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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出师

“轰隆隆——”乌云滚滚，狂风席卷大地，时而雷声轰鸣，随着一声雷声炸响，暴雨便倾盆而下，每一颗雨珠都狠狠砸这座早就荒芜城市中。一座座高楼建筑早就腐朽，有甚至已经坍塌，其中一条双向四车道街道上，还有不少生锈翻倒汽车。
马健尧犹如一头蓄势待发豹子般蹲一辆破损不堪汽车旁边，任由瓢泼大雨将他浑身浇透，冰寒刺骨雨水贴着肌肤流下却是一动不动，只是握紧手中军刺，凝神静气留意和观察着四周动静，哪怕每一颗雨滴落下轨迹、每一点溅起水珠，都竭力脑海里精准勾勒出来。

这种电闪雷鸣雷、风雨交加天气对于人感官系统来说是一个极大挑战，各种声响动静都会对外界感知造成一定影响，不光是眼睛几乎难以视物，就连耳朵，想要这些纷杂声响中辨别出敌人行踪也很困难。因此，马健尧是打起了十二分小心，精神也高度集中，丝毫也不敢有所懈怠。

黑暗里，一抹寒光犹如毒蛇吐芯一般破开雨幕，悄无声息刺向马健尧背后。

马健尧并没有转身，身子却是极为诡异斜移出去半米距离，让开了这犀利击杀，然后军刺闪电般侧身上撩，寒光直接倾斜着掠向对方脖顼。

“锵！”一声，两个武器重重撞一起，溅起一串灿烂而又瞬间湮灭火星。巨大反弹让马健尧不由得浑身一震，借此空挡，对方身形一幻，很就消失了这铺天盖地暴雨中，只留下一连串银铃般笑声：“嘻嘻，下手这么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马健尧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是脸上表情严肃了。不熟悉环境下，又碰到了如此狡猾对手，像是躲藏草丛里毒蛇一般，四处游弋盘旋，找准了机会就来一口狠，而一击不中立即远遁，绝不拖泥带水，自己却只能被动挨打，时时刻刻不敢放松警惕，这种状况换着是谁都不会舒服。

又一次蹲下来，让自己身子量少暴露对方攻击范围内，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受伤几率。而被动挨打也是没有办法事，就目前情况来说，以精制动才是佳选择。一旦沉不住气，莽莽撞撞失去了理智，那等待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冰冷雨水带给人阵阵寒意，仿佛身体全部热量都被雨水带走了似。马健尧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就他浑身肌肉放松瞬间，一道刺眼寒光再一次亮起，如电如雾，这暴雨之下加显得梦幻。

马健尧闪避不及，情急之下重重一脚踹旁边破烂轿车身上，巨大力量顿时就令整个原本就破烂不堪轿车瞬间暴裂开来，大量汽车零件四处乱飞，甚至连他身上也**中了两块，殷红血顿时就流了出来。而多，却朝着寒光迸射地方飞射而去。

寒光顿时湮灭，似乎对手为躲避这些汽车零件而放弃了攻击，再一次远遁而去。可马健尧却并没有继续采取守势，而是瞬间冲了过去，速度之，竟然追上了飙飞汽车零件。手中军刺也犹如织布梭子一般，黑暗雨幕中四处翻飞。

“咦？”对方似乎有些惊讶，不过却像是隐藏黑暗中毒蛇，诡异一次次闪动，轻而易举挡住了马健尧一波接一波攻击，并且不时还会进行凌厉反击。那锋利刀刃马健尧身上增添了一道道伤口，虽然不深，看起来却令人触目惊心。那流出血瞬间被雨水冲刷走，紧接着又会流出鲜血，都把这附近雨水都染红了。

“呃！”马健尧一身闷哼，身子连退了几步，脸色也瞬间就变得极为难看起来。再看他，紧握军刺右手已经无力低垂下来，红刺眼血源源不断顺着他手臂流下，然后混合雨水里落地面上。看样子，他右手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一抹寒光划过一道诡异弧线，划向马健尧脖子，看来不将他杀死是誓不罢休。

马健尧嘴角却是扯起一抹不易察觉笑意。他不仅不闪避，反而以极速度朝着寒光猛冲撞了过去。“噗”一声，寒光深深扎入了马健尧右肩当中。可就此时，他左手接过右手军刺猛扔了出去，速度几乎已经超过了人眼所能看见极限，仿佛夜空中一道转瞬而逝霹雳。

