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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道的边际

所以，这么多万年来，在那些年间出去到了域外的大能很少能有活着回来的大能。
有人说他们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与另外一位大能交战之后被人洗劫了东西，杀害了性命，落得了埋骨他乡的下场。也有人说他们是在对战中突破了，去到了另外的位面，继续修炼去了。

但是不管人们怎么猜测，最终的结果便是很多大能出去之后便没有回来。而另一个事情的发生，则更让人们认同了第一种说法，那便是这些大能多半是在对战重伤之后被人加害了。因为他们发现，原本有着神兽血液的后裔，气息从一开始摄人心扉的紫色，变成了不高不低的金色，这就是神兽收敛的标志，也是神兽后裔成年之后身上有金色气息的原因。

想想看，一个半神大圆满期的修道者死亡之后的尸骨都会在数几千年乃至万年后之后凝结出神骨一样的东西，何况是一个顶尖强者呢？那可是随随便便一根手指头都能抢过神骨百倍的东西！

神骨是什么？当年在长生禁地遇到于天涯，于天涯用来破除玄苦大师六字真言唵和吽的时候用过，形状类似人的眼球，能量很大，专克各种封锁空间的秘法。因为形成时间其长无比，加上概率很小，因此很少能有人得到过。

这种神骨据说是半神圆满期的高手陨落后的遗体经过万年风化，凝结而成的。形状类似于人的一只眼球，虽然形状很小，但是里面却蕴含了半神圆满期的全部精华，据说专刻一些禁身之类的功法，佛家的六字真言中的唵和吽正好相克！

不过这种法宝却是极为难得，一来荒古大陆上陨落的半神圆满期的人数万年来也就有数的那些人。二来这种东西形成时间太长，再者，这种东西威力过于逆天。不是所有的半神圆满期遗体都可以形成。

截杀一个大能，那可是超过帝尊的存在。随便一点东西就够他们用了，毫不夸张的说，一块头盖骨就可以盖过一般的仙级灵器，就好像风逸晨现在的修为一样，不可限量！

不过在以前，神兽后裔的金色气息一开始还算是低调的，可是毕竟是神兽血脉的后裔。其身体内血液虽然不如纯血神兽那般强悍，然而经过帝君级以上的大能提炼之后，仍旧可以媲美不死灵药，正因为这个。神兽的后裔在过后的几万年被大肆杀害，为的，就是体内那丝神兽的血液。

因为神兽大能一个个离去，后代们失去了祖辈的保护，在数量不占有的情况下只能被动的防御。逃跑，甚至远走他乡……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杀戮和贪婪不断伴随着他们，他们种族数量也越来越少。面对世间其他生灵的不断侵扰，这些拥有神兽血液的后裔开始变得高傲起来。不再随便轻易的相信别的种族，这，便是这些有着神兽血液的他们为何每个看起来都傲慢异常的原因。

不想再受伤害，所以选择高傲的隐藏起来。不接触危险，危险就会小很多。因为没有遇到，便不会有杀戮。

当然，魔兽都是基本上性情中的生灵，这是他们性格决定的。其他种族并非全无品性纯良的存在，当他们没有加害之意的救下一些重伤垂死的魔兽之后，这些魔兽也知道感恩图报，这，便是有些魔兽会从一开始就呆在某个家族某个圣地的原因。

你对我好，我十倍还与你，这就是绝大多数魔兽的做事法则，就像虎灵一样。

再有一个例外，那便是佛家圣地。佛家圣地的人潜心修炼佛法，当年释迦牟尼老祖在创制佛家心经的时候，便将自己的气息带进了佛法中，那时候，他正是圣君级的修为，于是，这佛家的心法一出手，便是金光灿灿的样子。后来释迦牟尼老祖虽然一再修改佛家心经，但是这个气息，却是始终都没有变。

释迦牟尼老祖当年也不是不想改，毕竟这金色的气息太过眨眼，太过引人注目，和佛家圣地一直讲究的低调不相称，可是这心经就好像有了意识一般，又好像一个倔强的孩提，不管释迦牟尼老祖怎么用心，都始终没有改变，保持了这份最初的本心。

佛家讲究缘分，缘来缘去，缘散缘尽，一切因果都是因缘而起。所谓的缘，便是因果，所谓因果，也就是缘。

所以释迦牟尼老祖当时并没有过多的要求什么，不管什么颜色的气息，只要是佛家心经的选择就好了。而且佛家圣地一向慈悲为怀，也不会主动去招惹世上其他家族圣地，除非是老祖特别关照的，比如当年玄苦大师不远万里救下风逸晨，并一路护送回西州。

佛家圣地也正是凭借这种开派伊始的风格赢得了荒古大陆其他门派的认可和尊重，一步步有了今天的成就。这一切，用佛家的话说，也是缘，也是因果。

这些事情都是大黄狗和风立本等人在平时告诉风逸晨的。现在看到了张百忍和赤炎魔龙以及虎灵的气息之后，风逸晨也想到了这些。但是现在再看张百忍的气息，风逸晨看出了不对劲儿。

张百忍修为不到圣君，严格的来说距离圣君还有着一个小阶的差距，那是大神小圆满期到圣君初期的小阶，叫做大神大圆满期。可别小看了这一个大神大圆满期，要想突破这个阶段到达圣君，其灵气和修为的积累不弱于羽化前期七转到八转的积累。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风逸晨才更感觉张百忍的气息和其他的不一样。既不同于神兽天生俱来的气息，又不同于佛家心经的金色，更不用于圣君级的气息颜色。

那是一种风逸晨形容不出来的气质。若虚若幻一般，套用修炼界的行话说就是，玄之又玄，幻之又幻，猜不透，摸不到。隐隐出手间，伴有一丝轻微却又低沉的声响，就好像一面皮鼓被人拿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一样，轻而且沉闷。

轻而且沉闷？风逸晨脑海中瞬间有了墓碑老人的样子。墓碑老人在从东荒禁地出来之后面对姚嬴二人的偷袭时出手，那时候，似乎有一股钟声伴随着墓碑老人的出手出现，张百忍这个，和墓碑老人的会是一样的吗？

如果是的话，那这气质……莫不是，就是道？！

风逸晨脑海中轰然作响。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和张百忍那个对赌，赌谁会先一步踏进帝君的行列。那时候风逸晨虽然对于张百忍的自信有些怀疑，但是却只考虑到了张百忍身后不明的背影。但是现在看来，张百忍之所以和自己留下那个对赌，是因为他已经摸到了道的边际？！

恍然间，风逸晨想到了前不久自己和器灵的那番对话，那番在得到了原始真经第六句口诀之后的讨论，那番对话，看上去是关于各圣地心法的探讨，但是到了后来，便演变成了对于元始天尊所说的圣道，

所谓圣道，风逸晨有自己的想法，器灵虽然不是生灵一类的存在，但是长期在元始天尊身边熏陶，也是有她自己想法的。二人本身上没有区别，都是为了大道而去的。实际上，在通往大道的路上，本身就没有区别，一切，便只为了那一个所谓的道，一个自己的道！

所谓修道界，就像器灵所说的，最终的目的不是长生，不是顶尖，而是有一个自己的道，走出一条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