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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正选

四泉山，因其山顶喷涌而出的四眼火泉而得名，而这四眼火泉的属xing，正应了荒师的四项基本属xing，也是催发荒师的宝地，更是被视作牛首部族的圣地。
四族推荐的少年依次到达，以前只是听说翅虫氏很弱小，现在却是一目了然，除了翅虫氏这支十几人的队伍，另外三只队伍，最少的芒桑氏也有近三十人，黑骨氏更是足有五十人，至于牛首氏，奇怪的是人数也不多，也就二十来人，但是每一个看上去都高傲不已，换言之，也就是真正的天资卓越。

“好茂盛的植物啊！”相比于其他地方，这里的植物显得要高大许多。

“木头，小声点！”

一项天不怕地不怕的蛮妞有些紧张，一直缩在刘戈和石头身后，不过在刘戈看来却明显有些异常，绝不是那种因为测试而紧张，更像是……

“怀少女？”

循着蛮妞的游移视线，刘戈最终锁定了那个目标。

走在队伍最前面，身形健壮，约莫十五六岁，不过刘戈更愿意相信他是生长太快的原因，年龄应该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不过却是活脱脱的一头小牛犊，头上的一对牛角帽，更是为他增了不少力量感，石头够健壮的了，可是和他一比，明显还差了一圈！

“那人是谁啊？”刘戈纯属好奇，这人显然不是普通人物。

一说起这个话题，蛮妞的羞sè顿时一扫而空，颇为自豪的说道：“他就是牛首氏的图腾之子，牛羿！”

“牛羿？图腾之子？”

“蛮妞，什么是图腾之子？”石头看了看那牛羿，眼中斗意高涨，从这人的身上能感觉到比自己还强的力量。

“图腾之子就是图腾认作的亲子，是一族兴盛的希望！”

“蛮妞，不要说的这么露骨，好像人家已经是你丈夫了一样。”刘戈开玩笑道。

“木头……你，讨打！”蛮妞顿时羞怒，就要揍刘戈一顿，奈何刘戈围着石头转，蛮妞也打不着。

“安静！”

“啊！”

声音传来，蛮妞却是一声惊叫，这只队伍并没有成年人，实际领队也就是那牛羿，似乎是大家默认的，听到这边的响动，这一吼，尽管只是随意，竟是让刘戈觉得心脏跳动都加剧了几分。

“好惊人的魄力！好强大的气场！”吴还自认为已是成年男子，可是被他一吼，竟也有些失神。

“石头，感觉怎样？”刘戈压低了声音，声音还有些震惊。

“很强，比我强！”虽如此说，但是石头反而气势更甚，恨不得亲自动手较量一番的样子。

刘戈颇为无奈，“这家伙想打架想疯了，哎……”

“你们小声点，牛羿可已经是荒师了，而且绝对不是那种半吊子的！”

蛮妞一旁小声提醒着，男人虽然重要，朋友也同样重要。

三人消停下来，队伍也不停歇，很快到了山顶之上，首先入眼的则是一片石砌围栏，围栏之后，却是红蓝二sè在不断跳动，空气中更是漂浮着奇怪的触感，忽冷忽热。

“止步！”

终于到了围栏边，却被叫停下来，然而透过围栏已经可以看清里面场景。

被围栏围住的山顶，五个巨大圆台，当中一个圆台上插着一面兽旗，这旗子刘戈认识，正是牛首氏的图腾旗，不过比起寨子里那个要大上许多，此刻，石台之上六个人站在那里，俯视众人，一名老者和一个满身华贵装饰的少女站在zhongyāng，另外四人，其中一个刘戈认识，正是虫豸，而那个女子吴还也见过，正是牛首部族的圣女。

除了zhongyāng祭台上的六人，最惹人注目的就是分立四周的四个圆台天井了，红蓝之光正是从那里发出。

“呵呵，各位年轻人们，族长正处于突破的关键时刻，所以这次的祭典就由我这个大长老来主持，希望各位都能顺利晋级荒师之列！”

这大长老说话倒也简洁，说完就和另外四人退下台去，只留下那圣女，接着是刘戈一番看不懂的舞蹈，即便如此，那美仑美奂的感觉，纤柔的身躯透发而出的原始冲击，刘戈却感受的清清楚楚，更为诡异的是，刘戈还感觉到了一些其他什么……

“好强大的生命气息，似乎全身都被洗涤一新，轻飘飘的……”

不止刘戈，几乎所有人的感觉都是一样，只有很少人注意到，伴随着圣女舞蹈，那巨大图腾上朦朦胧胧蒸腾而出的雾气将所有人都包裹其内，而随着圣女舞步的加快，一个雾气身影也慢慢幻化而出。

终于一舞终了那身影竟是活了一般，从雾气之中跳了出来，高昂着巨首，在祭台之上仰面一吼，顿时间雾气全部汇进四个天井之内，那天井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猛烈爆发起来，四道火柱直冲云霄。

蓝紫，蓝sè，红sè，明黄，四sè火焰光芒万丈，但是一点也没有刺眼的感觉。

“诸位，成为荒师的第一步就是淬火，没有什么火焰比这自然形成的四火更适合作为荒师的开始了，能被安排在这里进行你们的正选是你们的幸事，可要好好把握机会才是，现在就选择对你们吸引最大的那一束火焰，然后站到天井里面去！”

