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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疲惫

35疲惫
邢氏其实早上听到那些帮着老太太那些人被打死声音，而当时房间里，艾若厉声质问老太太话，她也听到了，一个天生异像孩子，是想让全族人跟着一块死吗？

邢氏虽然一直没说过话，但是不代表她没脑子，现听艾若话，点点头，不再问了。现想想，也是，一块玉？还刻了字玉，怎么会那么巧？果然自己是傻子啊！

“放心，你这儿，就是大太太。只要不出格，我们就会好好好照顾你和孩子，我保证！”艾若轻轻说道，她相信她听得懂，顿了一下，“这里是贾家，贾家好，你和孩子才会有保障，明白吗？”

“我明白了！”邢氏自然明白艾若说什么了，这里是贾家，她是贾家大太太，贾家完了，她也跑不掉，重要是，她已经不可能离开了，除非她死。对于他们来说，她死了一点也不困难。而且对他们贾家来说，一块弄死他们娘俩，也一点都不困难。

“明白就好，我带了很多补品来，让有经验妈妈做给你吃，我刚给你号了脉，你身体不错，好好保养，为了孩子。”艾若对邢氏笑了笑，再次轻轻拍拍她。

“你们要走了？”邢氏真觉得很痛苦了，以后这里就只有她和孩子了。

“是，有空我会来看你和宝宝，对了，名字，我会让大老爷和老爷一块想想，姓贾不好取名，老爷他们取名很小心。”艾若顺便把宝玉那个破名给p掉。既然阻止不了他出生，那么，她总能让他别叫这破名不是。

“老太太……”邢氏一怔，老太太不是已经取了名吗？

“姓‘假’就算了，还叫‘宝玉’，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生了一个破石头？那没文化老太太话，你也信？还是相信我们老爷比较靠得住。”艾若忍不住吐起糟来。

当然，这也是她真心话。想想，贾珠这名字，已经算是很没文化了。小黑炭可是他们几个人商量了很久，才取贾琛。像书中，这一代里，什么贾珍，贾瑚，贾珠，贾琏，连庶子贾环，贾琮都有正经名字，只有宝玉没有，就叫宝玉！当时觉得他是鹤立鸡群，现想想，根本没人当他是自己人吧？

想想，书里，贾赦，贾政对宝玉好像也真都是淡淡，包括贾环，贾赦都给他他好颜色，但对宝玉，贾赦几乎就是视而不见了。而贾政对留下惟一嫡子，也没表现出应有关注，当然了，如果说真动手打了算是父亲深沉爱话。艾若也就不说啥了？

反正这十多年，贾政就算对贾珠要求高一点，却也只是板脸，但基本上，他舍不得动自己孩子一手指头。而且书里有个细节，艾若此时突然想起来了，就是黛玉和宝玉闹脾气时，黛玉说，‘小心我告舅舅去。’宝玉马上吓得不成，你看，黛玉显然跟贾政关系是不错，她不说告舅妈，告老太太，却说告舅舅，一般来说，孩子会把亲近人，对自己好人当成靠山。

再有就是，贾政出门做官，回来后，有官媒来求亲，王夫人拒绝了，理由就是“老爷才来家,每日欢天喜地说骨肉完聚,忽然就提起这事,恐老爷又伤心,　所以且不叫提这事。”

所以从这些细枝末节上，艾若联系着自己认识贾政，贾政现是不二了，会读书了。但是，一个人本性不会有多大改变，贾政性格就是这样，他婆妈、有点心软，喜聚不喜散。这样一个性格人，书中，对宝玉怎么会那样？作为父亲，不是打就是骂，让儿子看到他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想想，打完宝玉，王夫人跪地上，说自己半百了，就这么一个孩子，若是珠儿还，纵是一百个，也由他打死了。贾政这才住手，泪掉了下来。艾若不怀好意想到，贾政那时，不会只是为了贾珠哭吧？

再说了，宝玉这个名真没什么文化，之前说了，古人取名是有规矩，宝玉只能算是小名，不能算是正经大名，大名是单字，然后过了十八，由父兄，师长赐表字，代表对你勉励或者期许。这才是正经取名程序，哪有男孩子叫宝玉为大名，而贾政竟然也许了，想想，说不定书里，贾政真很讨厌宝玉也不一定。他破罐子破摔？反正也没什么指望了，于是听天由命？

