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爱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102贵族之气

12贵族之气
艾若真觉得周瑞家是人才了，看看这心思动，明明自己想封门，不过她偏说自己主意，还打着老太爷招牌，果然是聪明人。

“我还替大太太管着家，这么好吗？”艾若看看周瑞家，怎么说，她得面对人不是贾母，而是贾政。怎么让贾政觉得，自己对贾母没一点偏见。

“您也说了，您不过是替大太太管家，平日里，二房还是二房不是。”周瑞家笑着劝道。

“这次若还跟以前一样，二房独立支出，怕老太爷不舒坦。”艾若想想摇摇头，毕竟这回她是替张氏管家回来，是正式搬回来，就跟以前，租贾家院子不同。以前自己采买，厨房都是独立，吃穿用度不用荣府操心。她那是‘代’，而这回是‘替’，‘代’与‘替’之间是有很大差别。

老太爷改了称呼，于是这府里，有大老爷、二老爷。明明住一块，还各自分灶，说出去都不好听。代善只怕也觉得不舒服，“合着你们人回来了，心却没回来。”

“小也觉得，这回太太尴尬了些。替大太太管家，咱们一府这么多人，还得大房开支，大太太心里得多别扭啊！就跟咱们回来，是占了大太太便宜一样。到时，下人们倒也不好分，谁是主子了。”周瑞家皱着眉，故作为难。

艾若噗笑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松。心里有了主意，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她是不能跟《红楼梦》贾赦一样，砌上高墙，连缝都不给贾母留一个，可是她能拉起一张无形网，二房人永远是二房人，跟荣府永远没有关系。

“有空出门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放出宫，年轻一点、规矩好点姑姑。我想给大姐儿请回来，做教养嬷嬷。”艾若换了话题，这倒是她近常想，贾瑗现天天赖他们床上，不是她抱着，就是贾政抱着，反正越这样，贾政越当她是眼珠子，就算是自己给贾瑗一个黑脸，贾政都能哭给自己看。想想，自己虽说没打算让贾瑗进宫，可是这个时代，真养出一个小燕子，哪有脑残五阿哥来祸害呢？真有这样，贾瑗又不像小燕子无家无故，到时倒霉可全是贾氏族人不是。

当然了，艾若还真没这么高尚为贾氏一族思考，而是真自己下不了手，本身教养又不能眼看着孩子被惯得没样，于是决定用这个时代，好方式来教养女儿。这总不会有人说她错了吧！

“太太是想……”周瑞家会错了意，要知道，谁不眼着沷天富贵？一时竟惊喜起来。

“大姐性子烈了点，我和爷又万事舍不得，怎么宠都不过。不过毕竟也是闺女，总该有人教点有用。一言一行，从小了教起，比将来掰性子来得便宜。”艾若苦笑一下。

“也是，大姐儿将来是要嫁人。怎么说也不能坠了咱们国公府门第。”周瑞家马上言道，她不管艾若说得是不是真心话，反正好话又不要钱，自然要捡那艾若顺耳说。

“正是这话。”艾若点头，虽然想纠正一下，这儿已经只是一等将军府了，不过想想也算了，国公也好，一等将军也罢，跟贾政都没多少关系，所以也无所谓。

先她只是觉得自己不好管，现听周瑞家一说，倒也警醒了一些，自己不是土著，倒是脑子没这些人精明了。要这个满是礼法时代生存下去，出身、品格、就不能有一点瑕疵。就算此时荣府已经是一品将军府，可是被人提起来，她们还是荣国公府。多，人家加一个老字，说老荣国公府。所以祖宗荣耀是一直会笼罩下去。贾瑗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而贾家就是个没规矩家庭，包括下人们也没规矩可言。她可不能让人将来戳了女儿脊梁骨，说她没家教。现，贾瑗才一岁多一点，有两个人时刻提醒，潜移默化，将来也少受很多苦。倒是越发坚定了，要配上优配置决心了。可不能跟其它三春一样，连四个丫头都没配齐了，让人说他们没有大家姑娘该有。

周瑞家点头，想想，“太太怎么把姑太太忘了？这样门路问姑太太身边嬷嬷岂不便宜？”

“就是、就是，可见我也老了，这都想不到，你有空过去请嬷嬷们打听一下，挑两个好。”艾若点头，周瑞家喜滋滋下去了，艾若神清气爽，两件事都解决了，她觉得自己日子又好过了。

