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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真相

上回说到，黄河三鬼来杀姚妃，被一小太监所拦阻，而且小太监竟然使出杨家枪法中的“惊蟒冲锋式”！
只见这小太监一个飞扑竟有一丈多远，避开枪箭合击，到了持枪黑衣人面前，一拳迎着面门就打。

持枪黑衣人招式用老，来不及招架，被拳头打中。“哺”的一声闷响，头脸烂成一团，五颜六色飞溅。眼看活不成了。

持弓黑衣人头一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弓扔掉，一脚就向着小太监飞踹而去。

眼看脚还有点距离才踢中小太监，黑衣人手往大腿根一拍，一支弩箭突地射出。小太监还没来得及反应，箭就射入了小太监的腹部。

好一个“腿中生箭”，这才是持弓黑衣人的杀招。竟然和大宋开国功臣威武郡王石守信的成名绝技“镫里藏身，腿中生箭”如出一辙。

各位看官，当年与太祖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开国武将功臣中，石守信武力最弱，但凭借着这手“镫里藏身，腿中生箭”也立下了无数赫赫战功，而且受伤次数最少。传说石守信不单“腿中生箭”，还有“袖中弩”，“背弩”等等，让人放不胜防。当年甚至还有“宁接高怀德三枪，不受石守信一箭”之说。高怀德是当时太祖皇帝麾下武力最高者，与高怀德一战，虽死可得一痛快；然而与石守信对敌，往往死得不明不白，忒冤了

小太监中箭后，脸部并无痛苦之状，只见他立定脚跟，挺直身体，腹部一弹，一支黑黝黝的小箭被倒弹而出，掉落地下。

“你的劲力已经炼透全身?”见此情景，黑衣人面如死灰，不禁失声问道：

小太监并不作答，身一矮，往前一纵，到了黑衣人面前，右手闪电般地扣住黑衣人的咽喉。右脚已经靠住黑衣人腿后，再一扑，把黑衣人扑到在地面上。

这分明就是太祖长拳中的“蛇王手”。

据说太祖皇帝当年游历江西无所食，就觅蛇裹腹，练就一招“蛇王手”专掐毒蛇七寸，屡屡得手。后来把此招应用于对敌上，平推就是“蛇王手”，专掐喉咙；往上变成“二龙抢珠”，夺人双目；往下就成“仙人摘桃”，抢人下阴。歹毒异常，

各位看官注意：“仙人摘桃”是从上而下，靠速度和力量硬取，是霸王硬上弓；而“猴子偷桃”是从下而上，靠的是出其不意，是偷袭。两者各不相同但殊途同归。

传闻后世大清康熙年间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把这招“蛇王手”改为“抓波龙爪手”，变单手攻击为双手并用，还传授给弟子青木堂堂主韦小宝，而韦堂主更靠此招搞掂了康熙大帝的妹妹建宁公主，这是后话。

且说小太监把黑衣人扑到在地面，扣住喉咙，逼问道：“谁派你们来？”

“你想知道？”黑衣人惨笑着反问：

“说！”小太监手上加了力，

“我们在刀口上讨食，早有准备，你不必恫吓。”黑衣人依旧惨笑道。“想我修炼到“炼神还虚”已超过十年，神力也可连发二十多下。但至今毫无寸进。壮士如能解我之惑，如何才能“炼神还虚”让我做个明白鬼，我必知无不言。和盘相托。

小太监想了想，向黑衣人付耳道：“你听清楚，修炼之途，道家分“炼精化气”“炼气化神”和“炼神还虚”三层境界，“炼神还虚”之上就是“金丹”大道；而佛家分“炼骨”“易筋”和“洗髓”三层境界，“炼髓”之上就是“般若波罗蜜多”大道。”

小太监看了看黑衣人，黑衣人点点头，表示明白。

小太监继续说：“无论是“炼神还虚”还是“洗髓”，都必须要用声音的接应，用声音来震荡骨髓。”

“什么声音？”黑衣人问。

“虎豹雷音”小太监答道。

“原来如此。”黑衣人叹了一声，说道：“有问题就问吧，问完送我一程。”

“何人指派你们？”

“太师蔡京”

“来了多少人？”

“一百弟兄，头领就我们兄弟三个”

“龙二是否内应？”

“是，龙二具体操办”

“有没有其他接应？”

“方圆五十里的知府知县，全是蔡太师门生弟子。”

“如何才能逃出去？”

“四周已被团团围困，要逃出去难以登天了”。黑衣人停了一会，又说到：“沿黄河顺流而下，到达大名府地界，你们或有一线生机。

“你是石家人？”小太监再问：

小太监看到黑衣人闭上眼睛，不再回答，便摇了摇头，伸出右手双指，往黑衣人心房一点。黑衣人全身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后气息全无。死了。

小太监随即站了起来，把身上的太监服脱掉，路出里面一身道袍，向姚妃作揖道：“终南山修士王重阳，受种师道大人所托，前来保护娘娘。”

原来王重阳也只比陈太尉早到一步。

各位看官，道家修士修炼到一定程度，都会有“入世”和“出世”的选择：“出世”者，感觉尘缘及因果已断，功德圆满，便不再涉足尘世，修仙飞升而去，所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而“入世”者，尘缘未断，因果未了，需要进入尘世积累功德。建立道统，引人向道便是其中一项大功德。王重阳后来建立全真教，授全真七子而使全真教成为北方第一大教，道理便是如此。而陈抟老祖功德已满，只是因果未断，故偶尔现世，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是题外话。

话说姚妃娘娘听到黑衣人和小太监一问一答，其中内容，曲折离奇，匪夷所思，姚妃简直不能置身于其中，仿佛就是黄粱一梦。

姚妃娘娘正在彷徨之际，后又听到王重阳说话，原来是种师道大人差使的人前来护架，心里顿时一松。正要对王重阳讲些抚慰的说话。忽然觉得腹中绞痛起来。原来姚妃经过连日舟车劳顿，加上刚才的连场恐吓。居然要提前临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