“啊……”一声惊呼，可声音很却又戛然而止，随即四周光波犹如波光粼粼水面一般闪动起来，然后场景一换，又回到了那个偌大练习场。

马健尧瘫坐地上大口大口喘气，好似刚才剧烈搏杀，已经耗费了他全身力气。而就距他不远地方，柳嫣一脸惊讶站那里，还保持着极力闪避姿势，小嘴也张得大大，仿佛眼前所发生一切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愣了可能有十多秒钟，柳嫣这才恢复了冷冰冰样子，走过来重重马健尧脑袋上敲了一下，没好气说道：“好啊，你早就算计好，从刚开始就一直示弱，好让我麻痹大意放松警惕，就是为了后一击是吧？”

马健尧没有说话，却是得意笑了起来。他知道，哪怕不用任何绝技，自己也不是柳嫣对手，而要想取胜，就必须要另辟蹊径。

柳嫣看着眼前马健尧，脑海里不由就浮现出了一个人身影，仿佛马健尧和他有着太多相似之处，坚韧不拔、奋发图强，是为达目不择手段。但愿马健尧不要走了他老路。

一时间，双眸里眼神就有些黯淡了，意兴索然说道：“不论你用什么方法，打赢我就可以出师了，你走吧！”

马健尧站起身，恭恭敬敬给柳嫣鞠了一个躬。虽然这些日子里，柳嫣对自己非打即骂，可却是真正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马健尧很清楚，想要这个强者辈出，充满了机遇和挑战世界出人头地，靠还是自己实力。只有不断超越自己，才能够一步一步踏上成为强者阶梯。

“以你现本事，三级以内界位，自保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还是要多加小心，危险不一定只来自于界位里异生物，也可能来自于你背后！”柳嫣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突然给马健尧说了这么一句话。

马健尧感激点点头。只有经历过出卖人才能够真正明白和理会柳嫣这句忠告。团队力量是比一个人要大得多，但是来自背后子弹，才真正致命！

“咱们总算是师徒一场，临别没什么送你，就把这个送你吧！”柳嫣解下自己腰间一把匕首，连同刀鞘一起递给马健尧。

“啊？”马健尧怔了一下，随即又连忙推辞道：“这，这怎么能行？我怎么能要您东西呢？”他当然知道，柳嫣这把匕首是很珍贵，自己根本用不起，而且恢复自由身之前，自己所有开支费用，包括现训练所需及以后征战界位所用每一颗子弹、每一件装备、吃每一个饭团，全都是记账上。没有双倍偿还这些债务之前，自己永远都只能是服从命令炮灰。

柳嫣送自己这么好匕首，自然就相当于自己少承担了一笔巨额债务。

“怎么不行？就当是我借给你用，等你以后有好东西了，十倍还给我！”柳嫣杏眼一瞪，将匕首塞到马健尧手上，然后说道：“记住啊，你可是欠了我债，还清之前可别死了啊！”

马健尧百感交集收下了这把匕首，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柳嫣了。他看得出来，柳嫣面冷心善，别看她平日里凶巴巴，其实待人真很好。能够让她成为自己导师，也是自己幸运。

却不知柳嫣趁他不注意时候，拿出一个小本子来浓墨重彩记了一笔，然后心里喜笑颜开想道：“嘻嘻，又成功多了一个债务人！趁他们还不够声名显赫时候放贷，然后等以后他们功成名就了再十倍百倍收回来，我简直就太有商业头脑了，不去做商人简直都可惜了。好像这种匕首不太多了，嗯，有时间时候再去多买一些回来……”

捧着沉甸甸匕首，马健尧又深深向柳嫣鞠了一躬，转身正准备离开，却又被柳嫣给叫住了。

“我听说胡家出十倍价钱，希望军政部能够转让你所有权……”

“什么？”马健尧吃了一惊。他已经知道自己当初杀掉那个胡凯，是豪门世家胡家人，想必胡家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大价钱购买自己所有权，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事。而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有价，尤其是他们这种人工培养出来，就连所有权都不属于自己试验体，所有权是可以随意转让。就好比军政部从龙五所接管自己所有权，即便是联邦政府，也是支付了一定转让费用。

这或许也是他们这些炮灰悲哀！

<!-- 作者有话说 -->

<h3>作者有话说</h3>

今天有事耽搁了，晚了一点，大家多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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