吃了午饭，艾若坐张氏房间里。就是那个她曾经天天跟贾母斗法房间，没了贾母，感觉都不同了，让艾若都觉得神清气爽。之前是觉得贾母给了她太多压抑，坐了一会儿，才明白，有些事是不能想。

曾经她看过一本书里说，贾母是真正大家闺秀，会吃，会闹，会玩，特别是对艺术欣赏水平很高，比如请女先生到府里来说故事，马上就顺便敲打了该敲打人；而家里摆宴听曲时，让人不配笙竹，只用萧，清清唱曲。

艾若虽说是南方人，可是南方大了去了，每地都有各地地方戏曲，昆曲还真不是她能欣赏得来。专家说啥是啥，倒不曾多想。到了这儿，真跟贾母接触了这一年多，也没多想，斗气都来不及，怎么会想到个人品味上。现转了一圈，回来了，同一间房子，换了一个人住，果然就完全不同了。

没了各种堆起来古董、玩艺，墙上没有堆砌着丝绸帐子，玉石屏风，没有那薰死人香料，整个房子一下子就通透起来，整个房间反而显出大家气派。

难怪连宝钗都瞧不起贾母，笑话她把人参放成灰，也舍不得拿出来吃，典型小家子气。

不然，后世也不会说，家中无字画，必是俗人家；家中字画多，也是俗人家。所以底蕴这东西，还真一点也骗不了人。

难怪有人读红楼时说，一般人，是看不出里面贵族之气。之前艾若一直以为，人家说是，红楼排场一般人领会不到。现想想，贾母屋里是有点暴发户；而王夫人略比贾母好一丁点，她知道自己家底，用不着用堆金砌玉来体现，算是及格；但薛宝钗，又有点过尤不及了。大家闺秀，该有，得有，过了没人说你俭朴，而会说你作；只有林黛玉屋子是得体，那才是几世贵族该有。

刚说是屋子，别说黛玉性子刻薄。比如说对刘姥姥态度，就很多人对林很不齿。但对很多人来说，乡下来了穷亲戚，能真心接纳，不心里胳应，真没几个。再说刻薄，上位者没有一个不刻薄。只是因为他们是上位者，他们还真没有那种能体察民意到感同身受地步，就没那习惯。高高上习惯了，所以他们才会用‘体察民情’，什么‘礼贤下士’，但这两词本身，就是已经把自己与其它人割裂开来了。

张氏看她四处打量，笑了笑，“看不惯？”

“没有，正想着，之前还不觉得这屋子大，现看看，倒是气派了。”艾若倒也不藏着掖了了，坐炕边笑道。

而边上玩小包袱贾瑗听到了，四处看看，又低头逗贾琏，贾琏倒是养得不错，憨憨，贾瑗怎么逗，他就傻笑，也不哭不恼，这孩子脾气忒好点吧？

张氏也不介意，把手伸给了艾若。艾若今天进来还没给她号过脉呢。

艾若拉起她手腕，很点点头，“今天倒真好点了，看来还是荣禧堂风水好。”

“就你怪话多，我是真安心了，才好点。”张氏轻叹了一声，嗔怪看了艾若一眼，想想又笑了，“让我们分银子这种主意，也就你这捉狭鬼想得出，不过倒是用心良苦。弟妹，难为你了。”

“看你说，有银子分，你还说难为我？纵我是那没脸，也要脸红了。”艾若啐了她一下，但却也忍不住笑了，“你说你，好好日子不过，非自己难为自己，多大点事，还值得你这么操心。”

“你若不是怕操心，为何躲得远远？若不是我身子不争气，你能越搬越越近，后没法子回来？心里不知道多不甘愿呢！”张氏也啐了她一口，想想这一年，一分家就躲到乡下，结果没几天搬到城东，再搬到荣宁街，如今还是回了荣府，修宅子都了大价钱，结果生生没住上，她都替艾若冤枉了，白费了这么大力气。

“就是说啊，想想我都替自己冤枉，我石子路，我一次都没踩过呢，我可是了大价钱。算了，你也不是乐意，我也懒得说了。对了，你给我一个章程，我们怎么过？”艾若摆摆手，正好说到这儿了，艾若忙拉到正题上，管家也得分开过，这是原则问题，自然得跟前任沟通好了。(未完待续。