小唐氏噗笑出声来，二婶果然是个爽利人，看她一进来，室内马上就轻松了下来，她真心觉得二婶是个妙人了。

“笑什么？你好现就让你爹替你想名字吧，我也不介意你现回家跟你爹哭，让他把你许给姓贾！”艾若瞪了小唐氏一眼，什么孩子，这会还笑，自己说点真心话，怎么就木人相信呢。

小唐氏一怔，马上想到自己万一真生了孩子，要叫什么？真是叫什么都是假，太痛苦了，此时，她真一脸苦像了。

“别怕，你那代会是草字头，比玉字边好取名多了，至少当假假草，比当假玉强多了。”艾若轻叹一声，耸耸肩，真心觉得自己嫁到这个‘假’家，太亏了。

这回连邢氏都笑了，但一下子又愰了神，贾家，甄家，她孩子由姓甄变成姓贾，这是命运吗？明明是真，这下成了假。

而小唐氏脸抽了，假假草，还不如假玉呢，假玉好歹是真石头，假假草算啥？真回家找老爹扯皮去，要么给她未来儿女好好取名，不然，她三天两头回去闹腾去。

外头人说，老太太收拾好了，艾若对邢氏笑了笑，带着小唐氏出来。门口停着三辆车，老太太那辆不用说了，艾若也不想跟她一块，直接上了第二辆，第三辆是小唐氏荣府车，小唐氏刚刚坐来。现，小唐氏忙跟着艾若上了第二辆，让自己车跟后面。

之前那些描眉画眼人都是老太太招她陪嫁庄子人，现这些人全赶回庄子里去，一个不许留。让周瑞家去荣府调人，把这小庄子团团围住了，贴身伺候邢氏，艾若也给她全换成了下人学校人。邢氏陪房也赶回了她自己庄子里。她现是同情小宝宝，可是同情归同情，该做，她不能不做了，放任自流，到后来，为难还是自己。

坐上车，艾若跟每一次一样，坐上车就累得说不出话来，这一天，对她来说，真太累了。多年没发过脾气了，真发起火来，这会松懈下来，真骨头都疼了。

“二婶！”小唐氏轻轻给她锤起腿来，她注意到，她刚刚动了动肩膀，但是艾若靠着车箱壁，她也不好按，只能给她锤腿了。她平日里也给自己母亲按肩膀，锤腿，这会不卖萌，何时卖。

“没事，没事！”艾若对她摇摇头，但她实笑不出来。

“二叔去报了官，京里叫子都被打了板子，这流言会很消散，二婶不必太过挂心。”小唐氏还是轻锤着，并且把城里事一说，相信，此时艾若也需要知道城里如何解决。

“好了，你近好好家待着吧？没事别出门！”艾若倒是相信贾政能处理好，他早就不是之前二货贾政了，再说，他此时是正经儒门教徒，怎么着也不会让自己老娘做这么无君无父事，自然要打住了，不过，这事影响不会马上消失，还是别出门让人指点为好。

“哦！”小唐氏现真把这位当自己婆婆了，这位说，她还真听进去了。

“你真乖，看来我得去看看瑞王妃了，你是她替我选，果然是好。”艾若点点头，这回真笑了。小唐氏果然是好。

“真？”

“当然，你是好。”艾若喜欢看到小唐氏那惊喜样子，非常可爱，然后长长叹息了一声，“唉，真是，你这么好怎么办？将来小呆，珠儿，还小黑炭怎么办？好女孩真不多啊！”

小唐氏抱着艾若撒起娇了，还真没人这么夸过她了，包括自己妈，也没有给自己这种评价，原来被人夸可以这么开心。小唐氏撒娇，让她原本有些灰败心情有了一丝亮色。今天她让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可是她却不后悔，只是有点伤感。

她亲自下令，打死了帮贾母人，好人不多，而且她很明白，她是真保护她家人，她孩子，她从现起，就要开始保护她家了。

但做完了，心情依然会沉重，她之前两次也算是亲自动手了，不过，她却给了选择权，如果他们不继续，他们不会死。所以那是神处罚，不是她。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亲自没给选择权别人，直接用简单、粗暴方式结束了四个人生命。亲口下令，亲眼目睹着人被活活打死。

一点点看着那些人生命一点点流失，果然生命是很脆弱。现她是上位者，她可以随便结束四个人生命。但是对她上位者来说，那她命是不是跟刚刚那些人一样，随时可以结束掉，包括她儿女们？

被人像辗死蚂蚁一般容易感觉真很差，所以她心情现真如黑夜一般黑暗，正是这样，她没跟贾政商量就把贾母带回家了，因为她不想再试了，一次已经足够。当然，她也想到了，明天，她就得去瑞王府去解释，真心，她第一次有了疲惫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