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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黑暗前奏

时间飞逝，众人以为很长时间才会到来的考试就在大家触不及防间悄然降临。天气十分闷热，大家答题的大教室里更是热得难受。老师发给每人专门用于考试的新羽毛笔，都是念了防作弊的咒语的。对于笔试这一环节，奥古斯都毫无悬念，答得轻松愉快，每一科的理论知识对于奥古斯都来说就像印在脑海中的记忆宫殿，庞大宫殿囊括了几乎霍格沃茨大部分科目的所有理论内容，对于一个要摸索清楚这个世界整个魔法体系的人，各类繁杂理论知识无疑必不可少。
另外还有实际操作的考试。弗立维教授叫他们挨个儿走进教室，看他们能不能使一只凤梨跳着踢踏舞走过一张书桌。麦格教授看着他们把一只老鼠变成一个鼻烟盒——盒子越精美，分数就越高；如果盒子上还留着老鼠的胡须，就要扣分。不管是指挥凤梨跳舞，还是将可爱老鼠变成小巧鼻烟盒，在奥古斯都看来都没有一丝操作难度，相信任何一个只要认真学习过两个月时间的一年级学生都能完美做到这一点。至于魔药学的调制遗忘药水测验更是过于简单，整个程序只需要单调重复地按步骤一一做好，就能完成药水的制作工序。

这个世界还是太过安逸祥和，大部分巫师骨子里都带着与世无争的安然心绪，如果是在奥古斯都原来的世界，即使是刚进入魔法学院的一年级新生，期末也需要组队或者独自进入危机四伏的野外丛林猎杀低级魔兽，两个世界根本的组成体系和价值观造成了如此大的差异，其实追根究底也并不能代表哪个世界更有优势，无论是信奉丛林法则为主的实力至上世界，还是规则森严的人文科技世界，都有他们独特的过人之处。

最后一门考的是魔法史。只要再坚持一个小时，回答出是哪几个古怪的老巫师发明了自动搅拌坩埚，他们就自由了，就可以轻轻松松地玩上整整一个星期，直到考试成绩公布。当宾斯教授的幽灵叫他们放下羽毛笔把答题的羊皮纸卷起来时，马尔福忍不住和其他同学一道欢呼起来。

“比我原先以为的容易多了，”当他们随着人群一起来到外面阳光灿烂的场地上时，马尔福带着高调的语气：“只要看着傻乎乎的纳威在考场上抓耳挠腮的愚蠢模样，我的答题速度就能瞬间增进一大截，多么令人愉悦的考试，纳威的存在简直就如同沙漠里的绿洲，他或许根本没意识到他对我们有多大的帮助。”

“马尔福你果然是对纳威情有独钟，他弱小可怜的身姿一定让你无端充满了保护欲吧？让我猜猜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那次起源于记忆球的邂逅？你在哈利面前奋不顾身保护住那个记忆球，一切早已是计划好了吗？”莉莉安眼神里带着笑意，淡淡地说出一番令马尔福面红耳赤的话。

“莉莉安，不要嘲笑德拉科了，对于感情这种奇妙的事，任何人都无权去责问当事人。”奥古斯都懒洋洋地补充了几句，马尔福突然觉的世界瞬间崩塌了。

“这场考试的确很简单，”不远处，哈利三人正经过他们身边，赫敏脸上带着微微骄傲的神色“我其实不需要去记‘一六三七年的狼人行为准则’，以及小精灵叛乱的经过。”

马尔福看向没注意到他们的三人，灰蓝色瞳孔里闪过一丝喜色，转移目标的时候到了，就这么放过这个机会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韦斯莱，考试考完了，就要回到你那个猪圈一般的家了吧？依我看，你还不如早早退学跟着海格一起当个霍格沃茨钥匙管理员，多挣一点可怜的微薄工资来负担你们家，至少能比家养小精灵过得更好一些，不是吗？”马尔福拖着长长的语调漫不经心地对前方的罗恩说道。

哈利三人停了下来，罗恩脸上涌起一阵红潮，看着神情高傲的马尔福，紧紧握住了拳头。

“怎么？想动手？难道上次午夜对你们的教训还不够？还想继续来领教一下我的精湛魔法技巧？”马尔福带着不屑的神情，在跟随奥古斯都大人这么久如果连哈利和罗恩这样的菜鸟还解决不了，实在有辱他这段时间的努力修炼。

哈利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灿烂笑容“马尔福你果然是没有明白吗，在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在见过了奥古斯都先生和伏地魔的战斗之后，你还是没有发现你的所做所为是如此幼稚可笑吗？如果那个人东山再起，率领他的食死徒们卷土重来，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嘲笑自己的同学，嘲笑别人的家庭？说实话，你只不过是一只生活在笼子里永远长不大的金丝雀。”

马尔福一时之间楞住了，似乎没有料到哈利能说出如此一番话，反映过来马尔福脸上出现了愤怒冰冷的神色“真是可笑，救世主，大难不死的男孩，你觉的以你的力量能阻止那个人的归来？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只是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我所做的一切努力你根本看不到，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决斗你都不能胜过我，你谈何资格去面对那个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们暗地里所做的一切小伎俩都是笑话。”

哈利平静地推了推眼镜：“不管如何，我们都会尽所有的力量去做能做一切的，不论结果，只要我们为之付出过，奋斗过，就不会后悔，对于你们斯莱特林大概是理解不了的。再会。”

阳光越过树梢，哈利三人渐渐走远，微蓝的天光折射在平静碧绿的草坪上，马尔福脸上依旧带着高傲的表情，默然转身，朝着另个方向离去。

奥古斯都微微眯起双眼，嘴角带着温暖笑意，少年的成长，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不管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无畏的少年们总会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