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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长子、儿子

258长子、儿子
“哦，这名真好。你外公真挺会取名。”艾若真心说道。

“我娘取。”穆哥儿有点黯然正，似乎只有他名字，才能体现他娘有存感一般。

“哦，真好，你母亲一定希望你一辈子像歌里唱得那么幸福乐。你姓不错呢，穆字取名很好听呢！将来穆哥孩子，多好取名啊！对吧，老爷。”艾若有点尴尬，也有点羡慕，这名字多好听啊。单从穆这个姓，就能知道，他未来孩子多好取名。

“太太，你没有多余女儿。”贾政对艾若笑道，听她说，让人真觉得她想还是外孙名字。

“我就那么一说，我们家小吃货很好呢。路也是好姓，也好取名。”艾若耸耸肩膀，表明了自己很满意自己家小女婿，各方面都满意。

“小吃货是很好。”贾珠歪头想想，现他不怎么去学堂厨房了，也不会天天问他们青菜好不好吃了，感觉是可爱多了。穆哥儿也点头，他们都是好朋友呢。

“嗯，穆哥儿，近你住我们家，要不让小吃货也来，你们正好一块玩，我也好久没见他了。”艾若想到了小吃货，倒是很想他了。她亲亲宝贝小女婿。当然也知道了，穆哥儿不回去，其实也是不想面对，面对外祖夫妇，他求不求情都是错，还是躲开吧。她让小吃货来，也算是公私两便了。

“娘，不可以这么偏心。”贾珠无语了，为什么娘提到小吃货，总这么一幅开心得不得了表情？穆哥儿看贾珠这样，也噗笑了，现学堂里，贾珠就看小吃货不顺眼了，果然就是妹夫了，于是很多时候要求不同了。

“好了、好了，吃饭。”艾若给他们挟菜。

贾瑚看看大家，他已经知道东平王家事了，自然知道穆哥儿为何会住贾家了，看穆哥儿和二叔一家亲近样子，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没站错队。

贾珠此时其实心里很纠结，之前没感受，可是经过昨天，贾珠真心觉得好像有东西不见了。他其实从昨天就开始知道，穆哥儿可能不再是自己一直以为那个朋友了。而今天母亲竟然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刚想说娘是不是糊涂了，可是叫完了，就算穆哥儿没说话，他也不会说下去。

因为那一刻，他其实也意识到一点，就是，穆哥儿名字他也不知道。终于，知道穆哥真叫穆歌，心情才略好一点，但还是觉得沉甸甸，因为，就算是这样，也改变不了，穆哥儿将要成为王爷事实。他们真不同了。

贾政抬眼挟菜时，看到了儿子那一抹失落，有点困惑，但看看，穆哥儿，又有点了然了。

轻轻碰了艾若一下，艾若看了丈夫一眼，顺着他目光看向了儿子，她心里有点伤感了。自己真是命苦啊，昨天开解了穆哥儿，今天这个是王氏亲儿子，好吧，也是自己亲儿子，不能不管。

晚饭后让大家去休息，艾若叫住了贾珠。亲儿子，她要有当老**自觉性。

“怎么啦？”艾若多少猜到了一点，也是自己好朋友，结果突然发现成了另一个人，于是很多事，自然会不同。只不过，得让他自己说出来。

“没有。”贾珠低头。

“穆哥儿很要袭东平郡王爵位，现明白了，他为何这两天咱家住了吧？”贾政也猜到了，于是直接说道。

贾珠马上抬头，很又低下了头，而且表现得痛苦了。

“东平王府这回获罪，起因乃王府密辛。昨天你母亲不是讲了一个案子吗？东平王家事差不多，所以你觉得穆哥儿能把这些事跟你说吗？他自己都接受不了，怎么告诉朋友。你看我和你母亲连他正式名字都不知道。所以也许你觉得是穆哥儿不像朋友，相交这么多年，连这些都没告诉你，可是，你也这么大了，又是长子，越发要学习体贴。”贾政板着脸说道，明明想安慰儿子，结果还是成了教训。

“陪娘出去走走。”艾若拍了贾政一下，这人为什么会对贾珠就成这德性了？生怕不把儿子逼死吗？把手伸给了贾珠，贾珠盯着那手，半天才慢慢伸出手与艾若牵上。艾若牵着他慢慢走了出去。

艾若想想，竟然想不起自己有多久没牵着贾珠出来走走了。曾经牵手，只是她刚来时，为了跟刚回来贾珠培养感情，然后瑗儿大一点了，要抱抱，要牵手，然后贾珠就交给了贾政，她就再没牵过他了。低头看看贾珠，当年要弯腰、弓背才能把这个孩子牵住，现他齐了自己肩头了。

