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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坚守

亚当是绝无仅有的天才，这是约翰现在所认为的。
已经一个月过去了，约翰发现亚当无论是学什么都很快，第一次接触五阶魔方只是观察了十秒就将他完成，不过他有个缺陷，理智太过于强，以至于不带有意思感情因素，是的，他的确是天才，不过就是对于感情情感方面非常迟钝，生活常识也是一窍不通，约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好像是一个拥有爱因斯坦智商的婴儿，所有东西都得从零开始，约翰如同自己儿子般照顾着亚当，教导他如何处理自己正常生活，任何时间两人都在一起，几乎就和真正的父子一样，虽然年龄方面不像，不过……约翰却还是对亚当有一定的抵触性，他对自己的事情只字不提，原因就在于他那已经破旧的旅行箱里，那具装在保养液里的婴儿尸体，亚当让他想起了他夭折的儿子。

“今天想吃什么？亚当？”约翰与亚当一脸愉悦地走在去超市的路上，约翰已经不再杀人，开了一家正规的诊所，他的超强技术为他带来了十分可观的收入，本来一开始约翰是决定瞒着亚当继续杀人的，可亚当那令人担心的自我照顾能力让约翰实在是放心不下，只好放弃了杀人，全心全意照顾约翰，就连自己工作时，亚当也在一旁看着。

“巧克力棒！”亚当对着约翰一脸兴奋地说到。

约翰苦笑了声，摸了摸亚当的头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巧克力棒不能作为三餐。”

亚当听到约翰的话后立即瘪起了嘴，“为什么，巧克力棒也能填饱肚子，还能给与大量的卡路里，味道也很好。”

“呵呵，既然你想吃，我就给你……嗯？”约翰笑着说到，突然，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目光在注视着他，约翰立即停了下来，微微转动眼球，寻觅着那目光的来源，“是警察吗？”约翰看着在他们即将要去的超市门口，一名穿着黑色风衣的人正一边对着领口悄声说话一边看着自己，约翰现在保持着跟亚当说话的姿势，嘴也不停地动着，又因为戴着眼镜的关系，那人还没有发现约翰在注视着他。

“怎么了？约翰？”亚当并不知道约翰的心思，不禁问到。

“嘘，别说话，听着我的指示，我们现在就做出一副散步的样子，就和以前一样，不要露出马脚。”约翰移回了目光，一脸严肃地对着亚当说到。

“哦。”亚当迷惑地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遵从了约翰的指示，做出了平常散步的模样，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被情感束缚的亚当演起戏来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是的，他绝对是约翰，他现在正跟一个少年在一起，关系似乎很好，在往洛里弗尔街移动。”之前那名站在超市门口的黑风衣男子对着领口的无线电说到。

“少年？他是谁？约翰的帮手吗？什么？约翰像对孩子一样？那你得确定了，可能是用来当人质的，约翰那家伙十分狡猾，为了以防万一带一个人质在身边也是有可能的，科萨，贾奇，你们洛里弗尔街，德斯诺跟着约翰，到时候包夹他，绝对要将他抓住，如果他对那名少年有什么举动杀掉他也行！”在fbi联邦调查局里，之前的fbi长官对着无线电说到。

“约翰，到底怎么了？”亚当走着走着发现约翰总是不停滴观察四周，这个动作让亚当甚是疑惑。

“亚当……”约翰停了下来，将手放在了亚当的头上，一边紧张地观察着四周一边对亚当说到，“现在我们的情况很危险，有一群人想要抓我，不要问为什么，现在我们必须想办法逃脱，明白吗？所以一定要听我的指示，明白？”

亚当愣了愣，点了点头，约翰紧张的神情让亚当有点不舒服，不过亚当并不知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

“好的，现在跟紧我。”约翰看亚当点了头便拉着亚当的手迅速向前走去，本来约翰仅仅是被fbi发现他根本不会这么紧张，因为他有把握让自己逃脱，可是现在自己这里跟了一个如同小孩子般的亚当，要让约翰放弃他可做不到，虽然只是一个月的接触，但约翰已经对亚当建立起了相当深厚的感情，约翰看着亚当会想到自己的孩子，这就代表他已经将约翰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约翰加速了，他正在向科萨那边移动！”在约翰身后的一个转角里，先前的那名黑风衣fbi看着约翰与亚当的背影，对着无线电说到，同时自己也从转角里走了出来，紧紧地跟着约翰。

约翰快速地前行着，表情却还是不为所动，看起来只像是一个急着有事的普通人，但他不仅仅只是走而已，他在不停地观察周围的环境，记忆进大脑，计算逃脱的方法，突然，约翰停了下来，迅速闪到一个墙角里，探出了头看着前方一名正在不停眺望四周的金发男子，“这个也是吗？”约翰缩回了头，靠在了墙壁上，深深呼了一口气，随即看向了亚当，亚当也在用一副担心的面容看着他，“这家伙，学会担心了。”约翰突然由心地笑了笑，这突然的笑容搞得亚当摸不着头脑，现在约翰可没时间给亚当解释，他再次将头探了出去，不过这次看的是反方向，只是一秒钟，约翰又赶紧缩回了头“看来被包围了啊。”是的，那名黑风衣fbi也在往约翰这边走来，如果继续下去绝对会被发现，约翰的脸上淌下了汗水。

