免被滚烫了的灰烬与岩石伤害。

前面是一个山谷，他似乎发现了一些生命活动的迹象，这个山谷涌动着炙热的蒸汽并造成了空气的扰动，那片地表比周围更为模糊，他感觉那里有活物，甚至看到了，只是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当然，这个星球上的活物除却人类就只有神族和虫子了。他极目望去，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不过还是放弃了，山谷下的蒸汽潮喷口混洗了他的视线，他最终带上了护目镜。有了这个好东西，他便可以把前面的那些纷扰的影像看的更清晰一些。

是虫子，他最终看清了，他看到了山谷之下，那里有跳虫，刺蛇。他还看到了异龙，护目镜中的冷热像仪能够把它们清晰的分辨出来，他甚至还从模糊的巨大身影中看到了雷兽。弗兰克继续隐匿前行，他要更加靠近一些，但很快他就停下了脚步。他看到了一个身影自虫群里走出，最终所有的虫子犹如众星拱月一般的围绕着那道身影。那熟悉的轮廓，熟悉的面孔，熟悉的步伐，那是凯莉根，又或者说是刀锋女皇。看到她的时候，弗兰克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他觉得不应该靠近了，那将会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举动，面对这个人，他心中难免有些心虚和发虚。

他藏匿在阴影中。静静地等待，细心的聆听着。

“这些神族胆小的简直令我感到发指！！！”凯莉根在愤怒中近乎咆哮，她脸上筋络在闪动着光芒，“那个可悲的小圣堂武士将在我的怒火中灭亡。”她对自己宣布，或是发誓，她紧握着拳头，一对骨翼在空中戳刺，她那节支般的头发坚硬如铁，“我会找到你的，小圣堂武士！然后......”

“刀锋女皇！”她的盛怒被空中突然传来的一道微弱的声音所打断。藏匿在阴影中的弗兰克静静的看着。那是一只巨大的王虫。它在向她靠近。

“扎兹死了！”王虫对着她说道，凯莉根认出了这个声音，显然是来自与另一个脑虫，她知道。是脑虫达苟斯，一个古老的存在。

“哦？你说扎兹死了？”凯莉根平和的说道，她的声音显得轻柔，之前暴怒的神态在她身上荡然无存，她的头发变得柔顺了，那一对骨翼收缩在背后，“你说他死了？”她笑了笑，露出了锋利的牙齿，“尽管我很希望它就此死去。但遗憾的是，脑虫是不可能被杀死的，达苟斯。”凯莉根没有丝毫掩饰她对扎兹的厌恶，“我认为。”她补充道：“即便它真的死了，主宰也会将它复活的...不是吗？”

弗兰克听不懂那个王虫在和凯莉根交流什么。但是当他听到凯莉根的话的时候，他瞬间明白了。扎兹死了，那么泽拉图他们应该已经成功完成了刺杀任务。他依旧藏匿在周边偷听着，他想要也需要更多的信息。

“不！扎兹不会再重生了。”那个王虫颤动着它庞大的身躯，显得激动和焦躁不安，凯莉根感受到了达苟斯语气中流露出来的惊惧，这让她不由得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巨大王虫。“是神族，他们有了新的攻击方式。”达苟斯忙着解释，“这种攻击方式足以彻底抹杀我们，甚至波及主宰本身。”

凯莉根将信将疑，“似乎，有那么些古怪。”她低声自语着，“为怎么我感到主宰似乎在远离我！”

“不仅是你，我亦有这种感觉。”达苟斯明显听到了她的低声自语，道。王虫对着她，达苟斯继续说道：“你还过于的年轻，刀锋女皇，我已经活过了十数于个世纪，在这些岁月当中，主宰的意志与我同在，从未有过远离，而现在，我的脑海被空虚所占据着，我的呐喊未曾得到主宰的回应就已消失在空虚当中。”

“那又怎么样？”凯莉根反问，她的一对骨翼再次张开，一双泛黄的眸子闪耀着夺目的火焰，她瞥了一眼那个王虫，充满了不懈与傲慢，她蔑视着它，“没有了主宰的指引，你们就不能引导自己的方向了？真是可悲！”

“那并不是虫群的存在方式。”达苟斯只用这句话回答她。凯莉根没有回话，她没有表现出同意或是反对，但显然，她变得很不高兴了，虽然她讨厌扎兹甚至想要亲手做掉它，尽管如此，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非常恼怒，她感觉到了虫群的威严被人践踏和挑衅。

“那么。”她忍着即将爆发的盛怒，这让暗藏在阴影中的弗兰克感到一阵怪异，她说道：“如此说来，小圣堂武士玩了一个声东击西的计策了！狡猾的一个小圣堂武士，看来我低估他了。”

“扎兹的群落失去了它们的主人而变得狂暴。”达苟斯的声音透过王虫传达到凯莉根的身上，它补充道：“而今，它的群落已经威胁到了主巢穴。刀锋女皇，你必须清除掉扎兹狂暴的群落，以免我们蒙受更大的损失，那些神族我会亲自料理他们。”

“不。”凯莉根纠正道，而那只王虫原本转身飞走，但因为这句话而停了下来，“我要亲自解决他们，尤其是那个小圣堂武士，他是我的。”凯莉根说道。

“我们都应该负责并做好自己的本职，我尊敬的女皇。”达苟斯终于呵斥她，而那只面对她的王虫似乎出于一种恐惧，它巨大的身体在颤动着，它觉得自己的性命即将终结。果不其然，凯莉根目光凝视着眼前这只王虫，她那充满了分节支的头发倒竖了起来，变得比钢铁还坚硬，她闪动着泛黄的一双眸子，一双瞳孔就像是两个熔炉，熊熊的怒焰自其中翻腾而出。王虫在抽搐。

“我们必须按照主宰可能会吩咐的去做，女皇！如果他发话的会是这样的。”抽搐着的王虫继续的说着，但那语气显得惊惧和不安。

“我只知道这是你的吩咐，你在对我发出指令？”她继续凝视着眼前的这只王虫，随之，她转移了视线，达苟斯的意志从那只王虫身上消失，它感受到了凯莉根的可怕力量，这让它又惊又怒。而那只王虫，在脑虫达苟斯的意志消失后，那庞大的身躯就此坠入山谷，

“那个高级圣堂武士是我的，我要亲手解决他。”她重复，并补充道：“解决扎兹的群落由你去完成，你去对付扎兹的氏族。而则我会找到他们，并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惨重的代价。”她咧嘴笑了笑，话语中带着力量和毋庸置疑以及绝对服从。

一段时间里，紧张的气氛在空中荡漾，达苟斯并没有回应她，但显然，它是一个更年长的脑虫，它比扎兹明智的多，“如您所愿，女皇！”达苟斯的意志将领在了一只刺蛇身上，它最终说道。它知道公然违抗凯莉根的命令会是一件愚蠢而又非常危险的事情，尤其是，在现今主宰沉睡的时候。“我的群落就在它们附近，我会清理掉那些狂暴的虫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