“不经意，你竟然已经长这么大了。”艾若不禁叹息了一声。

“娘不高兴吗？”

“怎么会！不过有点失落，就像看到小黑炭去了师门，看到他跟师兄弟们玩得很开心，然后觉得他不再需要我了。你也是，很早就去读书，然后有了自己生活，我和你爹慢慢，也许就得当孤独老人了。”

“怎么会。”贾珠跳了起来。

“怎么不会，你奶奶不是一个人后院，我从来就没让你们去接近她，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贾珠摇头，又点头，艾若慢慢把当年发生事一一说了一遍，包括张氏和代善死。

“怎么会这样？”贾珠没想到完美家，竟然还暗藏着这么多黑暗面。

“不为什么，所以你想想，咱们家都有这么多事，何况东王王府那样人家了。咱们家事，娘要等你这么大了，才能告诉你，你想，穆哥儿要把自己事告诉你，得有多么困难。”

“所以我不该难过？”贾珠仰起头，他想想，让他把自己家事告诉穆哥儿，好像也不可能，所以现他倒是平衡了一些，但是问题也这儿，就算知道了这些，他心情还是没有好一点。母亲只是解决了一个问题，却没解决另一个问题。身份问题，大家身份不同了，他将来得努力一点点考试，一点点从地方官做起，而此时，穆哥就已经是王爷了。

“你说，我们把园恢复起来好不好？”艾若看看他，笑了，正好两人漫步球场边上，艾若顺嘴问道。

“小黑炭回来怎么办？”贾珠想到小黑炭回来大吵大闹，现就觉得头痛了。

“唉，小呆这么久也没回来，估计小黑炭也得好几年。”艾若又长叹了一声。想到，以后想见小呆小黑炭，还挺麻烦，很伤感呢。

“还是给他留着吧。”贾珠想想说道，之前觉得园变成这样，那是挺痛苦。可是现小黑炭不了，看看这空空球场，倒没以前那种碍眼感觉了，倒是有点想那个满头大汗冲自己过来那个小黑炭了。

“有没想过，明天叫穆哥儿来踢球？”

“啊？”

“穿着中衣，这球场上，你们就一样了！”

“很多事，做朋友要坦白，你有什么不开心事，要告诉他。而不是闷心里，他也不知道，也许也会误会你知道了他家里事，于是不想理他了，怎么办？”

“会吗？”

“当然了，你们是朋友。”

“即便是他要当王爷了？”

“这跟他当不当王爷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关系，朋友很重要。”艾若笑了起来。

“比什么都重要吗？”

“当然不是，你爹刚刚说话是不是很刺耳？”

“不是，我是长子，我该负起责任来。”

“是啊，他对你跟对弟妹们不同，对瑚哥儿、小呆，他都很宽容，有没想过为什么？”艾若侧头看着儿子，真心觉得他其实挺可怜，无论书中还是此时。书中贾政对贾珠应该也是这样，永远没个好脸，永远高标准严要求，就算是关心话，从他口中说出，也全是训斥口吻。所以书里贾珠被逼死了，当然，此时贾珠没有那么脆弱，但贾政却也不是二货了，有时，懂行，麻烦。就像刚刚，贾政一下子抓住了重点，简明扼要，却也不管儿子是不是真能接受。反而打击大！

“我是长子。”贾珠低头闷闷说道。

“应该说，你是他长子。明白吗？”艾若笑了，轻轻敲了他一下。

贾珠一怔，抬头看到艾若笑容，本就不是傻孩子，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是啊，老爹对其它人宽容是因为，他们又不是他儿子，不是他长子，所以他自然用不着太关心，太紧张，正是因为自己是他长子，于是他才特别紧张，特别意，特别严厉，有了这层体验，马上，贾珠刚刚灰暗心一下子就膨胀了起来。本来张开了嘴要说什么，但是，被艾若按住了小嘴巴。

“你这么大了，很多事，你知道即可，不用说。”开玩笑，说了多伤贾瑚他们心啊。

贾珠点头偷笑，不再说话了。艾若轻轻又拍了他一下，母子慢慢散着步，艾若把他送到二门，“虽然你是我们长子，不过呢，我心里，你还是我儿子，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这个可以说吗？”

“当然，娘问你呢！”

“我娘心里，永远是宝贝，对吗？”

“对！”艾若真心笑了，捧着他脸，亲了一下。

贾珠有点羞涩了，轻轻垂下眼帘，小脸微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