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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时,路上开始有了行人,不过都行色匆匆,像是在逃亡。偶尔还会疾驶过几匹战马,马上兵勇手里的鞭子胡乱挥舞着,驱散了赶路的人们。一位老者被刚刚经过的一骑掠倒,袁晨忙上前扶起。
老者衣衫褴褛,鬓发蓬松。起身后道了个谢,又急欲赶路。袁晨借机忙问:“老伯,请问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老者反问了一句,又自问自答道,“出大事了!小哥,你还没听说吧?罗汝才反了,新顺王一纸令下,起兵清剿。就在昨晚,罗汝才及部众都被剿杀啦!”
“哦?”袁晨听老者叫自己小哥,刻意压低嗓音,学着男人的腔调问道,“为什么罗将军死了你们就要跑呢?”
“哎哎!”老者连忙捂袁晨的嘴,环顾四周后小声道,“可不敢再叫罗将军了,我们之所以要跑,就是因为原来我们都是罗汝才管辖地区的百姓,因为此次罗汝才私通明将左良玉,我们都受到了牵连。就在昨夜,罗汝才死后,新顺王部下对他管辖区的百姓们连夜突审,明里说要剿灭叛军,暗地其实是清除异己。原来拥护罗汝才,对新顺王略有微辞的民众们,男丁大部分被强拉去当兵,女子稍有姿色的,也都被抢至军中,剩下的老幼病残没用的,都难逃被斩杀的命运。你说,我们不跑,难道等死么?”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袁晨听后,怒目圆睁。对于她这个现代人,尤其是在现代维护社会治安的警察来说,遇见这样的事,真是难以想象。
“小声点小声点!”老者又说,“没见两边都是骑马的兵勇吗?对于我们这样的老不死的,他们都是睁一眼闭一眼,跑了也就跑了。可对于你这样年轻的小哥,要是跑了,被追上的话,难逃一死啊。”
“哦?”袁晨纳闷道,“我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兵勇,可是并没有为难我啊。”
“是么?”老者也低头纳闷道,“怎么会呢?”继而又说,“不管怎样,我得先走了。小哥,你保重吧。要是晚一会儿,恐怕我这把老骨头走也走不掉了。”
“稍等,老伯,我还想细问你一些事。”此时,袁晨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老者看起来很面善,而且见闻较多,何不向他打听一些事情呢?虽然自己对这段历史感兴趣,但是却局限于陈圆圆这个人及她身边发生的事,而与此无关之事,她仅是略知一二而已。现在眼前一下子冒出这么一本活教材,还是多了解一些比较好。毕竟,此刻自己是在另一个空间行走,而且是一个十分混乱的年代,所以必须保证安全,就像每次出特别任务前的部署一样。这是她在警队培养出的一个好习惯。当然,那次令人心醉神迷的夜店之旅是唯一的一次例外。
老者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大情愿。袁晨将分别时吴若杰塞给自己的一张银票拿了出来,给了老者。老者接过银票,瞪大了眼睛。几骑兵马从远处飞奔过来,袁晨一把架住老者的胳膊,二人躲进了半人多高的灌木丛里。
兵马飞驰而过,并没发现他们。二人走到灌木丛后蹲坐下来。老者解下袋子,拿出一个葫芦,打开盖子,喝了几口水后,递给了袁晨。袁晨接过葫芦,仰头喝了几大口后,突然觉得味道很奇怪,皱着眉头问:“什么水?”
“溪水呗。”老者说。
袁晨“呕呕”干呕了几声,咽下的水却已经吐不出来了,从葫芦里倒出了一些水在手上,水质混浊,有些泥沙和草皮混在其中。看到这,她觉得胃里一阵搅动。
老者并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地掏出一个小烟袋,又从褡裢里挖出一些碎烟叶,用火石打了火后,递给了袁晨。袁晨摇了摇手,老者缩回手去,自己“吧嗒吧嗒”地吞云吐雾起来。
“老伯,”袁晨说,“我看你不像一般百姓。”
“好眼力,”老者说,“不才曾做过襄阳驿丞,掌管驿站中仪仗,车马,迎送之事。”
“哦?”袁晨虽然并不知道驿丞的官位大小,不过从老者所述中,大致明白了这是个掌管接送礼仪的小官。于是她说道:“那也是个官员了。”
“是呀,”老者又抽了一口烟,叹气道,“不过年初新顺王到了襄阳后,我们这班明朝官员就被统统撤职,因为我只是个管理迎送的小官,才不至丢了性命,那些稍有实权的文官武将,早已被新顺王斩杀了。”
“新顺王?”袁晨说,“我已经听你说过几次了,他是谁?”
老者转过脸,像看怪物一般看着袁晨,“你不至于连新顺王都没听说过吧?就是闯王李自成啊!”
“哦。”袁晨恍然大悟。
“怪不得你敢在路上乱逛。”老者说,“原来你不知道今年襄阳城发生的这些事啊。”
“略知一二吧。”袁晨说,“我正要去襄阳城呢。”
“啊!怪不得!”老者一拍大腿叫道,“我说那些兵勇怎么没有为难你呢,因为你是向城内方向走。如果你向城外方向走,恐怕早遭不测了!”
“啊,是啊,也许吧。”袁晨打着哈哈。
“小哥,”老者语重心长道,“听我一句劝吧,现在城内去不得。”
“可是我的家在城内,我的家人也都在城内啊。”袁晨说。
“唉,”老者又叹了口气,在旁边的石头上磕灭了烟袋说,“别怪老伯说话难听,你的家人啊,唉,三长两短哪。”
“哦?”袁晨故作吃惊道,“怎么会这样?”