“丢失了约翰的踪迹，不过应该就在这附近，他只在我视线内消失了十秒。”

“看来他已经发现我们了，科萨，你向德斯诺那边搜寻，德斯诺，你也是，向科萨那边搜寻，你们的位置只是一条笔直的巷子，他只能在这条巷子里。”

“了解。”“了解。”

约翰着急地看着四周，自己这个位置处于这条小巷的中间一栋房子的凹槽处，如果两人随便一个走到中间就能发现自己，必须想办法，时间不多了！

科萨与德斯诺正小心翼翼地朝着对方前行着，他们手中持着枪，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可能的隐藏点，慢慢地，他们已经快接近约翰隐藏的地方……

约翰无奈地低下了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亚当，待会如果我要你跑的话，你就不要命地跑，越远越好，不要管我，知道吗？”约翰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让亚当逃脱，如果被他们抓到，他们绝对会把亚*做自己的同伙而一起带走。

“为什么？”亚当突然觉得不对劲，疑惑地问到，“为什么要不管你，你一直都在管我不是吗？我为什么要不管你？”

“别调皮！听我的话，不要管我了，我已经完了，我只是一个恶魔而已，早该受到审判了！而亚当，你只是一个孩子，你跟着我只会受到牵连，知道吗？”约翰似乎有点愤怒地对着亚当说到。

“不！”亚当摇了摇头，一脸决然地说到，“我不能不管你，你不是恶魔，每个人都说我是怪物，讨厌我，欺负我，只有你照顾我，教导我，你怎么可能是恶魔呢？我怎么能不管你呢？”

“闭嘴！”约翰突然压低了声音吼到，现在时间不多了，约翰必须在这段时间内说服亚当，只能对着亚当发火了，“我已经杀了不少人了，我是一个罪无可赦的恶魔！知道吗？所以你一直都被我骗了，其实我也只是想杀你而已，现在，给我滚，你这个怪物让我提不起一点胃口，真是个可笑的孩子。”约翰狰狞地笑到。

亚当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看着约翰，他摇了摇头，向后退了一步，“不……不……这不可能的，你是……不……”

“是的，这是真的，一开始的你让我感了点兴趣，所以我才没有杀你，之后……你只让我感觉恶心，所以我根本不想碰你而已！”约翰继续狞笑着说到，他想快点让亚当离开，那急躁的情绪使得约翰更加地狰狞。

亚当痛苦地低下了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一阵一阵地抽搐着，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很难受，眼睛里似乎也在滴水，为什么呢？亚当现在没有想这些，他在回忆着，那短暂的，美好的时光，与约翰一起的时光，“不！”突然，亚当抬起了头，微红的双眼里还留着泪水，可他却是一脸坚毅，“就算你是这样的，就算你只是想杀我，就算你感觉我很恶心，但是，至少在之前的日子里，我很幸福，是的，我已经懂得幸福的感觉了，我很高兴，那段时间里，是真实的感受，我也懂得了很多，至少，为了那段幸福的时间里，我也不能不管你，我必须留在这里！”

约翰已经愣住了，他没想到亚当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他以为不懂情感没有心机的亚当会因为自己的谎言而怨恨自己，自己也当给亚当上了最后一课，可他不知道，亚当居然会说出这种话，那个没有任何感情与情感的亚当……“哦！亚当！”约翰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对不起，对不起，我是骗你的，我只是想让你离开，对不起……但是，你现在必须走，否则你会因为我一起被抓，还很可能死掉，你还小，还有很多要学的东西，你不能就在这里结束你的人生！”

亚当被约翰的突然变化搞得不知所措，他并不知道谎言的意思，或者说，他从没听过谎言，以前遇见的人与自己交流几句后，因为自己的过度聪明与直白让别人厌恶，他们说他是怪物也是由心的话，而约翰也从没跟自己说过谎话，至少自己不知道他说过谎话，而现在，谎话的意义，自己还没特别懂，不过从书上说的来看，就是虚假的话，也就是说，约翰刚刚说的话都是虚假的，约翰想到这突然又笑了起来，不过秒间又暗淡了下来，“不，约翰，你是我的老师，如果没有你，我也学不到东西，也没有什么人生，因为没有你，可能我早在一个月前就会死掉了吧，我不会照顾自己，是你照顾了我，所以我才能活下来，所以说是你让我活了下来，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亚当毅然决然地说到。

约翰突然苦笑了起来，“看来你是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亚当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么……为了你，为了能让你的人生继续下去，我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亚当温馨地笑了起来，摸了摸亚当的头，开始重新观察着四周，重新考虑着逃脱的可能，突然，他的目光放在了自己上方的一个窗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