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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是她，是她

() 烟雨楼前广场上搭建的舞台很高，可以从很远都可以看见。舞台前面是几排贵宾座位，这些座位占居着最好的观看位置。贵宾座位之后是给大众观看而设置的桌子，观看角度仅次于贵宾座位。
这些桌子座位间都有烟雨楼的伙计来回穿梭，给客人们端茶、倒水、添食物。要知道这烟雨楼的活动可是要开大半天的，要是没有一些吃的、喝的东西和坐的地方，谁受得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消费，这就是烟雨楼的促销活动。

搞这么大的活动，要是烟雨楼不趁机赚一笔，怎么也说不过去。至于那些没有桌子位子的地方，是观看角度不好的地方，你可以站着看，但没有伙计的服务，也不用掏钱。毕竟烟雨楼也需要大众的宣传。

杨白和胖子找了个桌子坐下，正对着舞台，观看角度不错。在杨白他们坐下之后，烟雨楼的表演开始了。一个个盛装出场的歌jì挥舞着五颜六sè的轻纱，像一只只蝴蝶在飞舞。引得一阵阵的喝彩声。

正如胖子所说的那样，刚开始出场的都是比较低层次的歌jì，样貌虽然清丽，却也说不上有多漂亮。喝彩的都是那些站着的老百姓，平时他们有得看就已经很不错了，更不会要求有多漂亮。只要能满足他们的观赏yù就可以喝彩了。

杨白对这些歌舞没什么兴趣，他来这里主要是想验证朝思暮想的那个她是不是烟雨楼的头牌烟如雨，至于其它的，新鲜感一下子就过去了。出身大家族的他，这些层次的表演还是看过的。

没有兴趣看舞台上的表演，杨白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大众的桌子上基本已经坐满人了，有些的杨白还认识，是杨家的旁系少年，杨家的大人没来几个。

不是他们不喜欢看烟雨楼歌jì的表演，而是自顾身份，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要是想看，以后去贵宾厢里看就是了，这点权力杨家人还是有的。

前面的贵宾座上还没几个人来，这次位子是预定好了的。烟雨楼的开场表演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吸引力。他们要看的是后面jīng彩的表演，特别是烟如雨的表演，这对他们来说才是最感兴趣的。

随着活动的开展，jīng彩片断也越来越多，贵宾座上的人也陆续来了。杨家的两个小天才杨子翔和杨子天也在贵宾之列，同来的还有杨家的几个嫡系子弟。

平时刻苦修炼的他们，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也不想错过。再说十四五岁的年龄对男女之事也有了解了，对那传说中倾国倾城的头牌歌jì自然也有些想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活动逐渐进入高cháo观众的情绪也被调得高涨起来。压轴表演终于出场了。

整个舞台空无一物，突然一条粉红sè的丝布从烟雨楼的窗边直shè到舞台上，舞台的四周飞起幔纱，在舞台的中构起一间粉红sè的纱亭。一个曼妙的身影从烟雨楼划向舞台zhōng yāng的纱亭，周围花瓣起舞，清香怡人，仿佛仙女下凡一般。

那个身影裹着粉红sè的丝裙，脸上带着若隐若现的面纱，乌黑靓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她容貌不清，却感觉至美，很适当地勾起人们窥视的yù望。

她飘落到舞台zhōng yāng，盘坐在纱亭里，青葱玉手里抚着琴弦，轻轻地拨了一个音符。

“噌……”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未成曲调先有情。

“是她，真的是她！”

……

美梦总在最美的那一刻被打碎，心存的侥幸不过是自欺欺人。

在烟如雨出场的那一刻，杨白的梦醒了。仙子落入凡尘，在高高屋瓴上享受人们的仰望。单相思的初恋是甜美而又是苦涩的，当这种思恋变成为一种难为的事实时，只能将这段曾经的甜美深深地埋在心底。

舞台上的烟如雨的出场，震住了所有在观看的众人。那一抹惊艳，那怕众人中的意志坚强之辈也难免在霎那间失神。

烟如雨脸上带着的面纱丝毫没有掩盖她的美丽，反而增添了一股若隐若现的诱惑。她那如仙音的琴声压制住了周围的喧嚣，让所有人都在静静地倾听，静静地沉醉。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美女的效应就是不一样，这样的人，这样的曲，让众人看的、听的如痴如醉。无论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都是静静地不敢放出一点的声音，不忍打破此刻的美好。

杨白也在静静地听着、看着，仿佛要将台上之人与曾经那个需要人保护的纯真少女糅合在一起。想着她们的重合之处，杨白的心就越来越痛。

曾经他以为那个女孩会是黑岩城里大户人家的女儿，那以他杨家人的身份和不错的修为，他与她之间或许有机会走在一起。但是现在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远到不是自己可以触及的地方。

身不由已的头牌歌jì，可以让城主和家主顾忌的后台身份，无一不将他的美梦撕个支离破碎。

胖子看到杨白呆呆的痛苦状，也知道他陷入很深。一个少年将他最的纯真的初恋奉献给了一个与他根本没可能的歌jì，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这一次的打击可能会让他很长时间内都恢复不过来。这种事谁也没办法帮他，只有靠他自己一步步走出这个yīn影。

好在时间是抚平一切的最好工具，只能寄希望于时间能早点抚平杨白的情伤。也许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杨白会很快地成熟起来。

能感受得到杨白痛苦的只有他和胖子，其他人都是在尽情地享受，享受美人、仙音带给他们视觉、听觉上的愉悦。烟如雨一曲奏完，众人还沉浸在刚才的音乐之中。

片刻之后，贵宾区的贵宾最先回过神来。能成为烟雨楼的贵宾自然有他们的特别之处，见识和意志不是平凡老百姓可以比拟的。

“久闻烟雨楼的如雨小姐貌若天仙，一手琴艺更是世间难见，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听了如雨小姐琴声，子翔顿觉心平气和，近rì修炼所产生的烦躁已然烟消云散。真是受益良多，不枉我今rì专程为如雨小姐而来。”

首先开口的是杨家的小天才杨子翔。不愧是大家族嫡系出来的，场面话说得头头是道。

“子翔公子谬赞了，如雨蒲柳之姿难登大雅之堂，琴艺亦无过人之处。今rì诸位能来捧如雨的场，如雨在这里谢谢诸位。”

说罢，烟如雨向台下鞠了个躬。引得台下和声连连。

“如雨小姐过谦了，单看小姐的体态就已经冠绝黑岩城了，样貌嘛，小姐用纱遮住了脸，我们看不到。不知如雨小姐可否将面纱摘下与我等欣赏？”

杨子翔旁边的另一位杨家小天才杨子天也站了起来说。他的话马上得到了全场人的支持。虽说烟如雨体态、琴艺都相当出sè，但众人更关注的是她的样貌。

现在她用面纱遮住了脸，若隐若现的面纱透显出她白皙的肌肤，更显yù探其真容的诱惑。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这是人的本xìng。

“多谢诸位的抬爱，如雨受之有愧。只是如雨自幼从师学艺，师门规定不允许将面纱摘下，师命难为。所以诸位的要求如雨恕难从命，望诸位海涵。”

面对众人要求，烟如雨娓娓道出理由。

“杨子天，你这个杨家的小天才面子不够大啊，要不你赵爷我给你说道说道，或许人家如雨小姐会如你所愿摘下面纱给你看。哈哈哈！”

此时，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