“你还不知道吧?”老者说,“听我给你细细道来吧。”
袁晨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摆出了一副听故事的姿势,老者讲了起来:“说实话,我这官做不做也就那么一回事。近几年,李自成的势力发展得很快,毕竟‘均田免赋’的口号叫得老百姓心头痒痒,得到了百姓的支持,他的部队才能所向披靡。自打崇祯十四年斩福王后,李自成可谓顺风顺水,去年又杀了陕西总督傅宗龙,今年年初,李自成已经在襄阳城称王了,就是我所说的‘新顺王’。而另一方面,清兵屡屡进犯,去年底又在山东掠走数十万人。依我看,大明覆灭不远矣,恐怕到了最后,就是李自成和清兵坐分天下了。”
“那,”袁晨插嘴道,“李自成和清兵都甘心只取一半天下吗?”
“不可能。”老者说,“就算李自成愿意,清兵也绝对不会愿意的。李自成虽然有可能灭了大明,但是绝对赢不了清兵。改朝换代迟早难免,但明朝的下一个朝代,恐怕要是关外的大清了。”
袁晨点了点头,有些佩服起这个老者来,因为历史就是那么回事,李自成最终也确是被清兵击败。不过她还是想细听老者的见解,于是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李自成不是闯王,也不是顺王,而是贼王。”
“哦?”袁晨愣了一下。
“贼!”老者重复道,“他就是个贼,只不过手下的人多了,把他奉成了王,不过还是脱离不了贼的本质。”
“贼的本质?”袁晨纳闷道。
“没错!”老者问道,“你知道李自成的统治最大特点是什么么?”
“什么?”袁晨想了想说,“不是‘均田免赋’吗?这不是对百姓有益吗?”
“哈哈,你是被表象蒙蔽了。”老者苦笑道,“李自成每到一地,先是剿灭明朝官兵,也就是说先要打下城池。打下后,对于拒不投降者,一概杀无赦。然后就是在该城池中清剿地主富户,将其全部身家充公,然后分发给百姓们。”
“这不是很好吗?”袁晨问。
“很好?”老者说,“可是对百姓们,他还有另一种手段。”说着,他又点燃了一袋烟,“就是我刚才说过的他对于罗汝才辖区百姓的手段,先是拉男丁当兵,漂亮点的妇女也拉到军中为士卒所用,剩下的就都是老幼病残,对于这些人,即使分得了地也种不了,所以干脆只赏些粮食,而粮食这东西是有数的,吃完了就没有了,所以这些老幼病残们死得死,逃得逃,李自成所占的城池大半也就成了空城。”
“可是他的队伍还是在不断壮大呀。”袁晨说。
“当然了。”老者说,“如果不去当兵,就难逃被斩杀或流放的厄运,这是李自成的一贯做法,对待壮丁,自己用不了,也绝对不会留给别人用。更何况,在李自成队伍中的兵勇们,不但可以在每打下一座城池后瓜分当地官商富户的钱财,还可以尽玩城中女人,难道这样的诱惑不比在家务农强得多得多么?”
袁晨有些脸红,低下了头。
老者没留意她的表情,继续说道:“所以他们的兵勇才会奋起杀敌,不过仅是因为这个打天下,迟早要出问题的。试想,如果天下打完了,他们还有什么目标呢?他们的后代还有什么目标呢?这不是一个两个兵勇的问题,而是自上而下的问题。现在李自成就是如此,每夺下一城池,先尽掠珍稀玩物,再遍尝城中名妓或官商家有倾城姿色的姨太太和小姐,然后再赏予手下。被祸害的女子不计其数……”
“嗯,老伯,讲讲罗汝才吧。”袁晨红着脸打断了老者的讲述,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听下去了。
“好。”老者清了清嗓子,又说,“罗汝才原本是张献忠的部将,前年因与张献忠不合,改投李自成。按理说,他是一个十分有能力的人,善于调和各义军的关系。几年前,李自成兵败之后投奔张献忠,险些被杀,就是罗汝才救了他的性命。而后来张献忠兵败后投奔李自成,也是险些被杀,又是罗汝才私下送他五百人马,将其放走,他可是对李张二人都有救命之恩哪,可惜最终却被二人所弃,又被杀。”
“他的口碑怎么样?”袁晨问。
“比李自成稍好。”老者答道,“因为罗汝才不贪恋女色,对财物及土地又能与属下和百姓共摊,这样就积攒了不少人气。不过也正因如此,才被李自成所嫉妒,又赶上去年左良玉引数十万明兵与李自成部众在襄阳大战,李自成险些战败,是罗汝才亲自引兵接替李自成,大败左良玉,将其击退至武昌,至此襄阳虽名为李自成所得,实则所驻兵勇均为罗汝才部众。这也是李自成嫉妒的另一原因。后来,左良玉写信给罗汝才,挑拨李罗关系。罗汝才虽未受挑拨,但李自成却借题发挥,借口调走襄阳大批驻军后,昨夜率众夜袭仅剩几百护卫的罗汝才,称其勾结明将并将其杀死。仅剩其部将贺一龙等几十人逃跑。”
其实贺一龙也死了,死在自己和吴若杰的手下。不过这样看来,吴若杰讲的还真对,罗汝才的确是被陷害的。袁晨想。
“罗汝才死后,襄阳城的百姓就遭了殃。就是开始说的我等逃亡的原因。”老者接着说。
“哦,”袁晨又问,“那李自成现在在襄阳城中吗?”
“早就不在了,”老者说,“他在襄阳休整了一阵,就引兵向北去了。据说是奔陕西去了。昨天的剿杀,只是其部下依令而行。”
“原来是这样。”袁晨想起了昨晚那两个女人的话,看来也是不假。不过不知道吴若杰此时此刻在做什么,她突然有些想他了。
正想着,突听灌木丛外大喊一声:“尔等休走!”袁晨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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