那大长老不知何时又走上祭台，相当于宣布选拔正式开始了。

“淬火……”刘戈默念着这新的词语，“四道火焰，蓝sè的寒气逼人，红sè的炽烈刚猛，对我吸引最大的是……”

刘戈看着这四道火焰，有些踌躇起来，而那图腾之子牛羿已经大步走向了那明黄sè天井，然后身形一纵，投入到了火焰之中。

在他之后，一个个少年也都有了自己的目标，虫释去往的是那红sè天井，石头则是和牛羿一样，选择的明黄sè天井，蛮妞则是选择了蓝sè天井。

“看来这一次，我牛首部族将要出现不少杰出后辈啊！”

那大长老的身边，四位统领也都站了过去，闻得大长老所言，各自的表情也颇为喜悦。

“确实如此，不过，荒师之路能走多远，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了，更何况，能不能成为荒师还在两说，能经得住淬火，也不意味着一定能成为荒师。”

“呵呵，牛总卫说的极是，不过，牛羿那小子还真是不错，经过这一次的淬火，想必又能更上一层，离三火也不远了！”

大长老这一说，其他人的表情各有不同，牛首氏的强盛，其他部族注定是超越不了的。

……

不过片刻已是人去一空，只有一人还站在那里没有动。

刘戈现在满脑袋冷汗。

“不是说只有一个吗？为什么，每一柱火焰对我的吸引，感觉上去都一样？”

因为没有经验，更没有比对，刘戈甚至分辨不出这吸引是强还是弱，因为这四道吸引力都差不多。

“随便选一个？”看着所有人都已经进去，刘戈也有些急了，鬼使神差的，却走到了祭台之下。

“嗯？这孩子是你们哪个氏族的？”

大长老随意一问，除了虫豸，另外三人皆言不是。

“虫豸，这孩子在做什么，你可知道？”实在是刘戈的行为太过古怪。

“哼，肯定是滥竽充数的小子，也不知哪个氏族没落，居然要拉人来送死。”

“骨凸，你不要欺人太甚！”

“好了好了，都安静，这里岂是你们闹腾的地方！”大长老外表并不威严，但是一威严起来，威势不弱，两人立即停止了争斗。

翅虫氏与黑骨氏的争斗由来已久，这么多年也没解决，好在牛首氏的威望足够镇压得住。

“回大长老，这孩子确实归属我翅虫氏，不过我自认绝对不会看走眼，这孩子的天赋绝对惊人！”

“哦？！你居然会如此说，可是他现在是在作何？”

“我，我也不知……不过，他肯定有他的想法！”虽如此说，虫豸的心底却是波动不已：“臭小子，你可不要给我丢脸啊，黑骨氏那群混蛋可全指望你了。”

事实上，刘戈一点想法也没有，越是靠近这祭台，越是通体舒畅，对那四道火焰的感觉也越发虚淡起来。

“咦？”圣女突然一声惊疑。

“怎么了？”大长老只是回头一望，却也睁大眼睛，难以置信起来。

原本虚幻的，只是一团雾气的图腾兽虚影，居然随着台下那小子的靠近，渐渐凝聚出实形。

“小子，赶紧止步！”骨凸看见，刘戈已经跨上了祭台的台阶，正在向祭台之上走来。

“等等！”

大长老一把拦住就要冲过去的骨凸，他在等，心里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就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刘戈依然处于无意识之中，内心只有一个声音在指明方向，“对我吸引最大的东西就在前方……”

终于，刘戈的一脚踏上了祭台台面，顿时风云变sè，祭台之上，幻化而出的图腾兽一声咆哮，直冲刘戈一跃就到了面前，然后竟是微微俯下身子，让自己的鼻子贴到了刘戈伸出的右手之上。

“这……”

六人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眼了，图腾兽一直都是高不可攀的守护神，怎会与人如此亲近？

然而只是轻轻一触，那图腾兽就立即跃起，重新回到了图腾旗的上方，四蹄踢踏，竟是引得喷涌而出的四道火泉齐聚而来。

“不好！他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在六人震惊的目光中，这四道火焰全部砸在刘戈身体之上，不过只是一触即散，又恢复了原样，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是刘戈却猛然惊醒：“啊，我知道我该选哪个了！”

不过一睁眼，看到的却是六道奇怪的目光，那怪异的眼神，直看的刘戈浑身发毛。

“咦，我怎么跑到这上面来了？不好意思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说着一溜烟，逃也似的向着明黄sè的那道火泉跑去，接着不管不顾的就投身直入。

“哈哈，好小子，真是有趣啊！”几人大眼瞪小眼，却是大长老最先大笑出来。

“虽然不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太阳之极，算是不错的开始。”牛首卫的统领也难得赞赏起来。

唯有一人现在感觉很不是滋味，那就是骨凸了，相反，虫豸却是心情大好。

一直默不作声的最后一人，也就是芒桑卫的统领悠悠说道：“异象不代表一切，但是注定这孩子与众不同了。”

另外一充满好奇的目光则是在一个个大人身上转悠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也只有她这个与图腾兽心意相通的圣女稍微知道一些。

“不过好奇怪，图腾兽大人为什么要在他体内一次xing就把四火的种子全部种下了，还不让我告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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