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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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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九师弟一见李天凡，忽然哈哈一笑，“啷个是你哦！”

李天凡此时看清了对方的样子，当即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原来这位九师弟不是他人，正是他在洛家结识后，又邀请到国术馆的钟轩意。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不错，年轻人，你的剑中已有自己的道韵。”此时，高个男子深呼吸了几口，对方才钟轩意的剑势也是赞许了一句。

那一剑虽有偷袭的成分在内，却让他感到迅捷难言，又缥缈难测，实在已是极高的境地，单以剑道而论，实不在他之下。

而且，他很快发现脖颈上的伤口，虽不断蠕动凝聚，可不知为何却是难以愈合。

这伤绝不普通！要知他方才头颅被切割掉，都是眨眼间便复原，可眼下这伤口…

男子的眼睛一眯，已看到钟轩意手中那柄长剑。望着这把剑就如同附望深渊，令人只觉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一般：“这剑…这是龙渊？”

“嘿！你个瓜娃子硬是识货！！没得错，这个正是欧冶子炼制的龙渊宝剑！咦？你啷个会晓得嗳？”钟轩意将手中长剑轻轻一挥，顿时有“嗡嗡”之声，在剑身上良久不绝的响了起来，同时剑脊上忽然闪出七道银芒，如七星北斗之势排列，耀眼之际。

这柄剑正是当年楚昭王遣风胡子，寻访到名匠欧冶子所铸的龙渊宝剑。

当年欧冶子历尽千辛万苦，炼成宝剑三柄，分别为“龙渊”，“泰阿”，“工布”，皆为传世神兵，弯转起来，可如腰带般围在腰间，若乎一松，则剑身立即弹起笔挺笔直。不但锋锐坚固，而且各有神异奇用，威力无穷。

这龙渊剑剑光逼人，惊心动魄，就如登上巍巍高山之巅，俯视万丈深渊。当剑身七星共明之时，剑气纵横，直冲宵汉,光照人间，所造创伤绝难愈合。（历史上也有伍子胥出关，将龙渊剑赠渔夫，而致渔夫自刎明志一典，但看欧冶子出生年代，料来为虚，至少并非此剑。）

“我见此剑之时，还是随夫子赴楚之时吧？”那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仿佛追忆着某个过往的瞬间，这一瞬间他面带着苦笑，面色竟然显得有些癫狂，“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钟轩意眼见敌人走神儿的功夫，忽然一步踏出，长剑向前精巧的一抖。

这一抖之间，他的手腕轻震，力透剑尖，一股剑气瞬间化成一道漩涡，竟将剑身在曰光下泛出的金芒都吸住，整柄剑立即黯淡无光。

甚至他四周的环境竟也瞬间阴暗了下来，仿佛剑尖的剑气漩涡化为了无尽黑洞，以他为中心不断吸收着周围的光线。

与此同时，他的身形已欺近对方的身侧，手腕震动游走，剑刃所经并非一条直线，而是划出“z“形的轨迹，没有带起一点的破空风声，但整个空气却已被震荡撕裂，出现了许多的扭曲。

“起心动处了无痕，持剑所向万物焚，明朝了去从来恨，无天无地亦无人！”

仿佛是诗韵带动着剑韵，这剑已直划到对方的咽喉之前，整柄剑忽然一爆，四面突起一声，如裂锦缎！

尤其是方才所吸收的光线，在这一声震爆声中，彻底的挣脱束缚，放射出无尽的豪光，灿烂的令人难以睁目。

“好玄妙的一剑！”高个男子眼前一亮，面色也不禁抽搐了两下，这一剑中所含的的力量，即便是他也感到危险的味道。

不只是他，在场几人同时感到这一剑中，意味无穷，那剑身似曲非曲，似直非直，仿佛蕴含了无极生太极那般，从无到有的大道意味。

老子说：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这柄剑正是在这最璀璨的一瞬间，如天外飞来，无中生有，刹那笼罩住了敌人喉、胸要害。

“却还未够啊！”男子傲然一笑，二指并拢，手腕划出半个圆圈，顿时间，指尖之上血光暴涌，最后铺天盖地的弥漫而开。

“红尘血剑！破！”

在男子的眼中，一双瞳仁忽然变得血红，显得妖异无比，同时在他指尖上，三尺红芒如剑，已翻转而上。

本来在钟轩意的剑势之下，周围的空气中所有的温度都似乎被他的剑上的漩涡所吸收，直到剑芒爆出，温度在一刹那释放，灼得人心焦。

可他这三尺红芒一现，血红热烈的颜色中，却似乎有着森然寒气，将周围的一切温度生生压了下去。

他的剑势毫无玄异的感觉，但从那个势子上，所有人都只能感到一个字“杀”！

钟轩意的剑中，是无中生有的“生”之道。而他的剑中，却是万物至杀的“死”之道。

两道剑芒在刹那间，一闪而逝。

嚓！嚓！

剑光闪动的瞬间，钟轩意只觉得肩上一紧，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去，同时李天凡的身子不知何时已在他身后，与他擦肩而过，一拳向着远处的男子攻去。

随即，他的胸前衣衫破开，一道红印浮现其上，自咽喉，胸膛乃至小腹，都留下了一道血痕。

显然，若是他身形晚退一步，此时已是开膛破肚之厄。

与此同时，那与他对攻的男子，身上也爆出一片血雾，整个胸口破开一个巨大的血洞，鲜血喷涌而出，甚至可以看到心脏在其中砰然跳动。

此时，李天凡的拳头，也已轰至其面前。

战技，掠如火！

“没想到，会被逼到这个地步啊…”男子忽然一声长叹，目光忽然望向远处，却看到几个人影正在远处急速闪来。

随即，他双目猛然一瞪，浑身上下红芒收敛，一道青光向上直冲，穿透云海之上，插入猛烈的风暴层内，还在继续不停向那苍穹之上破去。

“击穿一切，南山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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