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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因果如是

“想来以后，仙道的通途，就回打开了吧！”我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道。
一旁的老和尚只是呵呵的笑，并没有与我说许多，不过笑了许久之后，老和尚却突然叹道：

“仙道的通途打开了，我佛道的通途何时能开呢？虽然僧亦能普渡众生，但佛法终究无边啊……”

是啊，不光张真人他们想要成仙，老和尚其实也是想成佛的……可是想成仙，起码有一套明确的修行方法，只要照着修炼，等道行到了人间能承受的极限就能成仙。

古往今来，道家的仙人都是这么做到的！

可是要成佛，那可就难了，什么大毅力大智慧的，往往是在把一个人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这才能突然领悟，然后成佛，可见成佛何其难也！

老和尚想成佛，或许是今生都无法完成的一个目标吧……

不过老和尚倒是很快就不感叹了，他微笑着看着我，然后说：

“我那徒儿不是曾说过，将来归还收池符之日，变回告知小友一件关于收池一脉的往事吗……”

我点点头，表示全德大师确实说过，不过我还是挠挠头：

“刚才大师已经告诉过我，这收池一脉跟那扣仙村，乃是一脉相承，只是传承下来的法术不同……想来大师所说关于收池一脉的往事，便是这个了吧。”

老和尚呵呵一笑，然后摇了摇头，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但是笑过之后他才说：

“你刚才说的，的确也是你收池一脉的往事……不过贫僧我要说的，乃是关于收池、扣仙、出马这三派的往事……”

听了老和尚的话，我心里大为震惊，人生观可能都被颠覆了……

什么鬼，自古以来，收池便是收池，出马便是出马，二者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啊！

就算是我师父魏二鞭在教我收池的时候，也从没说过收池跟出马有什么关系，这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门派！

可是现在，在老和尚嘴里我们收池一脉和出马仙仿佛有了天大的关系，这是我一时间难以接受的……

不过老和尚说得有理有据，让人不接受的不行……

老和尚看了看天，然后叹息道：

“这世上，原本是没有出马仙的……”

这一切，还要从出马说起。认真论起来，其实出马出现的时间，比我们收池和扣仙都要早。

在最开始的时候，世上还并没有这出马一脉，只在山海关以外有个萨满教，一般的观点认为出马仙就是从萨满教慢慢演变来的。

但其实，萨满教如果正常的演变，能不能孕育出出马仙一脉还真不一定，出马这一脉其实是一个人向上天苦苦求来的……

在一百多年前，正是清兵入关，天下战乱的时候……

在那个时代，天下妖魔鬼怪横行，光凭道门的力量，已经压制不住了……

毕竟那时候的道门还很式微，没有那么多可派出的弟子，于是天下人都犯了难。

不过往往是这种乱世，才会有绝世高人出世，拯救苍生！

在当时，的确就除了这么一个绝世高人，人称马道士，这位高人的道行非常高，在南方的时候镇压了一批邪魔外道……

但是只凭一个人的力量，就妄图颠覆一个时代，还是太异想天开了。那位马道士虽然能够救某个人，但却救不了所有人……

而就算拼上整个道门，也没有能很快培养起一批能够救度世人的弟子出来，一时间情况似乎陷入了僵局……

不过很快的，马道士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狐黄白柳灰这五种萨满妖怪。

马道士跨越千难万险，终于来到了东北，并且跟当时东北野仙的首领胡三太爷谈判。

他们到底谈了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但是在他们那次谈话之后，萨满教就这样变成了历史，而东北从此便有了出马弟子在世间行走，而且出马弟子的培养周期相当快，只要野仙上身就能扶危济困。

这样大大缓解了道门的压力，使得这场大乱很快就过去了……

不过相对于人类，东北野仙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强到可以对人类予取予夺，所以出马这种结构实际上还是不稳固的……

为了稳固出马，马道士又求到了地府的地藏王菩萨，地藏王菩萨大慈大悲，给人类传下了两样东西，可以让人类在被野仙欺凌的时候反抗。

这一个嘛，自然就是扣仙法了，扣仙法能够扣住野仙，虽然伤不了他们的根基但却也算是一种制约。

这第二个嘛，就是收池一脉的收池符，哪怕是千年野仙的根基，在收池符下也会轻易地毁去……

说到这里，老和尚叹息了一声，然后苦笑道：

“不过到了后来，这两样法门也没能传到出马弟子手里，因为东北野仙根本就不会允许这样的东西存在！但马道士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总算是保住了这两样传承，这才有了收池一脉……

你自己应该也想过吧，如果只是为了收鬼，那根本就用不上收池符啊，有太多的手段了，用不上啊……只有对根基稳固，没有那么容易被毁去的野仙，收池符才算是一种威胁吧！”

老和尚很快就讲完了，在老和尚讲完之后，我陷入了深思。

收池符，根本就是地藏王菩萨赐给出马弟子的，只有这样出马弟子对野仙才会有制约……

不过最终这东西被我们得到了，而失却制约的东北野仙，只用了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就发展到了这么大的规模，而且规模还可能迅速扩张到更大……

至于扣仙村，他们传承了扣仙的法术，所以黑袍人才能驱动野仙上他的身，使用野仙的法力。但是他却没法真的威胁到野仙，因为他没有收池符，就只能不断地折磨野仙……

那么他真正想做的，或许就是希望得到收池符，然后能更好的威胁野仙，达成他的目的吧……

所以，我到底是应该偏向野仙的一方，还是偏向扣仙村呢？

我一时间，竟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