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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宰了又如何

得了小孩们提示，老头赶到寨子里，看到一大堆人聚在一个场地上。待看清了内幕，老头心里一揪，险些昏倒在地。
原来众人中间有一头牛，正是他家养的那头大公牛，此刻被一个壮汉用一根手臂粗的长木棒，一端与大公牛的嘴巴用绳紧捆在一块。一端他双手握紧，并用劲往上托，使牛的头跟着木棒朝天上抬，露出了公牛那长长的脖子。

而公牛眼前，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杀牛刀，斜着眼望着公牛的脖子，就要一刀往那斜砍过去。就在这时，老头突冲进了人群，大声道：“等等，这位少友等等，这牛是我养的，不知为何你们要杀我的牛呢。”

众人静静盼望着喷血那惊心的一幕，却不想突被老头的声音打扰，一时目光都瞅向了老头。“这牛是你的，你把它放到我辣椒寨的地头上，还糟蹋了我寨的庄稼，你竟还敢到这里来，问我们为何要杀它。你老头是不是老糊涂了，不知道我寨一向的行事作风么。”屋刀中年扭过头来，凶巴巴的说道。

老头见中年人停下手来，心下轻了一口气，急忙逼出个笑脸，“呵呵！少友，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老头我是古山寨的，今早我这牛是放在那边的，却不想会跑到你们寨里来了，还糟蹋了你们的庄稼，这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

发现中年人没有回话，只是一脸恶狠狠盯着自己，老头又急接着道：“嗯！少友你们也知道，我们都是靠田地吃饭的人，没有牛这生活也就没法过。还望少友们高抬贵手，放了我这牛一马。当然它糟蹋过你们的庄稼，你们就开个价，待老头我回去立马给你们带过来。”

中年人听到古山寨，心不以为意，可听到后边开个价上，突两眼一瞪，“开个价，笑话，你以为我们辣椒寨是一般的寨子不成。我寨随便哪一片菜叶都是无价的存在，你以为你能陪得起，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辣椒寨的名头。哼！此次看你老头是初次就犯，就只宰你的牛了，若还有下次……”

老头见中年人说完，就要一刀砍向自己的牛，慌得他几大步过去，想抢下中年人手中的牛刀。“滚你个老不死的！”中年人早已有注意，猛一脚踩在老头的胸口上，“嘭！”老头挨了脚，身子往后一倒，摔在了地上。

“青六，黑虎，把这老不死的给我按住，别让他过来碍事。”中年人看老头还想站起来抢，立即对着两个中年人说道。老头被二人按住了自己的手臂，一时动弹不得，只能出声叫道：“你们，你们，你们不能杀我的牛，不能杀我的牛……”

握刀中年不顾老头的话，一大刀砍向了公牛翘直的脖子，“哧！”脖子上被砍开了一个大口子，“滋滋滋……”顿时鲜血喷出几米远。牛受到痛，猛拔起腿跑起来，却因壮汉握死了木棒一端，牛便只能在壮汉周身绕起了圈子。没多久，场地上便被牛血洒得到处都是。

“你，你们，你们杀死了我的牛。好好好，竟然你们如此的欺人太甚，那你们就等着承受后果吧？”老头看着自己的牛已喷尽了血，倒在地上一个劲的抽搐，不怒反笑道。

“啪！”这时又一个中年人从众人中出来，一大巴掌甩在老头的脸上，“你个老不死的，竟还敢诅咒我们，你若再它娘的在此叽叽喳喳，我就把你这脑袋给剁下来。”中年说着，还用手不停拍打着老头的脑袋。

知道这些人都是敢说敢做的人，老头没有再回话，等按住他那两人松手之后，便也一声不吭回古山寨了。张魔俊隐藏在远处，把这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也没有想到这事进展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完美，当下高兴得露出个迷死鬼的笑容。

辣椒寨的众人，宰了牛后，便摆起了长桌，架起了长凳，大酒大肉，杯声四起，狂言不断，笑声连连，各个都吃喝得乐不可支，无有半分忧虑。像这种宰别人家禽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早已习惯如常了。

晚上辣椒寨的众人都睡着很香，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寨上突引来了二十三个不速之客，每人年龄都在三十几岁左右，眼看都是空手空脚，可他们的腰间处却都藏有一把锋利的小匕首，宽两指，长约三十厘米。

他们正是古山寨的人，经昨天那老头回去把事一说，和昨晚寨民们共同商量，决定让他们二十三人前来找场子。他们都很久没有出过手了，这些年来，受过很多气，可却一直强忍着，如今心儿都快忍得发霉了。

辣椒寨发现有人来找渣，各个都抽出了牛刀，纷纷冒出来，一出便是六十于人。在那宰牛的大场地上，把前来的二十三人围在了中间。此刻地上的牛血还没有化去，那上面的熏血味还很是浓重。

二十三人没有先说话，每人都抱着自个的手臂立于那里，两眼紧盯着辣椒寨的人。这时辣椒寨众人里走出了一个中年人，正是昨天那举刀砍牛的人。“你们几个是哪个寨的人，竟胆敢前来我辣椒寨生事，胆子真是不小啊，不小。”

“哦！你就是辣椒寨的头头，我古山寨的公牛，昨天就是被你们给宰的，还打了我寨上的老人。”二十三人中也走出了一个中年人，斜着眼瞧着出来的宰牛中年狠狠说道。

“哼！我宰了又如何，打了又怎样。难道你们心里不爽，还想过来找不自在。你们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竟还敢前来问我们的不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宰牛中年看对方一脸兴师问罪的高傲样，心里很是不爽，便也眯起眼狠道。

“涛哥，跟那些废物有啥好说的，他们只认得拳头的大小，过去把那丫的给宰了，来得还痛快些。”这时二十三人当中，突有一个中年插话道。

被称之为涛哥的，闻了言，便向前走了几步。宰年中年见对方这动作，一时已经强忍不住。“你它娘的，竟还想宰了我，看我不一刀切了你个杂碎。”宰牛中年叫着举起手上的牛刀，猛冲到涛哥眼前，一刀朝对方头部劈了过去。

涛哥早已有准备，加上是练了些掌脚之人，动作要敏捷得多。顿时身子朝左边一闪避过，左手突从自己腰间处抽出匕首，往对方腰部一捅，“哧！”匕首刺进了一大节，又猛抽出，身子再猛往左边闪出三米远。

“啊！”宰牛中年，发现自己一刀未重，正想又补一刀。却突感到自己腰间一痛，低头一瞅，急发出了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